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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冷空气如期而至,祝瑾年洗了个澡出来就觉得冷,裹着毯子给夏小姐发了条消息,告诉她卓磊的前科,希望她能重新考虑是否要跟他走下去。
夏小姐一时没有回消息,她看了一会儿电视,又钻进被窝,还是冷得要命。
她给客房服务打了个电话,多要了一床被子。
盖了两床被子仍冷得发抖,她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在J省北部的一个小城平岭市长大,平岭和凉肃纬度差不多,冬季气温降为负数是常有的事。
她并不是怕冷的人,更何况凉肃今晚还没下0度,房间内也配有冷暖空调。
她挣扎着起身,双腿软得打抖,瞥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双颊红得有些不正常。
她又打了客服电话,要了一个体温计,一量,不得了,竟已39°C。
祝瑾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使不上一点力,浑身软得出奇,站久了还一阵阵发晕。
她自感不好,吃力地穿好衣服,挪到门口已然气喘吁吁。
一阵阵冷意袭来,她万般无奈,瑟缩地走到对面聂羽峥的房间,按了一下门铃,还使出全力拍了两下门。
一会儿后,门后传来开锁的声音。
“三更半夜,你这么急切地敲开上司的门,不怕我有所误解?”他站在门口挑眉问,似乎刚沐浴完,发间还有湿意,黑色运动长裤松垮垮穿着,明显为了开门才套上的白衬衫一粒扣子都没扣上,隐约露出坚实的胸肌和颇有线条感的腹肌。
好一幅美男出浴图,英挺之气,美不胜收。
不过,祝瑾年实在无力欣赏,还没开口,他已发现她的不适,前趋一步,双手扶住了她,“你不舒服?” “送我去医院。
”她的语调软绵绵,“我发烧了。
” “我换套衣服。
” 走廊有风,他拉她进房,她不愿意,使劲扒着门框,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他无奈,转身看住她,“即便我想对你做些什么,也不挑这会儿。
” 祝瑾年拗不过,往里头走了几步,坐在单人沙发上低着头发呆。
他换好衣服,走到她跟前,背对着她,单膝跪地,“上来。
” 她觉得自己不至于病到不能走路,要趴在别人老公的肩头下楼。
“不用,我能走。
”说着,扶着把手站起来,向门口挪去。
聂羽峥没再坚持。
祝瑾年强打精神,扶着墙慢慢走,脚底似有一团棉花。
她忽然想起来前巩鸿霄的提醒,说最近流感,去医院挂瓶的人可多了。
难道自己不幸中标? “啊!”来不及没多想其他,她忽然被人横抱起。
公主抱。
聂羽峥的脸近在咫尺,脖颈间男士沐浴露的麝香味仍在。
祝瑾年的呼吸都快停滞了,惊慌地把双手收紧在胸前,瞪大双眼看着他,“你……” “不客气。
”他笑。
“放我下来!”她气恼地命令。
“你很重。
”他故意掂了掂,还是没有松手,“所幸我抱得动。
” 重不重的,现在无所谓!祝瑾年整张脸涨得通红,自觉现在她和聂羽峥的样子就像一对狗男女。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像一只刚从水里捞起来的鱼,剧烈挣扎着跳下地,把身后的他当成一只随时准备撕咬她喉咙的猛兽,撒开腿往自己房间跑。
就算病死,也绝不突破自己做人的底线! “站住。
” 她就当没听见,拉住门把手,站稳了身子,慌乱而颤抖地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好像迟一秒,就会被猛兽拖走啃个精光。
身后一阵劲风,他几步就追上了她,把她抵在门上。
她来不及喊,来不及骂,来不及用自己能想得到的最刻薄的话去攻击他,他就压了上来,双唇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恶毒话语,在她心里坐实了“出轨已婚男”的称号。
此刻的他霸道而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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