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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是一个很大的家族,在我们那个家族里,朋友是很稀罕的东西。
从现在起你算是我的朋友了。
但很遗憾,我没法带你离开这里了,这架原型机只有一个座位。
几分钟后你就会被驻防军逮捕。
&rdquo &ldquo只有一个座位的飞机,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驾驶,你的计划到底是怎样的?你是控制了这位东城步空佐的家人,威胁他如果不上天和那东西作战就撕票么?&rdquo芬格尔挠头。
&ldquo他做不到的,跟那东西作战,光有驾驶技术不够,还得敢于直视那东西的眼睛。
&rdquo零拎起东城步空佐的衣领,居高临下地看进他的眼睛里去。
东城步的脑海里一片空白,那个女孩赤金色的双瞳像是太阳那样灿烂,随即他仿佛置身于心神原型机的机舱里,以极高的速度反复地操作。
而在零的脑海里,东城步所理解的原型机变成了数以万记的剖面图,这些信息以惊人的高速涌进她的大脑,就像多年之前她带着求生的渴望扑向那架&ldquo德什卡1938&rdquo,在摸到枪柄的瞬间,那支枪的所有零件都化为信息进入她的脑海,她在短短的几秒钟内&ldquo洞察&rdquo了它。
德什卡1938只有几百个零件,而心神原型机有几百万个,但这并不妨碍她,她已经熟练地掌握了那个名为&ldquo镜瞳&rdquo的言灵,她洞察的只是驾驶方面的信息,配合她刚才在操作台上了解到的情报,原型机已经解析完毕。
她理解了这架飞机,就像理解自己的手指那样,她戴上飞行头盔,沿着扶梯艰难地爬向驾驶舱。
&ldquo你的腿没问题么?&rdquo芬格尔双手抱怀,仰头问她。
&ldquo以我的血统,就算膝盖全毁了也能复原,只是疼一点而已。
&rdquo零淡淡地说,&ldquo帮我打开机库好么?&rdquo &ldquo要活着回来啊小女王。
&rdquo芬格尔握住开启机库门的扳手。
&ldquo放心吧,我签订过契约,在那个契约完成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rdquo玻璃座舱缓缓地合拢,辅助驾驶用的各种信息出现在座舱玻璃上,零熟练地阅读着这些信息,好像她已经在这个座舱里耗费了几百个小时。
芬格尔猛地扳下闸门,机库敞开,风雨灌入,那一刻心神喷吐出几米长的炽热火焰,笔直地弹射出去,驻防军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这只黑鸦就利用矢量喷管达到了起飞的初速度,翩然地消失在暴风雨中。
&ldquo真是过瘾的妞儿啊,可惜不喜欢我这种肌肉型的,肌肉男有什么不好?&rdquo芬格尔嘟嘟囔囔地跪下,双手高举过顶,&ldquo驻防军的老爷们,饶!命!啊!&rdquo 赫尔佐格再度撕裂了一架F-2战斗机的尾翼,看着这东西旋转着坠向地面,在飞行员弹射出舱的瞬间,它流星般掠过,利爪把飞行员和飞行座椅一起凌空切断。
血的味道真好,它舔着自己的爪,像是饮用陈年伏特加那样畅快。
这时它感觉到了从后方逼近的危险,纯属本能的感觉,在它成为新的白王之后,获得了类似预感的能力。
它鼓动双翼,以最快的速度攀升,几秒钟后那只黑鸦突破云层,翻滚着向它原来所在的地方倾泻炮弹。
赫尔佐格凛然。
这是它进化为龙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危险,那架黑鸦般的战斗机跟那些笨拙的F-2完全不同,这是一个杀手般的敌人,而且极其地冷静大胆,用超音速逼近,现身的一刻就开启了全弹攻击。
不光是&ldquo天狼座&rdquo机炮,还有&ldquo烈火&rdquo级超高速机枪,&ldquo旗鱼三型&rdquo战术格斗导弹和&ldquo巴尔干&rdquo联合攻击弹药。
防卫厅对心神的期待是它既能负担防空任务又能对地攻击,所以在原型机阶段各种弹药都被挂载在它身上进行试验,此刻心神是全挂载的。
