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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亚(3/3)

话音,一群人在同时叫嚣,讨论争吵。

艾尔玛独坐在门外台阶上。

“怎么回事?”艾莉亚问,他的脸颊闪着泪花。

“我的公主,”他抽泣着,“伊尼斯说我们蒙羞了。

父亲大人从孪河城派来一只鸟,要我跟别人结婚,否则就去做修士。

” 就为一个笨公主,她心想,有什么好哭的。

“我弟弟可能死了呢。

”她向他吐露。

艾尔玛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谁在乎女仆的弟弟呀。

” 听他这么说,很难不去揍他。

“你的公主去死吧!”她大声道,然后趁他抓她之前飞身跑掉。

她跑进神木林,在原处找到扫帚剑,提着它来到心树前跪下。

红叶沙沙作响,红眼洞穿内心。

这是远古诸神的眼睛。

“诸神啊,请告诉我该怎么做。

”她祈求。

良久,一片寂静,唯有风声、水声和枝叶的婆娑。

接着,从遥远的地方,从神木林之外,从闹鬼的塔楼之外,从赫伦堡巨大的石墙之外,从世界的某处,传来一声孤寂而悠长的狼嚎。

艾莉亚起了鸡皮疙瘩,片刻之间头晕目眩。

然后,她朦朦胧胧听见父亲的声音,“当大雪降下,冷风吹起,独行狼死,群聚狼生。

”他说。

“可我找不到伴。

”她轻声对鱼梁木说。

布兰和瑞肯死了,珊莎在兰尼斯特家手中,琼恩去了长城。

“我甚至都不是自己,我成了娜娜。

” “你是临冬城的艾莉亚,北境的女儿。

你答应过我会变得坚强,别忘了,你体内流着奔狼之血。

” “奔狼之血。

”艾莉亚记起来。

“我说过,我会变得跟罗柏一样坚强。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手举起扫帚棍,往膝盖上一磕。

