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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印子,应当是肩部受伤,估计是狼人撕抓所致。
地上还残存着衣物碎片,右边雪地上可见有弧形划痕,前深后浅,这是刀划的。
估计当时怪物扑来,抓伤‘大侠’右肩,而‘大侠’右臂顺势向后挥刀发力,一刀下去,狼人倒地。
” 易厢泉描述得很是生动,夏乾不禁有些惊讶。
根据易厢泉描述,那位“大侠”是在右肩受伤之后才挥刀的,受伤还能一刀毙命? 两个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易厢泉看了看远处飞溅的血迹,又看了看尸体,补充道:“这一刀是从狼人左侧脖子砍的。
” “右手挥刀,却砍了对方的左侧脖子?” 易厢泉点头:“他能左右开弓,应该是在短时间内换了一只手。
看步伐,他应该是喝醉了。
” 夏乾愣了片刻,叹息一声道:“世间竟真有这种神人……那他这算不算是杀人?” 易厢泉闻言,犹豫片刻,摇头道:“不好定论,毕竟是‘大侠’先受了攻击。
” 二人又说了几句,终是草草将那狼人埋于此地。
夏乾叹息一声,总觉得心里有点愧疚。
易厢泉本来没动,见夏乾行礼道别,自己也跟着行了礼。
二人站起身,看着这片凌乱的荒坟,心中都有些难过。
夏乾觉得心中有惑,也不知这乱葬岗埋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尸骨暴露在外,终年受风吹日晒却无人祭拜。
易厢泉好像读到了他的心思,淡淡道:“他们皆因吴村的财宝而亡。
” “吴村真的有财宝?” “我之前说过,吴村事件的起因与山歌如出一辙。
即‘生病的姑娘’和‘暴富的富翁’。
‘生病的姑娘’对应狼人一事,而财宝……则对应《黄金言》一诗。
当年的确有财宝,如今没了。
你失踪那日,我住在你的房间,黑黑放了谷物在床上,结果半夜引来老鼠偷食,之后老鼠逃跑入洞,吹雪去追,哪知巨大无比的鼠洞竟卡住了吹雪的头。
” 夏乾闻言摇头:“世间没有那么大的鼠洞。
” “不错。
当时我就怀疑那并非鼠洞,而是人挖出的通道。
你坠入竖井之后醒来告诉我,你曾在爬行时听闻女人叹息声。
若我猜得不错,那叹息声来自密室中的哑儿。
鼠洞、竖井、密室、通往山崖的洞……夏乾,吴村地下全都是通道,有些甚至是相连的,这才使得你可以从洞中爬出生还。
” 夏乾一怔,停住脚步。
树林显得越发安静,似能听见枝头积雪融化之声。
易厢泉拨开眼前的树枝,正午的阳光一下洒在他脸上。
他眯起眼,缓缓道:“留给吴白的纸鸢上有凌乱的花纹,它并不是胡乱画的。
凤九娘以为它是藏宝路线,故而拿着纸鸢想要进山。
但纸鸢所绘的根本不是藏宝路线,而是吴村的地下地形图,但吴村的地下也不是密道。
” “不是密道?那是什么?” 夏乾傻傻问着,易厢泉拉住他登上山头。
地处高势,夏乾放眼望去,不远处是一片土灰色石碑,还有一片连起来的土包,如今已经被积雪覆盖掩埋。
在这一片荒地之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古槐与松柏像灰绿色的墙。
再往远处看,是吴村的山神庙,阳光轻柔地照在庙宇破旧的灰色屋瓦之上,将雪融成晶莹的冰柱,一根根地垂下,闪着亮光。
“这里能看到整个乱葬岗。
”易厢泉指了指这一片土包,“你要知道,挖掘地道是个巨大的工程,而这片乱葬岗年头已久,不少尸骨暴露在外,人数之多,令人咋舌。
这些大部分是劳工,什么工程能耗费这么多人力?修建陵墓,以及——” “开矿?”夏乾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乱葬岗。
易厢泉颔首:“应该是金矿。
” 夏乾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之相:“这就说得通了!那首诗名叫《黄金言》,指的是吴村的金矿!富翁入山,在动乱年代,钱币反而不如金银值钱。
