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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明的双腿,双膝点地,忍着脚下的剧痛,把腰直了起来,随即就是横着一甩,居然把白徵明给活活撇出去几丈远!然后他向着泉水的方向侧过头去,猛力一吸。
这个动作让他彻底暴露在白银光芒的攻击之下,登时有三个女人向后退了十几步,化身白色锋刃,排成一排齐刷刷向他切了过来。
就在这紧迫的瞬间,刚才一直不安地翻涌着的泉水,突然平地卷起一股水柱,眨眼间飞入空中,随即被楚道石一口吞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就在白光欺近的刹那,楚道石一鼓腮帮,把水正喷在白光上。
耳边就听见好似水入滚油的“嘶啦”一声,随即女人的凄惨悲鸣骤然响起,几近爆头的尖利音色,就是在空中的厘于期,也被震得头晕眼花——这早就不是正常的人声,而是兽类濒死的嗥叫。
被这惨呼所慑,所有的银光登时停止进攻,变回女身,惊恐地注视着眼前的场景。
刚才试图切碎楚道石的三道白光,被楚道石喷出的“水”浇中,全都摔在了地上。
不,溅在她们身上的,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泉水,而是某种特别的东西。
被狂风围困的厘于期看到这幕,失口喊道:“水银!” 从楚道石口中喷出的,正是纯粹的水银。
这些液体只要是沾到女人身上,登时冒起阵阵白烟,形成了大块大块丑陋狰狞的白斑,离楚道石最近、被喷到最多的银女,因为被兜头浇到,全身上下都变了形,漂亮精致的脸庞上,五官像熔化一样耷拉下来,全部形成水滴状悬挂在她的脖子上,而她早就喊不出声,只是扑倒在地,身体发出阵阵痉挛。
其他的两个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有的胸膛被腐蚀出大洞,有的胳膊异样肿大,全都栽落在地,翻滚悲号。
而楚道石并没有停止,他再度吐净肺部的空气,对着泉水又是一口,几乎有一半水都被他吸了起来,他摇摇晃晃地在刀尖上立起身来,用手按住膨胀的腹部,对着周围所有张牙舞爪的女人们大幅度晃动头部,水银如喷泉般箭射而出! 女人们的哀声四起,她们在水银雨面前四散奔逃,没有一个敢于上前。
而就算她们已经逃跑,水银蒸汽也尾随而来,紫色的烟雾恶魔似的缭绕追击,跑得稍微慢一点儿,或者由于慌不择路而跌倒的,全部在毒气中放声哭号,她们的皮肤从肌肉上剥离下来,渗入地面,即便这样她们也挣扎着想要逃开,于是很多人就拽下自己残坏的身体部分,没命地奔散。
一片哭声中,虽然看不见血的痕迹,但以楚道石为中心,泉水周围早已是一副地狱变相,惨不忍睹。
厘于期看着这一幕近乎虐杀的场面,再看看只是靠意志力才能保持身体直立的楚道石,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而围困他的尖锐碎片,则同样遭到水银的迎头痛击后悉数跌落,化成了形状丑恶的残渣。
楚道石把腹中的液体全部吐光之后,单手撑地,在一片水银蒸汽中挣扎着爬向素王,后者在被扔出去撞到地面后就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厘于期睁开双眼看到这一幕时,不敢怠慢,赶紧挣扎着掠过地面,抢先赶到白徵明身边,用尽最后力量作出隔离气幕,同时刮起强风,把水银蒸汽吹散,免得造成中毒。
他冷眼看着楚道石困难地爬行,再瞧一眼虽然大汗淋漓、但是除了头上有个包之外安然无恙的素王,片刻犹豫,还是向前走了两步,抓住楚道石的胳膊,把他拖进了气幕之内,免遭毒害。
楚道石几乎就是在被人抓住的同时,就昏了过去。
厘于期蹲在他身边,休息了很久,等感到力量再度回到身上时,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掐在了楚道石的脖子上。
只要现在稍微使些力气,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他,只要后来告诉素王他死于银女之手就可以了。
理智告诉他,现在杀掉这个人,就可以改变你的未来,你可以永远地、幸福快乐地呆在朋友身边,享受着他们无私的友谊,直到他们平安地死去,而你就可以游于大地之上,期待下一次甜蜜的相逢。
你是魅,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你是精神的主上,肉体于你皆是浮云。
然而,即便是魅,也有不可逾越的原则。
是你把重要的人置身险地,而眼前的这个人却不惜生命挽救了他。
他守护了你所珍惜的,保全了你所重视的,如果没有楚道石,你变成为人的意义可能就此中断。
而作为人,必须要知道感恩。
楚道石,这次我姑且放过你。
毕竟,在你眼中那个最后预言到来之前,我还有足够的时间杀你。
在你杀了我之前。
厘于期松开了手指,相反,他把手放到了楚道石胸前,一团黄色的光温暖地扩散开来。
没多久,楚道石几声猛烈的呛咳,脱离了昏迷。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厘于期冰冷的脸。
“咳……咳……殿下……怎样了……” “殿下很好,你放心吧。
他只是被迷得很深,需要一点儿时间才能醒过来。
” 楚道石费了好大劲才把眼神聚焦,“谢谢。
” “客气。
” 不容楚道石发问,厘于期紧接着发话:“这些女人,是过去一个望族的家族财富,二十窖雪花白银,就埋在他们的外邸喷泉之下。
失势之时,他们躲在郊外宅邸,企图谋反,被重兵围剿,除了主要人员被抓起来解往宫中审讯处决外,其他人等,主要是女眷,都就地格杀,填在泉水之中,推倒假山和雕像掩埋。
只有一个看门人因为有事外出而幸免于难。
” 楚道石的眼睛瞪圆了,“你……知道?” “对。
