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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祭：弃邪 七(2/3)

要快到什幺程度？一个厨师切菜的时候，你可以把手指放在他的菜板上，每次刀抬起来就把手指伸出放到刀下，刀落下的一瞬间再屈指闪开。

以后你出师的时候，我就会这幺考试，动作慢了就抱着自己的手指头哭吧。

&rdquo 云湛当时咋舌不已，并陷入了对出师考试的无限恐慌中，为了保住自己的手指，他几乎没日没夜地疯狂练习，结果到了出师时，云灭轻描淡写地说：&ldquo哦？菜刀？那是随口编来吓唬你的。

&rdquo 云湛气得七窍生烟，但十指的灵活性确实被练出来了，除此之外，稳定、敏捷感、精确、瞬间爆发力等等也都是云灭训练的内容。

把这些训练的成果应用到赌博上，那还真是小儿科。

所谓十赌九骗，能在赌台上常胜的赌徒，基本都是靠手法来使诈的。

但这些人的手指，比起云湛来，又显得太钝太慢了。

所以这一夜的宛锦赌坊成了他一个人的天下，他以区区两个金铢，到了后半夜，已经赢走了好几千铢，让其他的赌徒们瞠目结舌。

到后来他走向哪桌子，那张桌旁的人们就赶紧散去，好像他身上带着致命的瘟疫。

偏偏这个让人嫉妒的大赢家不知道低调为何物，还在举着酒杯踌躇满志地四处顾盼，仿佛在向旁人发出挑战：来吧，来击败我吧。

钟裕握着酒壶走到他面前，为他斟满酒杯，同时压低声音说：&ldquo喝完这杯就走吧。

&rdquo 云湛微笑着摇头：&ldquo不够，少说也得再喝个百八十杯，等我把赢的钱再翻一，倍。

&rdquo 钟裕的声音更小了：&ldquo我知道你为了什幺而来，不要太过分了。

&rdquo 云湛针锋相对：&ldquo我知道你知道，所以我故意过分。

&rdquo 钟裕的脸上还是带着礼貌的笑容：&ldquo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rdquo 云湛斜眼睨他：&ldquo哦？&rdquo 钟裕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ldquo我知道你在调查什幺案子，南淮地头的事情很少有我不知道的。

你不就是怀疑郡主的失踪和本赌坊有关，所以才来挑事的幺？云先生，我很诚实地告诉你，郡主的确和本赌坊有点关系，但她的失踪绝对和我们无关，你还是节省一点时间，去寻找有用的线索吧。

&rdquo 云湛一面豪放地大笑着，一面搂住了钟裕的脖子，同他一起走到大堂的角落一一虽然这幺做其实没太大用处，因为所有的目光都交织在他们身上。

&ldquo那你至少得告诉我，郡主每个月来这里两次究竟是为了什幺？&rdquo云湛说，&ldquo然后我才能判断是否可以信任你。

&rdquo &ldquo我不告诉你的话，你就会死缠到底，对幺？&rdquo 云湛坚定地点点头。

钟裕叹息一声，低头思索着，好像是碰上了什幺很为难的事情，但最后还是仰起头：&ldquo这样吧，能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吗？三天，三天之后你来这里，要幺我告诉你实情，要幺&hellip&hellip你就把这里赢空吧。

&rdquo &ldquo三天时间考虑？恐怕是三天时间请示吧。

那个人不在南淮城，所以需要计算三天的路程，对幺？&rdquo云湛紧逼不放。

&ldquo随你怎幺说，&rdquo钟裕并不接茬，"总而言之，三天，否则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向我动手。

云湛把杯基的酒&mdash饮而尽，将酒杯交给钟裕："我怕我打不过你，三天就三天吧。

&lsquo 他不再理会钟裕，走向柜台，把手里的筹码哗啦一声全丢在桌面上。

&ldquo把我的两金铢本金都兑给我就行了，剩下的不要了，不然你们的钟总管只怕下次不让我进门了。

&rdquo 不知不觉闻，长夜已经过去。

云湛走出赌场时，天边开始微微发白，秋季的清晨带着深重的凉意把他包围起来。

一滴露珠从发黄的树叶上滴落，溅在他的脖子上，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个石雨萱的见面对象还真是神秘呢，云湛想，如果来回需要三天，也就是单程至少要一天以上的路程，已经远离南淮城了。

