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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暴露,许凰知道,再度隐匿,非但不可能,反而会更显得做贼心虚。
温莹倒是无妨,但慕容默此刻,必然起疑。
那就——将计就计吧。
将罪恶隐匿的最好方法,就是放任自己被罪恶摧残。
她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竟会也中了这乱神散,但这是个不错的好机会。
受害者,本就应该是无罪的,难道不是么? 许凰藏下了眼底诡谲的笑意,换上了崭新的茫然。
就似是,刚从难堪的阴霾之中走出来。
她迷茫地看向四周,看向周围的环境,最后看向不远处的慕容默和温莹。
一刹的惊讶过后,许凰尽力压下那份恐惧,维持最后的镇定,走至慕容默与温莹身边。
花园地面本就不大平整,加上温莹与小黑的乱挖一通,早就了得天独厚的环境优势。
看似镇定的许凰,脚步却有些不稳,甚至多次踉跄,泄露了她此刻内心微微的惊恐。
内心伤痛,强撑坚强,最易得到别人的同情。
尤其是,对慕容默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慕容默是许凰挑选出来,最完美的工具。
如此完美的工具,就和温莹一样,许凰自然知道它的每一处细节。
许凰可以精准地拿捏到,慕容默的每一点小心思。
果然,见许凰这般动作,慕容默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
莫非……个中,另有隐情? 许凰语中是尽力维持的镇定,句尾却带着一抹因为恐惧而产生的颤抖:“慕容,我怎会在此。
刚刚究竟是……” 说话至此,许凰刚巧要走到慕容默身边。
她精准地算到每一步,卡在最完美的时刻。
此时,许凰打算再来一个踉跄,以她坚强地推开慕容默准备扶她的手,为她这段走路的表演,做一个完美的收场。
许凰脚下虚踩一下,刚准备装作脚下踏空而倒地的时候—— 只见她踩到的地方,突然弹起来了一个木头棍状的东西,直接砸在了许凰的脑门。
“梆!得得得~” 棍子敲击许凰的脑壳,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还伴随着之后棍子发出的颤音,连绵不绝。
说是棍子,并不准确。
准确地说,是铁锹的木头柄。
没错,刚刚许凰的最后一脚,就那么巧,踩到了温莹放在地下那只铁锹的铲子部分。
铲子部分被踩,木柄部分自然“刷”地一下弹起,正中靶心,将许凰的脑门撞了个结结实实。
不过真说是巧合,其实也很正常。
慕容默出现之前,温莹不就是把自己的铁锹放在脚下,准备给小黑找铁锹嘛。
后来,温莹没动过,是慕容默走过来,所以铁锹……自然就在慕容默面前。
许凰哪里料到会踩到这么个玩意,前一刻还在想着如何假装柔软,自是卸去了浑身的护体真气,下一刻就…… 变成真柔弱了。
许凰只觉得眼冒金星,伴随着耳边木棍的震颤声,脑瓜子嗡嗡作响,脑门迅速顶出了一个大红包。
慕容默本见许凰有趔趄之势,手都已经伸了出来,结果…… 看起来,许凰应该不需要再扶了。
慕容默又将手收了回去。
诚然,许凰的确很了解慕容默。
可惜,她不是很了解铁锹。
也不知道木棍“得儿”了多久,许凰脑袋嗡嗡了多久,终于,她两眼一翻,整个人连带着铁锹棍子,一同仰面栽倒了下去。
“啊,那是……” 许凰栽倒的方向,温莹倒是有点熟的。
因为温莹嫌弃那团奇怪的头发一股子臭水沟味,所以用真气随便一扔—— 扔到的,好像就是许凰脑袋所栽下的地方。
下一刻,许凰却又猛的站起了身。
呃,带着那一坨,奇怪的头发,精准地挂在脸上。
“许凰?你……怎么样了?”饶是慕容默,也可以察觉当下异常,绝非他刚刚所想,另有隐情那么简单。
“我不好!”许凰转身,在那团头发的遮盖下,依旧语气恶狠狠地对慕容默说道,“好臭!这玩意好臭!好臭好臭!就像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一样——” “啊啊啊!谁帮我把这玩意拿开!这是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为什么——!”许凰再次撕心裂肺地大喊出声。
她使劲地抓着自己身上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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