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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的时候我就让他来收拾你了。
”面对卫枝的精神谴责,姜南风平静且冷酷地说,“妙哇。
” 卫枝:“……” 一拽帽子的抽绳,带着小青蛙眼睛的帽檐遮住整张脸,小姑娘蹲一旁自闭去了。
…… 卫枝好不容易爬上单崇的车已经是接近凌晨,这会儿酒劲彻底上来了,一睁眼天旋地转的,她索性闭上眼。
到了酒店,姜南风一脸嫌弃地先下车,说是去管餐厅要解救汤。
单崇熄火停好车,扭头一看旁边的人,鞋子踢掉了,双腿缩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他车上之前花宴放的装纸巾用的独角兽玩偶纸巾盒,睡得很香。
微微眯起眼,他叫了她一声,后者给他的全部反应就是把怀里的纸巾盒抱的更紧了一些,还用脸美滋滋地蹭了蹭独角兽的背毛。
单崇:“……” 解了安全带,下车,“啪”地关上门,他绕到副驾驶座,拉开门。
原本背靠着车门的小姑娘“咚”地就要往下落, 他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她,手上半抱着的人死沉死沉的,单崇开始怀疑姜南风跑那么快是不是诚心耍他…… “醒醒。
” 没什么爱心地抬起手,捏了把她熟睡的脸。
“卫枝。
” 他沉声叫她的名字,放了往常她可能早就怂成一团,然而这会儿只是掀了掀眼皮子,嘟囔了几个不成词的字,她又闭上眼。
没得电话打的情况下,她喝醉酒倒是乖的很,不撒酒疯不哭闹,就是随便找个地方一窝,睡觉。
叫都叫不醒。
副驾门打开,寒风嗖嗖灌入车内,然而缩在里面的人并没有被寒风吹醒,只是原本蜷缩着的身体越卷越紧,看着可怜兮兮。
在卫枝整个人恨不得都陷入副驾座位,站在外面的男人动了,他一脚踏上副驾驶那边的踏板。
与此同时,小姑娘也在睡梦中,小声梦呓:“冷。
” 车外,男人英俊的表情几乎凝固,薄唇轻抿,难得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他踏上副驾驶位,长臂一伸,替她解开了安全带。
她立刻从座位上滑落,再就着半个身子探车里的姿势,他将人打横抱出来。
离开了早就散掉暖气的副驾驶座,睡梦中的卫枝脸蛋靠上男人的胸膛,仿佛立刻能感觉到热源,她毫不犹豫地,像个树袋熊似的贴上他。
单崇:“……” 一只手揽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膝盖腿窝,怀里的人带着甜蜜的香和酒精气息混杂,扰乱了男人的鼻息。
入手都是沉甸甸的,却又异常柔软。
单崇带过不少女生的课,正常的帮扶或者是托举总是有,但是通常情况这种肢体接触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但是现在不一样。
小姑娘绝对不瘦,软趴趴一团缩在他怀里…… 也不太老实,像是在睡梦中自觉寻找热源,她的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攀爬着拽着他衣服前一小点儿布料—— 有点小心翼翼,是睡梦中下意识的克制。
呼出的气息暖烘烘的,喷洒在他下巴。
有点痒。
被她气息温暖的下巴上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但因为这个动作,指尖陷入她腋下那部分软肉更多,猝不及防的过分柔软,又让他再次定住,僵硬。
站在酒店门前,硬生生吹了十来秒的凉风,单崇才目光才恢复平日里保持得冷漠,用肩膀顶开酒店大门。
抱着她走进酒店,来到电梯前,用手肘控制了电梯。
此时,酒店大堂的暖气迅速将两人的温度回温,仿佛冬眠苏醒,单崇怀中那只白色的青蛙也迷迷瞪瞪睁开眼。
“师父?” 小小一声呼喊,她茫然地盯着男人的下巴,看那处线条紧绷……看的入迷。
“嗯。
”他嗓音低沉。
她打了个呵欠,拽着他衣服的手抓的更紧:“电梯?” “嗯。
酒店,电梯,送你回房间。
”他声音听上去没什么起伏,“能自己起来走吗?” 正常人听了这话,那肯定是不行也得行,就该乖乖从他怀里下来了。
但是卫枝没有,她真诚地摇摇头,又打了个呵欠,用没什么力气的柔软嗓音小声地问:“电梯在转,像旋转木马,这个是正常的吗?” 她很认真,就好像电梯真的不太正常,如果她大声说话就会把它吓坏,然后它会变得更不正常。
单崇瞬间放弃了把她放下的念头。
毕竟放下后再费劲抱起来,属实多此一举。
此时电梯到了卫枝房间所在的楼层,男人将她抱出去,放到房门前……她刚一落地膝盖一软就要往下跪,他第一时间当了个扶手或者旗杆之类的东西,撑住,让她结结实实趴在他的肩膀上。
这个姿势。
柔软的唇瓣贴着他在室外吹得有点冰冷的颈脖,又暖又软,沉重的呼吸间,她甚至还深呼吸一口气,像个小动物似的嗅嗅他身上的味道…… 完了“嘿嘿”一笑。
她好像挺开心。
只有单崇觉得自己脖子上某处温热一片,随后仿佛灼烧起来,脑海里千万思绪,那一小片皮肤却异常地有存在感。
额角青筋突突地跳了跳。
“房卡。
”他磨了磨牙尖,说,“带了没?” 准备把她扔房间就走,此地不宜久留。
卫枝闻声,吭哧吭哧地应了个“哦”,将脸从他颈窝处抬起来,吃力地伸一边手去掏口袋——掏了半天掏了个寂寞,单崇只好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拍开她只会碍事的爪子,伸手去帮她摸房卡…… 正认真找着,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臂缠绕上他的脖子。
男人动作一顿,微微侧头,猝不及防地与一双乌黑的双眸对视上。
她双眼湿润,哪怕在昏暗的走廊里也很明亮,看着仿佛清明异常,一点儿喝醉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那暖烘烘的一团躯体,紧紧地贴着他; 毛茸茸的脑袋发丝微凌乱,小角度仰着,望着他。
“……卫枝。
” “嗯?” 她歪了歪脑袋。
鼻尖近乎碰到彼此的鼻尖。
他能看见她淡色的唇瓣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天她站在走廊咬着下唇,下唇充血染红成更深的蔷薇色—— 走廊上那么安静,不聊点什么,大概都对不住当下的气氛。
数秒沉默,鬼使神差地,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你那个邻居家大哥,是你什么人?” “……”卫枝看着有点儿迟钝地眨巴了下眼,认真想了想什么“邻居家大哥”,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说,“就邻居家大哥啊?” 单崇显然不信,垂下眼,淡道:“刚才,他在你电话里的自称是‘哥哥’。
” “有什么区别?” 卫枝不懂。
区别是,大哥可能是四十岁抠脚大汉,哥哥就二十五到五十,不设上限和下限。
单崇说到这,又有些下意识厌烦把话说那么清楚,和醉鬼讨论这些似乎也是浪费时间……于是稍有些冷淡地说了句“没事”,将她的双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拽下来,说:“站好。
” 下一秒,利索从她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刷卡,扔她进门。
刚想转身走,原本趴在床上的人迅速爬起来,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角。
小姑娘连滚带爬从床上跳下来,拽着他衣角没撒手,她一脸认真:“真的就是邻居家的大哥,是个医生,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后来……后来去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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