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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琳(2/3)

正的敌人近在咫尺,半壁国土烽火连天,蓝礼居然还待在这儿玩他的打仗游戏,活像个初次拿到木剑的男孩! 领主和贵妇们坐在看台上观看比武,和下面的观众一样津津有味。

从中,凯特琳发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父亲常和南境的领主打交道,很多人都曾来奔流城做客。

她认出马图斯·罗宛伯爵,此人较前更加结实健壮,白色上衣上延展着金树家徽。

在他下首坐了奥克赫特伯爵夫人,纤细娇小。

而在她左边则是角陵的领主蓝道·塔利,他的巨剑“碎心”倚靠在椅背。

其他人她只能辨认出家徽,甚至很多纹章她也说不上来。

在他们之中,在一位年轻的王后身边,一个头戴金冠的幽灵正有说有笑。

难怪领主大人们对他趋之若鹜,她想,他简直就是劳勃重生。

蓝礼和劳勃年轻时一样俊美:四肢纤细,肩膀宽阔,柔顺平直的炭黑头发,湛蓝的眼珠,甚至那浅笑也一模一样。

他额上那条纤细的冠冕与他十分般配,乃是软金制成,一轮玫瑰精巧地镶嵌其上,正面有个暗色翡翠做的鹿头,装饰着金眼金角。

国王在雄鹿宝冠下穿了一身绿色的天鹅绒外套,胸前用金黄的丝线——高庭的色彩——绘着拜拉席恩的纹章。

与他同坐高位的女孩也穿着高庭的服饰,那定然是他年轻的王后玛格丽,梅斯·提利尔公爵的女儿。

凯特琳明白,正是由于他们的联姻,全南境的贵族才联合在一起。

蓝礼现年二十一岁,那女孩则比罗柏还小,非常漂亮,麋鹿般温柔的眼睛,长长的棕色卷发慵懒地披散在肩膀。

她的笑容既羞涩又甜蜜。

武场上,又一人被彩虹披风的骑士击落下马,国王也和大家一起赞叹。

“洛拉斯!”她听见他喊道,“洛拉斯!为高庭而战!”王后则兴奋得不住拍手。

凯特琳回身过去,打量比武会的残局。

如今,场地中央只剩下四个人,而毫无疑问谁最受国王和观众的宠爱。

她从没见过洛拉斯·提利尔爵士,但即便在遥远的北国,仍旧流传着少年百花骑士的故事。

洛拉斯爵士骑在一匹银甲的高大白马上,手握一把长柄战斧,头盔中央有金玫瑰冠饰。

幸存者中有两人很快达成共识。

他们脚踢马刺,一起朝深蓝铠甲的骑士扑去。

待他们一左一右接近靠拢,蓝骑士猛地一拉缰绳,用破碎的盾牌狠狠地砸中一位袭击者的面孔,同时他黑色的战马则抬起刚硬的蹄铁扫中另一位对手。

一瞬之间,一位骑手已然倒地,另一位也蹒跚退下。

蓝骑士把破盾扔下场地,空出左手,静静地面对百花骑士。

洛拉斯爵士奔上前来,钢铁的重量丝毫不减其优雅和敏捷,彩虹的披风在身后迎风飞舞。

白马和黑马搅作一团,有如丰收舞会上的恋人,只是骑手挥舞兵器而非倾身亲吻。

长斧掠过、链锤旋动,两者皆已预先钝化,却仍旧产生可怕的声响。

由于少了盾牌,蓝骑士似乎逐渐处于下风。

洛拉斯爵士一次又一次照着他的头颅和肩膀挥击,应和着满场“高庭万岁!”的狂热呼喝。

蓝骑士则用流星锤竭力还击,可每当锤球击出,都被洛拉斯爵士那面打扁了的、装饰着三朵金玫瑰的绿盾格挡开来。

当长柄斧最终击中蓝骑士的手背,把流星锤打飞出去时,群众的情绪达到了高潮,如发情的野兽一样尖声呐喊。

一片喧闹中,百花骑士举起长斧,准备最后一击。

蓝骑士冲锋了。

两匹战马猛然相撞,钝过的斧刃向伤痕累累的深蓝胸甲砸去……但那蓝骑士却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劲道,用套着钢甲的手指在空中生生夹住了斧柄。

