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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似乎有些躁动不安。
他正想着会出什么事,惨叫声忽起,见边上的一个随从被一个什么东西猛地拖向黑暗。
那人惨叫连连,拼命抓着能抓的东西,宝木措还没回过神来,那人已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腿。
宝木措只觉自己也被拖了过去,登时吓得惨叫。
宝木措有个贴身保镖名叫扎西。
这人是个哑巴,力气极大,对宝木措也忠心之至,听得宝木措的惨叫,立时跳了起来,正好看见宝木措被那人拖着滑入黑暗中。
扎西猛地拔出刀来,一刀将那人的双臂斩断,才算把宝木措抢了下来。
可是不等宝木措庆幸,周围的人几乎同时惨叫起来。
那天篝火已经熄了。
宝木措在笔记中说,也许这就是那些怪物攻击的缘故。
每一天他们都让人守着火塘,不让火种熄灭,但那天也许是看守火塘的随从太累了,竟然睡死过去,所以火塘也已灭了。
周围已尽是人的惨叫,百来号人也登时陷入一片混乱,有些人在慌乱地解着马的缰绳想要逃命,但混乱中哪里还来得及,他们还没解开绳子,就被一道黑影卷住拖入黑暗。
宝木措眼睛很尖。
虽然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一些星光,他仍然看到了那些黑影的大致样子。
“上身犹人,下体则如巨蛇。
”这是宝木措笔记中所说。
这些像蛇又像人一样的怪物从黑暗中猛然冲出,捉住一个人后就向后拖去。
他叫来的这些随从全是精壮汉子,但被这些怪物缠住后连动都动弹不了。
那些怪物几乎无穷无尽地从黑暗中冲出,宝木措已吓得魂飞魄散,再顾不得一切,翻身跳上真珠,打马向外冲去。
真珠是匹极驯良的马,未得宝木措命令,从来不会自行跑开,因此宝木措从来不将它拴起来。
宝木措得以逃生,也正亏了这一点。
那些怪物似乎也知道他们会骑马逃走,因此全都聚集在马匹附近,只消有人到马匹边上,立时就冲出将人拖走。
有几个人也想拔刀砍断缰绳,但那些蛇人已经围住了马群,哪里还靠得近。
如果徒步逃走,在树林中又绝对没那些蛇人快。
真珠不愧是一匹价值万金的宝马,在黑暗中的树林里奔驰,竟然如履平地。
宝木措只听得身后的惨叫越来越微弱,他死死抱住马头,也不敢回头,只顾向前狂奔,直到晕死过去。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扎西在他身边,给他包扎伤口。
扎西与旁人不同,据说此人自幼由猿猴养大,平地奔走快逾奔马,而且能在树梢上行走。
他有这等本事,这才逃得一命,而宝木措带来的一百来人全部死在树林中了。
扎西也如宝木措一般拼命逃生,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听得真珠的嘶吼,这才发现宝木措晕倒在地上。
这一趟损失惨重,不过对于宝木措来说还不算什么,只是宝木措遇到这等祸事,侥幸拣回一条命,雄心顿消,回到哲都城,他连平时走路都怕了,从此坐吃山空,再也不外出行商。
这些就是题外话了,宝木措在笔记结尾感慨地写到:“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余少日坚信人力可胜天,老来再不作如是想。
”他因为后来再不行商,家产只出不进,到他临死前已经不算什么了,连朗月省首富都已算不上,几个儿子又很不长进,因为争夺家产闹了个不可开交,把剩下来的一点也败得干干净净。
廉百策找到的那个大概是其中分到宝木措笔记的那一支吧,这人若不是穷极无聊,大概也不会把这笔记卖掉的。
宝木措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一篇笔记写得绘声绘色。
我看得入神,天都快亮了,竟然全无倦意。
正看着宝木措绘下的地图。
可惜他是从哲都城出发的,所以地图上从哲都到大雪山下这一段路画得很详细,另外的地方却不那么仔细了。
我们要找到伏羲谷,当然不能绕远道去哲都城逛一圈。
好在宝木措的地图上还画了几条可以行走的路线,其中一条正是通向秉德省的。
如果这条路能打通,大约二十天就可以抵达大雪山下了。
正看着,冯奇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楚将军。
” 我抬起头,道:“冯奇,什么事?” “有位先生求见楚将军。
” 我呆了呆,一时还不明白他的话。
现在天还刚有些发亮,这时候能有什么人来见我?我道:“让他进来吧。
