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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习惯了云雾的气息,他渐渐看清身边景致。
他们开始往下滑行。
花非花手中居然系了一根绫制的套圈,绕在一条极长的绳索上。
那绳索没入云中,不知何物所制,坚韧结实,带了他们两人依旧平稳向前,只看不透要去何处。
在云间飞翔穿梭,江留醉没想到竟有一日真能像飞禽自由翱翔。
耳畔忽忽风过,鼻端悠悠香起,意识到与花非花从未贴得如此近后,他的心忽然停止了跳动。
那一刻,天地静止,唯有这云端天上,不似人间。
他绮思正稠,“啪——”花非花手一松,两人落到地上。
江留醉没有准备,差点一个趔趄。
花非花急忙拉紧他,道:“没事了。
” 江留醉左右张望,此间无雾无雨,清晰地见到两人身在一断崖中间,上下皆是峭壁,唯他们站立处多了突出的一块空地。
阳光射下来,照见绝壁上鬼斧神工的一道狭缝,仿佛一线生天。
犹如天神一斧劈开,最后力道不够,震开了一个大坑。
那坑却又往山腹内伸去,尽头现出一个岩洞来。
江留醉刚担心走到绝路,发现那岩洞别有洞天,不由欣喜若狂,拉花非花道:“快来,好像很深!”花非花不动。
江留醉蓦地怔住,是啊,她怎会知道有这条绝处逢生的路?再看那洞口,若隐若现的刻了几个字,细看去俨然便是“归魂宫”三字。
他是想寻找归魂,但竟如此找到,令他的欢喜化作了惊疑。
他呆呆望她,容貌依旧不真实,茫然问道:“为什么?”花非花直直地盯着他,目光穿透过他身后的石壁,空茫却坚定:“你不明白吗?我就是归魂。
” 江留醉不动。
哦?刚才她在说话?大概饿昏了头,脑里轰然一片。
伸手抓一把,什么都没抓到,一定是在做梦。
归魂成名近二十年,怎会是她。
胭脂自称失魂,如今花非花又自称归魂。
失魂归魂,他只觉魂魄空荡荡在飘,没个着落。
“那之前的归魂,是我师父和师兄所扮。
为什么世人不知归魂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就是这缘故,只因归魂这个称号曾经属于三个人。
”花非花像是看透他心中的疑虑,曼声解释。
江留醉看着她的眼睛,就信了。
他无法怀疑她。
从他握住她的手,走进云层开始,他对她已挚信不疑。
她是归魂。
此刻,过往的疑问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唯有她是归魂,才能解释以前那许多不可能:小童为何那么忌惮她;柳家庄出手相助的那个蒙面人;和牡丹交手全身而退;轻而易举缠住红衣;探到金无忧仍在的消息;破断魂阵势的从容;逃出胭脂的手心……他觉得自己很傻。
“哈哈……”他不觉笑出声来,想想又笑了两声。
他心底里自觉无用,堂堂男儿被个女子耍得团团转,这样愤愤地想着,另一个念头又来纠缠他。
不,从头至尾她不曾害过他,不曾害过别人,她甚至一直在救人。
是归魂又如何?隐瞒了又如何? 江留醉被种种念头缠绕得头昏。
选择放下自尊还是相信宽容,他挣扎不定。
看清心中的无力与矛盾,他越发觉出自己普通和寻常。
是了,他是个寻常男人,而她呢?高高在上,始终像救世主,在关键时扶他一把,他不知是否还要依靠她在旁? 他想不好该如何面对她,唯有痴痴笑了,用笑声驱赶内心的疑惑。
他的神情忽喜忽忧,花非花也怔住,见他兀自笑个不停。
仿佛嗤笑,仿佛傻笑,又仿佛是透彻的笑,解脱的笑。
她微微地绽出一朵笑来,犹疑地停在唇边,看着这个一路陪她走来的男子。
江留醉瞥见她的笑,那样的清清淡淡,一如她波澜不惊的心,他忽而伸出手去,把她拉近。
仔仔细细凝视她,眼光由陌生到熟悉,最后像是认得她了,这才停下笑。
她就是她,是归魂也好,是谁都好,看见她心底里便会荡起温柔暖意。
那么她无论是谁,是否强过他,都不重要。
石壁清冷。
他瞥了一眼这孤清的归魂宫,心想,她竟是在此修炼的一个寞寞女子,原以为在不曾遇上他的日子,她是杭州花家英姿焕发的三小姐,闻着药香不知愁味的成长。
这会儿他想起花家子弟待她落落穆穆的行止,有些明白她黯然的心事。
她究竟在灵山待了多久?那不可捉摸的心底里又隐藏了什么?他有了更多想探求的渴望。
随她走进洞中。
浓烈的药草香味安详宁静地流淌,熏人欲醉。
左方有淙淙水声传来,江留醉信步靠近,一尾清泉豁然现出,欢快地在一泓池水中跳跃浮沉。
它活泼泼的生命力,令他陡然一振,忆起阿离散淡的笑容。
是了,当日阿离听得花非花的名字,就知他爱慕归魂,于是传他天元功与补天剑。
江留醉暗暗感激,他应像阿离那般洒脱随性,不被世俗樊篱所困。
再走至花非花存放药物的洞中,意料之中数不胜数的瓶瓶罐罐让江留醉叹为观止,出神看了良久,方才叹服道:“配这些药,需花多少时日!”石壁上竟开凿了数千小洞,如佛窟放置罗汉像一般,各自摆了一尊器皿,或圆或方或扁或长,有藤编,有木制,有瓷烧。