他把斧头从洛拉斯爵士手中扳下,两人扭作一团,突然便双双坠马。

两匹战马互相蹬踏,两名战士轰然撞地。

洛拉斯·提利尔被压在下面,承受了大部分撞击的力道。

蓝骑士顺势拔出一把长匕首,挑开提利尔的面甲。

人群的吼声变得如此之大,凯特琳无从听出洛拉斯爵士到底说了什么,不过从那破裂、染血的唇边,她分辨出两个字:投降。

蓝骑士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高举匕首,指向蓝礼·拜拉席恩。

这是冠军在向国王致敬。

侍从们匆忙奔进场,照料战败的骑士。

当他们卸下他的头盔,凯特琳惊讶于他的年轻,只怕比罗柏大不了两岁。

这男孩同他妹妹一般秀美,虽然破碎的嘴唇、散乱的目光和纠结的头发上不住流下的鲜血使他大为失色。

“请上前。

”蓝礼国王召唤他的冠军。

他跛着脚,朝看台移去。

由近观之,那身灿烂的蓝甲并不耀眼,在它上面布满创伤,有战锤和钉头打下的凹痕,长剑刻出的凿槽,胸甲和头盔上的瓷釉片片脱落,披风被撕成碎条。

从移动的姿势来看,此人本身亦受了不轻的伤。

稀稀拉拉有几个人呼喊着:“塔斯万岁!”或是奇怪地喊着:“美人!美人!”但多数人保持沉默。

蓝骑士走到国王面前跪下。

“陛下。

”他说,隔着砸扁的头盔听来瓮声瓮气。

“你尊贵的父亲大人并没有夸大其词,”蓝礼的声音响彻全场,“我这辈子,只见洛拉斯爵士被打落过一两次……而且决没有这样子难堪。

” “那不是正当的击落下马,”凯特琳身边一位喝醉的弓箭手抱怨,这人上衣缝着提利尔的玫瑰,“只是下流的诡计,把我们的少爷撞下马来。

” 人潮逐渐疏散。

“科棱爵士,”凯特琳对护送她的人说,“这奇男子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人们这么讨厌他?” 科棱爵士皱紧眉头。

“她根本不是男子,夫人。

那是塔斯家族的布蕾妮,‘暮之星’塞尔温伯爵的女儿。

” “女儿?”凯特琳惊骇莫名。

“美人布蕾妮,他们这样称呼她……不过谁都不敢当她面说,否则就得作好决斗准备啰。

” 这时,蓝礼国王宣布:塔斯家族的小姐布蕾妮是苦桥团体比武大会的优胜,一百一十六位骑士中的佼佼者。

“作为冠军,你可以向我要求任何你想得到的东西。

只要我能力所及,就将其赐予你。

” “陛下,”布蕾妮应道,“我向您请求彩虹护卫的荣誉职位。

我请求成为您的七卫之一,为您献出我的生命,跟随您到天涯海角,时时刻刻不离左右,保护您免遭一切危难。

” “我同意,”他说,“请起,摘下头盔。

” 她照办了。

当那顶巨盔拿掉后,凯特琳终于明白了科棱爵士的暗示。

美人布蕾妮,他们这样称呼他……多么可笑。

头盔下的发髻,如松鼠用肮脏稻草铺的窝,那张脸……布蕾妮的眼睛又大又蓝,那是少女的眸子,纯真而直率,但除此之外……她的面孔又圆又糙,一排牙齿暴突不齐,嘴宽得可怕,唇肥胖得像毛虫。

无数的雀斑密密麻麻地散布在额头和面颊上,她的鼻子看来被打断过好多次。

凯特琳心中充满怜惜: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生物比一个丑陋的女人更为不幸的呢? 然而此刻,当蓝礼扯掉她破烂的披风,亲手为她系上崭新的彩虹披风时,塔斯家的布蕾妮却并非是不幸的。