赫尔佐格还是避开了那些危险的闪光,它的优势不仅是速度快,而且自身体积小,命中它远比命中一架战斗机困难。
它暴怒了,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类敢反抗它?这个世界上能在它面前站着说话的生物,也只有那区区几个而已! 它强行转折,借云层掩护,以极其诡异的弧线从机腹的位置逼近心神。
这是它轻松猎杀多架F-2的手法,战斗机的雷达主要是观察前方和后方,因为战斗机的攻击方式总是从后向前,上方和下方是雷达最不容易观察到的区域。
所以赫尔佐格选择机腹突防,它依然保持着人类的记忆,对人类制造的机器足够了解。
但这一次它没能得手,心神的矢量喷管偏转,在赫尔佐格接近的前一刻,它以眼镜蛇一般的动作改变了飞行轨迹,赫尔佐格反而差点被它的尾焰喷射到。
又一次全弹发射,烟火般灿烂,这一次赫尔佐格没能闪过,新生的鳞片下渗出了些微血迹。
这是它进化以来第一次受伤,如果是纯粹的白王,这种程度的攻击也许不至于造成伤害,但它并不完整,而且在龙类中处于幼年时期,之前它只是用高速机动摆脱了导弹,并没有被正面击中。
它终于认真起来了,作为初生龙类的目空一切开始消退,它意识到自己还是有局限的。
在它还是人类的时候,诡秘和阴谋就是它最强的武器,冷静下来的赫尔佐格比目空一切的赫尔佐格可怕得多。
黑鸦以极高的速度在云层中飞行,既不靠近也不远离,很显然心神的驾驶者明白,凭借一架原型机想要战胜龙王赫尔佐格是没有可能的,但她能够拖住它,只要心神还在附近的空域中活动,赫尔佐格就必须腾出精力来对付。
赫尔佐格尾随着它飞行,在云层里钻出大型的通道。
赫尔佐格没有准备使用言灵,言灵需要准备时间,而在高速的飞行中,双方都可以在几秒钟内释放出致命的攻击。
它想靠近心神,以强韧的躯体强行摧毁那架可恶的原型机,它竟然被区区一个人类纠缠了那么久。
心神似乎也了解这一点,始终没有再使用那华丽的全弹攻击模式。
心神不攻击,就始终保留着攻击的手段,赫尔佐格也不敢过于逼近。
在超视距攻击的年代,一个龙类和一架第五代战斗机重现了最古老的空战,它们像武士那样缠斗,寻找对方的弱点。
赫尔佐格骤然加速,心神立刻做出鸭式俯冲,赫尔佐格差了一点没能撕裂心神的机翼。
释放全弹攻击已经来不及,心神高速地翻转着躲避赫尔佐格,赫尔佐格紧紧地尾随在尾翼后方,它们留下的轨迹像是两条几公里长的龙纠缠在一起,俯冲、拉升、偏转、高速折回&hellip&hellip赫尔佐格竭尽全力想要捕捉心神,但心神的超机动确实达到了设计要求,有几次它们极度接近,但始终没有一次相撞,就像彼此相知的舞者在跳一曲华丽而惊险的探戈舞。
赫尔佐格没有先兆地忽然停止,鼓动双翼悬浮在空中。
它意识到某个严重的问题,心神的驾机师能够完全地闪避它的攻击,不仅是靠着先进战斗机的性能和近乎完美的驾驶技术,而是那个机师了解龙类飞行的特征。
看起来赫尔佐格的飞行动作无比诡异,好像脱离了重力的束缚,但事实上它仍有做不出的动作。
心神的机师就是利用了龙类飞行的弱点,一而再再而三地闪过了赫尔佐格的扑击。
世界上竟然还有人类如此地了解龙类,即使秘党也只捕获过一只孵化中的低阶幼龙,而世界上竟然有人知道龙类飞行中的弱点。
唯有亲眼看过龙类飞行的人才可能了解这一点,甚至她得自己像龙那样飞行过才能明白。
这样的人类绝对不能留下! 肌肉群如波涛那样在鳞片下翻滚,无形的领域在赫尔佐格的身边张开,周围的所有空气都被吸纳进这个领域之中,高度压缩的空气在球形领域中形成肉眼可见的涡流。
赫尔佐格缓缓地扭头,金色的瞳孔像是镜子那样,映着那只在云层中忽隐忽现的黑鸦。
人类还是低估了它,它可不是只能飞行的凶兽而已,它能纯粹用意识影响岩浆的潮汐,整个空域都在它的控制中。
领域爆破,压缩之后的空气发出雷暴般的巨声,仿佛一门巨炮发射。
地球上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狂风,唯有日冕中的气体流动才能达到这样的高速。
赫尔佐格如同一枚炮弹那样被发射出去,在这种剧烈的空气流动中,连它也不敢张开双翼,以免翼骨被折断。
