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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黑天鹅港的幽灵(1/3)

TheGhostofBlackSwanPort &ldquo无论是王将、橘政宗还是其他人，有人做错了事，他就得支付代价，在那之前我是不会离开日本的。

&rdquo恺撒吐出青蓝色的雪茄烟雾，&ldquo否则我会认为这是溃逃而不是什么撤离，会是我一生洗不掉的耻辱。

而你不是学院里著名的狂徒和神经病么？你应该很高兴留在日本跟我并肩作战才对，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rdquo 曲曲折折的走廊深入后台，穿黑西装的黑道保镖夹道鞠躬，他们的胸口都钉着猛鬼众的&ldquo鬼&rdquo字徽章，这些黄铜徽章在灯下反射着明亮的光芒。

在输掉黑道战争之后猛鬼众依然残存着如此庞大的势力，可见蛇岐八家完全误判了猛鬼众的组织结构，被蛇岐八家击溃的只是依附于猛鬼众的帮会，他们真正的核心，精锐的&ldquo猛鬼&rdquo们已经渗透进东京了。

猛鬼们并不狰狞凶狠，他们恭敬、沉默、彬彬有礼，像是庄严的武士。

走廊尽头是一扇黑色的木门，穿着黑色和服的女人跪在门外，年轻美貌，明艳照人。

她把门拉开，匍匐在地向恺撒和楚子航行礼，又在他们身后合上了拉门。

门背后是一间敞亮的和式大屋，窗外人声鼎沸，观众们仍在为这场激动人心的演出喝彩，屋里寂寥空旷。

风间琉璃披着猩红色的袍子，正对镜卸妆，左半边脸的妆已经卸掉，镜中的人介乎素白的少年和惨白的艳女之间，扭曲的美惊心动魄。

&ldquoSakura君没来么？&rdquo风间琉璃不像一般的日本人那样多礼，头也不回地问。

&ldquo他最近交了桃花运的样子，&rdquo恺撒盘膝坐在榻榻米上，&ldquo没空来看传统艺术。

&rdquo &ldquo请稍坐片刻，让我把妆卸完再陪两位聊天。

&rdquo &ldquo你真的是源稚生的弟弟？&rdquo恺撒审视着镜中的那张脸。

风间琉璃把头发拨弄了几下，转过身来，&ldquo这样看着跟哥哥像么？&rdquo 此刻光从他背后照来，看不清那张浓妆的脸，恺撒这才意识到风间琉璃和源稚生的面部轮廓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给风间琉璃披上黑色的长风衣佩戴森严的古刀，恺撒一定会误以为当今日本黑道的大家长就坐在对面。

风间琉璃微微一笑，瞬间回复成清秀的男孩。

恺撒明白了，真正区分这两个人的是气质，哥哥凌厉挺拔，像是武士腰间的长刀，弟弟却婉约秀美，如同贵族少女藏在袖中的怀剑。

风间琉璃又是个天生的演员，只要改变发型和装束，他就可以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ldquo更像兄妹。

&rdquo恺撒说。

&ldquo小的时候哥哥也这么说，说我要是个女孩就漂亮了。

&rdquo风间琉璃笑笑。

&ldquo我们该怎么看待你呢？源稚生的弟弟？猛鬼众的领袖？还是天才歌舞伎演员？或者日本第一牛郎？&rdquo楚子航问。

&ldquo这些都是我的身份，不过我在猛鬼众中的身份才是两位最感兴趣的吧？猛鬼众中的高级干部都以将棋的棋子为代号，我的代号是&lsquo龙王&rsquo，仅次于&lsquo王将&rsquo的二号人物。

&rdquo风间琉璃咬着梳子扎头发，面对恺撒和楚子航的时候他格外地放松，好像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没什么可避讳的。

