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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茶当然不是之江省或天水省的贡品,只是行商运来的寻常茶叶,略微有些茶味而已。
不过仅仅是一碗茶,喝下去也让人口舌生津,腋下生风了。
那些学生也你争我抢地喝茶,我突然看见远处有一骑飞快地跑来。
我放下茶碗,喝道:“集合!”虽然军纪严明,但这批学生毕竟年纪太小,也不能太过严厉了,可是如果别人来了看到我带的学生这么一团糟,我脸上也不好看。
学生们一下排列整齐。
他们的军纪主要由吴万龄整饬,倒也似模似样。
现在天这么热,那人的马骑得那么快,只怕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那人来得很快,到了跟前才看清是军校的另一个教官。
他骑马到跟前,也不下马,只是把马带转,道:“快回去,太子殿下和文侯大人都来了,紧急召集,马上开毕业典礼。
” 我吃了一惊,道:“是因东平城的事吗?” 他已经在拍马往回赶了,在马上回过头来道:“不错,昨日凌晨,蛇人决堤水淹东平,城中守军尽数撤到东阳城。
” 东阳城比东平城小一些,但城池远不及东平城坚固。
失去了东平城的掎角相应,东阳城孤掌难鸣,多半仍然要弃掉。
到了此时,帝都东都的外围就门户大开,蛇人可以长驱直入。
一旦攻破北宁城,帝都就再无险要可守。
虽然知道弃城之举在所难免,但消息真正来临,还是让人吃惊。
领着学生回到军校,各班已经陆续赶来。
四十个班的两千学生围在操场上,也将操场挤得满满的,最前面一排是那些毕业生,一个个都已穿戴整齐。
等人一到齐,太子先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
他名义上是军校祭酒,自然有话要他先发言。
他说完后,是副祭酒文侯训话。
我知道文侯的话才是正题,竖起耳朵听着。
文侯先只是平平常常说了两句,当他说到“国已值危亡之秋,人当存忠义之念,必效命沙场,保家卫国”时,终于说到要让毕业班提前毕业的事了。
军校的五年级生照常是九月才毕业,但今年事出紧急,事实上文侯所训练的那支新军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必须要有大批中下层军官补充,现在这八个班四百人的毕业生便成了最紧缺的人才。
军官与士兵也需要一个磨合期,我记得武昭在年初就说过毕业班要提前毕业的事,可本来定好的日子还有半个月,现在东平城之退,势必马上将战火引到北宁城来,事不宜迟,提前毕业的事又提前了一次。
看着一个个英姿飒爽的年轻人上台受领佩刀,台下那批低班学生一个个连手都拍红了。
在他们看来,这批年轻的军官何等威风,一个个羡慕得不得了。
这些年轻的好男儿,有一半要倒在疆场上吧?也许,他们也正情窦初开,开始有喜欢的少女,可有谁知道,明年还能不能见到他们? 这时台下忽然哄然一声,几乎全场的学生都欢呼起来。
那是授到最后了,这最后一个名叫钟禺谷,听说是今年毕业生中成绩不论马上枪、步下刀、兵法都名列第一位的天才学生。
虽然毕业生刚毕业,按成绩的好坏都授予百夫长或什长,但最后的十个号称“金刀十杰”,授予的佩刀是鎏金的,与一般的有些不同,当初我毕业时也没能拿到。
这十个人未必后来都能成大器,但军中偏将军以上的军官中几乎有一半当初都拿到过金刀。
这个钟禺谷是金刀十杰第一名,而且枪、刀、兵法都是第一名,更是难得,可以说是天生的名将。
他年纪也不过十八九岁,气宇轩昂,穿着一身笔挺的军服,显得精悍潇洒。
接过佩刀时,单腿跪下,大声道:“殿下与大人爱兵如子,吾等感激涕零,必当冲锋陷阵,奋勇杀敌,以报君恩之万一。
若有怯懦,天人共诛之。
” 这个钟禺谷看来真的是文武双全,这两句话言简意赅,铿锵有力,不过也可能是教官预先准备好的。
授刀完毕,下面就是升军旗,唱军歌,那批毕业生就要开了。
因为时间太过紧迫,军歌唱得有些乱,但仍是气壮山河,响彻云霄: 执节堂堂,以向四方。
