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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哑儿。
夏乾下意识地退后三步,脸变得青白。
他定了定神,指着哑儿,手在发抖。
“厢泉,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 易厢泉看了看他,并未作声。
哑儿活生生地站在夏乾眼前。
与数日前不同,夏乾从未见过哑儿这样的神色。
她步伐不稳,头发凌乱,呼吸急促,脸上尽是汗珠,面色却苍白如纸,原本清澈的双目也变得涣散。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双目微红,似是经历了什么不堪回首之事,整个人显得消瘦而憔悴。
夏乾瞧着她,并不觉得她比之前美丽,反而觉得她苍白的脸此时有些恐怖。
传说人死之后会化为鬼。
鬼者,归也,其精气归于天,血肉归于地,呼吸之气化为亡灵而归于幽冥。
哑儿虽然样貌狼狈,整个人焦虑不安,呼吸急促,但夏乾敢断定,眼前的哑儿是个活生生的人,绝不是鬼魂。
易厢泉站起身来,对哑儿道:“这门的另一端,通向哪里?” 哑儿神色奇怪,冲易厢泉摆了摆手,还做了一系列手势。
易厢泉蹙眉,思索一下继续问道:“我是问,这门通往村子哪里?你摇头的意思是说,这门不通往村子?” 没想到易厢泉居然能听懂她的意思,夏乾愣了一下,道:“那出口不是通往村子?那么怪物没跑到村子里,我们出去也是安全的。
” 易厢泉依然不动,只是盯着哑儿:“不是通往村子,便是通往村外的树林了?” 哑儿僵硬地点头,魂魄似乎丢了一半。
夏乾觉得有点吓人,不敢与其对视,觉得她整个人比几日前更加瘦弱,似是经历生死之劫,从地狱之中爬上来一般。
夏乾拉拉易厢泉的衣袖,低语几句,意在询问。
易厢泉并未理会,只是催促三人回到古屋,此地恐有塌陷之险,不宜久留。
夏乾赶紧往回撤,易厢泉上前扶住哑儿,慢慢往门口走去。
夏乾还是不敢离哑儿太近,他思索片刻,问道:“哑儿,你如此虚弱……可是数日未进食了?” 易厢泉替她点了点头:“你且去找些水与食物来给她。
” 哑儿则是虚弱一笑,摇了摇头。
她这一摇头,夏乾又不解了,她吃过东西? 易厢泉闻言,眉头微蹙,但没有多问。
不出片刻,他们穿过迂回、窄小的通道,出了洞,回到了古屋卧房。
夏乾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瘫倒在地上。
易厢泉从厨房水缸舀来水,让哑儿侧躺在床榻之上饮水休息。
没过多久,她居然沉沉睡去。
从他们进入密室到此时出来,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的风雪不再似之前一般肆意怒号,而是以柔和的姿态浮于空中,点点无声,落在吴村的破落屋瓦之上。
天空亦开始放晴,只是现下转至黑夜,不知几更天了。
村子里静得可怕,寒夜独坐人也倦。
夏乾坐于古屋的破旧地板上,衣衫破烂,浑身臭味,却觉得地板是这么舒坦,舒坦到胜过了自家的雕花大床,令他想要沉沉睡去。
易厢泉一言不发,一如既往地安静沉稳。
燧石“咔擦”几声,他燃了灯,替哑儿号了脉。
纸糊的窗户并不严实,透着丝丝寒气。
夏乾缩了缩肩膀,回想刚才所见,只觉得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梦中有人,有妖,有鬼,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易厢泉,还有失魂落魄的自己。
夏乾觉得自己要堕入睡梦之中了,却恍恍惚惚看见了哑儿的脸。
“她……不是鬼吧。
” 他知道哑儿不是鬼,是个真实的人。
但此事疑点太多,他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又不想吵醒哑儿,只是压低了声音想问个清楚。
易厢泉也压低声音道:“哑儿确实死了。
” “什么?”夏乾听及此,睡意一下子消散了。
“你先去隔壁厨房,仔细看看除了我今日拿进来的肉与米,还有无米面粮食之类。
” “要给她吃的东西?” 易厢泉摇头:“不用,只是看看而已。
一会儿出去煮些粥……我只是让你看看里面有没有吃的东西。
” 听闻此言,夏乾觉得古怪,却也照做了。
没多久他就回来了,摇头道:“隔壁厨房只有些调味之物,此外,还有你今日搬来的锅碗瓢盆。
这古屋的厨房不常用,没有东西也很正常。
” 易厢泉叹了口气,面色变得很是凝重。
夏乾看了看哑儿的瘦削脸庞,也叹了口气:“她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可是,棺材里分明是……” “是哑儿的尸首,一点不假。
”易厢泉淡淡道。
夏乾一屁股坐下,理了理衣服:“那这个躺在床上的人是谁?长大的水云?哑儿活着,孟婆婆是不是也活着?” 易厢泉摇了摇头:“吴村事件如今基本明了,这桩事件错综复杂又难解,根源在于两次错误联想。
人们把关系不大的几件事与山歌相连,这是第一次错误联想,也是第一个盲点。
第二个盲点,则是把哑儿复活和孟婆婆的复活归于一类。
” 夏乾没听明白,易厢泉却起身走到了门外,拾起三片枯叶回到了屋里。
“你第一次见鬼,会认为自己眼花;第二次见鬼,会认为这世上确有其事。
