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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神圣家族(4)(1/3)

以枢机会为例，枢机卿们显然死死地制约着教皇，教皇真的敢于违背他们的意愿，他们就会更换教皇。

但反过来枢机会也对教皇投鼠忌器，因为教皇是执政官，只有教皇清楚国家各部门的运转细节，轻易更换教皇会令整个系统出问题。

军部也是这样，各种权力脉络错综复杂。

太多的人能够发号施令，以西泽尔如今的高度，依然看不到这个国家所谓的最顶层，他们的面目隐藏在重重的迷雾中。

可今天，最顶层就这样以一封信函的方式现身了？ &ldquo关于最顶层，我也是道听途说，&rdquo托雷斯低声说，&ldquo人们通常都会避免谈及他们，以免一不小心惹上麻烦。

&rdquo &ldquo我和何塞哥哥之间，就算是道听途说也可以分享的吧？&rdquo西泽尔说。

&ldquo希望对你有帮助吧。

&rdquo托雷斯点点头，&ldquo这国家，有人说是教皇在统治，有人说是枢机会在统治，也有人说军队才是左右政局的核心力量，但那都错了，真正统治这个国家的，是家族。

&rdquo &ldquo家族？&rdquo西泽尔凝视着自己小指上的家徽戒指。

&ldquo是的，你属于博尔吉亚家族，这个家徽戒指说明了你在这座城市里拥有特权，即使你犯了法，警察和法官都会对你格外优待。

但你可能不知道这座城市里有多少人姓博尔吉亚，大约三万五千人。

这座城市里的博尔吉亚足够组成一支军队。

你们博尔吉亚之间还有高下的区别，有些博尔吉亚出身于家族的分支，连家徽戒指都不能拥有，有些博尔吉亚则出身于家族的主干，被称作&lsquo纯正的博尔吉亚&rsquo。

&rdquo &ldquo父亲是最纯正的博尔吉亚吧？&rdquo &ldquo不，据我所知圣座的出身并没高贵到那种程度，只是博尔吉亚家族的支系，但他后来当上了教皇，自然也就被家族看作核心成员了。

家族中的主干和支系也是随时调整的，某个支系中如果出现了精英的后代，他可能会被礼貌地邀请参加家族会议，这样就能成为家族的核心成员。

家族主干出来的孩子，如果不够精英，也会慢慢被家长们疏远。

&rdquo &ldquo家长们？&rdquo西泽尔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的词语。

&ldquo是的，就是家族中真正掌权的那些老人。

有人说这个国家像一部巨大的机器，那么家族就像一部稍小的机器，家长们就是家族机器上最核心的几个零件。

遇到各大家族的家长们，枢机卿也要以礼相待，这些家长之前可能就是枢机卿，只是年纪太大了，把自己的席位让给了后继者，但仍旧借助后继者的手影响着国家的运转。

邀请你的人就是博尔吉亚家族的家长们，有幸被邀请参加家庭晚宴，应该说是你的荣耀。

&rdquo托雷斯沉吟，&ldquo也是对你的挑战。

&rdquo &ldquo怎么说？&rdquo西泽尔挑了挑眉。

&ldquo像博尔吉亚这样的大姓氏，在翡冷翠还有好几个，你应该也听说过，美第奇和格里高利什么的。

各大家族的势力总是此消彼长，这取决于哪个家族能够涌现出更多、更强的权力者。

圣座当选了新任教皇，博尔吉亚家族的势力就在一夜之间暴增。

你如果像圣座希望的那样成为东方总督，博尔吉亚家族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家族。

所以贵族家庭都很注意培养后代，家族晚宴就是为了选拔最优秀的后代而举行的。

一旦某个家族后裔表现良好，在某一领域内的成就令家长们注意到了，就可能会被邀请参加家族晚宴，家族旁支的孩子也可能受到邀请，只要他足够出色。

&rdquo &ldquo家长们是要选拔最优秀的博尔吉亚。

&rdquo西泽尔微微点头。

&ldquo没错，那通常是一场多人参加的大型晚宴，表面上看起来是长辈和晚辈之间的寒暄，其实是选拔。

最优秀最忠诚的孩子，就会获得家族最大的支持。

未来你在这个国家里成为显赫的人物，自然也会反哺家族。

这是家族的自我优化和淘汰法则。

&rdquo &ldquo那我应该觉得荣幸咯？&rdquo &ldquo但这可能并不是你跟家长们见面的合适时机。

&rdquo托雷斯说，&ldquo你那枚家徽戒指是圣座给的，并非家族授予的。

对你的培养也是圣座自己的决定，和家族无关。

过早地暴露在家长面前对你未必有利&hellip&hellip&rdquo 托雷斯没有说完，可西泽尔知道他省略的部分是什么。

他是个私生子，他这种人，本该入不了&ldquo纯正的博尔吉亚&rdquo们的眼。

但家族也不是一味地陈腐守旧，西泽尔表现出色，家长们就愿意见见，有朝一日西泽尔掌握大权，没准还能成为家族的荣耀。

但他是教皇私自培养的武器，何时暴露在家族面前，应该是教皇决定的事。

&ldquo不必担心，你只需礼貌地回复一封信件，表示非常荣幸能有这样的机会，但你还未准备好，就可以了。

只要你表现优秀，家族还会再度邀请你。

&rdquo托雷斯以为西泽尔是在犹豫。

&ldquo不，何塞哥哥。

&rdquo西泽尔忽然伸手，打断了托雷斯的话，&ldquo我当然要去&hellip&hellip我很想见见家长们&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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