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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厢泉举起油灯点燃了夏乾手中的线,火苗瞬间蹿了出去。
夏乾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得火焰燃烧之声,还有易厢泉的谆谆告诫:“莫要松手,若是纸鸢掉下,必引大火烧了村子!” 夏乾这才明白,这纸鸢是浸了油的,只是自己手持的位置上没有,而上面却是浸了个通透。
火舌一下子冒了出来,疯狂地向上燃烧。
带火尾的纸鸢燃烧在漆黑的夜里,明亮得如同太阳,又像一只巨大的凤凰展翅飞在夜空,凄厉地鸣叫着。
吴村的诅咒好像在此刻被这只“凤凰”冲破了。
易厢泉两手一背,站在河岸看着天空。
纸鸢的正下方是河水——他恐怕是以防万一,特地将放火地选在河边。
夏乾觉得双手灼热,吼道:“易厢泉!你——” 这一嗓子已将屋内的黑黑、水云、吴白三人一并叫了出来。
水云本是睡眼惺忪地跑出来,嘟囔着,但一看见此情此景,眼睛立刻瞪圆了:“我的天哪!”她只觉得一团大火球在天空燃起,不停地翻滚着,迸出的火花化成金色长线,似要把天空撕裂。
三人目光呆滞。
易厢泉此时已经放起另一只巨型纸鸢,待它平稳飞于天空,转头问水云:“不知姑娘可否帮忙?” 夏乾哀号一声:“傻子才听你的!” 水云却是没动,黑黑急了:“易公子你究竟在做什么?” 易厢泉言简意赅:“与狼烟同理,夜间送消息。
” “你听他胡扯!”夏乾等到手中纸鸢的火焰减小,匆忙扭头补上一句,“他自己怕火,不敢放这纸鸢,偏偏叫别人来做!” “我的确畏惧大火,”易厢泉迅速补充,面不改色,“这是下下策,若不是情况危急,我也不会这么做。
如今情况不妙,恐怕拖不得。
与其浪费时间,不如送出消息请人支援。
” 吴白吃惊:“情况不妙?这……” 他还未问完,只见水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从易厢泉手中拿起线,抬起稚嫩而勇敢的脸:“放火吧!” 易厢泉抬手用油灯引燃了线,呼啦一下,又一只纸鸢燃起。
水云将线拿得异常平稳,而此时夏乾手中的纸鸢却是逐渐熄灭,化为灰烬,星星点点的火焰从空中落下,似流星坠落。
有些火星接触冬天寒冷的空气而逐渐熄灭,有些则跌落入河水中再也无法燃起。
按理说纸鸢通身浸入油中,火焰顺着线燃烧,线应该会速速被烧断。
不出片刻,纸鸢就被烧得只剩骨架,从空中栽下来。
水云手中的纸鸢快要熄灭,吴白手中的纸鸢又飞了起来。
一个接一个,像是一群凤凰飞越吴村上空。
易厢泉忙了良久,才缓缓道一句:“只有四只,想不到这么快就燃尽了。
本是想一直放到黎明的,只怕烈酒不足了。
” 待最后一只纸鸢燃尽,吴村又陷入了黑暗。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焦煳的气味,余烟弥漫在夜空,众人皆是满腹疑问。
易厢泉一边低头收拾着地上的残局,一边慢慢说道:“黑夜传信息,必定以高空燃火最为有效。
古来传信息的法则不少,在没有信鸽的情况下,狼烟、纸鸢、孔明灯都可以作为传消息的工具。
” “用于夜间的传递法,狼烟不明显,孔明灯也可。
然而用火不慎定然造成山林失火,况且孔明灯不便控制方位。
我只得以火引燃纸鸢,明亮而且更加安全。
” 吴白蹲下搬起小酒坛,帮忙收拾起来:“那这酒有何作用?” “以麻布蘸酒系于纸鸢上,燃起,火光极大而布不损。
此法可以让燃烧时间更久。
” 夏乾哭笑不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传信号给谁?” 易厢泉沉默一下,冲大家道:“大家可知附近有位姓沈的大人?他本是京官,过些时日会前往延州,只是暂居此地。
沈大人原先做过司天监,是荆国公手下的人。
” 三人摇头,而夏乾却点头表示听过。
易厢泉继续捡起地上剩余的布条:“我从宿州码头下船,找车夫探听了一些事。
但夜色已晚,我决定次日白天进山,当晚去拜访了沈大人。
沈大人素来喜欢观石、观星象,他之前来过山间寻物制墨,曾在吴村暂住,却觉得有人半夜入户。
天一亮他就赶紧下山了,越想越古怪。
他说,若是山间遇到麻烦,便设法联系他。
” 吴白突然想起什么,他一拍脑袋,转而对黑黑道:“姐,你记不记得不久之前有一主一仆,来我们村借宿过一晚……” 黑黑也是一怔:“记得,次日他们张皇失措地走了。
” 易厢泉点头,微微一笑:“就是他们,估计凤九娘半夜去偷了他们的银子。
” 吴白诧异道:“但是易公子为何在半夜传送消息?” “沈大人每日有观星的习惯,白日睡觉,夜晚观察天象。
最近几日天气阴晴不定,想必他也是着急,待到放晴,必然会观星,便能看到燃烧的纸鸢了。
你且看这些柴火,白日里我会燃烟,虽不明显,但只要沈大人观察也能看见烟。
然而今日夜空阴云密布,说不定他今夜没有观星的打算,那么咱们也就白忙一场了。
” 夏乾唉叹了一声:“你可以明天白日里叫我们帮忙点狼烟,何必晚上吓唬人。
” 易厢泉沉默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决定实话实说:“吴村之事,只怕拖不得了。