”顺手将那卷轴卷好了放进怀里。
刚放好,门帘已撩开了,冯奇和魏风两人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跟了一个人,那人身背一柄两尺许的剑,后面又跟着两个十剑斩中人。
现在十剑斩只剩了九人,只是这个名字仍然保留着。
冯奇现在是我的侍卫长,职责就是保护我的安全,他也十分尽责。
他与魏风两人走进来,便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道:“楚将军在此,郭先生有什么话便说吧。
” 那人抬起头,向我行了一礼,道:“楚都督,卑职郭安敏有礼。
” 我也不认识这郭安敏是谁,道:“恕我眼拙,请问阁下是……” 郭安敏笑了笑,道:“楚都督,卑职是张尚书府中从事,以前曾见过楚都督一次,只是都督想必忘了我。
” 张龙友的人?我不由大感诧异。
张龙友官运亨通,虽然与我同属帝君一派,但我与他却越来越是疏远,现在几乎形同路人了。
我道:“是么?张尚书给你什么凭记?” 郭安敏道:“张尚书让卑职来时,给卑职这柄剑,说都督看过便知道了。
”他解下背后的剑,连鞘交给冯奇,冯奇略略抽了抽,看看没有异样,这才递给我。
我将这剑接到手里,不由呆住了。
这剑的剑鞘极其简单,只是两块木头,但做得却颇为细致。
那柄剑也不是军中用的双手剑,而是一柄细剑,剑柄上画着一个太极图。
这把剑正是当初我们一同逃出高鹫城,在符敦城外我遇到的那个奇丑无比,自称是“神”的神秘剑士的佩剑。
我还记得那时张龙友跟我详细说过上清丹鼎与清虚吐纳两派所用太极图的不同,这剑鞘正是薛文亦的手笔。
我握着剑鞘,只觉手也有些微微颤抖。
多久了呢?很久了吧,我几乎要忘了。
张龙友把这把剑给我看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将这把剑保留了那么多年,现在我们虽已疏远,但在他心里,也在怀念当初的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吧。
我抬起头,道:“郭从事,这是何意?” 郭安敏又行了一礼,道:“张尚书说,只消向楚都督说一句,当年高鹫城中的两片黑筹,都督便知道了。
” 我的心里猛地一动,许多久远的记忆刹那间奔涌而来。
当初我还在武侯麾下为将时,被蛇人困死在高鹫城中。
绝粮之际,杀生王柴生相提出要杀工匠女子为食,武侯让我们一些将领投筹码决定,结果只有我和张龙友投了黑筹反对票。
知道这件事的,现在也只有我和张龙友两个人了。
我暗自叹了口气,道:“是了,我知道。
郭从事,你有什么话要转达?” 郭安敏道:“请都督屏退左右,卑职方可直言。
” 我看了看冯奇,道:“冯兄,你们先出去吧。
”冯奇犹豫了一下,道:“是。
”他转向郭安敏,道:“郭先生,恕在下无礼,要搜检一下郭先生身上。
” 这种举动十分无礼,郭安敏倒很大度,摊开双手,道:“将军请。
”我见冯奇真有要搜检之意,忙道:“不必担心,郭从事不是外人。
” 冯奇看了看我,这才行了一礼,道:“那么,楚将军,我就在门口,有事便唤我一声。
” 等他们出去,我道:“郭从事,坐吧。
” 郭安敏坐了下来,笑了笑道:“楚都督这位侍卫可忠心得很。
” 他不知道冯奇他们是路恭行精心训练出来的,因为最终他也对拥立二太子起事不抱太大希望,因此让冯奇他们不要参与,要他们在自己失败后投靠我。
以路恭行识人之明,挑出的人当然不会错。
我道:“郭从事,此间已无六耳,有什么话便请快说吧。
” 郭安敏正了正色,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低低道:“楚休红将军接旨。
” 我吃了一惊,跪下道:“臣接旨。
” 郭安敏却没有宣读,只是将那小包递给我道:“楚将军,请你自行一阅。
” 我有些狐疑,道:“你来打开。
” 当初大帝得国时,曾遭到敌方七次暗算。
最后一次的刺客自称带来了敌将首级,请大帝观看。
首级确是真的,只是其中有一个机关,只要旁人一碰,马上有毒针刺出,见血封喉,转眼无救。
大帝屡遭暗算,身边护卫林立,刺客根本靠不到他身边,因此敌将出此下策,不惜以自己的人头为饵来行刺。
这条计策原本天衣无疑,大帝见到那苦苦不肯归降的敌将首级,大喜过望,全然忘了戒备,宣那刺客上殿。
谁知事到临头那刺客见到大帝神威,竟然临时变卦,将敌将之计阖盘托出,大帝这才逃过一劫。
事后大帝宣那刺客上殿,先是册封他为伯,还不等那刺客高兴,马上又以图谋行刺之罪斩首。
这件事天机法师在《皇舆周行记》中也有记载,现在郭安敏也拿出个包来,我便想到了这事了。
