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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地暖和了,三月,是台湾气候中最可爱的时期,北部细雨霏微的雨季已经过去了,阳光整日灿烂地照射着。
我也和这天气一样,觉得浑身有散发不完的活力。
我没有开始准备考大学,第一,没心情,一拿起书本,我就会意乱情迷。
第二,没时间,我忙于和何书桓见面,出游,几乎连复仇的事都忘记了。
生平第一次,我才真正了解了什么叫“恋爱”。
以前,我以为恋爱只是两心相悦,现在才明白岂止是两心相悦,简直是一种可以烧化人的东西。
那些狂热的情愫好像在身体中每个毛孔里奔窜,使人紧张,使人迷乱。
何书桓依然一星期到“那边”去三次,给如萍补英文。
为了这个,我十分不高兴,我希望他停止给如萍补课,这样就可以多分一些时间给我。
但他很固执,认为当初既然允诺了,现在就不能食言。
这天晚上又是他给如萍补课的日子,我在家中百无聊赖地陪妈妈谈天。
谈着谈着,我的心飞向了“那边”,飞向了何书桓和如萍之间,我坐不住了,似乎有什么预感使我不安,我在室内烦躁地走来走去,终于,我决定到“那边”去看看。
抓了一件毛衣,我匆匆地和妈妈说了再见,顾不得又把一个寂寞的晚上留给妈妈,就走出了大门。
到了“那边”,我才知道何书桓现在已经改在如萍的房间里给如萍上课了。
这使我更加不安,我倒不怕如萍把何书桓再抢回去,可是,爱情是那样狭小,那样自私,那样微妙的东西,你简直无法解释,单单听到他们会关在一个小斗室中上课,我就莫名其妙地不自在起来。
尤其因为这个改变,何书桓事先竟没有告诉我。
爸爸在客厅里,忙着用橡皮筋和竹片联起来做一个玩具风车,尔杰在一边帮忙。
爸爸枯瘦的手指一点也不灵活,那些竹片总会散开来,尔杰就不满地大叫。
我真想抓住爸爸,告诉他这个贪婪而邪恶的小男孩只是个使爸爸戴绿帽子的人的儿子!(当我对尔杰的观察越多,我就越能肯定这一点。
)可是,时机还未成熟,我勉强压下揭露一切的冲动。
直接走到如萍门口,毫不考虑地,我就推开了房门。
一刹那间,我呆住了!我的预感真没有错,门里是一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局面。
我看到如萍坐在书桌前的椅子里,何书桓却紧倚着她站在她的身边,如萍抓着何书桓的手,脸埋在何书桓的臂弯里。
何书桓则俯着头,在低低地对她诉说着什么。
我推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们,他们同时抬起头来看我,我深深抽了口冷气,立即退出去,把门“砰”地碰上。
然后,我冲进了客厅,又由客厅一直冲到院子里,向大门口跑去,爸爸在后面一迭连声地喊: “依萍!依萍!依萍!你做什么?跑什么?” 我不顾一切地跑到门口,正要开门,何书桓像一股旋风一样卷到我的面前,他抓住了我的手,可是,我愤愤地抽出手来,毫不思索地就挥了他一耳光。
然后,我打开大门,跑了出去。
刚刚走了两三步,何书桓又追了上来,他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用力使我转过身子来。
他的脸色紧张而苍白,眼睛里冒着火,迫切而急促地说: “依萍,听我解释!” “不!”我倔强地喊,想摆脱他的纠缠。
“依萍,你一定要听我!”他的手抓紧了我的胳膊,由于我挣扎,他就用全力来制服我,街上行人虽然不多,但已有不少人在注意我们了。
我一面挣扎,一面压住声音说: “你放开我,这是在大街上!” “我不管!”他说,把我抱得更紧,“你必须听我!” 我屈服了,站着不动。
于是,他也放开了我,深深地注视着我的眼睛,说: “依萍,当一个怯弱的女孩子,鼓着最大的勇气,向你剖白她的爱情,而你只能告诉她你爱的是另一个人,这时,眼看着她在你眼前痛苦、绝望、挣扎,你怎么办?” 我盯住他,想看出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实,几分虚假。
但是,这是张太真挚的脸,真挚得不容你怀疑。
那对眼睛那么恳切深沉,带着股淡淡的悲伤和祈求的味道。
我被折服了,垂下头,我低低地说: “于是,你就拥抱她以给她安慰吗?” “我没有拥抱她!我只是走过去,想劝解她,但她抓住了我,哭了,我只红攫住她,像个哥哥安慰妹妹一样。
你知道,我对她很抱歉,她是个善良的女孩,我不忍心!依萍,你明白吗?” “她不是你的妹妹,”我固执地说,“怜悯更是一件危险的东西,尤其在男女之间。
” “可是,我对她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情!” “假如没有我呢,你会爱上她吗?” 他沉思了一会儿,困惑地摇摇头: “我不知道。
” “这证明她对你仍然有吸引力,”我说,依然在生气,“她会利用你的同情心和怜悯心来捉住你,于是,今晚的情况还会重演!” “依萍!”他捉住我的手腕,盯着我的眼睛说,“从明天起,我发誓不再到‘那边’去了,除非是和你一起去!我可以对如萍他们背信,无法容忍你对我怀疑!依萍,请你相信我,请你!请你!” 他显然已经情急了,而他那迫切的语调使我心软,心酸。
