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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在我背后关上了。
把长枪搁在马鞍上,我心头仍是一阵狂跳。
就算在面对蛇人时我没有多少害怕,但毕竟还是怕的。
进了城来,想想时更觉得后怕。
我竟然带了三百人冲出去面对蛇人,万一蛇人大举增援,龙鳞军被灭事小,如果蛇人趁势冲进城来,只怕城也马上便被攻破了。
我一跳下马,有个龙鳞军士兵牵着我的马走了。
我冲着城头大声道:“蛇人有没有攻过来?” 一个士兵在城台探下头来道:“那些蛇人回去了,没有攻城。
” 心头像是卸去了万钧巨石,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欣喜。
蛇人不知道有郑昭这样的人,所以我们抓了一个俘虏,它们也并不太在意。
它们更注意的,大概是薛文亦那个不用绳的风筝吧。
刚想到薛文亦,薛文亦已在大声道:“楚将军!楚将军!” 他很少那么大声叫过。
薛文亦是和虞代同时回来的,他叫得那么急,难道是蛇人在反抗时吞了他么?要是把他救回来后居然让蛇人在城里吞了他,那真是笑话了。
我加紧跑了两步,到了龙鳞军的营盘,一眼先看见了好多人排成一列,按住了地上的一个蛇人。
这蛇人站着时和人差不多高,按直了才发现足足要二十多个人才能按住,这蛇人连头带尾总会有两丈上下。
薛文亦正站在那蛇人边上,他大概来得也不久,一见我,便迎上来,面露喜色道:“楚将军,我成了!成了!” 他叫得很是忘情,简直像个小孩拿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道:“是你那个会飞的风筝么?” “那不是风筝,是飞行机!” 他已走到我跟前,大声地叫着:“那是飞行机!用来飞行的机器!我终于做出来了!” 他说得欣喜若狂,可我还是淡淡地,道:“飞是可以飞,可还是掉下来了。
” “那是我没想周全,看来空中的风方向很乱的,如果是一个方向的风,我都可以在城头降落。
” 我现在也没空听他胡扯了,道:“薛工正,你以后可不要再乱闯了,要知道,现任的主将岳国华可是刚来的,还没发威过呢,今天你擅自飞出城去,被他知道了可不得了。
” 他像是被我一下咽着了,说不出话来。
我已不想再听他的话,道:“薛工正,有什么不周全你快回去想周全来,不过以后试验你那飞行机时可别忘了,不能朝蛇人营帐那边飞过去。
” 薛文亦还要说什么,我已快步上了城墙。
郑昭还在墙头,一见我,他忙走了过来,道:“楚将军,你是要我对那蛇人施读心术么?” 我含笑道:“你不用读心术也猜到我的心思了。
” “可是……” 他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我道:“郑先生,有什么不便么?是不是要花掉你很多力气?” “那不是问题,”他想了想又道,“只是楚将军,你不要让人知道我有读心术。
” 我点了点头,道:“那好办。
我把那个捉来的蛇人放到我帐中,你仍像在君侯帐中一般,隔着一层布施术吧,没人看得到。
” 我的帐中,以前白薇紫蓼住的那一个小隔间还留着,我想正好让郑昭进去。
他道:“那样就好。
不过,我做完这事就要去五羊城了。
” 我看着他,他眼中有些迫不及待的神情。
他从我这里打探到了白薇的下落,一定很想去见见白薇吧。
我道:“自然,我可以拨一匹马给你。
你什么时候走?” “做完这事马上就走。
” 我吃了一惊,道:“这么急?陆将军同意么?” 他苦笑了一下,道:“陆将军答应过我,随时可以离开,只要不与帝国军为敌就是了。
只是我这种雕虫小技在战阵上也没什么大用,陆将军也是高看我了。
” 我不禁默然。
陆经渔为人,我大概也算知晓。
他能动恻隐之心,大概也会同意郑昭离开吧。
我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道:“好吧,我们马上去。
” 带着他进了我的营帐,里面也空空荡荡的。
让郑昭在那小隔间里安顿好,我走出了自己的营帐。
龙鳞军几乎所有人都在外面围观捉来的那个蛇人。
虽然在交战时和蛇人相距更近,但这等活捉一个蛇人,还算头一次。