郭安敏打开包,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牛角,还有一封帛书。
帛书定然是密诏了,只是看到那牛角,却让我大吃了一惊,失声道:“通天犀角!” 这不是寻常牛角,是大内秘藏的通天犀角。
通天犀角吹起来响彻云霄,样子却是个小小牛角,向来是帝君出巡时开道之物,也是奉帝君之命诛杀违法文臣武将的信物。
郭安敏道:“正是。
楚都督,请看帝君密旨。
” 帛书确是帝君亲笔,上面还钤着“至音无声”的私章。
帝君现在似乎很喜欢发密旨,我出发时他便发了一份,现在又发一份。
我看了看,密旨上是催我尽快讨伐蛇人,务必要在年内回返帝都,其间有什么事皆可自行裁决,万不得已,可将通天犀角宣示,以此为令,军中不论何人,皆可由我诛杀。
“诸事皆可自便,年底之前必返帝都。
”另外就是攻破蛇人大营后的善后事宜。
字不多,我马上便看完了,最后这几个字如同铁石一般,让我看了都有些心跳。
将密旨收好,我抬起头,道:“帝君为何如此着急?” 郭安敏叹了口气,道:“楚都督,你可知文侯大人现在在帝都更是飞扬跋扈了么?” 我道:“怎么了?大人如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 郭安敏道:“前些天,又有蛇人来犯东平城,与邓将军的水军团交了一回手。
只是这回那上万蛇人连一个都不曾逃走,全部被斩杀。
” 现在东平城以钟禺谷为将。
此人当初以军校第一名毕业,我还参加了他毕业的仪式,他也是文侯一手提拔起来的。
我道:“东平城还有蛇人么?”当初我们消灭了驻守南安城的蛇人,只以为东南一带从此太平,没想到又有了蛇人。
郭安敏点了点头,道:“蛇人神出鬼没,这一次也是突然出现,而且想水攻东平城。
” 如果从水上攻击,东平东阳两城便被拦腰隔断,因此历来守御东平东阳两城,都极其注重水上,绝对不能让敌人控制江面。
我道:“蛇人在水中虽然能游很长时间,不过只要注意保护船只,应该不必太过担心。
只是这些蛇人难道吃一堑不长一智么?”蛇人在水中固然厉害,但我们当然不会也跳到水里与蛇人水战。
而坐在船上,便能占尽上风。
当初我在毕炜麾下任先锋增援东平城时,就曾与一支蛇人队伍狭路相逢,结果将那上千蛇人斩尽,自己损失极少。
郭安敏道:“这一次有些不同,它们居然也组成了一个船队,是正规水战了。
” 我呆了呆,道:“蛇人也坐船?” 郭安敏道:“是。
它们驾船也已很熟练,若不是水军团有螺舟,险些便败在这些怪兽手下。
” 郭安敏倒是个健谈的人,跟我细细讲了一下。
原来螺舟是工部员外郎叶飞鹄设计出来的一种小舟。
叶飞鹄此人造船之术极其高妙,他设计出一种能在水底潜行的小舟,取名为螺舟,水军团已配置了十余艘。
当邓沧澜看到蛇人居然以船队进攻,便先发制人,命令螺舟出动,从水底布下水雷,将那些蛇人船队困在江心。
这一支蛇人多达万余,应该是蛇人留在我们后方的残部全体了。
它们此番进攻,也是孤注一掷,结果费尽心机建起船队,连用都没来得及使用,便被水雷困住,陷入进退两难的绝境,终于被邓沧澜一举歼灭。
这一战一方面让我们这支远征军解除了后顾之忧,另一方面也使得文侯的声望更上层楼,以至于民间竟然隐隐有谣言说帝君自觉无能,有将帝位禅于文侯之意。
帝君因为此事更添忧虑,远征之事也由他首肯,但四相军团中支持帝君的两个都督偏偏远离帝都,这让他更觉得不安,因此再发密诏催我。
在帝君心里,一定认为这些谣言都是文侯造的,预示着文侯要对他下手吧。
帝君是文侯一手扶起来的,现在帝君最猜疑的却是文侯了。
如果将来我取代了文侯的位置,帝君猜疑的对象,就该是我了吧。
邓沧澜一举歼灭蛇人余部,使文侯的威望更增,在帝君看来,文侯谋反的日期也更近了一天。
现在帝君给我诛杀之权,那是要我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剿灭蛇人后返回帝都勤王的意思。
当初郡主也和我说过,文侯非池中之物,迟早会有不臣之心,也许,指的就是这一天?“诸事皆可自便”,那么我与共和军联手的事,也并不必先向帝君请示了吧。
我用五德营五统领的名义告发自己,现在看来反是多此一举了。
“楚都督,办得到么?” 郭安敏看我好一阵不说话,大概心里也有些担心。
我抬起头,道:“请帝君放心,十二月前必能回返。
” 郭安敏松了口气,向我行了个大礼,道:“都督今之名将,既有此言,帝君也可放心了。
都督,那我马上回去,帝君在帝都静候将军凯旋佳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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