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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没?” 没听见何景新应声,刘芳婷不耐烦地凶了一句。
“听到了。
”何景新回,人在厨房洗碗,不是故意不回,是真的没有听见。
门关上后,家里静了,何景新以为人都走了,心安了些。
不想姑父王攘还没走,人来到厨房,站在厨房门口、何景新的身后,拿目光上下扫视了背对他的年轻男生一眼,最后直白地在何景新宽送白T下的腰部盯了几眼,目光里含了些龌龊的意味深长。
何景新没察觉这些,转头,只看见王攘。
他没说什么,以为王攘有什么要跟自己说。
王攘确实也开口了,说的是:“你今天还上晚班啊。
” 可这点他明明是知道的,等于说了句废话。
何景新:“嗯。
” 王攘也“嗯”了声,说:“你洗吧,我走了。
” 他转身,离开前趁何景新回过头洗碗没留神,又在何景新身上上下轻瞄了一眼。
等这次传来关门声,确认家里确确实实没人只剩自己了,何景新不再吭哧吭哧地洗碗,而是把几个碗拿到水下随便冲了冲,冲完摆进沥水篮,几下搞定,转身离开厨房。
-- “今天买什么鱼?” 菜市场,和何景新熟悉的鱼贩子阿姨笑眯眯地和何景新打招呼。
何景新:“早上好,给我拿这条吧。
”他指着水里,此时的神情灵活了不是一点半点,远不似在家里那般沉闷。
菜市场买完菜,何景新没急着立刻回去,而是买了根两块钱的雪糕,菜挂在电动车的龙头上,人跨坐在停着的电动车座椅上,一口一口地吃雪糕。
他喜欢这样,也是他在多年的压抑家庭生活中摸索出的自得其乐的方法。
而只要不在家,只要没有刘芳婷王攘,他其实活得还算可以----夹缝中生存么,他习惯了,也从不钻牛角尖。
他在家里尽量放低存在感,多干活儿少说话,这些年,他在那个家里也还算顺利地生存了下来。
何景新边吃边想:虽然每个月都得把工资的至少三分之二以生活费的名义打给刘芳婷和王攘,但他前两年加工资的时候就留了心眼,没提自己加薪的事,每个月自己身上可以多留下一千五到两千,虽然家里卖菜什么还是需要他花钱,但他也学会问刘芳婷要钱买菜了,不只花自己的,所以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存下了些钱。
不多,但也足够搬出去租房,自己生活了。
何景新还用攒钱买的二手电脑偷偷自学了办公软件。
他打算离开后就换掉现在咖啡店的工作,不至于让刘芳婷和王攘还能找到自己。
相信不久后,他就能迎来自己全新的自由的生活。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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