&ldquo你的爱好很杂。

&rdquo恺撒说。

&ldquo歌舞伎是让我沉迷的东西，牛郎是我的另一种生活，我喜欢跟陌生人偶遇，彼此的生活没有交集，却互相给对方讲自己的故事，然后再次分开。

就像泰戈尔说的，飞鸟与鱼的相遇。

&rdquo &ldquo中国人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你这样的身份当牛郎太屈才了。

&rdquo &ldquo加图索家选定的继承人不也是红透歌舞伎町的新人牛郎么？我们牛郎业真是人才济济。

&rdquo风间琉璃笑，&ldquo我是个很容易寂寞的人，每当我寂寞得受不了，我就找一间牛郎店坐下，找那晚上最孤单的女孩。

她们在人群里的眼神像是鹿那样美丽又警惕。

我就忽然在她身边坐下，问她愿不愿意帮我买一杯喝的。

&rdquo 同是笑，恺撒和楚子航顶多能笑出三五种味道来，风间琉璃却能笑出千百种。

此刻他瞳光流转，明艳照人，很难想象有女孩会拒绝这样的男人。

&ldquo如果让我自由地选择人生，我宁愿当歌舞伎演员或者牛郎。

可我不能，我是个错误的人，生在错误的家庭，拥有错误的身份。

&rdquo风间琉璃淡淡地说，&ldquo说我本身就是个错误，大概没错吧。

&rdquo &ldquo你是鬼？&rdquo楚子航问。

风间琉璃点点头：&ldquo不错，虽然是兄弟，但哥哥是皇而我是鬼，我不仅没有他高贵，而且是最卑贱的那种。

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你们一定也会想办法把我抓起来，然后监禁在某个荒无人烟的海岛。

根据秘党的《亚伯拉罕血统契》，我是那种生来就该从人类社会中隔离出去的危险分子。

&rdquo &ldquo那你还来找我们？虽然学院跟蛇岐八家有矛盾，但也不会因此就转而跟猛鬼众合作。

&rdquo楚子航说。

风间琉璃笑笑，换了话题：&ldquo喜欢我今晚的表演么？&rdquo 楚子航沉默了片刻：&ldquo源氏重工里有一层楼，楼里保存了很多古代壁画，你的《新编古事记》就是取材于那些壁画。

你也看过那些壁画。

&rdquo &ldquo当然，我是源家的次子，内三家为数不多的后裔，在我被判定为鬼之前，我也有幸看过那些壁画，并且听神官讲解。

你们只是看过壁画，但没有听人讲解，只能算是一知半解。

我想赠送各位的第一件大礼，就是对那些壁画的解读。

&rdquo风间琉璃拿起乌木嵌银的细长烟袋，往里面填入生烟丝，&ldquo你们记得那幅用黄金描绘的大画吧？骷髅和人类组成了双鱼的形状，骷髅将一块骨骼交到了人类手中。

&rdquo &ldquo记得。

那幅画很特别，看过的人不可能没有印象。

&rdquo楚子航说。

&ldquo那就从那幅画开始吧，我们进入遥远的日本古代&hellip&hellip骷髅代表着死去的白王，在日本神话中，它的名字是伊邪那美，伟大的母神，而人类代表白王血裔的始祖伊邪那岐。

白王从自己身上拆下一块骨骸交给伊邪那岐，在蛇岐八家中那块骨骸被称作&lsquo圣骸&rsquo。

&rdquo风间琉璃点燃烟袋深吸一口，吐出袅袅的白烟。

烟袋这种东西本该是老头子玩的，可他这样清秀的男人抽起来倒也有种意外的美感，散漫中透着妖娆。

烟雾四下弥漫，凝聚不散，仿佛白色的帷幕包裹了他们。

&ldquo你们一定很好奇沉睡在高天原中的神是什么东西？这个世界上当然不存在真正的神，所谓的神与魔都是人类不能理解的东西。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东西被奉为神，而高天原里的神只是一块沉睡的枯骨，白王的枯骨。

