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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像爸爸说的,陆家的人不会被病折倒,我很快就复元了。
不过三四天的时间,我又恢复了原有的体力。
一次大病,一份失而复得的爱情,使我比以前深沉了许多。
我变得喜欢沉思,喜欢分析。
而在一次又一次的沉思和分析之后,我把我所遭遇的,全归罪于“那边”。
我发现我是更不能忘记“那边”的仇恨了。
只要一闭上眼睛,雪姨、爸爸、如萍、梦萍、尔豪、尔杰的脸就在我眼前旋转。
得病那天晚上所受的侮辱更历历在目,旧的仇恨加上新的刺激,我血管中奔流的全是复仇的血液,我渴望有机会报复他们,渴望能像他们折辱我一样去折辱他们。
可是,在这复仇的念头之下,另一种矛盾的情绪又紧抓住了我,这是我难以解释的,我觉得我又有一些喜欢爸爸了,或者是同情爸爸了。
难道他用金钱在我身上堆积起来,竟真的会收到效果?我为自己“脆弱的感情”生气,为了坚强我自己,我不断地强迫我往坏的一面去想,爸爸的无情,爸爸的鞭子,爸爸对妈妈的戕害……这种种种种的思想,几乎使我的脑筋麻痹。
书桓也比往日来得沉默了,常常坐在窗前独自凝想,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猜测他是在想念如萍,而感到妒火中烧,我不能容忍他对我有丝毫的背叛,哪怕仅仅是思想上的。
一次病没有使我从仇恨中解脱出来,反而把我更深地陷进仇恨里去,我变得极端地敏感和患得患失了。
我怕再失去书桓,由于有这种恐惧,“那边”就成了我精神上莫大的压力。
书桓太善良,“良心”是他最大的负担,就在和我相依偎的时候,我都可以领略到他内心对如萍的负疚。
一天,他对着窗口叹气。
“如萍一定恨透了我!”他喃喃地说。
我的心脏痉挛了起来,莫名其妙的嫉妒使我浑身紧张,我沉下脸来,冷冷地说: “想她?何不再到‘那边’去?” 他看着我,然后把我拉进他的怀里,他的手臂缠在我的腰上,额头顶着我的额,盯住我的眼睛说: “你那么坏,那么残忍,那么狠心!可是,我却那么爱你!” 然后,他吻住了我。
我能体会到这份爱情的强烈和炙热,我能体会这爱情太尖锐,太紧张,太不稳定。
这使我变得神经质,变得不安和烦躁。
书桓不再提出国的事了,相反的,他开始进行一份报社的编译工作,他不断地说: “结婚吧,依萍,我们马上结婚,今天或者明天,或者立刻!” 他怕什么?怕不立刻结婚就会失去我吗?怕他自己的意志不坚定吗?怕对如萍的负疚压垮他吗?“那边”,“那边”,我什么时候可以从“那边”的阴影下解脱?什么时候可以把“那边”整个消灭? “依萍,明天起,我到某报社去做实习记者了。
”一天,书桓跑来告诉我。
“恭喜恭喜!”我说。
“有了工作,我就决定不出国了。
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处处倚赖父亲,我要先自立,然后我们结婚,怎样?” “好。
” “依萍,婚后你愿意和我父母住在一起,还是分开住?” “嗯?”我心里在想着别的事。
“你愿意另租房子吗?” “嗯?” “依萍,你在想什么?”他走近我,注视我的眼睛。
“想——”我顿住了,“噢,没有什么。
书桓,当记者是不是有许多方便?” “你指哪一方面?” “我想查一辆汽车的主人是谁,我知道车子号码,你能不能根据这个査出那人的姓名和住址?” “你——”他狐疑地望着我,“要做什么?私家侦探吗?” “哦!”我笑了,转开头,不在乎地说,“是方瑜想知道。
那车子里是个流氓,曾经用车子拦她,方瑜想知道了去告他!” “真的吗?”书桓仔细地看着我,“好牵强的理由!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还是告诉我真话好些。
” “你能不能查出来?”我有些生气了,“能査就帮我查一查,不能就算了!我自有我要查的理由,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 “说实话,我没办法查。
”他摇摇头,“不过,我有个朋友,或者他可以查。
” “那么,你帮我查一下。
” “很重要吗?”书桓皱着眉问。
“并不很重要,但是我希望能查出来。
” “好,你把号码写给我!” 我把那辆川端桥头所见到的小汽车的号码开了出来,交给书桓,他看了看说:“希望你不是在做坏事。
” “你看我会吗?”我反问。
“唔,”他笑笑,“靠不住。
” 三天后,书桓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 “魏光雄,中和乡竹林路×巷×号。
” “好了,”书桓望着我说,“现在告诉我,你要找出这个人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
”我收起了纸条。
“依萍,你一定要告诉我!” “那么,我告诉你吧,这人是雪姨的姘夫!” “依萍!”书桓喊,抓住了我的手腕,“你有证据?” “我只是猜想。
”我轻描淡写地说。
“依萍,”书桓抓得更紧,他的眼睛深深地凝视我,“依萍,你饶了他们吧!” “哈!”我抽出手来,走开说,“我又没有怎么样,饶了他们?他们行得正又何必怕我,行得不正则没有我,他们也一样会遭到报应,与我何干?” “那么,依萍,你答应我不去管他们的事!” “你那样关心他们干什么?”我愤愤地问,“还在想念如萍是不是?” “依萍!”书桓默然地摇摇头。