天河之水兮洗我刀枪, 金戈铁马,万里鹰扬。
日出东海兮赫赫煌煌, 吾土吾民,吾国吾邦。
执节堂堂,以守四方。
长风猎猎兮吹我征裳, 开疆拓土,万里龙骧。
日之正中兮赫赫煌煌, 粉身碎骨,归报君王。
军中本来以那庭天的《葬歌》为军歌了,后来的第三代帝君觉得这歌不吉利,也不曾突出皇恩浩荡,只说“永守亲族”,故命翰林院学士作此歌。
这歌曲调雄壮,辞藻也够华美,但不知怎么,我总觉得不及那《葬歌》更能打动人心。
只是那些学生都唱得热泪盈眶,在歌声中,那一面旗帜渐渐升起。
天空中白云朵朵,这面血红的战旗迎风招展,也真像是天空中沾上的一摊血迹。
在歌声中,阳光灿烂,如同亿万道金色长枪射下,穿胸裂眦。
我不禁一阵晕眩,一时也不知身处何世。
粉身碎骨,归报君王吗?也许,将士血战疆场,只是为了报答那毫无来由,甚至有些可笑的“君恩”而已。
在帝君和宗室眼里,世上的所有人,也实在只是为帝国开疆拓土、守御四方的工具罢了。
纵然征战厮杀,立下汗马功劳,在帝君他们看来,充其量只是“鹰扬龙骧”。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注意到我有些异样,只是我有些想笑,想要冷冷地笑。
歌声响彻云霄,那些歌唱着的年轻人心中,也许正燃烧着渴欲为国捐躯的热情吧。
曾几何时,那种火一样的激情我也有过,只是渐渐地就熄灭了。
在血雨纷飞的战场上,在生死一线的搏斗中,再热的血也会冷的吧。
文侯站在台上,在他的眼里闪动着微弱的泪光。
在他心里想着什么?也许是看到了这些学生,在担心东平城里甄以宁的安危吧。
甄以宁这人没有一点纨绔子弟的骄奢气息,文武双全,这次多亏了他,文侯才会如此尽力救我。
文侯不准东平守军撤退,甄以宁只怕也在城中。
过去了几个月,他的伤总该好了,第一次见到甄以宁时,他还是毕炜手下的参军,从小舟上一跃而起跳上我的座船,身手矫健,以这样的本领,应该不会有事吧? 会开完后,太子马上走了。
以他的性格,在这样的场合自然待不下去。
我打发了班上的学生,正想回去,有个人过来道:“楚休红,文侯大人有请。
” 文侯叫我过去?我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跟着他走了过去。
文侯是军校副祭酒,也是实际管辖军校的人,有一间很大的公署。
我走到门口时,只见门口立了两个侍卫,大门紧闭,带我来的人向我一请道:“楚先生,请进。
” 我叩了叩门,文侯在里面道:“进来。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跪下行了个礼道:“小人楚休红,叩见大人。
” “起来吧。
” 我站起来,文侯又指了指门道:“把门关上。
” 我掩上门。
不知为什么,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文侯叫我不知有什么事,但我总觉得似乎有点问题。
文侯正坐在大椅上,屋里弥漫着一股酒气。
我又躬了躬身道:“大人,不知唤我前来有何事?” 文侯抬起头看了看我。
他的目光像是一柄刀子,刺得我心中猛地一跳,正担心是不是又有什么坏消息,我连这教席也坐不稳,文侯已经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小人虚度二十有三。
” 我惴惴不安地道。
文侯问我年纪到底要做什么?不会接下来说一句“活到这岁数也已经够了”之类的话吧?我正在胡思乱想着,文侯叹了口气道:“比以宁大四岁啊。
” 是说甄以宁吗?我微微一笑道:“甄参军虽然年轻,但文武皆能,实是了不起的人才,小人除了痴长几岁,实在远不及他。
” 文侯看着我,似乎想看看我这话是不是言不由衷,我心中又有些发憷,只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文侯却又长叹一声道:“是啊,你比以宁差远了。
” 如果说别人,就算说我比路恭行差远了,我也不太服气,但是说起甄以宁,我却有点心悦诚服。