它用膜翼包裹着身体,旋转着射向心神,速度几倍于音速。
从理论上说赫尔佐格的进攻是无法躲避的,它锁定了心神的尾部,心神的速度和它相差太远,无论是俯冲拉起或者翻转都来不及。
心神也许是只迅捷的乌鸦,但赫尔佐格把自己变成了出膛的枪弹。
世界上怎么会有飞鸟能躲避枪弹?但心神不是真正的飞鸟,它是一架战斗机! 普加乔夫眼镜蛇机动!在那一瞬间心神的机头仰起,如同眼镜蛇进攻的前奏,下垂的尾部在零点几秒钟内甚至领先于机头,整架飞机处在接近垂直的状态。
在几秒钟里,它的时速从接近每小时九百公里降低到每小时大约一百公里,这意味着它虽然飞行在云中,但从飞机的时速强行降低到汽车的时速。
这种动作上飞行员需要承受巨大的加速度和巨大的心理压力,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飞机会在几秒钟内失去控制,跟高空坠物没有什么区别。
第一个做出这个超机动的是前苏联的功勋试飞员维克多尔·普加乔夫,震惊了全世界。
在战斗机还做近距离缠斗的时代,这个动作被认为是王牌飞行员的专利,它能通过瞬间减速把尾随在后面攻击的飞机让到前面去,然后立刻发起攻击,是&ldquo五秒钟逆转胜负&rdquo的超级操作。
但在超视距作战的今天,战斗机飞行员的个人技术已经让位于优秀的雷达和电控系统,除了特技飞行员,很少有人再去尝试这个神级操作。
还有一件事让这个机动动作渐渐成为历史,那就是只有在追求超级气动性能的苏式飞机上才能实现这个动作。
但在这一刻,这个传说般的超机动出现在一架日本造战斗机的身上,而且是一架没有安装电控系统的原型机! 赫尔佐格擦着心神的尾翼掠过,心神在笔直下坠的过程中&hellip&hellip全弹发射! 最后的全弹发射,最灿烂的礼花。
事实上战斗机所能携载的弹药数极其有限,如今的空战中,一次升空能够击落三架敌机的已经是超级王牌了,根本用不着那么多弹药,所以满载的心神也只能做三次全弹射击。
天狼座、烈火、旗鱼三型、巴尔干,所有的武器都在赫尔佐格的身上开炸。
它在剧痛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这次它狠狠地受伤了,被一个人类打得遍体鳞伤!该死!该死!该死!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类?而且是个看起来未成年的女孩! 擦着心神掠过的瞬间,它和机师隔着驾驶舱玻璃对视了一眼,那头淡金色的头发,那张冰封般的脸,还有零度的眼神,看起来似曾相识。
那女孩竟敢跟它对视!它已经是龙族之主!它暴怒地嘶吼着,同时隐约觉得不安,怎么会看起来那么眼熟?那么小的女孩,它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它悬浮在云层之上,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再不能轻敌了,它已经被这个区区人类纠缠了十几分钟,还连续几次踏入了对方的陷阱。
它是龙而心神只是乌鸦,龙竟然被乌鸦戏弄。
它高速地思考,在脑海中搜寻那些刚刚获得的言灵,想找到以绝对暴力一次致胜的办法。
但出乎它的意料,做完普加乔夫眼镜蛇机动后的心神再也没有飞起来,尾部喷管几次试图再度点火,都没能成功。
心神失去了动力,摇晃着下坠。
它的燃料耗尽了,原型机的缺陷之一就是油箱太小,在这个阶段它根本不需要做长途飞行。
赫尔佐格惊讶之后笑了起来,这条龙在云端之上,俯视它的敌人如被长箭穿胸的鸟儿那样跌落。
它等待着那个女孩启动弹射装置,然后扑下去把她的心脏掏出来!让她没有心的尸体带着降落伞返回地面! 零徒劳地按着弹射装置的启动按钮,没有任何反应。
弹射装置失效,她被封死在机舱里了。
原型机的问题原本就很多,设计缺陷不说,加工上出现小小的失误就足够要人命,所以试飞员才会领那么高的薪水,因为他们做的是玩命的工作。
而她刚刚驾驶一架原型机进行了空战。
她不是不知道燃料即将耗尽,但此时此刻能够拖住赫尔佐格的只有她,她赌在最后一次全弹发射上。
她成功了,但也失败了,全弹发射没能终结赫尔佐格,反倒是她要死了。
