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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一声,一个铜制的翻墙爪从他的衣袖里飞出,牢牢地搭上了屋檐。
荆六离用力扯了扯绳索,双足轻轻一点,整个人就跃入了外面的天空之中。
他魁梧的身形在空中轻轻折转了一下,轻灵得像一只雨燕,消失在天启城楼层层叠叠的屋檐里。
范雨时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这人是范雨时布下的最后一个棋子,整张网已经完整的收起,他即将得到最后一只蜘蛛的尸体。
身后走来一个魁梧的从者,黑甲黑盔,手里提着一个头颅。
那个从者走到他身后,却突然抽出了自己的黑鞘长刀,可是刀刚出鞘,他就无法再动弹分毫。
范雨时的四周又开始泛起阵阵涟漪,空气中的水汽凝聚在一起。
印池之阵再次发动,从者整个人被包裹在水雾里,还保持着拔刀的姿势。
范雨时转过身,白色的须发飞扬,四周都是呼呼的风声。
“你伪装得很像,但是许言跟了我十年,他的脚步声从来不会这么紊乱。
你能杀了他,你很不错。
”范雨时点了点头,手中的细木杖重重磕了一下地面。
黑甲的人炸裂开来,内脏和残肢四散飞散,暗红的血在木板上流淌,粘稠黝黑。
黝黑得像死人的血。
死人的头颅跌落到一边,黑色的头盔散落下来,那是一张北陆人的脸。
灰白色的脸上满是惊诧之色,那是范雨时熟悉的一张脸,跟随了他十年的学生。
屋梁上的黑影俯冲而下,印池之阵解开的瞬间,一个人从空而降,强壮有力的右手勒住了范雨时瘦弱的脖颈,左手的刀尖从范雨时的前胸穿了出来。
“印池之阵短时间内不能发动两次,我了解你比你想象得还要多。
”黑衣的人低声轻语,“而你并不了解我,也不了解刀丝傀儡术。
” 范雨时感到一股凉意没入了他的后心,像严冬的冰一样,整个地没入了他的身体。
他努力地转头,只能看见黑色的兜帽下一抹白牙,狞笑而刺目。
那是狐狸得手后的微笑,笑容的主人是一个俊美的年轻人,淡金色的双眼里是残忍的得意。
这是最后的一只蜘蛛。
那个本应在驿站后屋等待最后一击的杀手,竟然杀掉了他埋伏下去的棋子。
舒夜得意地看着对面老人满眼的惊诧之色,从自己的短刀刺入对方心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这次得手了。
直到舒夜看见老人的眼睛翻转,嘴巴嗬嗬噏动着念念有词,他才明白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舒夜开始感到一股沛莫能御的能量正在面前这个必死之人身上聚集。
他的左手迅速地发力,猛力把短刀在老人的心脏做了一个拧转。
直到他感到老人体内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像无法挽回而跌落的精致琥珀。
舒夜看见这个老人的身体在一瞬间完全失去了光泽,那股能量也突然消失了,好像一个正在发力冲锋的战士突然被人砍断了脖颈,那股力量消失在即将爆发的一瞬间。
范雨时的嘴里发出赫赫的声响,却只是吐出一股股血沫。
他的双眼不甘心地盯着舒夜,眼里仿佛有千万句话要说,最后却只是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他的身体迅速地干瘪下去。
原本枯瘦的身体现在几乎已经变成了骷髅状,原来是双眼的地方深陷下去,变成了两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舒夜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却觉得自己左手的短刃传来一阵炽热,就像突然被烈焰烧红的铁。
他及时撒手丢掉了短刀,手上还是发出了一阵焦臭味。
范雨时的身体随着外力的离开,整个坍塌了下去。
那个骷髅在落地的一霎那发出一声轻响,淡淡的白雾扬起,变成一堆青灰色的粉末,堆积在那件黑色的长袍上。
只有那柄短刀“当啷”落地的声响才让舒夜知道,他刚才确实杀的是一个人,不是妖魔。
不过几个瞬刹的时间,舒夜却完全被冷汗浸透了里衣。