他虽然年纪还轻,但是实在已有了不世出名将的影子,像他这样心细如发,身手矫健,又宽厚仁慈的人,我还真不曾见到第二个,以他这样的家世和本领,日后成为超越文武二侯的名将也完全有可能。
文侯有这样一个继承人,实在是万民之福,当他百年后甄以宁继文侯之位,我在甄以宁手下那一定更能如鱼得水了,这么看来,文侯要是寿命短点倒是好事…… “楚休红,你说,人寿修短不一,难道真是天公注定?” 我吓了一大跳,一下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小人该死。
”头也猛地大了。
文侯难道也会读心术吗?我方才可是在咒他早点死,文侯准要恼羞成怒了。
我正自发抖,文侯却声音颤颤地道:“你……你也知道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话不是因为我说的吗?我想着,突然,心头灵光一闪,我失声道:“甄以宁他……” 文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重重放在桌上,道:“都是我害了他,他……他才十九岁啊。
” 这一声叹息沉重得如万钧巨石,我也已惊得呆了。
甄以宁战死了?我像是脚下踩了个空,人不由一歪,差点摔倒,连忙扶住桌子道:“这消息确不确实?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只是误传。
” 文侯哼了一声:“不用宽我的心了。
”他走到中堂前,看着挂着的那张帛画,又长叹一声道:“唉,难道奇珍真的必招天妒吗?” 他转向我,已是老泪纵横。
他向来笑容可掬,我有时都要以为他的笑容是用什么胶水粘在脸上的,但此时他和一个寻常老来丧子的老人没什么两样。
即使像帝君那样有数不清的儿女,死掉一个也会伤心吧,不要说文侯只有甄以宁一个儿子了。
我也说不出话来,只是默然地站立在一边。
文侯很快地抹了下眼角,拍拍我的肩道:“楚休红,你回去吧。
国祚日衰,还有待你们支撑。
” 甄以宁死了,这消息仍让我一阵惶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脑子里只是回旋着甄以宁的样子。
这个前程远大的年轻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完了一生,命运也实在太不公平了。
也许,他活着的话,这世界也可能会是另一个样子吧。
刚回到住处,远远地便听到有人在叫我。
那是薛文亦,我走了过去,强打精神道:“薛兄,你怎么有空过来?” 他因为仍然不能行走,现在还是坐在轮椅里,由一个小厮推着。
他道:“我有点事找你,你帮我对一下以前你队中战死者的名单。
” 他递给我一封羊皮纸,我接过来道:“做什么?” “帝君命工部刻忠国碑,要把战死者的名字都刻上去。
”他看了看我,有点担心地道:“怎么了?黑着个脸。
” “甄以宁战死了。
”我刚说完,突然想起薛文亦并不知道甄以宁是谁。
薛文亦道:“甄以宁是你的朋友吗?别多想了,高鹫城一死就是十万,你要是伤心,十辈子都伤心不完。
死者已矣,我们还是得想方设法活下去。
” 薛文亦只是顺口一说,我却猛地一震,喃喃道:“是啊,还得想方设法活下去。
” 天近黄昏,红日西沉,将西边染得血一般红。
暮霭如同惊雷狂涛一般席卷而来,仿佛要吞噬一切。
在这样的乱世,也许有人会飞黄腾达,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只是想方设法活下去而已,我也一样。
十四日午夜,蛇人突然向北门发动攻击,以近千的伤亡掘破城墙,江水倒灌入城,六月十五日凌晨,东平城破。
但东平城早有防备,平民绝大部分已经撤离,而城中抓紧时间添造的船只也已足敷运载城中的五万士卒,城中撤退不及的两千平民随守军乘船杀开血路北逃。
在江面上,帝国军与蛇人军发生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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