所有的仪表都闪着红光,满耳都是蜂鸣声,整个世界在她眼前旋转。
她放弃了自救,从仪表板上把那只毛有些秃的玩具熊拿了下来,抱在怀里。
她登上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只小熊放在仪表板上。
从年龄上算这是只老熊了,二十多岁,陪她去过很多地方,时至今日她晚上还要抱着这只熊睡觉,会给她无法解释的安全感。
这只熊的名字是佐罗。
她把佐罗紧紧地抱在怀里,握紧操纵杆尝试让飞机恢复平衡,虽然没有燃料了,但是滑翔的话能多支撑一两分钟。
一两分钟里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么?她不确定,她呆在失去动力的铁壳子里,孤悬于一万米的高空。
她想知道这次自己做得够不够好,是否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她低头看向地面&hellip&hellip这一眼,她看到了奇迹,逆火升天的奇迹! 仿佛火流星从地面射向天空,又像是燃烧的凤凰从烈火中复生,那个带着光焰的影子在夜空中划出明亮的轨迹,掠过心神的时候,零听见了沉雄的龙吟。
利爪像是撕裂一张纸那样抓开了座舱玻璃,零被那个燃烧的影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世间再无如此热烈的拥抱! 心神和地面碰撞化为巨大的火球时,零在一万五千米的高空中,乌云之上,星辰之下,被浑身鳞甲的怪物抱在怀里。
从身形上看他已经很难被认出来了,好在还有那张少年的脸。
多年前就是这个人和她二度签订了契约,在她的名字还是蕾娜塔的时候:&ldquo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rdquo &ldquo从今往后我将始终带着你在我身边,不放弃,不远离,而你要好好地活着,始终对我有用。
&rdquo 少年不是不会背弃盟友的人,他是恶魔,信义对恶魔来说毫无价值。
但零相信他的许诺,没有条件地相信。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从不畏惧,无论任务多难伤痛多大,她都能忍。
她只需努力变成有用的人,只要她还有用,契约者就不会放弃她,即使她孤悬在一万米的高空中,他也会背着火焰来救她。
&ldquo晚上好,很久不见,&rdquo少年摘下她的飞行头盔,轻轻地抚摸她的长发,亲吻她的面颊,&ldquo做得很好,这才是我的小女孩。
&rdquo 他松开手,把零从一万五千米的高空扔了下去。
片刻之后,一朵白色的伞花在他下方盛开。
他没忘记帮零把伞包系好。
&ldquo你好啊,赫尔佐格博士,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rdquo少年遥望着同样悬浮在云层之上的赫尔佐格,清秀稚气的脸上浮现出穿越时空的刻骨怨毒。
圆月把水银般的光洒在平铺的云层上方,也照亮了少年狰狞的身躯和巨大的膜翼,几百米长的影子被投射在云间,就像从所罗门法典中逃脱的恶魔。
赫尔佐格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管脱离战场的零了,它在那个少年的凝视中战栗,心底深处生出巨大的恐惧。
它自己就是恶魔,却被另一个恶魔惊吓到了。
它认得那张脸!那个男孩!那个孩子曾经被它锁在走廊尽头长达十年之久!就是在这个男孩身上,它采集了大量的数据,它以几乎摧毁那个男孩的方式做研究,最后又决定抛弃这个已经被用废了的实验体。
多年来它坚信自己是黑天鹅港的唯一幸存者,它已经吃掉了那座港口里所有人的价值。
可这个男孩竟然活了下来,那是另一个黑天鹅港的恶灵! &ldquo是你!是你!是你!&rdquo赫尔佐格指着男孩,发出尖厉的嘶叫,&ldquo你是&hellip&hellip路明非?&rdquo &ldquo不不,那是我哥哥,是个只会吐槽的废物啦。
&rdquo男孩微笑,背后巨大的膜翼鼓动着狂风,&ldquo我是零号,就像以前那样叫我零号好啦。