那蛇人被绑在一根旗杆上,因为太长了,它是像一根小孩吃的扭股儿糖一样被绑成了螺旋状,边上围了很多人,有一些右军的士兵也挤过来看。
我走近了那一大群人,叫道:“金将军。
” 在人群中,金千石挤了出来,道:“统领。
” 我道:“你把这蛇人搬进我帐中,我们来审问它。
” “可是,这蛇人好像说不了一两句话啊。
” 我笑了笑,道:“总能问出点什么来吧。
” 这话也只是敷衍了事,金千石却有点莫名其妙,他一定觉得我实在有些高深莫测。
五六个士兵把那蛇人抬了进来。
这蛇人这么缠着仍有七尺许,和一个大高个差不多高。
金千石指挥着士兵抬进来,吴万龄和虞代跟着进来。
正要放在帐篷正中,我道:“等等,把它放到那里。
” 我指了指那个隔间。
那隔间其实只是一个小帐篷,金千石道:“要放进去么?” “不用了,就贴墙放着吧。
” 放好了,我道:“金将军,我们来审问吧。
” 吴万龄在一边插嘴道:“统领,我们问过这蛇人,它一共就会说‘你’、‘我’几个字,简直就像个白痴,大概也问不出什么的。
” 我道:“试试吧。
” 这话说得也有些有气无力的,他们大是惊异,大概觉得我费尽力气抓了这么个蛇人回来,他们只道我有什么奇招。
其实我的确有奇招,只是有这能力的是别人而已。
我走到那蛇人身边。
这蛇人的眼上蒙了层白膜,使得目光有些灰蒙蒙的。
我记得听人说过,蛇没有眼睑,这蛇人有很多地方和蛇相像,眼睛也一定是一样的。
我抽出刀来,拍了拍那蛇人的头,道:“喂,你叫什么?” 金千石在一边奇得有些忍不住。
蛇人有名字,他们大概也没想到。
不过我知道蛇人一定有名字的,因为那个说话说得极好的南门蛇人首领就叫山都,它也说过什么“巴吞”、“伏羲”什么的,那大概也是些蛇人的名字。
我这么一拍,那蛇人眼上的白膜登时褪去。
看来,蛇人虽然没有眼睑,但这层白膜也有眼睑的作用。
这蛇人一双阴森森的眼睛扫了我一下,在它嘴里正吐着一根细细的红舌,像是从嘴里吐出一束火苗。
顿了半天,它忽然怪腔怪调地道:“西查,我。
” “你叫西查?” “是。
” 我一阵欣喜。
这蛇人的话有条有理,大概不用读心术我也能问出我想知道的吧。
可是,再问下去,这蛇人却不能这般流利地回答了,问来问去,无非是些“你的”“我是”之类。
这个蛇人看样子也不是作伪,实在并不会说很多话。
问了半天也不得头绪,我叹了口气。
看样子,问是绝对问不出什么来的,现在郑昭已经施完了读心术么? 我道:“来人,把这蛇人抬出去。
” 我长叹了一口气。
这般叹气我也不是全然做作,郑昭能不能读出那蛇人的心思也是个未知数,但我自己问它也毫无用处,希望郑昭能有所收获。
把那蛇人抬出去,人也走空了。
金千石在走时还叹了声气,大概他觉得我冒险出城,费尽心机捉了个蛇人回来,结果一点用也没有,很有些为我不值吧。
全走完后,我撩开那隔间的帘子。
郑昭正盘腿坐在白薇她们睡过的地铺上,一脸惊愕,看样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我道:“郑先生,你读到什么了?” 郑昭道:“统领,蛇人的想法我读不出来。
” 我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回答,简直有点气急败坏地道:“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懂么?” “差不多吧。
那蛇人想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 我被搞得一头雾水,道:“可我看你刚才那样子好像很吃惊一样。
” “因为,”他一手撑地坐了起来,“这蛇人想事的方法,跟一个人非常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 我道:“是用另一种语言么?” 郑昭叹了口气,大概是对我这等不懂装懂的人的嘲笑。
他道:“人想东西时主要不是用文字,那是说不清的。
我刚才对这蛇人用读心术,也并不麻烦。
只是这蛇人想的,和我以前见过的一个人在想事时的情景毫无二致。
” 他说得还算平静,但不异于一个焦雷。
和蛇人想事时几乎一模一样,那么这人一定与蛇人极有渊源。
而郑昭也说过,他有三个人的心思读不出来,其中一个正是高铁冲。