乍一看犹如古董店的收藏,密密集了无数心血。
有一只角,一道白色细线贯穿首尾。
江留醉好奇地拿起了看,花非花心情平复,见状便道:“这是通天犀角,能煞百毒。
”江留醉在仙灵谷之乎斋翻阅《毒经本草》曾看到此物,闻言道:“我知道,据说通天犀专食各种有毒草木,故能解百毒,如果汤水中有毒,用它一搅,就会泛起白沫,不再留一丝毒性。
” 花非花点头:“不错。
”江留醉见她眼露赞许,得意忘形,捧起那个通天犀角道:“如此宝物,你平素怎不带上,以防万一?” “防不胜防。
”花非花取过他手中的犀角,凝视道,“太过依仗防身之宝,反会失了警惕之心。
” 江留醉肃然起敬,暗叹她心志高远,所遇女子中不做第二人想。
他又打开几个药罐,里面存放形状不一的芝草,不由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玉脂芝、这是九光芝、指丹芝、玄液芝、黄蘖芝……服之可轻身辟气,增长功力。
” 江留醉笑道:“难怪你的武功那么好!”花非花终露笑容:“你中毒兼受伤,还想着玩笑,真作死!”江留醉停下乱翻,乖乖在她身边立定,道:“我不过是想看你有多少宝贝,日后好出去帮你夸口。
” 她也不当真,让他坐在石礅上,自个从石架上摸出一只细长的柳叶瓶,打开嗅了嗅,递给他道:“这是我从前所制,专解销筋挫骨丹的解药。
” 江留醉道:“用了什么方子,说来我听。
”花非花道:“你又想学?”江留醉道:“你什么都懂,我得勤快些。
”花非花嫣然一笑,报道:“无非是通天草、云芩、紫丹参、黄郁金、赤芍、红花、川芎、白蒺藜、功劳叶、海风藤、白芷……” 她话没完,江留醉拼命摇手道:“慢住慢住,你说的我只听过几样,看来得从头教起,急不得。
”花非花道:“这方子有六十多味药,岂是随便就学得会?我四岁翻阅医书,在花家偷师多年不算,幸得师父倾囊相授才一窥门径。
虽如此,也不敢夸口轻易解这销筋挫骨丹之毒。
” 江留醉道:“那这方子……”花非花叹道:“从前师父开了一半,我续下去开,试了无数次,粗见成效。
只盼你服下后,能把胭脂给你的药煞住。
” 江留醉乖乖吞了两口。
苦得想咬舌头,扮了个鬼脸逗花非花笑。
花非花强忍了笑,一本正经道:“我特意加了一味苦药在里面。
”江留醉大叫一声,问道:“为什么?”花非花道:“要你长长记性,下回不可粗心大意。
” 江留醉奇道:“你困在牢里也应没有解药,难道这毒对你不起作用?”花非花摇头:“师门内功名曰‘天元’,可避外息,胭脂来时我已惊觉,她在帐外放离人泪,我稍沾了些,但在往失魂宫路上已逼出。
只是想看胭脂究竟玩什么花样,才没在路上动手。
” 江留醉想起她那回任由芙蓉护送燕飞竹上路,也是想引蛇出洞,可惜每次吃亏上当的总是他。
而他想引神秘人现身,却仍是被胭脂牵了鼻子走,这闯荡江湖的诸多学问,看来还有得好学。
花非花续道:“后来我见胭脂在饭菜中下毒,就始终只喝水,把饭菜都埋了。
唯有最后一顿,当着她面稍微尝了一点,中毒甚浅,伤不了我。
” 江留醉突然想起阿离所授天元功,看来是灵山绝技,他练是练了,在关键时便全忘了运用,以至白白中了胭脂的毒。
他吞下解药,按下心事,捏了个诀盘膝运功,回忆天元功的要旨。
花非花诧异道:“你怎么……” 她没来得及问,洞口窸窣微响,一个声音向内喝道:“什么人?” 他的声音说不出的疲倦,但又凌厉如刀。
声响不大,江留醉却觉耳膜震荡,心中翻江倒海,被这把声音搅成一团煞是难受,不由得站起身来,挡在花非花面前。
入口处阳光围绕,一个身影拄着根拐杖,恰恰踏在光芒耀眼处,令人不可逼视。
见到两人目光投来,他原本微躬的背忽地直立,像射出箭的弓猛然绷直。
看不真切那人的相貌,他浑身散发的气势却极为惊人,背后似立定千军万马,待他振臂一喝。
江留醉只觉这人如飞剑,会突然从剑囊中跳出,不由全副戒备。
花非花夷然不惧,盯住他看,忽道:“伤情?” “正是!” 来人竟是六大杀手中仅次失魂的伤情,江留醉知道厉害,怕他一出手即占先机,立即抽出小剑,划出一招补天剑法,向他攻去。
伤情微微错愕,花非花措手不及,叫道:“且慢!” 江留醉剑至面前,伤情拐杖一划,并不上当,反打向他剑光最严实处。
江留醉心想,这人出招倒狠,以强碰强,也不退让,格剑在上。
两件兵器一撞,发出铿锵巨响,震得江留醉一阵窒息,呆呆地想:好强的内力! 伤情微感意外,拐杖转了个弯插向他背后,像伸长了的手臂。
江留醉吓了一跳,不知他怎能这么快卸了剑上的力道,急忙身向前弹,挥剑往后档格。
谁知他那招是虚的,拐杖轻松绕过江留醉身后,歪向一边侧打过来。
整只拐杖仿佛能如长鞭般曲绕,充满灵性。
花非花看不下去,手一伸,拐杖居然被她接在手里。
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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