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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害怕什么。
我原来以为父亲什么都不怕,然而这样的人是不存在的。
“我问你我的话你听不听?”我重复了一遍。
他盯着我看。
谢雨安脸上的伤痕红得耀眼,我心中也多少掠过一丝愧疚。
就算丢了一条手臂,他的武功也还是非常的高,我抽下那一鞭的时候没想过他会毫不躲闪。
这一鞭那么重,他却神色如常,倒是他手下那些衣着华丽的武士们露出了愤怒的神态。
他心里在想什么?迎亲的队伍中却还拉着一具棺木,那里面是他的副将,听说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我看见过他们从父亲大帐里喝完酒出来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兄弟一样。
可是他把他杀死了,还砍掉了自己的一条手臂。
父亲就是那天晚上回来以后夸他了不起。
原来杀死最亲密的朋友就是了不起!母亲说得对,他们男人的心思我们不懂。
楚夜倒觉得这没什么。
“他要是不杀言涉坚,他们都得死。
那个言涉坚居然把狼神给撕裂了!”楚夜好像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他试图解释他所能为我做的事情。
他做不了什么,他是父亲的武士,这我们都知道。
“我在问你!”我今天的脾气很大。
这样发泄没有什么意义,可我不打算约束自己。
“听。
”谢雨安干巴巴地说,他指着那辆看起来很舒服的马车,“蕊公主请上车。
”我从小就骑在马背上,可是现在开始要坐车了。
我上车之前还要问他一句话。
“你带着那个人。
”我指了指那棺木,又指了指他空荡荡的胳膊,“怎么不带上自己的胳膊?”谢雨安一定被我刺激得够戗。
我觉得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他好像说的都是实话。
但他这种人,不一句一句逼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不想逼他,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他的答案,只是为了让他想起那件事情来。
叶子说我从羽人那里回来以后变了很多,我总是在让别人觉得难过。
“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她水灵灵的眼睛闪动着,“大家都喜欢你,因为你永远是那么快活。
”“叶子,你觉得我应该快活吗?”我问她。
对叶子,我不会用讥讽的口气说话,但她明白我的意思。
她的脸红了,眼睛里的水光也越来越亮。
这么做并不能让我快活。
那些给我带来烦恼的人,他们的苦难和我的快活之间是没有关系的。
我告诉叶子不要跟着我,她还是来了。
我不理她,可是她也变得那么倔强,不声不响地跟在我的车边。
好叶子,就当是送我一程吧!你要留在这草原上,留在你喜欢的人身边。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更重要?我想起了那些充满欢笑的日子,想起了母亲温柔的双手、父亲慈爱的眼神,想起了怜姐姐牵着我的手站立在若感峰猎猎风中,想起了羽人小泥屋里温暖的炉火。
我把身上那些丝绸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换上了母亲新做的红衣裙。
母亲赶时间,衣裙的针脚有点粗,可是红得真是鲜艳。
我穿着鲜红的衣服,抱着羽人送给我的黄金竖琴,开始拨弄那十四根银色的琴弦。
那天回来以后就一直没有练过琴,现在的指法未免生疏了。
“咱也不要他的金,咱也不要他的银,不要他什么收罗世间美女的铜镜,也不要他红口白牙许给的太太平平。
”我慢慢地唱着,琴声叮叮咚咚地响,眼睛也就一点一点合上。
我说过,我不要再哭,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一串奇异的和弦,是那琴弦自己在颤动。
我的心头不由自主地热了一下,砰砰跳了起来。
楚夜在外面大声呼喊:“保护公主!保护公主!”马蹄声围着车厢响成一片。
叶子冲到了窗边。
“蕊公主!”她急促地叫我,声音里面又是惊喜又是惶恐。
我凑到窗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天上一个黑影正急速落下来。
他来了!七海蕊问我的话,我不能够回答。
我是七千蓝衣的统领,大晁卫将军。
十一年前,我是一名普通的斥候。
这十一年间,我不知道自己杀死了多少人,有敌人也有自己人,其实敌人和自己人的区别是这样小,就算在同一个战场上也未必能够分清。
但是我从来没有杀死过自己的弟兄。
我带着我的蓝衣队在战场上冲杀的时候,从来不在意斩获了多少虏首,我在意的是他们是否保持着严整的队形,是否保护着自己的弟兄。
每一个人在战场上都是那么渺小,只有弟兄可以依靠,这是蓝衣不败的源泉。
如今,我当着大家的面杀死了用生命捍卫我的言涉坚。
鬼弓们没有置疑我的判断,他们信任我太久了,不管我杀死他们中的哪一个,他们都会相信我的决定是有道理的。
我的决定当然是有道理的,如果言涉坚不死,要死的不仅是我们这五十几个人,七千蓝衣的命运都岌岌可危。
大晁太平两年,蓝衣们的传说不曾在战场上崩溃过,却在这太平世道里面悄然消融。
如果不能把七海蕊安全带回帝都,蓝衣们很快就该埋骨于这荒凉的夜北了。
我和七海震宇做着一样的事情,即使不能改变未来的命运,起码也要尽力拖延。
我记得言涉坚的目光,他的惊讶和痛苦不是因为我挥出了这一刀,而是因为这一刀的绝决。
我没有给他留出一点点求生的机会。
划开言涉坚咽喉的那一刀和切下自己左臂的那一刀完全不同,我切断的是自己的过去。
那一刻我多少明白了一点陛下对我说的话。
我一直以为选择是不存在的,但它存在,不管是虚伪或是真实。
七海蕊说快乐不快乐是最重要的事情,我想告诉她人们不是活在快乐里面,驱动九州大地的力量只有两种:欲望和职责。
但是我没有说出来。
我很羡慕她,十五岁的公主还能够那么纯粹,只能说是星辰诸神给予的祝福了。
我听见了车厢里飘出来的歌声,那样的歌声只有朱颜公主才能够唱得出来。
楚夜喊起来的时候我还没有看见那个羽人,他的眼力比我们都好。
大晁军中最优秀的射手都在我带来的五十鬼弓里面,他们的眼力还是比不上这个夜北武士。
好在楚夜只有一个,好在他手中没有可以与我们媲美的强弓。
“别射!”七海蕊尖锐的嗓音让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那些夜北武士迷惑地望着她,而鬼弓们还是稳稳地瞄着那个在空中盘旋的羽人。
我望了望楚夜,楚夜也望了望我又扭头去看七海蕊。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见到飞翔的羽人,楚夜的脸色出奇得苍白,就像那天夜里闯入我帐中一样。
望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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