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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德发现了同样的机会,他的玛瑞亚夫人号与黑贝丝号并驾齐驱。
此刻,第一战列已经散开,各自为战。
三艘纠结的战舰就在前方,缠绕着缓缓旋转,甲板上血肉模糊,人们用斧剑互相挥砍。
再转过去一点,戴佛斯·席渥斯向战士祷告,让她再转过去一点,把侧舷暴露出来。
战士定然听见了他的祷告。
黑贝丝号和玛瑞亚夫人号几乎同时扎进夫人之耻号体内,把她从头到尾撞个稀烂,力道之猛,连隔着三条船的丝绸夫人号上的人也被抛入海中。
相撞的刹那,戴佛斯的牙齿猛地闭合,差点咬断舌头。
他吐出一口鲜血。
下次记得闭紧嘴巴,你这蠢货。
在海上讨了四十年生活,这还是他头一遭主动撞击别人的船。
回头一看,船上的弓箭手正自由射击。
“后退。
”他命令。
黑贝丝号倒划船桨,河水迅猛灌进刚才砸出的大洞,夫人之耻号就这样在她面前支离破碎,成群的人落入河中。
活人挣扎求生,死人寂默浮沉,而穿重板甲或锁子甲的人不论死活立刻沉入河底,不再动弹。
即将淹死的人们的苦苦哀号,一直萦绕在他耳际。
一抹绿光闪过眼帘,飞向前面,落到左舷方向。
霎时,一窝翡翠毒蛇咝咝叫着在亚莉珊女王号的船尾升起,翻腾,燃烧。
恐怖的哭喊从前方传来:“野火!” 他脸色大变。
燃烧的沥青是一回事,野火的威胁则大不相同。
这种邪恶的物质,几乎无法扑灭。
哪怕只有一点火星,用斗篷闷,斗篷反而着火;用手掌拍,手掌反而燃烧。
“尿在野火上,你那玩意儿就得烤焦。
”这是老海员们的名言之一。
伊姆瑞爵士已警告过他们可能会碰上这种炼金术士的邪恶物质。
所幸世上活着的火术士寥寥无几,这种物质很快便会耗尽,伊姆瑞爵士向人们保证。
戴佛斯下达新指令:战舰掉头,一舷桨手往前划而另一舷往后划。
玛瑞亚夫人号也在撤离,没有沾上火苗。
烈火以他难以想象的速度吞噬了亚莉珊女王号,随即蔓延到她的捕获者。
绿火缠身的人跳进水中,发出非人的惨嚎。
君临城上,喷火弩射出死亡,烂泥门内,庞然的投石机掷下巨石。
一颗公牛大小的岩石坠落在黑贝丝号和海灵号之间,激得双船摇晃不止,甲板上的人浑身皆湿。
另一颗小不了多少的石头直接命中傲笑者号。
这条瓦列利安家的战舰像一块从高塔上抛下的孩童玩具般爆炸分裂,溅起的碎片有手臂那么长。
在漫天的黑烟和绿火中,戴佛斯瞥见一群小船顺流而下:其中有渡船、划艇、驳轮、木筏、小帆船和船身腐烂得几乎无法漂浮的货船,混乱不堪。
真是绝望的挣扎,凭这一堆浮木怎可扭转战局?只能挡道罢了。
显而易见,敌军战线已无法重整。
左翼,史蒂芬公爵号,珍娜号和快剑号突破了防守,冲向上游。
右翼还在酣战,然而,我军中央部分却在投石机的巨石袭击下土崩瓦解,有的船掉头朝下游避去,有的船靠向左边,大家都在匆忙闪避无情的石雨。
怒火号调转方向,企图用船尾投石机还击,不料射程不够,投出的沥青桶只砸在城墙上。
王权号失去泰半船桨,信仰号被敌舰撞穿、开始下沉。
