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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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葬神之所(2/3)

镜，所以塔身表面才会强烈地反光。

如果不是它充当了路标，隔着一道海底山脊，恺撒原本不会发现这座海床上的城市。

&ldquo一座金属塔，泡在含盐量极高的海水里，居然没有任何锈蚀。

&rdquo恺撒说。

&ldquo这么高的塔，塔身部分居然是一体成型的，没有任何接缝，以人类如今的技术也做不到。

&rdquo楚子航说，&ldquo这不仅是龙族的古城，甚至可能是一座王城。

&rdquo &ldquo也许是那个胚胎的故乡，它返回这里重新孵化。

&rdquo恺撒说，&ldquo是时候激活硫磺炸弹了。

运气不错，不仅找到了龙族城市的遗迹，而且胚胎到现在还很安静。

剩下的事情就是找到胚胎把炸弹丢过去。

&rdquo &ldquo呼叫须弥座，呼叫须弥座。

&rdquo他接入源稚生的频道，&ldquo你们看到了么？你们看到了么？&rdquo &ldquo我们看到了，诺玛系统和辉月姬系统正在保存你们传回的视频和图片并进行分析。

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控制摄像机指向不同的方向，你们拍摄的视频每一秒钟都是无价之宝，这是我们第一次直接观察到龙族古城。

这对我们研究龙族历史和文化来说是第一手资料，施耐德教授正写邮件向校长和校董会报告这一发现。

根据氧气存量来看你们还能在水下活动30分钟，请抓紧时间寻找胚胎。

&ldquo源稚生说。

&ldquo胚胎应该在这座废墟里没错，可这座城那么大我们该从哪里找起呢？&rdquo &ldquo迪里雅斯特号有一套声纳系统，你们可以试试用声纳搜索它的心跳。

&rdquo 恺撒打开了声纳系统，迪里雅斯特号开始接收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信号。

海水是声音的优良介质，声波是水中探索最有力的工具，以装备部的技术实力能在海面上捕获胚胎的心跳信号，那么在胚胎附近的迪里雅斯特号依靠声纳应该能很准确地定位胚胎。

&ldquo奇怪，杂波很多。

&rdquo恺撒皱眉，&ldquo这里好像有回声似的，各个方向都能搜索到规律的心跳声。

&rdquo &ldquo总不会四面八方都是龙类胚胎吧？&rdquo路明非想想就觉得肝颤。

&ldquo这东西要是也能量产那我们就不用混了，没有人能阻止龙族称霸世界。

&rdquo恺撒说，&ldquo但确实很奇怪，好像胚胎的心跳声来自废墟的下方，但不是来自某个点，而是整座废墟的地面都在震动。

好像&hellip&hellip是这座废墟的心跳似的。

&rdquo &ldquo那我们把硫磺炸弹直接扔下去？&rdquo路明非说，&ldquo打到哪里算哪里，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

&rdquo &ldquo没用，胚胎不可能有整座城市那么大，应该是它的心跳在废墟中引发了共振。

&rdquo恺撒说，&ldquo我们再找找。

&rdquo &ldquo看前面那个东西，像不像一座鸟居？&rdquo楚子航指向前方。

深潜器的正前方是一座倾斜的建筑，确实很像日本神社前的鸟居，醒神寺中就有一座小型的鸟居。

这东西其实是个很简单的结构，用两根柱子支撑起横梁和枋，参拜神社的人要从鸟居下走过。

但在神官们看来，鸟居其实是结界的象征，一旦走过鸟居就进入了神的世界。

通常鸟居是用岩石或者朱红色的木柱搭建的，但那座建筑表面泛着青黑色的微光，看起来跟高塔一样是金属质地，即便京都伏见地区号称最宏大的千本鸟居也不到十米高，但这座鸟居般的建筑有近乎五十米高，令人觉得当初从这座建筑下经过的一定是魁梧的巨人。