所以他入山而不出山,因为财富就在山中。
他雇劳工挖地道,目的为了开采金矿!你说吴村先祖改了河道,是不是觉得金矿在河里?” 易厢泉道:“对。
那时金矿开采技术并不成熟,金子很容易在河流上游沉积。
兴许他们认为金子在河道中,这才将河水改道顺着河道深挖下去,形成了山崖。
他们乱挖一气,效率不会太高,直到后来金矿差不多挖尽了,村子下部也几乎被挖空。
我为了出村,仅挖一条水道通往地下,吴村就被冲垮了。
” 夏乾点点头:“我懂了,富翁的女儿得了病就藏在地下,那地下密室是矿道改造而成。
金矿!真是讽刺!贪财的凤九娘居然把我扔到垂直的矿井里!厢泉,这里的尸体……全都是劳工?” 易厢泉的声音有些冰冷:“估计还有赶来为那姑娘治病而遇害的郎中,和巴望入赘的年轻男子。
那地下密室的出口通向此地,也是为了方便弃尸。
富翁挖到金子,恰逢乱世,若是传出去,必然被乱军抢了去,若是有人走漏风声,就……” 看着眼前的一片片墓碑,夏乾觉得脊背透着寒意:“他居然杀了这么多人!” 易厢泉轻言轻语:“第一次杀人是最困难的,然而恶行一旦开了头,再往下就会顺畅很多,凤九娘就是一个例子。
富翁杀了这么多劳工,自然也就不在乎其他几条人命。
” 夏乾问道:“那些金子,他都花掉了吗?” “到了五哥那一代,应当不会再做杀害劳工之类的事,兴许用于分发工钱,重建村落……这些我都不得而知。
但是,多年过去,还能剩下多少?” 夏乾叹了口气,愣了半晌,缓缓蹲下将雪扫尽,一屁股坐在粗木根上:“累死我了,容我缓缓。
” 地上全都是积雪,夏乾本以为易厢泉会绷着脸,说些“早点下山”之类的话,催促他快速行动。
然而易厢泉却没说什么,反倒同夏乾一样将积雪扫尽,慢吞吞坐了下来。
天空早已褪去了灰蒙的颜色,雾气似幕布一样缓缓拉开,阳光穿透云层照射下来。
夏乾与易厢泉二人坐在树木的阴影之下发呆,周遭无风声,无鸟鸣,无人语,只听见吹雪叫唤一声,从易厢泉的怀中探出头来,瞧了瞧四周,又缩回头去。
易厢泉隔着衣服拍了拍吹雪的脑袋,带着一丝浅笑,看着眼前连绵的山。
白雪皑皑,群山似画,松柏与古庙似是用上好的墨绘制而成,伸出手去,好像要触到流淌下来的浓墨。
眼前的景象美得不真实,夏乾痴愣愣地伸出手去,未曾碰到墨,金色阳光却从指尖流淌下来了。
“景色这么好,那些人还要财宝做什么?财宝就是这座山。
” 易厢泉闻言一笑:“这是最终的答案,也是最好的答案。
如今人去山空,看吴村当年的事,再看如今的这些事……从山歌到孟婆婆所留《黄金言》字谜,留给后人的根本不是财宝,只是这一段有些离奇的故事。
” 他慢慢起身,朝着远方的道路望了望。
丛林中的树木多半是松柏,冬季常青,叶不凋零,此时更是遮天蔽日,使得道路有些幽暗。
他们往前看去,那大侠的脚印通向官道,那是去往汴京的路。
换言之,再行几日便到大宋引以为傲的国都了。
那里没有狼人,没有村人,可是那里有最精明的商人、最美丽的歌姬、最奢华的宫殿、最繁华的街道……好像还会有更多的故事。
也许青衣奇盗在那里,侠客也在那里。
夏乾看着这条路,不远处的岔路口就是山神庙,再走一段就是通往吴村的山路。
他想了想,问道:“若我当初没有走错路呢?” “走路这种事,哪有对错之分,”易厢泉笑了,“虽然大家都愿意走一条看得见的、终点明确的路,但有时候拐上小径却有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会遇到改变自己一生的人。
” 他慢慢站起身来,拿好包袱往前走去了。
吹雪从他怀中探出头,叫了一声,催促夏乾跟上。
夏乾赶紧站起来,身上的孔雀毛随着风飘飘荡荡。
他来不及和苍山、松柏告别,跟着易厢泉往前走去了。
两个人晃晃悠悠,逐渐消失在道路深处。
(第二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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