”从厘于期的口气中听不到半点波动,“人死光了,自然谁都不知道银子埋在哪里。
最后一个守门人始终保守着秘密,想找到合适的馈赠者,我想代价也就是为死者复仇吧。
但是可惜他的养子们都是天启的顺民,他带着秘密进了坟墓。
最后的主人去世了,白银成了无主财产,秘仪之阵发动,它们就开始攻击一切靠近它们的人。
”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楚道石,我想你没傻到看不出来的地步吧。
” 就在楚道石的眼前,厘于期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只剩下清晰的轮廓线,而透过原本是躯体的地方,可以看到远处的景物——所有关于厘于期身上不协调的感觉顿时解释得非常清楚,他果然并非人类。
楚道石看得张口结舌,只有几个干巴巴的音节冒出来:“你……你是……” “魅。
谢谢。
很多年以前,人们称呼我为,怨恨。
” 所以他能听见这里游荡着的悲愤之音,看得到这里始终没有消散的痛苦过去。
死亡的仇恨和肉体粉碎的折磨,已经凝结成新的灵体,它们就徘徊在这里,久久不去。
楚道石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告诉我是想……” “我希望由你来向他解释。
” “为什么?” 厘于期忽然笑了,有如春风吹拂大地,“我还不想离开,我欠他的。
你不介意保守秘密吧,厉害的秘术士?” 楚道石明白,厘于期在跟他做交易。
只要由他来讲出这件事实,那么白徵明就一定会视楚道石为珍宝,顺利地把他留在身边。
可是,厘于期到底欠了素王什么?他为什么也要留在这里?目前看来,除了接受这项协定之外别无选择。
因为楚道石也有必须要留下来的理由,而且,肯定与厘于期的隐衷完全不同。
不管你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我都会有足够的时间去挖掘。
毕竟你也从我那里得知了想要的未来,不是吗? 楚道石点点头,“谢谢你替我宣传。
” “伤得怎么样?” 楚道石摸了摸头:“还没死。
只是这次又掉了不少。
” 在他手中,是细弱的灰黑色发丝。
厘于期微微笑着说:“小心很快就要变秃瓢。
” “我会记下谁是罪魁祸首的。
而且,”楚道石勉强支起上半身来,“下次禁止你把殿下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你想害死他吗?” 厘于期的微笑变成了大笑:“我只能说,你不了解他。
” 很快,楚道石就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在月亮向西滑落、东方微明之际,三个人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素王当时骑来的马因为跑进了树林,神奇地在无差别绞杀中幸存下来,身负重伤的楚道石被白徵明坚持着丢上了马背,一摇一晃地慢慢前行。
白徵明是在楚道石醒来后很久才恢复意识的,但是除了浑身酸痛,特别是腿累得几乎要抽筋,以及头上莫名的大包之外,他从这次历险中什么也没得到。
他印象中只剩下与一些漂亮的姐姐们欢快地跳舞,其他统统想不起来了——既没有体会到大战幽灵的惊险刺激,也没有领略到生死搏斗的任何乐趣。
而在他巡视战场试图回忆什么的时候,除了遍地散乱的银色金属,就只有楚道石一个人的血迹。
“这不公平!臭棋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厘于期的笑容就跟长在脸上似的:“我来时也晚了,是楚兄击退了那帮姐姐,救了你。
” 说到这里,白徵明担心地看着马背上的楚道石,快走两步跟上,“你没事儿吧?流了很多血啊。
” 纯粹的关心而已。
楚道石现在连张嘴都感到脸痛,“多谢殿下。
” 要开始问到底怎么回事了吗?楚道石看了一眼厘于期,后者居然只是纹丝不动地笑咪咪看着他,一脸无辜相。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原原本本地把刚才听到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但是在描述最后一刻时,楚道石忽然话锋一转:“她们围过来的时候,我就冲她们大喊大叫,就都吓跑了……” “啊?只是喊叫吗?”白徵明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神色,“那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们指甲很长,抓的。
” “脚呢?” 这个时候厘于期忽然插嘴:“为了保护你,戳的。
” “真的吗?” 白徵明快走两步,抓住马的缰绳,郑重其事地对楚道石说到:“谢谢。
” 随即,他从袖子里拣出一块小小的白色物体,放到楚道石手里,“就算是你蒙我,也还是要谢谢。
” 楚道石吃了一惊,迷惑地看着素王。
“这是白银被水银损坏之后形成的汞齐,你一定是拼了命才变出水银的吧。
” 楚道石无言以对。
白徵明接着说:“金石之辨,还是难不倒我的。
只可惜错过了一场遭遇。
” 他转过脸来,一双眼睛在渐渐发白的天空下闪闪发亮:“下次我一定要自己清醒地去体验,等我再找到更惊险的,楚兄,我们还一起去吧!以后还要多指教了。
” 什……什么…… 厘于期哧哧地笑了出来:“殿下只要有瘾,我们理当奉陪,对不对啊……楚、兄?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 楚道石只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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