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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八,岁时三刻,霍北城北七十里,官道。
一辆黑布黑帘的马车正在官道上疾驰,拉车的两匹黑色骏马躯干强健,毛色光顺,身上的鬃毛在夜风中飞扬,纵然城里的主干道都是用平整的青石板铺就,在速度如此奇快的情况下,马车里面的人想来也不会好过。
然而驾车的那名马夫一袭青衫,似乎还在嫌弃正在拼命的两匹黑色骏马跑得不够快,他的躯干挺得笔直若枪,手里的一根长鞭一连串脆响,在骏马们强健的背脊上留下一串鞭印。
马夫的身边,一名穿着黑色长衫的年轻人抱着双臂,一头凌厉的黑发用一根褐色布绳束在脑后。
突然拉车的黑马一声哀鸣,双腿弯折,拉着整辆马车向前翻倒。
青衫的车夫和黑衫年轻人同时轻灵地跃起,空中嗖嗖几声箭啸。
黑衫的年轻人右手精芒一现,在半空划出一道青隐的圆,当当一阵脆响,偷袭的几枚羽箭被斩断在地上。
马车整个歪倒在地,两匹骏马被辕具压得侧倾在地上,发出阵阵哀鸣,徒劳地挣扎着。
官道的中间,一条粗壮的牛皮索横拉在路面上一尺处,还在发出微微的颤抖。
青色的车夫丢去了马鞭,从身侧也拔出一柄细剑来,月光如水一般照在细剑光莹的剑锋上,也照亮了车夫的脸。
他的脸比黑衫的同伴圆润了许多,看起来好像一个大孩子。
“绊马索,好像还有其他人。
”黑衫的年轻人右手随意地垂在身侧,一柄锋锐的鱼肠短剑扣在手心,“我来吧。
” 娃娃脸的车夫皱眉,手里的细剑轻颤:“你就老老实实按计划走吧,不然回头我又要挨王爷骂。
” 官道左侧的树丛里,六名身着夜行短打的强壮男人静静蹲伏着,为首的一人缓缓伸出手去,压住了身旁一人手中的弩箭。
“等等。
”为首的男人是羽林军有名的拼命赵三,他的额上有三道刀疤光得发亮,声音被刻意压得很低,“马车翻倒在路边,驾车的两人却看都不看一眼,想来这一路也一定是疑兵。
” “其他四队的人马还没有到,不要着急正面动手,对方的疑兵不会费力和你们缠斗,赶着他们汇合。
我们有五十人,他们只有十四人,围歼他们!”领队的关统领在傍晚时说的话仿佛还在自己耳边,赵三咧嘴一笑,眼里闪出一抹狰狞,他左右各挥了挥手,示意身边几人悄悄摸近路面上站着的两个年轻人。
这时娃娃脸的车夫和黑衫的年轻人突然动了,他们头也不回地朝着官道往回跑,脚下几步发力,就没入了官道对面漆黑的夜幕里。
官道的另一边,同时也有几个人影动了,跟着那两个年轻人远去的方向飞奔。
刀疤的男人猛地站起挥手,简短的一句“跟上”,就领着身后的五个身形矫健的男人也冲了出来,他们快速有序地跑过官道上的青石板,毫不在意地跃过倒在地上的马车,向着前方同伙追赶的目标而去。
今夜是最好的机会,他们分成了五队,但是人数都很少,要杀的目标人物藏身在其中一辆马车上。
领队的关统领也把自己人分成了五队,要求分而追击几队疑兵,一辆都不可放过。
快跑吧,羊羔们。
赵三得意地笑了笑,抖了抖手里厚重的长刀。
一声惨呼从赵三的身后穿来,他惊讶的回头,发现队伍最后的兄弟圆睁着双眼,一截雪亮的剑尖从他的胸前斜斜挑出。
“谁?!”赵三手里长刀一横,大踏步冲向队尾,跟着他的几个金吾卫也训练有素地四散开来,围向被害的同伴。
剑尖缓缓从那名金吾卫的胸口褪去,颓然倒下的身体后,露出一个人来。
这人的脸上面无表情,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蓝色长衫,左眼紧闭,上面竖着一道触目惊人的伤疤。
赵三头上引以为傲的那三道伤痕,和对方比起来好像只是孩童的玩闹。