我皱起了眉,道:“是高参军?” “对!”他的左拳猛地在右掌中一击,“正是这个人!” 我的身上一阵阵凉意。
伍克清那天告诉我,他正在怀疑一个人是内奸,只是没有证据。
难道,他也怀疑是高铁冲么?可是为渊驱鱼虽是文侯定下的大战略,但具体实施的四将合围之计却是高铁冲做出的。
如果他是内奸,为什么又不遗余力地帮助帝国军破城? 也许,蛇人和共和军的确没有关系,蛇人更希望看到帝国军和共和军的两败俱伤吧。
可是蛇人取胜后,高铁冲又有什么把握断定胜利后的蛇人不会对他不利? 我想得头昏脑涨,嘴里犹自说道:“那可能是因为高参军和蛇人的母语是同一种吧。
蛇人会说帝国话,肯定是学来的,说不定最早学的却不是帝国话,而是另一族的语言。
” 郑昭道:“楚将军,我跟你说过,不管人想的是什么,用读心术,大多都读得懂。
一个人不会是只用文字来想的,你难道想什么事时,想到的都是一个个字么?” 我有点怔怔。
这种事实在太过玄妙,不过想想也对,想和文字确实没什么关系。
不识字的人,难道不会想么?和语言也没关系,天生的聋哑人也一样可以想。
那么郑昭说的“读不懂”又是什么意思?读不出还能说是因为那人意志太强,可读不懂,难道…… 我已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隐隐觉得,郑昭也很为读不懂这种事觉得苦恼,因为他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吧。
如果读不懂,说明的,也就是想的方式和人完全不同,所以才会读不懂。
可想的方式和人完全不同,难道高铁冲是蛇人么? 我记得高铁冲虽然常坐在轮椅上,可也走下地来过。
我第一次杀死那个蛇人,把尸体拖到武侯帐外时,便是高铁冲来看过。
那时我见过他走到那蛇人尸体边,绝对是两条腿。
我已没法再想下去了。
这时,听得郑昭有些胆怯地说:“楚将军,我可以走了么?” 我想了想道:“郑先生,好吧。
对了,你能肯定蛇人和那人思考的方法是一样的么?” “是那个高参军?”他想了想,“不能说完全一样,但他们的想的方法非常接近,一定是有某种关联的。
好比……” 他有点说不太清,似乎想打个比方,顿了顿,他忽然道:“对了,楚将军,你看见那些树吗?” 城中的树皮多半被剥光了,那是共和军绝粮后的成绩,看过去,只是一连串的奇形怪状的木柱。
我道:“怎么了?” “那些树样子完全不一样,但你不管看到哪一棵,再看另一棵就知道那是棵树。
蛇人和高参军心里想的方式,也像那样子。
” 我冷笑了笑,没有回答。
现在我手头没有一点证据,当然不能证明高铁冲是内奸,就算拉着郑昭去禀报武侯,他也绝不会信。
我虽然现在虽很受武侯重用,但接连发生的几件事肯定让我在武侯心目中的地位大减,绝对比不中军中第一谋士高铁冲的。
可是,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我走出营帐,郑昭也跟了出来。
我看着难得放松一下的龙鳞军,心头不觉沉重。
龙鳞军现在实行由吴万龄制定的军规,纪律已好了许多。
因为年纪都很轻,精力旺盛,几乎没有停的时候。
在这些人中,过些年,也许会出现武侯的后继者吧。
不管怎么说,为人为己,现在的首要任务其实是把这内奸挖出来。
如果内奸真是高铁冲,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不遗余力地献计献策。
他所献计策都相当有成效,如果我是武侯,也一定不信他会是内奸的。
天已近黄昏。
南疆的黄昏,祥和宁静。
碧蓝的天际,夕霏半敛,明天怕又是个好天。
这在雨季是很难得的,不过也只是难得的晴天。
蛇人已经有两天没有攻城了,仍在城外调度,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打算,但不去看它们,倒有种太平盛世的错觉。
城中的尸臭味因为下过雨,已被冲淡了。
那也是从古传下的规矩,焚烧死尸时的味道虽然不好闻,但尸首一旦腐烂会产生瘴气,那时便不是一点味道难闻的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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