” 众人一愣。
夏乾瞪大眼睛:“真的有鬼?” 黑黑有些恐惧,打断他:“夏公子,不要提‘鬼’字!” 易厢泉转头轻声说道:“鬼不是世间最恐怖之物,总有东西比它更可怕。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易厢泉没再说什么,只是弯腰收拾着残局。
余下几人都没再言语,只有夏乾敏捷地捕捉到了易厢泉脸上的一丝忧虑。
凭借他与易厢泉多年的交情,自然清楚易厢泉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如今脸上有了忧虑之色,必定是心中藏了一些大事。
一夜过去。
东方的天空泛红了,是几日里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众人睡在厅堂里,昨日他们的确是被惊到了,晚上又睡得晚,故而此时睡得格外沉。
只有夏乾还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心里想的总是易厢泉那句“鬼不是世间最恐怖之物,总有东西比它更可怕”。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见晨光照进屋子。
他看了看易厢泉的地铺,空无一人。
此时易厢泉早早披衣起床出门点燃了烟。
今日无风,烟雾在冬日寒冷的空气中仍然凝成一道直直的、异常显眼的灰白柱子,带着几分诡异。
阳光洒下,夏乾更加睡不着了,真心盼着那个沈大人带人来救他们。
他爬起来,看到易厢泉昨日桌上的碎纸片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根木条。
夏乾拿起,发现木条在四分之一处断裂成两截。
夏乾看了一眼,拼命地回忆,却想不起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他坐了片刻,喝了点茶,遂蹑手蹑脚地披上衣服想去古屋查探一番。
昨日在他和易厢泉谈话的时候提到了古屋暗门,但因这件事被搁置了,如今却很有查清楚的必要。
若是古屋真的没有暗门,哑儿的死就只剩两种情况了。
他路过厨房,无意间弄倒了厨房门口的篮子,东西哗啦啦撒了一地,像是某种晾晒的草药。
“你是不是要去古屋?不用去了,我刚从那里出来,在床下找到了暗门。
” 夏乾一怔,抬头又看见了易厢泉。
他似乎一夜没睡,但是精神不错,估摸着喝了许多浓茶。
易厢泉也蹲下帮忙捡草药,语气平和:“你一个人不知情况地乱跑,好不容易捡来的命,还不知珍惜!” 夏乾一脸不屑:“只是风寒,现下只是偶有鼻塞,已经无碍。
我的命金贵得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刚刚说什么?古屋有密道?” “不错,”易厢泉点点头,“一会儿我们就从暗门进去。
” 夏乾听得一愣:“去抓凶手?那暗门通向哪里?不等沈大人了?” “我估计事情不能再拖了,若是今日沈大人不派人来,咱们只好自己试试看。
所以,你最好休息休息,傍晚动身。
吴村之事实在奇怪,虽尚未明了,但我已猜了个大概……” 夏乾盯着那篮草药:“这是……什么?” “半夏[1]。
在庸城时我在傅上星的医馆里看过几本医书,还记得这个药。
” 夏乾哼了一声:“你记性真好!” 夏乾语毕,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傅上星”成了三个最沉重的字,弄得他浑身不舒服。
他低了头,问道:“也不知小泽怎么样了?” 易厢泉盯着半夏,没有答话。
夏乾抠弄着手中的半夏,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小泽本就孤苦无依,偏偏傅上星出事了,而我也有责任。
待我去汴京给母亲写一封书信,让母亲给她找个好婆家。
”夏乾说完,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深深舒了一口气,“好婆家!最好是斯文、读书多……” 易厢泉只是盯住眼前的药,眼神飘离,不知在想什么。
“……然后,她就嫁了。
我要多给她些嫁妆钱,最好让我娘认她做干女儿,那样夏家就是她的娘家。
两全其美,她幸福,我自由——你说怎么样?” “这药是哑药。
”易厢泉脸色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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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姬象,谢邀。 人在大明,刚死在紫禁城。 信号不好,神鬼怪事太多。 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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