“你……你是谁?”赵三顿时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没想到对方竟然将计就计,潜藏在倾覆的马车里。
螳螂捕蝉,却想不到黄雀正在其后。
蓝衫的剑客轻轻一挥,将剑锋上残血甩在一边,对着他们扬了扬下巴,仅剩的右眼里满是漠然。
赵三心一横,索性长刀前指,怒目圆睁地整个人扑上前去,仿佛要驱逐恐惧一般地大喊:“杀!” 剩下的四名羽林军也随之大吼一声,五柄长刀冲着长身而立的翼王斩落。
蓝衫的剑客微微侧身,避开了赵三的长刀,手中长剑一晃,雪亮的光华在夜色中一闪而逝,赵三觉得右腕一凉,彻骨的剧痛从中绽出。
他跪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剩下的四名兄弟也同时捂着喉咙倒下,只一剑,就杀掉了四个人。
“主使人?”蓝衫的剑客将长剑轻轻搭在赵三的咽喉,挤出这三个字仿佛费了他很大的力气。
“其他几队的人很快就到了,你们坚持不了多久,我们还有几十人。
”赵三强作镇定,满是血丝的双目直视着面前寒气逼人的蓝衫剑客。
“哦?”对方扬眉,身后的夜幕中浮现出两个人影。
那是原本远去的娃娃脸车夫和黑衫年轻人,他们的剑都收在剑鞘里,黑衫的年轻人脸上带着些淡淡的血渍。
赵三心头一沉,明白自己队里的另外四个兄弟也失手了。
他咬咬牙,只能期待关统领能快一些带着其他队伍的兄弟及时赶到,全歼了翼王一行人。
远处突然传来隐隐马鸣,由远及近的马蹄声瞬息而至,四辆黑布黑帘的马车破开浓墨般的夜幕,出现在翼王身边,每辆车上都站着几名身形各异的男人。
其中的一辆车的布帘被掀开,站出一个人。
这人一袭白衣,负手而立,交袵的衣领和袖口以暗针绣出云纹。
头上一顶紫金衮冠,将漆黑的长发收束整齐。
冷若寒山的一张脸,眼似深潭,眉若刀裁。
腰侧一柄华贵的长剑,在黑夜中隐隐透着光华。
“翼……翼王。
”虽然行动前早已看过画像,赵三却没有想到会在这种状况下见到这位即将成为皇帝的王爷,他心中只剩下一个稻草般的念头,拖住他,等到关统领带着其他人来。
白衣的翼王一扬手,一块赤铁腰牌掉在赵三的面前,翻了几下后,朝上的一面正正摆在赵三的眼前。
那块赤铁腰牌赵三再熟悉不过,因为自己的怀里也藏着一块一模一样的,只是上面并没有像地上这块一般的一枚狰狞的虎头。
那是营级统领才能拥有的纹饰,地上的腰牌上清楚地刻着一行字。
左风营统领,关檩。
“易非问的问题,你多考虑一下吧。
”翼王慢慢地说,“他话不多,耐心也少。
” 被称作易非的蓝衫剑客手中的剑纹丝不动,脸上依旧面无表情,赵三却觉得脖颈上的剑锋越来越冷,几乎冻彻骨髓。
半个对时后,霍北城南,听琴楼。
听琴楼最大的雅间“雪月”里,现在一个弹琴的姑娘都没有,十四名风尘仆仆的男子席地而坐,每人面前的小几都摆着几碟精致的晋北小菜,没有酒,只有几杯茶。
酒会麻醉剑客的神经,翼王和十三翼都不喜欢喝酒。
一身白衣的白棣端坐在正中,手中的茶盏放下。
“王爷,这一路上已经来了四五拨羽林军的人,看来阉党那边对我们是势在必得啊。
”说话的人坐在白棣的左手边,是刚才那个娃娃脸剑客。
“来多少,杀多少。
”娃娃脸剑客的身边,和他搭档的黑衫年轻人满不在乎地说,又大口地吃了一口肉。
“一路逃来逃去的,一点王爷的威风都没有。
王爷可是要去登基做皇帝的人,怎么能天天吃这种饭菜,住这种破败的酒楼。
”屋子另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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