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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围后,就一边四顾一边开始拔武器。
负手站在一边的付明轩静静看着前方,他没有任何动作,却有一道秋水般澄澈的剑光从他背后升起,在半空中折向朝着大院上方平斩出去。
无声无息中,数不清的光点犹如雨帘落下,笼罩了整个“文家店”。
而那些高手们都觉得一股威压劈头盖脸压来,不要说找寻敌踪,就连顺利拔出武器也很困难。
不过随即“文家店”里慌乱一团的众人就感觉到了光雨的神异。
只要他们不挣扎,不胡乱动用武力,那光点就犹如真正的雨幕般,虽让人感觉到丝丝压力,却不会造成伤害,同时还隔绝了散溢雷火的威胁。
片刻之后,“文家店”大院已经不复存在,所有建筑都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堆堆焦黑余渣。
数十个脚夫或武夫打扮的“文家店”伙计聚集在车场上,人人神色茫然。
这时有人认出燕开庭,惊呼了一声。
燕开庭手中还在把玩一团拳头大小的雷光,慢悠悠地道:“这么重要的日子,主事的居然不在吗?” 此刻场地上已是群情沸腾,“文家店”的伙计们七嘴八舌,有人喝骂,有人指责,也有几个妇孺逃离室内的动作稍慢,受了些外伤,在那里哭成一片。
“恃强凌弱……” “我们要向玉京申诉……” “什么人才能对妇孺下手……” 不过除了几个武者刀剑出鞘之外,大部分人都没有冲上去和燕开庭拼命的意思。
燕开庭拆了整座大院的那一手已经足够震慑,车船店脚牙的伙计们哪个不是见惯市面的,深知普通修士在上师面前毫无胜算,而刚才那雷火和光雨更是神乎其技。
车行的主持人不在,在场就没有能顶的强者,谁敢挑头上? 众人喧哗了一会儿,推出一名外貌文秀的年轻男子,那人走前两步,也不敢太靠近燕开庭,只是拱手道:“不知燕爷这是什么意思?” 燕开庭漫不经心地道:“我以为你们敢砸我‘天工开物’的分行是多有种呢?原来都不知道什么叫以牙还牙的么?” 那年轻男子一顿,硬着头皮道:“鄙行何行主此刻应该正与贵府管事交涉,燕爷您在事情未定之前就……” 燕开庭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道:“行了,废话我不爱听。
你们砸了我分行的家什,我也砸了你们车行的家什,有来有往,就此两清。
还有什么意见,找宋梓去,他自会递交玉京,按例申诉。
” 那年轻男子欲言又止,像是想说什么。
燕开庭根本不给他插话机会,冷冷道:“至于其它事情,给你们何行主带句话,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最好去和‘血矛’谈向应通个气,看看最新的风头。
” 那年轻男子脸上陡然变色。
燕开庭也不管对方反应,转身就走。
付明轩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站在巷道路中央等着他。
两人一起并肩离去,自然也没有人敢出面来阻拦。
付明轩却又向后回望了一眼,然后低低道:“这些人里混了有三、四个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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