大概是海底火山喷发时，高温岩浆曾侵入这里，建筑下方的道路中填塞着黑色的火山岩，建筑本身也熔化了一半，铁水往下流淌，凝结成嶙峋的铁牙。

楚子航调整水下望远镜的焦距，建筑表面的古老花纹呈现出来，那是写实风格的雕刻，这种细节丰富的资料无疑是极其珍贵的，恺撒把相机转过去拍照。

几秒钟后照片就传到了本部的中央控制室，呈现在大屏幕上。

施耐德和曼施坦因是接触过很多龙族古物的人，但在这样细致的雕刻面前仍旧觉得震撼莫名。

绘画、雕刻和文字是最有价值的古物，根据这些东西就能推想已经湮灭的古代文明，从生活方式到信仰，从工艺水平到政治制度。

考古学家们曾在埃及法老的墓穴中发现埃及人划着独木舟的壁画，但如今的埃及是一片沙漠，仅凭尼罗河也不会出现舟楫来往的水上文明，所以考古学家们认为这是埃及人的幻想，因为生在干旱地区所以期待来世降生在河流密布的地方。

但古代气象学家却发现埃及在古代是湿润多雨河网丰富的地方，埃及人确实需要经常用到独木舟，这不是幻想而是古埃及人真实的生活，埃及人认为法老在死后要乘坐太阳船去冥界，在那个年代，船其实是沟通埃及南北的唯一交通工具。

这些雕刻描绘了成千上万的鬼神在作战，这些鬼神的形象在任何文明中都不曾出现过，如果那场战争却曾有过而不是虚构的，可想而知它的惨烈程度超过了人类历史上的任何战争。

&ldquo人身蛇尾的形象很罕见。

&rdquo曼施坦因说。

&ldquo古文明中人身蛇尾的形象我只记得有印度的纳迦、中国的女娲和古希腊的美杜莎。

&rdquo施耐德说，&ldquo在文献中从未记载龙类以人身蛇尾的形象出现。

&rdquo 雕刻中各种鬼神都以人身蛇尾的形象出现，因为是写实的风格，可以想象人身蛇尾的怪物们用蛇尾缠住彼此的脖子，喷吐着带毒的烈焰，同时挥舞致命的刀剑。

那场战争的场面被雕刻得太过逼真又太过匪夷所思，似乎有太多想象的成分。

&ldquo真的是一座龙族古城么？&rdquo曼施坦因说，&ldquo我们猜测它是龙族古城只是因为以人类文明是造不出那座塔的。

&rdquo &ldquo令人吃惊的东西太多，一时无法消化。

&rdquo施耐德说，&ldquo虽然机会很难得，但我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差不多该返航了，既然已经定位了那座城，还有机会下潜去解决胚胎的问题。

&rdquo 曼施坦因盯着大屏幕上的照片出神，脸色忽然变了：&ldquo门&hellip&hellip鸟居就是一种门！见鬼他们真的在水下看见了门！&rdquo 巨大的恐惧在施耐德心里炸开。

是的，鸟居其实就是一座门，只不过它像凯旋门那样，是象征性的门，没有与墙相连，但它确实是座门，因为它区分了内外！他们沉浸在惊人的发现中忘了门的事，除了泄压阀故障，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让他们稍微放松了警惕。

十一年前的故事正在重新上演，下潜，发现门，向着门前进&hellip&hellip视频显示迪里雅斯特号正笔直地去往那座鸟居，在施耐德眼里，那座诡异的建筑立刻变成了扭曲的巨口，要把一切吞噬掉。

&ldquo不要靠近！不要靠近！返航！返航！&rdquo他失控地大吼，十一年前的精神烙印太深了，此时此刻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无人回答，通讯频道中静得叫人害怕，源稚生不说话，迪里雅斯特号没动静，连日本分部的辉月姬系统都没有应答。

&ldquo报告施耐德教授，五秒钟之前辉月姬系统和我解除了所有连接，我们和日本分部以及迪里雅斯特号的一切联系中断，我正在试图维修，但辉月姬系统没有应答。

&rdquo诺玛的声音回荡在中央控制室里，施耐德震惊地看着大屏幕上位于日本海域的光点熄灭了。

&ldquo看起来像日本鬼神图。

&rdquo恺撒说。

&ldquo不可思议，&rdquo楚子航说，&ldquo我们分明到达了一座龙族古城，但是这些雕刻确实有浓重的日本风格，建筑特色里也有日本的感觉。

&rdquo &ldquo我们高中历史老师不是说日本开化得很晚么？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羡慕我们大唐的文明，派那么多遣唐使啃着干米饭团子去大唐进修。

