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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 “爹爹!”凌妙妙拧眉,“待他来了,不由分说关进柴房里,关到四月初八。
” 四月初八,凌虞已随主角团到了杏子镇,是凌妙妙能记起来的最近的时间点。
“你这孩子……”郡守哑然失笑,却还是纵容地随她去了,端起茶杯润了润喉。
“老爷,小姐!纪先生不在房里。
”阿意步履匆匆地回报,语气急促,“园子里也找过了,没有。
纪夫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 妙妙与郡守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疑。
“说。
” 屋檐割裂了黑暗与光亮,崎岖不平的地面反映出星星点点的光,石缝里露出墨绿的青苔。
地上的人穿了一身洗得发旧的白色长衫,两腿分开瘫坐着,两鬓斑白,额角湿淋淋的满是冷汗,他的神色惊恐而茫然。
眼前人是个穿一身雪白短上衣的少年,交领出露出猩红色的里衣的边,这一白一红对撞,犹如雪地红梅,逼人的鲜活。
他低下头俯视他,发尾轻轻摇晃,他的皮肤白得几乎可以看得见下颌的青色血管。
少年一双黑峻峻的眸子透亮,含着捉摸不定的笑意,望向了他。
“不……不知这位小兄弟想让我说什么……” 话未说完,他看见少年伸出手指拉了拉头上的白色发带,那发带又长又细,系了个松松的结,他微微一拉,发带便松散开一些。
“我……我……” 少年的眸子一瞬间如同倒映了漩涡,那一张鲜活的脸在重重光影中迅速幻化,周身弥漫着光晕,刹那间美艳不可方物,那是一种奔向癫狂和死亡的艳丽。
他的声音恍若天上弦乐,轻柔而蛊惑,“你想不想做郡守?” “我……我想做郡守。
”他两眼发直。
“可惜,太仓郡已经有了郡守,你应该怎么办?” “我……我……”他说不出口,汗珠一滴一滴顺着鬓角流下来,淌入衣领里。
可是当他看到少年的眼眸,瞬间便迷失在那无边星河般的漩涡中,“我应该……应该取而代之。
” “如何取而代之?”他循循善诱。
“我……我告发他!”他的眼光倏地一亮,两眼发赤,闪着疯狂的光,“我有证据,我有他侵吞赈灾款的证据……这是大罪,他就会被革职了……到时候,到时候……” “可是官官相护,你怎么告发他才会稳赢?” “我去……我去找陈太守……他与郡守是死对头……只要,只要把账本交给他……他一定,一定会报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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