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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这么久以来,过去到现今,黎也对靳邵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易怒易哄,更多时候都不用哄,他总是莫名其妙把自己弄气再莫名其妙把自己哄好。
形象点就一气墩子,顶上还要给自己开个出气口那种。
这个认知让黎也乐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脱衣服洗澡,浴室干湿分离,她把衣物卷放在洗手台边,刚进淋浴间,门一关想起来自己是被逮上来的,衣服还在底下换衣室。
僵了两秒,还没下一步动作,先听见啪嗒一声,浴室门被打开,又一声,带上。
眼前多了一道高大黑影,她只顾愣,殊不知玻璃隔门上因为贴近,而倒映精确到棱角凹凸的身材曲线,晕开的肤色似失焦画面。
她看不见,门后的人喉结一滚,脚步接近。
“靳邵?”黎也伸手刚想把门拉开,玻璃壁倏然攀上一只掌,发力,往里推开,她讶然倒退,看着靳邵挺直身板进来,带上门往后环臂一靠,抵住了。
表情还分不清消没消气,一贯的懒散作风,耷着眼皮将人上下一扫,瞳孔底色渐深。
本能的羞耻心让她想遮住,被这么一扫无奈地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只是不自在地退到了花洒边,搭住,微侧了身。
她轻咳:“你不生气了?”心说该不会是想开了觉得还是干她一顿划算。
哪知他干脆就道:“生。
” 眼神燃着一团火地往她身上,还在烧,随着她一张一翕的缓慢均匀的呼吸,愈烧愈旺。
因为不自在,所以黎也压根没注意到,说:“……那你干嘛来的?” “监督你洗干净。
” “……” 黎也对他又没话说,一面还觉得他这么站着,诡异又凛然正气,看着没歪心思,满脑子都是气的样子。
算了,她背过身,打开了花洒。
水流沿颈冲下,淅沥沥模糊听觉,感觉,隐去部分脚步声,踩在湿滑地板。
靳邵又不肯出去,她想着这么再唠两句话,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一股热温自后拥住,第一感是吓到,脚趾一蜷,小腹清晰贴感到他皮下绷紧盘绕的长臂青筋。
急流将两人都浇了个透湿,慢慢才在他放缓的呼吸中平稳松懈,她微微仰头,“靳……” 更好地让他将唇吻覆在颈边,声音没有方才那样沉静,气息出卖了理智,字眼间断气,说:“你哄哄我。
” 黎也才犹豫一秒,他就在那处做文章,吮出痕迹的同时从舌尖溢出yin靡的啧啧声,用了力,有点疼。
靳邵一直比较喜欢她的颈部,很瘦,一只手就能提溜,轻轻一咬一吸,就有很明显的痕迹,导致她平常脖颈糊的粉比脸还厚。
大多时候,都不让他这样了。
手顿然无处安放,他束住她的力道一松,转换到圈住她两只手,冲到水下,就着水流认真搓洗,指腹糙茧沿着她的指关节摩挲。
那一刻她不动弹,视线被灯晃着聚焦在他的手背,她才打那么一会儿,就隔着绷带磨得关节发红,而他同样的部位,细看已经被旧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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