它响亮地断裂,碎片被她扔掉。

我是冰原狼,不需要木牙。

当天晚上,她躺在狭窄的稻草床上等待明月升起,一边聆听生者与死人的低语争辩。

这是她现在唯一相信的声音。

她耳中不但有自己的呼吸,也有狼群的嗥叫,它们已经成群。

它们比我在神木林里听到时更接近了,她心想,它们在呼唤我。

最后,她从被子底下溜出来,摸索着套上外衣,光脚走下楼梯。

卢斯·波顿是个谨慎的人,焚王塔门口日夜有人把守,她不得不从地窖的窄窗溜出去。

庭院寂静无声,巨大的城堡陷入鬼影憧憧的迷梦,唯有寒风在头顶的号哭塔尖啸。

她发现铁匠房炉火已熄,门也关闭上闩,于是像上次一样翻窗进去。

詹德利跟另外两个铁匠学徒睡在一起。

她在阁楼上蜷伏良久,等待眼睛适应黑暗,确定他就是边上那个。

她用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捏了他一把。

他立刻睁眼,一定没睡熟。

“求求你。

”她轻声道,一边把手从他的嘴上移开,指指外面。

片刻之间,她以为他不明白,但他随后从被子底下溜出来,光着身子穿过房间,套上一件松垮的粗布上衣,跟在她后面爬下阁楼。

熟睡的人们没有动静。

“你又要干什么?”詹德利压低声音恼怒地问。

“我要一把剑。

” “我给你说过一百遍,黑拇指把所有刀剑都锁起来了。

水蛭大人叫你来拿吗?” “我自己要。

用你的锤子把锁砸开。

” “他们会砍断我的手,”他咕哝道,“或者更糟。

” “跟我一起逃就不会了。

” “逃?他们会杀了你。

” “留下来更糟。

波顿大人亲口告诉我,要把赫伦堡交给血戏班。

” 詹德利把盖在眼睛上的黑发拨开,“那又怎样?” 她勇敢地直视他,“一旦瓦格·赫特当上城主,会把全城仆人的脚都砍掉以防他们逃跑。

铁匠也一样。

” “这只是吓小孩的故事。

”他不屑地说。

“不,是真的,我听瓦格大人亲口这么说,”她撒谎。

“每个人都会被他砍掉一只脚。

似乎是左脚。

去厨房叫醒热派——他听你的话——让他准备些面包或燕麦饼之类。

反正你负责拿剑,我负责牵马,最后在厉鬼塔后的东墙边门碰面。

那里少有人进出。

” “我知道那里,还不是跟其他门一样,有人守卫。

” “那又怎样?好啦,你别忘了剑!” “我又没说要来。

” “好好。

但如果你要来,不会忘记带剑?” 他皱起眉头。

“不会,”他最后说,“我想不会。

” 艾莉亚原路返回焚王塔,一边悄悄走上蜿蜒的楼梯,一边聆听脚步。

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她脱光衣服,仔细地着装。

她穿上两层内衣,一双温暖的长袜,还有自己最干净的外衣——那是波顿家的制服,胸口上缝着恐怖堡的剥皮人纹章。

随后她系紧鞋子,瘦小的肩膀披上一件羊毛斗篷,并在喉咙下打好结。

静如影,她再次下楼,中途在领主的书房门口驻足聆听。

唯有静默。

于是她缓缓推开门。

羊皮纸地图就在桌上,在波顿大人吃剩的晚餐旁边。

她将它紧紧卷好,插入腰带。

为防詹德利万一不敢来,她把大人留在桌上的匕首也拿走了。

之后她溜进漆黑的马厩,有匹马低嘶了一声。

马夫们都睡着了,她用脚尖捅醒一个,对方歪歪扭扭地坐起来,“呃?干嘛?” “波顿大人要三匹马,上好马鞍和辔头。

” 男孩站起身,拍拍头发里的稻草,“干吗?现在?你……要马?”他对着她外衣上的家徽眨眨眼。

“大半夜的,他要马做什么?” “波顿大人没有被仆人质问的习惯。

”她双手抱胸。

马童盯着剥皮人不放,他知道那代表的含义。

“你要……三匹?” “一,二,三。

打猎用的马,又稳又快的那种。

”艾莉亚帮他准备辔头和马鞍,以防惊动其他人。

她希望将来不会连累到他,但心里知道这很难。

牵马过城是最困难的部分。

只要可能,她便躲在墙内的阴影里,如此城头上走动的卫兵就得垂直往下看才能发现她。

他们发现又怎样?我可是大人的贴身侍酒。

这是个寒冷阴湿的秋夜,西边吹来的乌云遮住了星星,每阵风都让号哭塔发出凄厉的悲泣。

闻起来快下雨了。

艾莉亚不知这对他们的逃亡而言是好还是坏。

没人看见她,她也没看见任何人,只有一只灰白相间的猫,沿着神木林的围墙悄悄走动。

它停下来朝她吐口水,刹时间唤起她关于红堡、父亲和西利欧·佛瑞尔的记忆。

“我想抓就能抓住你,”她轻声对它说,“但我得走了,猫咪。

”那只猫嘶了一声,然后跑掉。

厉鬼塔在赫伦堡的五座巨塔中损坏最为严重。

它阴沉凄凉地矗立在一座倾颓的圣堂后面——近三百年来,只有老鼠到此祈祷。

她就在那里等待詹德利和热派。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马匹啃食碎石间的杂草,乌云吞没最后一颗星星。

艾莉亚百无聊赖地拿出匕首打磨。

照着西利欧教她的法子,悠长而平稳地摩擦。

这声音令她平静。

人还没到,她远远便听见他们的声音。

热派呼吸粗浊,还在黑暗中绊了一跤,擦破小腿的皮,随之而来的大声咒骂几乎能吵醒半个赫伦堡。

詹德利比较安静,但走动时身上扛的剑互相撞击,叮当作响。

“我在这儿。

”她站起来,“安静点,否则他们会听到。

” 男孩们在碎石堆中择路朝她走来。

詹德利在斗篷下穿了上好油的锁甲,背挎铁匠的锤子。

热派涨红的圆脸在兜帽里若隐若现,他右手摇摇晃晃地拎着一袋面包,左臂夹着一大轮奶酪。

“边门有个卫兵,”詹德利平静地说,“我告诉你会有卫兵。

” “你们留下来看马,”艾莉亚道,“我去处理。

听到信号就赶快跟上。

” 詹德利点点头。

热派说:“你学猫头鹰,我们就过来。

” “我不是猫头鹰,”艾莉亚道,“我是狼。

我会嗥叫。

” 她独自一人穿越厉鬼塔的阴影,走得很快,以抵制内心的恐惧,一面幻想西利欧·佛瑞尔、尤伦、贾昆·赫加尔和琼恩·雪诺就在身边。

她没带詹德利给的剑,现在还不需要。

尖锐锋利的匕首更合适。

东墙边门是赫伦堡最小的入口,十分狭窄,厚实的橡木板镶嵌铁钉,与城墙呈斜角,设在防御塔楼下。

门边只有一个守卫,但塔楼里一定还有,沿墙巡逻的更多。

不管发生什么,静如影。

不能让他出声。

零星的雨点开始落下,有一滴掉在眉梢,沿着鼻子缓缓流淌。

她没有隐藏,而是径直走向卫兵,装作波顿大人有所差遣的样子。

他看她走近,十分好奇一个仆人为何在漆黑的夜晚跑来找他。

末了,她发现他是个又高又瘦的北方人,裹一件破烂的毛皮斗篷。

真糟糕。

她也许能瞒过佛雷家或勇士团的人,但恐怖堡的部属跟随卢斯·波顿一辈子,比她更了解他。

如果我告诉他,我是艾莉亚·史塔克,命令他让开……不,她不敢。

他是北方人,但不是临冬城的人。

他是卢斯·波顿的手下。

于是她走到他面前,敞开斗篷,露出胸口的剥皮人。

“波顿大人派我过来。

” “这个时候?做什么?” 她看见皮斗篷下钢铁的反光,却不知自己够不够强壮,能不能将匕首尖捅进锁甲。

喉咙,一定要刺喉咙,但他太高,我够不到!片刻之间,她不知如何是好;片刻之间,她又成了受惊的小女孩。

雨水聚在脸上,感觉像是眼泪。

“他要我发给每个卫兵一枚银币,以示嘉奖。

”这句话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

“你说……银币?”他并不相信她,但心里渴望相信,毕竟银币就是银币。

“拿过来吧。

” 她把手伸进外衣,掏出贾昆给的硬币。

黑暗中,钢铁可以冒充褪色的银子。

她递出去……并让它从指间滑落。

那人低声骂了一句,蹲下来在泥地中摸索,脖子凑到她眼前。

艾莉亚拔出匕首,划破喉咙,动作流利得像夏日的丝绸。

热血一下子涌出,喷满她的手。

他想喊叫,却被血哽住。

“Valarmorghulis。

”他死去时,她轻声念。

当他不再动弹,她捡起了硬币。

赫伦堡的高墙之外,传来一声悠长而响亮的狼嗥。

她推起门闩,搁到一边,然后打开沉重的橡木门。

等热派和詹德利牵马过来,雨势已大。

“你杀了他!”热派倒抽一口气。

“当然!”手指上全是黏黏的血,气味令母马紧张不安。

没关系,她一边想一边翻上马鞍,雨水会将它们冲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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