他率领黑贝丝穿出两船之间,擦过瑟曦太后装饰华丽的镀金游艇——如今艇上满载士兵而非糖果蜜饯。
这记碰撞将十几个敌人掀进河中,他们试图游泳,却成了黑贝丝号上弓箭手们的活靶子。
马索斯高声叫喊,警告左舷方向出现的危机:一艘兰尼斯特战舰正挺着撞锤,直扑而来。
“右满舵!”戴佛斯大喝。
他的部下用桨叶推开游艇,其他人则拼命划水掉头,让船首对准那不顾一切冲来的白鹿号。
一时之间,他恐惧不已,生怕动作太慢,只剩被撞沉一途,幸而潮流及时帮助了黑贝丝号,当碰撞最终发生时,只是相互擦击,两船壳摩擦刮割,桨叶齐断。
一块参差不齐的木板从头顶飞过,锋利如矛,戴佛斯不由得缩了一下。
“登船!”他叫道。
爪钩抛出。
他抽出长剑,带头翻过栏杆。
白鹿号的船员迎上船舷与他们对峙,但黑贝丝号的步兵如一阵钢铁洪流扫荡过去。
戴佛斯穿过混战的人群,寻找敌舰船长,此人却在他靠近之前丧命。
他站在船长的尸体旁,突然被人从后用战斧偷袭,幸好头盔挡下这一击,脑袋只是嗡嗡作响,并未碎裂。
他晕头转向,下意识地着地翻滚。
偷袭者喊叫着发起冲锋。
戴佛斯双手握剑往上,抢先刺入来人腹中。
手下一名船员扶他起立,“船长阁下,白鹿号已被我方夺取。
”确实如此,戴佛斯抬眼四望。
大多数敌人不是已死,便是奄奄一息,还有一些人投降。
他摘下头盔,擦擦脸上的血迹,掉头返回自己的船,一路小心翼翼,人们流出的内脏肚肠使甲板黏滑无比。
马索斯伸手扶他翻过栏杆。
接下来短短时间,黑贝丝号和白鹿号倒成了暴风雨中心的平静风眼。
亚莉珊女王号和丝绸夫人号仍捆在一起,如一团绿色的地狱火,拖带夫人之耻号的残骸,漂向下游。
一艘密尔战舰不幸撞上了它们,顷刻间也着了火。
猫号正靠在迅速下沉的勇敢号边拯救人员。
龙祸号的船长操纵坐船于两个码头间的缝隙处强行登陆,龙骨被撕得粉碎,船员和弓箭手、步兵一起蜂拥上岸,加入攻城队伍。
红鸦号也被撞穿,正在缓缓倾斜。
海鹿号同时与火势和敌兵搏斗,但她把烈焰红心旗插上了身边乔佛里的忠臣号。
怒火号神气的船首被巨石打得不见踪影,正与神恩号接舷对战。
他看见瓦列利安大人的潮头岛之荣光号撞开两艘兰尼斯特的快船,掀翻一艘,正向另一艘发射火箭。
南岸,骑士们正领着战马陆续登上货船,许多小型战舰载满步兵,已开始渡河。
他们格外谨慎地在半沉的船只和漂浮的野火之间挑选路径。
史坦尼斯国王的全部舰队已驶入了河流,只有萨拉多·桑恩的里斯船还在湾内。
很快我军将掌控整条黑水河。
伊姆瑞爵士终于得到渴望的胜利,戴佛斯想,史坦尼斯终于能让军队跨过天堑,然而诸神在上,代价实在是…… “船长阁下!”马索斯碰碰他肩膀。
是剑鱼号。
她的两行桨叶起起落落,但风帆始终没降下来。
燃烧的沥青点燃索具,火势逐渐蔓延,爬过绳子,登上帆布,长成一个黄焰大瘤。
她那笨重的撞锤,形塑成船名所指的鱼类的模样,歪歪斜斜地栽向前方水面。
剑鱼号正前方,一艘小船缓缓飘来,在河中缓缓打转,形成一个诱人的目标。
这是一艘兰尼斯特的废船,吃水很低,黏稠的绿血从舷板间的隙缝渗漏而出。