这次刺杀用尽了他全身的力量。
他看见四周冲来的缇卫们,觉得他们的动作都变得缓慢而滑稽起来。
他想要拔腰际的另一柄长刀,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动作也变得缓慢下来,然后他的整个世界开始扭曲变形,眼皮沉重得像一块铁。
范雨时的突然死亡让剩下的缇卫们阵型大乱,与此同时,包裹着安乐和龙泽的水球也在瞬间消失了,浑身湿透的两人跌坐在驿站门口的青石板上,亲眼看着那个刚刚还志得意满的猎手瞬间变成了灰烬。
而那个出手的黑衣人,淡金色的眸子和那对长短刀,出卖了他的身份。
是舒夜。
安乐心中一阵激动,纤长白莹的手臂划了一个半圆,两颗弹丸大小的东西从她手里飞了出去,然后整个驿站前厅就被突如奇来的烟雾和火光所笼罩。
本已方寸大乱的缇卫们还没反应过来,在白色的烟雾中,只觉得几道尖锐的刀啸声响过,惨叫声此起彼伏。
慌乱中的众人冷静下来,有几声喃喃的低语响起,几股强劲的旋风在烟雾中吹起,登时把这白色的烟雾吹散了。
一卫里秘术师的数量是整个缇卫最多的,这种程度的亘白风术简直像小孩杂耍般容易。
然而这些高傲的秘术师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烟雾散去后,三个杀手早已失去了身影,只有那件掉落在地的黑色长袍和那柄短刀告诉众人,他们的卫长已经死了。
那柄短刀整个刀刃都仿佛被烈焰灼烧过很久,黑褐色的金属布满了裂痕,已经成为了一块废铁,静静地躺在那堆青色的灰烬之中。
一日后,唐国南淮。
还是那间暗室,黑袍的老人坐在案首。
“范雨时死了?”老人平静的语气带着些许诧异。
“恩,廉贞已经熄灭了。
”下首的黑衣年轻人回禀。
“真想不到,这些棋子们倒有些真材实料。
”老人抚了抚自己的白须。
“毕竟这几人都是我们的上三家的精锐,虽然这次还有钉子存在,但是范雨时并不是杀不死的人。
” “如果我们要杀神,神也不一定能逃过天罗的网。
”老人说到一半,轻轻咳嗽了一下,肩膀在黑衣下微微耸动了一下,声音里有浓厚的痰音,“不过,这样的话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年轻人上前一步,想去搀扶,老人伸手制止了他,于是他索性站在了那里。
“您的意思是?”年轻人垂首问。
“这次如果能够找到那个钉子,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破个例?” “破例?”年轻人有些不敢相信他听到的句子。
“对,我希望能留下这组人的性命,能杀掉三大教长的刀,这样就毁了,太可惜。
” “可是……山堂的规定……”年轻人欲言又止。
“这我比你清楚,但是你也知道,这是特殊时期的特殊对手。
”老人眯起了眼睛,苍老萎缩的身躯里透出一股威压,年轻人觉得整个陋室的气息霎时间凝重起来,空气像是变重了好几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不想命令你,但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清楚局势。
” “属下明白了,我们会尽快找出那个钉子的。
” “恩,辛苦了。
”老人微微颔首,那股威压的气息顿时消失了,他拍了拍衣袖,起身走出了暗室。
年轻人如释重负,在那个瞬刹之间,他甚至有错觉对方会突然动手。
这个该死的老家伙,想把我们也丢进这场棋局里去么……年轻人忍不住心里暗骂了一句。
不过照着现在这个速度看,等到钉子暴露身份的时候,这组的人应该也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
真是可怜呢,年轻人的嘴角浮起浅笑,不过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需要在一边看着这场好戏,“尽快”找出内鬼就好了。
至于黑棋白棋,无论谁先死干净都是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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