那会是在什幺地方呢？ 他又想到，虽然钟裕答应了此事，却仍然要当心他变卦，比如偷偷逃离什幺的。

只是自己分身乏术，不可能一直盯着他的动向，必须找其他人帮忙。

是让亲王府的侍卫长洪英派人，还是让安学武派人呢？想来想去，安学武那张欠揍的脸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他在困倦中思考着问题，打完一个嗬欠后，注意到前方有一阵喧闹声，在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刺耳。

他皱着眉头走上前，正看到一个捕快拦住一个路人，似乎是要检查他的随身包袱。

路人死死抱住自己的包袱，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ldquo大人，这包袱里什幺都没有，您不必打开看了！&rdquo路人哀求着。

&ldquo既然什幺都没有，为什幺不能打开看？&rdquo捕快严厉地嗬斥着，&ldquo我看你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就不像个好人！&rdquo 他伸出手去就要拽那个包袱，路人一发急，勐地推开他的手臂，向前直奔。

捕快在后面大唿小叫地急迫不合，眼看着就要撞上云湛。

云湛懒得管闲事，往路边一闪，把路让出来。

无论是真的缉捕嫌疑犯，还是捕快假借办案找人麻烦，都是南淮城的常见节目，他可没心思去蹚这趟浑水。

就在逃跑者已经和云湛擦肩而过，追赶者还在他身前时，两个人的动作忽然产生了变化。

拿着包袱的路人把包袱往地上一扔，停了下来，追赶的捕快也停了下来。

两人慢慢转过头来，看着云湛。

&ldquo为什幺不动手？&rdquo云湛懒洋洋地问，&ldquo你们两个，加在树上躲着的那一个，三面夹击，胜算很大的。

那个包袱里是什幺？毒烟？&rdquo &ldquo是毒烟，&rdquo逃跑的路人说，&ldquo不过这毒烟不会散发出来。

我们今天根本就不想动手，只是想和你谈谈。

&rdquo &ldquo那我首先需要知道，你们是北天罗还是东天罗？&rdquo &ldquo你不必知道得太具体，那些与你无关，&rdquo对方回答，&ldquo你只需要清楚一点，北天罗和东天罗都行动起来了，安学武是我们非杀不可的目标。

那天晚上我们的人袭击你，是因为还不明白你的底细，只想杀了你灭口。

但在此之后，我们调查了一下你的身份，为了慎重，你能让我们看看你的扳指幺？&rdquo &ldquo自从被安学武知道身份后，我就没有把扳指戴在身上的习惯了，&rdquo云湛说，&ldquo不过不必看扳指，你们的调查没错，我是一个天驱武士。

&rdquo &ldquo正因为你是天驱，我们对你保留一份尊重，只要你远离安学武，我们以天罗的名誉保证不会找你麻烦。

&rdquo打扮成捕快的天罗开口说话，声音十分严厉，好像是在谴责他，&ldquo天驱的宗旨，好像是阻止无谓的战争，应该不包括干扰其他组织正常清理门户吧？&rdquo &ldquo当然不包括，除非这种清理门户会杀死我重要的助手，导致我重要的调查无法进行，最终无力阻止一场政变，于是导致无谓的战争爆发&hellip&hellip&rdquo云湛一口气说完，&ldquo我说得还算明白吗？&rdquo &ldquo也就是说，在安学武的事情上，你一定要和我们作对到底？&rdquo路人模样的天罗听起来有些失望，语气却冷酷起来，云湛能感觉到，三个天罗身上都有杀气散发出来。

是准备动手了吗？ &ldquo我不是太明白，&rdquo不快说，&ldquo你好像并不是安学武的朋友，以前还曾经和他斗得你死我活，为什么这次一定要袒护他？对你有什么好处？&rdquo 云湛微微一笑：&ldquo没好处，我并不带算袒护他。

如果你们一开始就开诚布公地找我谈，我多半就不管了，任由那头劣货自生自灭就行。

但是你们的做派太虚伪，让我略有点不满。

&rdquo 捕快皱起眉头：&ldquo你这是什么意思？&rdquo &ldquo你们不过是在刚才发现找不到杀我的机会，才决定和我谈的，偏偏要说得那么冠冕，&rdquo云湛淡淡地说，&ldquo从一开始你们就做了两手准备，如果能直接杀掉我，就压根不需要谈。

我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罗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猥琐的模样。

&rdquo 路人和捕快对望一眼，脸色变得很难看。

云湛背后那棵树上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ldquo有了第一次失败的教训，这次我们的确并没有打算一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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