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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换一个星球生活了◎ 接到赵煦和电话的时候,江听白人刚到伦敦,作为老牌工业强国,全球能源峰会的第二场在威斯敏斯特中.央大厅举行。
江听白本来是不打算参加的。
如果他没有和于祗置这份气。
他计划着签完合同就走,但于祗一提离婚,倒让他生出几分近乡情怯,他怕他回去的时候,于祗还在牛角尖里没出来。
所以在费舍尔先生提出,让他作为特邀嘉宾参加完为期三天的全球能源峰会再走的时候,江听白没有拒绝。
既然参加了一场,就不好推掉第二场。
也是顺便视察伦敦分部。
赵煦和把情况如实说了一遍。
他每说一句话,江听白的呼吸就更紧张一点。
立马从伦敦赶过来,好在飞苏黎世,还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
工作时间她上Zermatt去滑雪。
仅仅一个左转,他用心教了她一整年都学不会,就敢跟着简静这种泼皮去瞎闹!她有什么过硬的滑雪技术,就敢在阿尔卑斯山上闹! 苏黎世的瑞士的德语区。
于祗的主治大夫也是个德国籍医生。
她坐在急救室的单人床上,听江听白用德语问大夫说,“她的片子出来了吗?” 医生指给他看,“左侧桡骨三分之一处骨裂,需要绷带固定,左臂至少半个月不能行动。
” 于祗听不懂德语,不知道他们呜呜哇哇地在说些什么,她求助地看一眼江听白。
江听白本来一肚子气,在看见她这个充满担忧和畏惧的眼神之后,声音也放柔了几分,很有几分无奈地轻斥,“得缠绷带固定,半个月不能动,哪个要你贪玩?” 于祗在心里小小声抗议,我哪儿贪什么了,明明是他们架着我玩儿。
她知道江听白这下子火大,又不敢露到面上来。
在强辩是非这件事上,她不是江听白的对手,从小就不是。
她一贯怕他。
有时候她都觉得,更适合当律师的人是江听白,法官都得被他摁着头听大道理。
护士拿着绷带和药膏进来的时候,于祗像看见了西方法制史里记载的可怕的、新奇的刑具。
她没有过骨裂的经验,这种未知的恐惧一瞬间被放大到最大。
江听白就站在她身边。
于祗坐在床上,她的右手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衬衫,把脸往他身上贴。
江听白垂着眼帘,心疼又好笑地去看紧贴着他的、胆小的于祗,她手心因为害怕冒出热汗,那份潮热洇过衬衫薄而透气的料子传到他的腰上。
他牵了下唇角,无声哂笑一下。
她不注意安全就不注意吧。
伤了手,无非是仔细照顾她。
总好过他深更半夜躺在酒店大床上,总像能听见她固执又坚定地说,“我们离婚。
” 睁开眼睛不过凌晨三点。
离天亮还很早,但他已经睡意全无。
只好披上衣服,走到窗台前,默默抽完一支烟。
医生对江听白说,“麻烦你,把她扶正过来。
” 江听白用德语叮嘱他,“稍微轻一点,我太太很怕痛。
” 医生笑了下说好的。
于祗就着江听白的手势坐正以后,抬起头眨一眨眼,瓮声瓮气地问他,“你跟他说什么?” 江听白冷冷盯她一眼后,用种有仇报仇的语气说,“能有什么?当然是让他下重点手。
” “……” 于祗忽然觉得,自己对生物多样性的包容度蛮高的,毕竟,再找不到比他更小心眼儿的人类了吧。
德国医生两只手交互着,托起她小臂做纠正的时候,于祗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痛苦地闭起眼睛,右手捏紧了江听白的手腕,头微微往后仰了下。
到底没有哭出来。
只在再睁开眼的时候,生理性地泛了点泪花。
她接过护士递给她的纸巾时,脑子里就在想,轻微骨裂在工伤鉴定标准里算十级伤残,这样她都没有掉眼泪,如果离开江听白也有疼痛等级来衡量的话,怎么也得是十级往上走了。
原来是有这么痛啊。
江听白拿上药,扔给他的海外随行助理Dylan,于祗瞧他这个架势,应该是要来抱她,她先摆了下手,“我腿没事,可以自己走的。
” “确定吗?” 江听白连声音都往外冒着寒气。
结实地冻了于祗一下。
她识时务地改了口,“不、不是那么的确定,好像脚也崴了。
” 于祗在他动气前先伸出右手,搭在他肩上示好,“那就辛苦你一下。
” 对于江听白这种得了理就不饶人的主。
最好不要在他的气头上和他对着干,要想他之所想地顺着他、依着他。
江听白回敬她一句,“不辛苦。
我八字生得轻,命苦。
” “……” 江听白很熟练轻松地就把她抱了起来。
Dylan给他们打开车门,“江总,机场那边一切就绪,可以起飞回伦敦了。
” 江听白先把于祗放在埃尔法的后座上。
再猫着腰进去,坐在了她旁边。
苏黎世是温带海洋性气候,不比阿尔卑斯山上气温低,但夏天的温度也很难超过二十五摄氏度。
于祗早已脱了在山上时穿的羽绒服,只留了一件紧身的长袖短款白上衣,和条高腰的浅蓝色牛仔裤,很休闲的打扮。
她坐在车上,不敢看江听白,只能盯着利玛特河东西两岸的苏黎世大教堂和林登霍夫公园瞧。
她在美国念书时没多少空闲,硕士一毕业,又进了律所,很快嫁给江听白,对欧洲国jsg家没什么深刻的印象。
算上小时候陪明容来休养,这应该是第二次来苏世黎。
但江听白在这边很多年。
于祗想缓和一下关系,找点他擅长的话题说。
这么干坐着确实有点尴尬。
她偷看了他两眼,江听白靠着宽大的座椅,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没有表情的虚眸垂眼,低头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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