她的脸庞洋溢着欢笑,她的声调高亢又骄傲:“我的生命是您的了,陛下。

我向新旧诸神起誓,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盾牌。

”她望向国王的眼神——准确地说是俯视,尽管蓝礼几乎和他死去的兄长一般身材,她仍比他高了近一个手掌——教人看了心碎。

“陛下!”青池的科棱爵士策马向看台奔去。

“恕我打扰您,陛下,”他单腿跪地,“我很荣幸地为您带来凯特琳·史塔克夫人,她是她儿子临冬城主罗柏·史塔克的信使。

” “临冬城主和北境之王,爵士。

”凯特琳纠正,同时翻身下马,走到科棱爵士身旁。

蓝礼国王似乎很惊讶。

“凯特琳夫人?欢迎,欢迎之至!”他回头望向他年轻的王后。

“我亲爱的玛格丽,这位便是临冬城的凯特琳·史塔克夫人。

” “非常欢迎您,史塔克夫人,”女孩温和有礼地说,“对您亲人的遭遇我感到非常遗憾。

” “谢谢您。

”凯特琳说。

“夫人,我向您起誓,兰尼斯特将为谋害您的丈夫付出代价,”国王声明,“一旦我拿下君临,即刻把瑟曦的人头交给您。

” 这能让奈德回到我身边吗?她想。

“听到您愿意伸张正义,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大人。

” “陛下,”新任的蓝衣卫布蕾妮尖锐地更正,“而且你应当在国王面前跪下。

” “大人和陛下之间的差距比你想象的要小得多,小姐。

”凯特琳说,“蓝礼大人戴着王冠,我的儿子也一样。

依我看,我们与其站在尘土和泥泞中争论礼仪与头衔,不如马上来谈谈许多更迫切的话题。

” 听罢此言,蓝礼部下不少贵族蠢蠢欲动,国王本人倒只笑笑,“说得好,夫人。

战争结束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讨论‘陛下’的问题。

告诉我,您儿子打算何时进军赫伦堡?” 除非明了这位国王真实的打算,否则她决不把罗柏的部署向他透露一星半点。

“我并未列席我儿的作战会议,大人。

” “没关系,我应该感谢他,毕竟他吸引了兰尼斯特大部分的军队。

对了,他拿弑君者怎样?” “詹姆·兰尼斯特目前被关在奔流城的牢里。

” “还活着?”马图斯·罗宛伯爵惊讶地接口。

蓝礼也十分困惑,他说:“看来冰原狼果然比狮子温和。

” “比兰尼斯特温和,”奥克赫特伯爵夫人苦笑着呢喃道,“好比比大海干涸。

” “我看是懦弱。

”蓝道·塔利伯爵留着一把短硬灰胡,说话出了名的耿直。

“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史塔克夫人,但罗柏大人应该亲自前来向国王陛下表示臣服,别要躲在母亲的裙子里。

” “罗柏国王正与强敌对抗,大人,”凯特琳冰冷而有礼地回答,“他可不是在比武玩闹。

” 蓝礼露齿而笑,“放松放松,蓝道大人,别太鲁莽了哟。

”他招来一名身着风息堡服饰的侍从。

“去为夫人的随从安排住所,一定确保他们安全舒适。

我将邀请凯特琳夫人住进我自己的营帐。

自从好心的卡斯威大人把城堡供给我使用后,帐子已经空了好几天。

夫人,您休息好之后,我很荣幸邀请您与我们共进晚餐,参加男爵大人安排的宴会。

这是一次送别宴,大人他一定早早盼着我饥肠辘辘的大兵们快些离开哪!” “并非如此,陛下,”一位纤细的年轻人抗议,此人大概便是卡斯威,“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属于您。

” “每当别人这么对我老哥劳勃说,他总是信以为真,”蓝礼道,“你有女儿吗?” “有的,陛下。

有两个。

” “那你该感谢天上诸神,我不是劳勃。

全世界的女人,我唯一想要的只是我可爱的王后。

”蓝礼伸手抱住玛格丽,扶她起身。

“等您养足精神后我们再谈,凯特琳夫人。

” 蓝礼带着他的新娘朝着城堡走去,他的侍从则把凯特琳带到国王那绿丝绸做的大营帐前。

“需要什么,请尽管开口吩咐,夫人。

” 对这地方凯特琳真是无话可说,我还需要什么?帐里的空间比寻常旅馆的厅堂还大,各种奢侈品比比皆是:羽毛床垫和毛皮睡衣,一个木板镶铜、足够两人共用的大浴缸,用来驱散寒夜冷气的无数炭盆,悬吊起的皮革折椅,摆放着墨水瓶和鹅毛笔的书桌,桌上还零落地摆放有一盘盘桃子、李子和梨子,一圈精致的银杯围绕着一壶葡萄酒,一堆雪松木箱子装满蓝礼的换洗衣物、书籍、作战图,以及一架高竖琴,一把长弓和一袋箭。

四周还有一对红尾巴的猎鹰和一堆精心打制的兵器。

他真舍不得亏待自己呀,这个蓝礼,她边看边想。

难怪他的军队走得这么慢。

营帐入口两旁,国王的铠甲哨兵似的矗立:一套森林绿的全身铠甲,雕镂着金饰,头盔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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