&rdquo风间琉璃幽幽地说。

&ldquo恐怕不是一块枯骨那么简单吧？&rdquo楚子航说。

&ldquo当然没那么简单。

龙类是伟大的生物，白王又是龙类中的皇帝之一，即便它已经死去了上万年，枯骨中仍旧残留着它的血脉和基因。

机会合适的时候枯骨能形成新的胚胎，白王将重现在这个世界上。

&rdquo 恺撒吸了一口寒气：&ldquo你们还留着这种危险的东西？你们早该毁掉它，把它捆在核弹上炸掉，或者把它用火箭发射到太空里去！&rdquo &ldquo是啊，那是究极危险的东西，既是魔鬼之骨，也是神之骨，取决于我们把龙族看成神还是魔鬼。

蛇岐八家中代代相传，白王复活之后将赐自己的血给后裔，帮我们进化为纯血龙族。

当一条龙多好啊，有长久的生命，即便死亡也能以茧化的方法复活，有超越人类的力量，生来是王者，永恒地享乐和作战，没有悲哀。

&rdquo风间琉璃幽幽地说，&ldquo那是究极生物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残骸，谁能忍心销毁它呢？幸运的是伊邪那岐并不这么想，他是直接和白王接触过的人类，他知道所谓究极生物有多可怕。

他将圣骸封印在一口井里，从自己的后代中挑选了三个最优秀的孩子，授予他们祭司的身份，这就是内三家的起源。

源氏对应天照，橘氏对应月读，上杉氏对应须佐之男。

三大家族的继承者分别号称天照命、月读命和须佐之男命，&lsquo命&rsquo是对祭司们的尊称。

我哥哥就是天照命，太阳一样君临世间的男子。

&rdquo &ldquo那口井在什么地方？&rdquo恺撒问。

&ldquo它被称作藏骸之井，在高天原之外的某个地方，但没人知道它的准确位置。

你们知道蒙古贵族的葬礼吧，儿子带着父亲的尸骨深入茫茫草原，尸骨用两块木板夹好，上下用金圈箍好，垂直葬入地下，之后数千名骑兵策马踏过草原把土地踩平。

贵族的儿子带着一匹母骆驼和它生的小骆驼，它当着母骆驼的面把小骆驼杀死在坟头上，这样只有母骆驼记得坟墓的位置。

在母骆驼活着的时间里，后代可以跟随母骆驼去长满青草的坟地祭奠，等到那匹母骆驼死了，世上就再没有能找到埋骨之地的人。

伊邪那岐用的就是这种办法，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后人找到那口井。

&rdquo风间琉璃顿了顿，&ldquo但圣骸还是苏醒了。

&rdquo &ldquo白王被孵化出来了？&rdquo楚子航问。

&ldquo不，圣骸只是一块枯骨，它自己是无法孵化的，它必须和鲜活的血肉融合。

伊邪那岐把它封入深井，就是要避免它接触到任何混血种，因为那是白王的骨骸，白王是精神元素的控制者，它天生具备诱惑生物和它融合的能力。

可伊邪那岐自己就是那匹母骆驼，他知道深井所在的位置，只要他不死，圣骸就仍有苏醒的机会。

&rdquo风间琉璃掸了掸烟灰，&ldquo他是封印圣骸的英雄，但英雄也会衰老，老得神智模糊。

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他干枯皱缩得不成人形，只靠龙血支撑着活下去，他每夜都会梦到自己美丽的妻子伊邪那美，那是圣骸在他脑海里埋下的种子。

这个种子在他很年轻的时候就种下了，直到他老得神智模糊才萌发。

&ldquo于是伊邪那岐又把圣骸挖了出来，他与圣骸融合，化身为畸形的龙类，在神话中它的名字是八岐大蛇，第一代八岐。

它身躯巨大，性情凶暴，是贪婪的吞噬者。

幸运的是它还没来得及把自己补完，在这种情况下它仍有可能被杀死。

须佐之男命从神社中起出伊邪那岐铸造的天羽羽斩，在八岐大蛇饮水的河流中灌入大量水银，水银对龙来说是剧毒，八岐大蛇饮用了含水银的水，呈中毒的虚弱状态，须佐之男命趁机杀死了它。