可是,你两次见到的鬼真的是一回事吗?你的视力一向很好,不会轻易看错人,不会把别的东西当作人影。
我假定你看到的真的是孟婆婆和哑儿,但死去的人怎么会复生呢?” 易厢泉拿起两片树叶,一片放在碗中,一片放在地上:“你当日亲自开棺,见哑儿的尸首躺在里面。
尔后我来村再开棺,尸首依然在。
而你开棺那日,却看见哑儿的鬼魂出现在古屋附近,她的衣服也曾盖在水云身上……” 夏乾看向易厢泉,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女子:“这是不可能的,也是解释不通的。
一个人,一会儿死,一会儿活,一会儿出现在棺材里,一会儿出现在山洞里。
这分明无法解释,若要解释,那只能说明……” 易厢泉微微一笑:“双胞胎。
” 夏乾沉默半晌,眉头拧紧,没有答话。
易厢泉叹气:“我原先说过,因环境相同,人物类似,山歌与如今情况有些相像。
我们不妨以山歌来分析如今之事,反而更加形象。
我问你,山歌中出现了几个角色?” “七个。
五个兄弟,富翁与女儿。
我们现在提起哑儿之事,你说山歌做什么?” 易厢泉笑道:“这个案子是我所见过最离奇、最巧妙的案子之一。
在这个案子里,山歌是最大的误导,却也是最好的线索。
” 夏乾皱着眉头:“我不明白,你说得清楚一些。
” “富翁对应的是那个坠崖的婆婆,整个村子只有那个婆婆知道财富之事。
” 夏乾一下子打断:“这村子真的有财宝?在山里?” “有,此事我们日后再说。
其次,凤九娘对应的是那个贪财的老大,富翁的女儿对应的是怪物,而那个郎中老二对应的则是哑儿。
” 夏乾摇头:“你也曾说过,山歌与吴村今日之事相似,只因人物类似且环境相似,但二者不完全对应。
有一事我一直存于心,那‘姑娘吃了木头桩子’是怎么回事?也许与今日之事无关,但我只是好奇……” 易厢泉笑笑:“这其实是最有意思的一点,我也猜了许久。
既知那姑娘的‘病症’,就也可以做些猜测。
传说毕竟有夸张成分,所谓‘吃了’并非‘吃了’,很有可能是含住或是吞入。
我在屋内听到老鼠响动,这才觉得,会不会是磨牙?” 因怕吵醒熟睡的哑儿,夏乾听闻后低声笑了几句,嘲讽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磨牙,人只会在夜晚梦中‘磨牙’,又非鼠辈,你真是……” 夏乾那后半句“你真是在糊弄我”没有说出口,便听易厢泉耐心道:“姑娘的习性与人并不完全相同,我推测她只是牙齿疼痛,又无法言明,只得用这种方式缓解,似兽类一般,直到满嘴是血。
” 夏乾摇头:“她吃糖吃的?还是同小儿换牙一样,嘴里不适?” 易厢泉却颇有兴味地点头:“姑娘入山约莫有四五岁了,迁居十五年之后五兄弟入山,那时她多大?” “十九、二十,不是换牙的年纪……”夏乾话音未落,突然怔住,捂住了自己的侧脸。
易厢泉笑了,指了指夏乾的嘴道:“智齿。
古时曾有流传,长智齿之人有智慧之相。
有人于二十岁左右长出,有人于四五十岁时长出,有人终生不长,而有些人在智齿长出时会疼痛不堪。
” 夏乾到了年纪,自然知道此事,便缄默不言,只是微微点头。
易厢泉继续道:“富翁与姑娘是事情源头,而整个事件的来源有二:金钱与亲情。
凤九娘与哑儿是两件事,分别是这个源头所衍生的两个悲剧。
姑娘得病需要有人照顾,故而老二与哑儿都扮演了‘照顾者’这一角色。
这个‘照顾者’需要端肉汤给那个怪物,目的简单:其中掺入半夏,意在防止那怪物发出吼声引人怀疑,导致群民激愤;也可以掺入迷药之类,为了去打扫粪便一类的残渣。
这古屋建造也奇特得很,茅厕就挨着厅堂,如此一来,倾倒粪便也很方便。
” 夏乾愣了一下:“我第一次看见这种布局,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所以上前查探,那茅厕很臭……” 易厢泉点头:“你也是不仔细。
古屋要是久无人住,茅厕的臭气又是从何而来?古屋内藏乾坤,这一点应当可以轻易判断出来。
而哑儿的死,也是我随后开棺才略知一二。
伤口奇特,联想到古屋与肉汤,我觉得密室之中藏着什么怪物,兴许是狼之类的野兽,但很弱小,不似山中猛兽一般直接将人吞食入腹。
” “你看吧,我的猜测也有道理!” 易厢泉摇了摇头,继续道:“狼,这个猜测是说不通的。
屋里藏着个野兽,日日喂食,不让他人知道,这是何必?甚至在古屋伤人之后,哑儿死亡,这个‘狼’居然也没有暴露在众人视野之内。
所以我能确定,这不是普通的野兽。
其次,他竟然消失了,无影无踪,几乎没留下什么线索。
这又是为何?因为有人接替死者,做了‘照顾者’这一角色,而且这名‘照顾者’动作极快,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拾了残局。
” 夏乾思考道:“你所言‘动作极快’……” “避免混淆,我们把死去的哑儿称作‘死者’。
死者遇害的厨房与古屋的卧房相连,咱们把它们看作一个大屋子,这个屋子是绝对密闭的,当时下了雪,脚印只有一个女人和木须的。
最先发现尸首的是你、黑黑和水云,吴白、凤九娘他们都在你之后,你们没有见到攻击者,卧房也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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