见此光景,戴佛斯·席渥斯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不,”他大喊,“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但在一片吼叫和撕杀声中,除了马索斯,没人听见他的话。
至少剑鱼号的船长肯定没听见,他兴奋不已,手中笨拙的剑终于找到了合适目标。
顷刻间,剑鱼号提升至战斗速度。
戴佛斯抬起残废的手掌紧紧握住装指骨的皮袋。
碰撞、撕裂、分解,剑鱼号把腐朽的废船撞成纷飞的碎片。
她像一个熟透的水果般爆裂开来,虽然没有一种水果能发出木头分裂的尖啸。
伴随漫天的果肉,绿色的汁液从一千个罐子中流溢而出,好似垂死野兽的肚肠,闪耀绿芒,光彩夺目,在河面上散开…… “后退,”他咆哮,“快离开。
赶快离开她,后退,后退!”绳索砍开,戴佛斯感觉到甲板移动,黑贝丝号快速脱离白鹿号,木桨重新入水。
接着,只听一声急促而尖利的低吠,好似什么人凑在耳边喘气。
半晌之后,成了怒嚎。
脚下的甲板消失不见,黑水扑击脸庞,灌进鼻子和嘴巴。
他呛水,淹溺,不知身在何方。
在无边的惊恐中,戴佛斯盲目挣扎,直到终于浮出水面。
他吐出积水,深吸口气,抓住最近的木板,紧抱不放。
剑鱼号和废船消失不见,焦黑的残躯同他一起漂向下游,溺水的人们死死抓住散落水中的冒烟木板。
河面上升起一个五十尺高的绿火恶魔,他旋转着,翩翩起舞。
他有十几只手臂,每只都握着长鞭,鞭子一挥,那儿就起火燃烧。
黑贝丝号烧了起来,两旁的白鹿号和忠臣号也一样。
虔诚号、猫号、勇敢号、王权号、红鸦号、老妇人号、信仰号和怒火号全都烈焰冲天,连君临号和神恩号也未能幸免,恶魔不分敌我地狼吞虎咽。
瓦列利安大人华丽的潮头岛之荣光号企图掉头,但恶魔懒洋洋地伸出一根绿手指,扫过她银色的船桨,把它们像蜡烛一样点燃。
一时之间,她好似在用两排长长的明亮火炬击水划行,努力挣脱。
流水紧抱住他,裹挟着他,旋转漂流。
他咬牙奋力游水,方才避免被一块漂过身边的野火残片触到。
我儿子呢?戴佛斯想,但在这一片空前的喧嚣中,根本无法寻找。
又一艘满载野火的废船在身后爆炸。
整条黑水河似乎从河床开始沸腾,到处是燃烧的桅杆,燃烧的士兵,船只爆裂的碎末纷飞于空气之中。
这样下去,我将被冲进海湾。
但不管怎样总比待在这儿强,只要能离开,就可想办法上岸。
他是个货真价实的游泳好手,何况萨拉多·桑恩的舰队就在海口,伊姆瑞爵士命令他们留在湾内担任后卫…… 这时,激流刚好把他的身子转了个方向,似乎要他仔细瞧瞧下游等待着的残酷命运。
铁索。
诸神救我,他们把拦江铁索升起来了。
在河流汇入黑水湾的宽阔海口,铁链紧密地伸展,大约比水面高出两三尺。
已有十几艘战舰撞上屏障,湍急的黑水正把其他船只牵引过去。
几乎所有船都在燃烧,尚还完好的也无法幸免。
透过铁索,戴佛斯看见萨拉多·桑恩舰队的彩绘船壳,但他知道自己永远也到不了那儿。
一座由火红的钢铁、炽热的船木和旋转的绿火组成的长墙挡在他们之间。
黑水河口成了地狱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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