我低下头,半天没有说话,然后我抬起头来,我们的眼光碰到了一起,他眼里的求恕和柔情系紧了我。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把手插进他的手腕中,我们的手交握了,他立即握紧了我,握得我发痛。
我们相对看了片刻,就紧偎着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一棵棵树木移到我们身后,一盏盏街灯把我们的影子从前面挪到后面,又从后面挪到前面。
我们越贴越紧,热力从他的手心不断地传进我的手心中。
走到了路的尽头,我们同时站住,他说: “折回去?” 我们又折了回去,继续缓缓地走着,街上的行人已寥寥无几。
他说: “就这样走好吗?一直走到天亮。
” 我不语。
于是,在一棵相思树下,他停住了。
“我要吻你!”他说,又加了一句,“闭上你的眼睛!” 我闭上了。
这是大街上,但是,管他呢! 三月底,我们爱上了碧潭。
主要的,他爱山,而我爱水,碧潭却是有山有水的地方。
春天,一切都那么美好,山是绿的,水是绿的,我们,也像那绿色的植物一样发散着生气。
划着一条小小的绿色的船,我们在湖面享受生命、青春和彼此那梦般温柔的情意。
他的歌喉很好,我的也不错,在那荡漾的小舟上,他曾教我唱一首歌: 雪花儿飘过梅花儿开, 燕子双双入画台。
锦绣河山新气象, 万紫千红春又来—— 我笑着,把手伸进潭水中,搅起数不清的涟漪,再把水撩起来,浇在他身上,他举起桨来吓唬我,小船在湖心中打着转儿。
然后,我用手托着下巴,安静了,他也安静了,我们彼此托着头凝视,我说: “你的歌不好,知道吗?既无雪花,又无梅花,唱起来多不合现状!” “那么,唱什么?” “唱一首合现状的。
” 于是,他唱了一支非常美丽的歌: 溪山如画,对新睛, 云融融,风淡淡,水盈盈。
最喜春来百卉荣, 好花弄影,细柳摇青。
最怕春归百卉零, 风风雨雨劫残英。
君记取, 青春易逝, 莫负良辰美景,蜜意幽情! 这首歌婉转幽柔,他轻声低唱,余音在水面袅袅盘旋,久久不散,我的眼眶湿润了。
他握住我的手,让小船在水面任情飘荡。
云融融,风淡淡,水盈盈……我们相对无言,默然凝视,醉倒在这湖光山色里。
四月,我们爱上了跳舞,在舞厅里,我们尽兴酣舞,这正是恰恰舞最流行的时候,可是我们都不会跳。
他却不顾一切,把我拉进了舞池,不管别人看了好笑,我们在舞池中手舞足蹈,任性乱跳,笑得像一对三岁的小娃娃。
深夜,我们才尽兴地走出舞厅,我斜倚在他的肩膀上,仍然想笑。
回到了家里,我禁不住在小房间内滑着舞步旋转,还是不住地要笑。
换上睡衣,拿着刷头发的刷子,我哼着歌,用脚踏着拍子,恰恰,恰恰恰!妈妈诧异地看着我: “这个孩子疯了!”她说。
是的,疯了!世界上只有一件事可以让人疯:爱情! 这天,我和何书桓去看电影,是伊丽莎白·泰勒演的《狂想曲》,戏院门口挤满了人,队伍排到街口上,“黄牛”在人丛里穿来穿去。
何书桓排了足足一小时的队,才买到两张票。
前一场还没有散,铁栅门依然关着。
我们就在街边闲散地走着,看看商店中的物品,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等待着进场的时间。
忽然间,我的目光被一个瘦削的男人吸引住了,细小的眼睛,短短的下巴,这就是雪姨那个男朋友!这次他没有开他那辆小汽车,而单独地、急急忙忙地向前走,一瞬间,我忽发奇想,认为他的行动可能与雪姨有关,立即产生一个跟踪的念头。
于是,我匆匆忙忙地对何书桓说: “我有点事,马上就来!” 说完,我向转角处追了上去,何书桓在我后面大叫: “依萍,你到哪里去?” 我来不及回答何书桓,因为那男人已经转进一个窄巷子里,我也立即追了进去。
于是,我发现这窄巷子中居然有一个名叫“小巴黎”的咖啡馆,当那男人走进那咖啡馆时,我更加肯定他是在和雪姨约会了。
我推开了玻璃门,悄悄地闪了进去,一时间,很难于适应那里面黑暗的光线,一个侍应小姐走了过来,低声问我: “是不是约定好了的?找人还是等人?” 我一面四面查看那个瘦男人的踪迹,一面迅速地用假话来应付那个侍应生,我故意说: “有没有一个年轻的,梳分头的先生,他说在这里等我的!” “哦,”那侍应生思索着问,“高的还是矮的?” “不高不矮。
”我说,继续査看着,但那屏风隔着的火车座实在无法看清。
“我带你去找找看好了。
”那侍应生说。
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于是我跟在她后面,从火车座的中间走过去,一面悄悄地打量两边的人。
立即我就发现那瘦男人坐在最后一排的位子里,单独一个人,好像在等人。
我很高兴,再也顾不得何书桓和电影了,我一定要追究出结果来!我转头对侍应生低声说: “大概他还没有来,我在这里等吧,等下如果有位先生要找李小姐,你就带他来。
” 我在那瘦男人前面一排的位子里坐下来,和瘦男人隔了一道屏风,也耐心地等待着。
侍应生送来了咖啡,又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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