&rdquo 东京城西,在高地上避难的市民们都注意到了天空中的异常,乌云像是涡旋那样旋转,但炽烈的光几乎照透了乌云,云上似乎有火在燃烧。
&ldquoUFO!UFO!&rdquo人群里圆鼓鼓的小胖子指着天空高呼。
那显然是中国游客,操着一口地道的中文。
&ldquo鸣泽你给我回来!照顾着点佳佳!瞎嚷嚷什么!什么UFO?都是封建迷信!你哥要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也不会给招到那个卡塞尔学院去,&rdquo家庭妇女怒斥儿子,旋即露出担心的表情,&ldquo也不知道你哥逃出来没有?他会游泳么?&rdquo &ldquo当然会!我们老路家哥哥都是游泳健将!&rdquo一家之主很笃定地回答。
&ldquo见鬼&hellip&hellip这是什么状况?&rdquo副校长冲到天台边,死死地盯着那片发光的云层,&ldquo元素分布彻底紊乱了!什么东西能这样干扰自然元素分布?&rdquo &ldquo数据库中没有记载相关信息,很抱歉我无法解答您的问题。
&rdquoEva机械地回答。
整个装备部都冲到窗口眺望,密集的闪电撕裂云层,那显然是巨大的能量反应。
剧烈的电磁干扰让所有的监控设备都失去了效果,就像是太阳耀斑爆发时的情形,这时没有任何人能够监测云层中发生的事。
太空中的卫星也做不到,因为绚丽的极光出现在东京的上空,干扰了卫星上的照相机。
这是高能粒子流和大气碰撞导致的,云层背后的东西向着天空和地面辐射释放惊人的未知能量。
&ldquo真像是世界末日啊!&rdquo马突尔研究员喃喃,&ldquo不知道是基督教的世界末日还是我们印度教的。
&rdquo &ldquo是基督教的怎么样?是印度教的又怎么样?&rdquo卡尔副所长不解地看着这个神经病。
&ldquo印度教的就没事,要是基督教的末日我就考虑换个宗教信仰。
&rdquo马突尔研究员说,&ldquo我是从小就立志要上天堂的人啊。
&rdquo 紫色的闪电不断垂落在海面上,黑色的轻型轰炸机在如林的闪电中飞行。
能量风暴对所有电子仪器都产生了严重的影响,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只能靠机师手动操作,还得是乐意玩命的机师。
好在酒德麻衣恰好就是这种机师,对于忍者而言,玩命就是工作。
&ldquo皇女平安着陆,不过膝盖彻底毁了,我已经接到她了。
&rdquo耳机里传出苏恩曦的声音,&ldquo千钧一发,好在老板及时赶到。
&rdquo &ldquo他当然会及时赶到,那不是他最钟爱的助理么?贴身小棉袄什么的,别说皇女已经争取了足够的时间,就算时间未到,他也会强行破茧。
&rdquo酒德麻衣冷冷地说,&ldquo他不让死的人,从来都不会死。
&rdquo 耳机里沉默了片刻:&ldquo你说&hellip&hellip他的计划中包括了让那个小哑巴死么?&rdquo &ldquo不知道,但那天在梅津寺町火车站旁边,我本来是有足够的机会杀死那个小哑巴。
如果那时候扣动扳机,也就折断了白王复生的钥匙,也就不必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但老板没有下达射击命令。
&rdquo酒德麻衣想了很久,低声说,&ldquo我想,至少在那一刻,他是不舍得杀那个小哑巴的。
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不舍得。
&rdquo &ldquo能赶上么?&rdquo苏恩曦换了话题。
&ldquo我使点劲飞,勉勉强强吧!&rdquo酒德麻衣上调发动力出力到最大,轰炸机骤然加速,雨燕般掠过一道又一道潮峰。
&ldquo今晚月色真好,&rdquo路鸣泽仰望着天空中的圆月,&ldquo让我想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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