&ldquo但须佐之男命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在他最虚弱的弥留状态下，圣骸又把种子种进了他的脑海里，第二个与圣骸融合的人就是须佐之男命。

天照命和月读命以为圣骸已经和八岐大蛇一起被杀死了，他们把须佐之男命的遗体以英雄的名义葬入了高天原。

圣骸借着须佐之男命的身体再度苏醒，这是第二代八岐。

天照命和月读命牺牲自己锁住了那头怪物，并用高天原作为它的坟墓，古城带着地基滑向大海。

超过八公里的海水阻隔了圣骸和任何混血种接触，断绝了它苏醒的机会，直到列宁号沉入高天原。

它像钥匙一样打开了葬神的墓地，古龙的血沿着锁孔流了进去，唤醒了那恐怖的东西。

&ldquo如今圣骸已经苏醒并离开了高天原，我们无法知道它的形态也不知道它觉醒到什么地步了，它就像一个巨大的鬼魂在日本大地上游荡。

给它足够的时间，八岐大蛇会重生在这个世界上，再给八岐大蛇足够的时间，它会把自己补完为白王。

那是白色的魔王，唯有黑色的魔王能制服它，可黑色的魔王尼德霍格已经死了，如果白王复活，那它就是不可战胜的。

&rdquo风间琉璃结束了讲述。

&ldquo根据你们日本人的神话，八岐大蛇是身体像群山那么巨大的东西，这在生物学中是不可想象的，&rdquo恺撒说，&ldquo要是真有这么巨大的生物，那它的体重能把自己的骨骼压断。

&rdquo &ldquo它可能没有群山那么巨大，但确实是体型极其惊人的巨龙。

它生来就是残缺的，是呆滞、残暴而且巨型的吞噬者。

在壁画中它并没有被画成一条夭矫的巨龙，而是瘫在大地上不能动弹的怪兽，它的体重已经压断了自己的骨骼，只能把八个头颅探进八条河流中饮水。

&rdquo风间琉璃说，&ldquo但这并非它的最终形态，它最终会破茧成蝶，以白王的身份君临世界。

&rdquo &ldquo如果历史上真的出现过这种超巨型龙类，那它的尸骸在哪儿呢？龙的骨骸远比人类的耐腐朽，如果它还保存在陆地上，这么庞大的物体很难不被发现。

&rdquo楚子航说。

&ldquo这我不知道，有幸见到那东西我会跟它合影留念的。

&rdquo风间琉璃笑笑。

&ldquo这种笑话真叫人笑不出来。

&rdquo恺撒说。

&ldquo接下来容我送上另一份大礼，我们来讲第二个故事，不过在听故事之前，两位不妨先看看这份档案。

&rdquo风间琉璃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档案袋递给恺撒。

这是一个棕色的档案袋，陈旧破损，袋子上印着剑盾、红五星和镰刀斧头组成的徽章，克格勃的徽章。

虽然早已解散，但&ldquo克格勃&rdquo这个名字依然令人敬畏。

它与英国军情六处、美国中央情报局和以色列摩萨德并称为世界四大情报机构，在极盛时期它的权限凌驾于苏联各机关之上，是当之无愧的超级机关，从情报搜集到政治暗杀都是克格勃的&ldquo业务范围&rdquo。

在苏联内部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提到克格勃的名字大家都会紧张地小声说话。

档案袋中是一份发黄的军官档案，照片上的人长着典型的俄罗斯人面孔，英俊挺拔。

&ldquo这个人名为邦达列夫，但今时今日他的名字是橘政宗。

&rdquo风间琉璃说。

恺撒回忆起醒神寺中那场匆匆的会面，他听出橘政宗的口音中混杂着俄语的上腭音，而橘政宗也承认自己确实出生在俄罗斯。

&ldquo这虽然是个人类的故事，但惊险程度不逊于日本神话。

人类凶残起来可是不亚于龙的。

&rdquo风间琉璃添上新的烟丝，&ldquo几十年前，在西伯利亚的北部，北极圈内，曾有一个只有破冰船能到达的无名港&hellip&hellip&rdquo 他从容不迫地把听故事的人带回1991年的寒冬，北冰洋岸边、西伯利亚白垩色的雪原上，那座名叫黑天鹅港的孤独堡垒，龙骨、秘密研究所、孤儿院、照亮半个天空的大火。

