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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轻缓慢地走到客厅,右肩的淤青隐隐作痛,左手手肘像针扎似的一阵阵的刺痛,眼泪根本止不住。
太惨了。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不过好歹现在还活着…… 想到这里,温轻渐渐止住了眼泪。
他还活着。
他运气很好。
他能活下去的。
自我安慰了一会儿,温轻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上楼想告诉大家刚才的发现。
他走上二楼,书房依然没有人。
犹豫片刻,温轻走向三楼。
一只脚刚迈到三楼,脚步猛地顿住。
不知是卧室门的隔音效果不好,亦或是卧室内几人聊得过于激动,没有控制住音量,站在楼梯口的温轻,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她们的对话。
“思文、依依,我觉得温轻肯定是引路人。
”是龚芸芸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俩的特长,我和周州的更是一开始就公布了,到现在为止,只有温轻还藏着掖着。
” 龚芸芸顿了顿,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继续说:“你们还记得晚上他不敢说特长的样子吗?” “系统只说我们之中有一个引路人,没有说引路人是身份啊,说不定他的特长是引路人,所以没有说。
” 温轻垂下眼,心想,虽然龚芸芸莫名其妙针对他,但说的话还是有点道理。
系统没有说过引路人是一种身份。
他们是不是陷入了某个误区? “我们今天晚上投温轻吧,我们有三票,接下去只要保证其他人的票数比三少就行了。
” 龚芸芸似乎在卧室里走来走去,温轻听见了她的踱步声,急促、有些紧张。
“思文,我刚才说的话,你能不能转告给周州啊,如果我去说的话,他肯定以为我在针对温轻……” “啊,这、这不太好吧。
” “可依依现在的根本没法和周州说话,你去和周州谈一谈,今晚我们就能结束游戏,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 结束游戏四个字十分有吸引力,李思文犹豫片刻,低低地应了一声。
“现在就去找周州吧,我刚才看见他和那个篮球服神牌在一起,叫什么、什么司空吗?” 下一秒,卧室门忽地打开。
温轻本以为他们还要聊一会儿,怔在原地,和卧室里三人大眼对小眼。
龚芸芸站在门边,李思文和陈依依则在她身后,陈依依坐在床上,低着头,神情呆滞,似乎还没有缓过来。
龚芸芸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温轻:“你听见我们说的话了吧?” “来的正好,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解释。
” 她的语气高傲,带着丝讥讽。
温轻微微皱眉,抿紧了唇。
龚芸芸已经认定他是引路人,不管现在说什么,对方都会觉得他是在狡辩。
因为刚才哭过,温轻的眼眶有些红肿,手上又缠着绷带,看起来有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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