&rdquo路明非说，&ldquo日本人怎么会有那么先进的古代文明？&rdquo 迪里雅斯特号悬停在那座建筑前方，没有从下面经过，恺撒控制空气舱吸入部分海水，把深潜器稳住了。

他并没有把眼前的东西往门上联想，只是因为那座鸟居形状的建筑上细节太多，楚子航需要花点时间把所有细节拍下来。

恺撒自己也觉得这个位置不错，所以拿出自己的手机，站在观察窗边自拍了一张，难得有和历史遗迹合影的机会他不会放过。

&ldquo那些像是文字。

&rdquo路明非指着鸟居中央的蛇形花纹说。

花纹介乎图形和文字之间，乍看是无数小人围绕着篝火起舞，场面盛大欢腾。

这种花纹在古城废墟中还是第一次出现，跟高塔上的文字截然不同。

&ldquo确实有可能是文字，但不是龙文。

&rdquo楚子航说，&ldquo我们可以让诺玛辨认一下看。

&rdquo &ldquo诺玛能认出来？&rdquo &ldquo诺玛可以分析之后和文库进行对比。

诺玛可以调用世界上所有的文库资料，看看它跟哪种文字接近，我们就能知道这座古城的废墟跟日本到底有没有关系了。

&rdquo &ldquo我们跟本部的通讯出现一点问题，可能是因为太阳黑子爆发影响到通讯设备。

岩流研究所正在紧急抢修。

&rdquo耳机中传来源稚生的声音，&ldquo不过这个工作辉月姬也能做，她的工作模式和诺玛非常接近，也能调用全世界各地的文库资料。

&rdquo 恺撒迟疑了几秒钟。

专员和诺玛之间的联系中断是很罕见的情况，这次的龙渊计划是由执行部直接制订由施耐德教授直接遥控，日本分部只是协助者，可居然在这种时候跟本部断线了。

这就意味着在联络恢复之前他们得不到本部的直接命令，但现场指挥官源稚生的意见能否代表施耐德教授的意见？恺撒回想执行部那本厚厚的手册，想不明白这种情况下他该怎么办。

原地待命？显然不可行，氧气存量只够用30分钟了。

不过那只平塔岛象龟看起来确实是稳重有责任心的男人，应该是值得信赖的伙伴吧？这个念头在恺撒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旋即通过了。

恺撒曾经骄傲地对学生会的干部们说，他永远会给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信任，因为一个领袖如果没有信任同伴的气度，那他注定不会赢得更多人的支持，但如果对方辜负了他的信任，那么再想从他这里获得信任就很难了。

恺撒·加图索可以接受任何人背叛他一次，他有这个实力经得起背叛。

&ldquo那让你们的辉月姬跟我通话，希望她确实跟诺玛一样可靠。

&rdquo恺撒说。

&ldquo你好，我是日本分部的总秘书辉月姬，请问有什么我可以为你们做的？&rdquo频道中切入了柔媚的女声。

&ldquo这娃娃音我听着好像林志玲。

&rdquo路明非说。

&ldquo日文版的话是坂本真绫哦。

&rdquo辉月姬轻笑。

&ldquo我现在发送一张文字的图片给你，请对比辨认，看看能不能找出它是哪种文字。

&rdquo恺撒说，&ldquo此外我希望你说意大利语，就像莫妮卡·贝鲁奇。

&rdquo &ldquo我会调集所有资源来做，不过这需要花大约一分钟时间。

&rdquo 几毫秒之后，位于源氏重工的超级计算机阵列&ldquo辉月姬&rdquo以全功率运转起来，从全世界各地数以亿计的计算机中抓取资料。

各个语言研究所的计算机都在同一瞬间被锁定，如被致命病毒攻击，关机的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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