开始恺撒和楚子航还打断他问几个问题，可渐渐地他们都沉默了，只剩风间琉璃的声音婉转低回，仿佛亲历那场惨剧的鬼魂，正娓娓地讲述自己的前生。

&ldquo最后邦达列夫带着古龙胚胎登上了列宁号，那艘巨舰向东航行，去向日本，最后沉入了神国。

如今日本的危机都开端于二十一年前，自始至终见证这场危机的人就是橘政宗。

&rdquo 源稚女讲完了故事，这个故事果然比日本神话更令人惊惧。

八岐大蛇的恐怖属于久远的古代，细节含混不清，而黑天鹅港的故事细节清楚，时间地点都可查，那件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足足一分钟的时间里恺撒和楚子航都没有说话，直到雪茄的灰烬烧到了恺撒的手指，他才猛地从故事中惊醒。

&ldquo你们在源氏重工中遭遇的死侍群并不是从外界侵入的，它们原本就位于源氏重工内部，那是他们自己养的宠物暴走了。

&rdquo风间琉璃把几张照片放在楚子航面前，&ldquo养殖池位于源氏重工的下方，利用下水道系统做好了水循环，形成一个完善的养殖系统。

那里被称作&lsquo那落珈&rsquo，是血腥的地狱。

&rdquo 有图有真相，没有什么比照片更有说服力了。

这些照片记录了那个血腥养殖池的每个角落，人面鱼在透明的储水箱中游动，它们靠近玻璃墙时的清晰特写，用于解剖它们的铁床和束缚带，血腥的解剖刀具，墙上贴着的操作流程，最令人惊恐的是解剖后的死侍标本，有些是完整的死侍被掏空了内脏悬浮在福尔马林中，有些则是单独的腺体或者脑部，甚至怀着胎儿的雌性个体被纵向剖开。

&ldquo果真是地狱。

&rdquo恺撒不想看下去了。

原本他们的工作就是清除这些嗜血的凶兽，可看着它们被切碎了掏空了研究，活生生的躯体被电锯切开，又觉得不忍心。

&ldquo它们本来都是人类，在药物刺激下变成死侍，想清楚这些之后是不是更残忍？&rdquo风间琉璃面无表情。

&ldquo但你无法证明这个养殖池位于源氏重工内部，也许是你们建造了这个养殖池，也可能是你们制造了死侍而蛇岐八家在研究他们。

&rdquo楚子航说。

&ldquo你们不愿相信我，我是没法说服你们的。

&rdquo风间琉璃对楚子航的质疑很淡然，&ldquo不过接下来请听我来讲第三个故事，关于猛鬼众的王将。

&rdquo &ldquo王将是将棋中最大的棋子，那么代号王将的人应该就是猛鬼众中的大家长吧？&rdquo楚子航说。

&ldquo是的，&rdquo风间琉璃点了点头，&ldquo王将是我的老师，也是猛鬼众的最高领袖，是我需要效忠的人。

但我从来没有见过王将的真面目，王将终年戴着一张面具，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大约二十年前，那个男人出现在猛鬼众面前，当时猛鬼众被蛇岐八家逼得走投无路。

是他挽救了猛鬼众，他既有智谋又有铁腕，赢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王将宣扬一种理论，他说基因技术已经足够发达，可以帮助混血种进化为纯血龙类。

这个消息令我们欣喜若狂，有些人自愿服用王将提供的进化药物，开始他们尝到了甜头，血统大幅提升，神智也没有丧失。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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