“好吧,我正要到那边去,陪我去去如何?”我试探地问。
“不!”书桓立即说,“我不去!” “怕见如萍?”我问。
“是的,怕见如萍。
”他坦白地说,“无论如何,我对不起如萍,我不该追了她,又甩掉她!” 妒火又在我胸中燃烧,我烦躁了起来。
奇怪,我对书桓的独占欲竟强得超乎我自己的想象,就连这样一句话,我都觉得受不了!我无法忍受他为如萍不安,这使我觉得他对我不忠。
最起码,如萍在他心中依然占有一个位置,否则,他就根本不会对她负疚。
这种思想牢牢地控制着我,我甩甩头,向门口走去。
“你到哪儿去?” “那边。
” “依萍,”他追了上来,“你想把刚刚得到的情报抖出来吗?” “不,只是想看看爸爸!”我大声说,不耐地瞪了他一眼,“用不着你为他们担心,告诉你,书桓,我的力量还不足以粉碎他们!假如你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吧!尤其是你对如萍又不能忘情……” “依萍,”他打断了我,皱着眉说,“你怎么变得这样小心眼?学得如此刻薄!” “我刻薄?”我挑起了眉毛。
“好了,好了,”他立即偃旗息鼓,“算我说错了,我道歉,别生气,小姐,最好我们别再吵架了。
” 我咽回了已经冒到嘴里的几句气话,别再吵架了。
真的,我们吵的架已经够多了。
我默默地走到玄关去穿鞋子,何书桓跟了过来,坐在玄关的地板上,用手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我。
我穿好鞋,看到他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态,又对自己待他的态度感到抱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那样爱他,为什么又总要挖苦他,挑剔他?弄得两人都不愉快?于是,我把手按在他的手上,歉然地笑了笑: “书桓,我很快就会回来。
” “你到底去做什么?你父亲又没有派人来叫你。
” “病好了之后,还没见到过爸爸,而且,我也想出去走走了,关了这么久,多气闷!” 他对我摇摇头: “依萍,我知道你不会想念你爸爸的,你对他没有这样深的感情!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心里一定有个坏念头。
依萍,你第一次的报复举动差一点葬送了我们的爱情,请你听我一句,别再开始第二次的报复。
” “你别说教,好不好?难道我不可以去看我父亲?” “当然,你可以。
”他闷闷地说。
我注视着他,对他微笑了。
把头凑过去,我安慰地低声说: “再见!乖乖的,帮我在家里陪陪妈妈!” “我知道你去干什么,”他依旧闷闷地说,“你想去看看雪姨她们的脸色,你又在享受你的胜利。
” “我的什么胜利?” “你又把我抢回来了!” “哼!”我冷笑了一声,“别把你自己估得太髙,大家都要‘抢’你!我可没有抢你哦!” “好了,又损伤了你的骄傲了!”何书桓说,把我拉过去吻我,轻声说: “早些回来,我等你!” 我走出家门。
这正是下午,太阳很大。
我叫了一辆三轮车,直驰到“那边”。
是的,我又要开始一次报复了,我已经得到雪姨的秘密,还等什么呢?他们曾那样欺侮过我,折辱过我,压迫过我,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站在院子里,我嗅着那触鼻而来的玫瑰花香,复仇的血液又开始在我体内奔窜,使我有些兴奋和紧张起来。
客厅中很安静,这正是午睡时间,大概其他的人都在睡午觉,客厅里只有尔豪一个人(难得他居然会在家),正在沙发椅中看报纸。
看到了我,他的脸色变化得很快,马上显得阴沉暗郁,冷冷地望着我。
我走进去,旁若无人地把手提包放在沙发椅子上。
尔豪按捺不住了,他跳了起来,怫然地说: “依萍,是你?你居然没病死?” 我一愣,立即笑了起来,想起那一晚,他曾怎样嘲谑我,使我感到一份报复性的愉快。
怎么样?书桓到底回到了我的身边!他的愤怒让我觉得开心,我神采飞扬地挑挑眉毛说: “我非常好,你们一定也过得很好很愉快吧?” “当然,”尔豪说,“我们这里没有人装病装死。
” 我有些生气了,但我仍然在微笑。
“如萍在家吗?我特地来找她的,”我怡然自得地说,“我预备十月结婚,考虑了很久,觉得还是请如萍作女傧相最合适,如果她在家,我要和她商量商量!” 我这一棍够厉害,尔豪顿时涨红了脸,他伸着脖子瞪着我,像只激怒的公鸡。
好不容易,他才压制着怒气,吐出三个字来: “不要脸!” “不要脸?”我笑了,愤怒使我变得刻薄,“这屋子里倒是有个很要脸的女孩子,正躺在医院,为了打掉没有父亲的孩子!” 尔豪的脸色由红转青,停了半天才点点头说: “依萍,你的嘴巴够厉害,我承认说不过你!但是,别欺人太甚!”说着,他转身向屋子里走去,走到客厅门口,又转回头来,慢慢地加上一句:“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知足一点吧!” 我望着他隐进屋里,不由自主地愣了愣。
但,接着我就摆脱了他所加予我的那份微微的不安,大声地叫: “爸爸!在家吗?我来了!” 爸爸几乎立刻就出来了,夏天他总喜欢穿长衫,一件府绸长衫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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