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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跑完步,尚梁山没让他们自行解散,卡着最后半圈快结束的时候又绕了回来,在跑道边儿上等着他们。
柳小满估摸他是吃饭去了,嘴角还带着点儿闪闪的油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太饱了,尚梁山的心情明显的很不错,在前面抱着胳膊一踱一踱地给他们训话:“你们要是有精神,或者有些压根儿就不想上课的,早上就可以多运动运动。
” “要考试啊老师!”底下有人喊了一声。
“考试,”尚梁山嘴角一歪,“在教室怎么没见你们喊,还炸金花……我看你们有些人的心思也没在考试上,倒是更愿意运动,对吧李猛?” “啊?”李猛突然被点名,还被点得无从反驳,有点儿尴尬地应了一声。
“对吧夏良?”尚梁山又看向夏良。
“别叫我。
”夏良在后排摁着手机,头也没抬地说。
班里半死不活地笑了两声。
“昨天我跟你们说的运动会,都上点儿心,”尚梁山背着手在前面晃着,“你们男生喜欢打球的,就可以报个球赛,短跑、接力赛、还有乒乓球……哪几个人玩儿得好,一块儿练练,到时候都得上。
” “你们三个,”他点名炸金花三人组,“还有余首,不就正好能报个4米接力。
” “我操。
”金花之一耙了一把头发,“把我炸了得了。
” “不想运动的话可以准备节目,”尚梁山接着说,“开幕式每个班反正都得出个节目,韩雪璧琢磨琢磨,看是排个什么歌还是舞,都参与进来。
” “疯了吧他?”李猛小声嘀咕着,“几年级啊还玩这一套,又不是小学。
” 柳小满虽然觉得尚梁山没什么错,但是这么半强制地一搞,也确实让人更提不起兴趣。
他惦记着回去早读,还有些人惦记着去食堂吃完饭,底下“嗡嗡”着都催尚梁山解散。
“回头我给你们都排排,看每个人适合什么,你们自己有想法的也可以来跟我说。
”尚梁山坚持说完最后一句。
最后他喊了声“夏良跟我过来”,摆摆手全让散了。
“帮你拿回去?”一班人“哗”地四散开来,王朝冲夏良的书包扬扬脸。
夏良看他一眼,把书包扔过去:“谢了。
” “他还真够不客气的嘿!”李猛乐着说。
夏良在尚梁山身后两三米的位置跟着,尚梁山不紧不慢,他也不紧不慢,尚梁山停,他也停。
“你走那么远干什么?”尚梁山扭头喊他,“跟你聊聊天,越走越往后了还。
” 夏良非常不想配合地晃过去:“咱能有事儿就说事儿么?” 尚梁山不说事儿,他盯着夏良脸上的口罩看了几眼,指了指说:“能摘了么?” 夏良看着他,既不说话也没反应。
半天,看尚梁山有着“不摘咱俩今天就晾这儿”的架势,他无奈地把口罩往下拉了拉,兜在下巴上,露出了鼻子和嘴,以及左脸靠近颧骨位置的几道抓痕。
这是他老妈的杰作,明明踩着高跟鞋都比他矮半头了,火气一上来就扇人的毛病还是一点儿没改。
他把手给挡开了,但是没防住她的长指甲,从脸上搂过去的时候明显地感到自己被刮掉了三绺油皮。
其中一根有点儿过长,连带着嘴角都给他刮了一道,几道杠参差不齐的,乍一看跟他直接用脸矬地了似的。
就为了不被问东问西,他才专门戴了个口罩,尚梁山突然搞这一套,肯定是去查了他。
果然,尚梁山看清他的脸后也没显得意外,直接呼出一声长气说:“你妈妈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 “哦。
”夏良应了一声。
然后他看着尚梁山,尚梁山也看着他,默然了半晌。
尚梁山其实在等着他问话。
按他的猜想,夏良应该会挺心烦自己涉足他家里的事儿,至少得不耐烦一下,问一句“有事儿么你”,结果夏良就跟听别人家的事儿一样,张张嘴的兴趣也无。
这其实比直接发火更让人难做。
“她跟我说了些你的情况,我从你之前的班主任那里也了解了一些。
”尚梁山只好接着说,“按照你妈妈的想法,她是觉得给你转到她附近的学校,能更方便的教育你,对你来说会更好。
” “你觉得呢?”他问夏良。
“随便。
”夏良说。
“我没赞成她这么做。
”尚梁山说。
夏良抬了一下眉毛,看着他。
“你的情况我从你之前的班主任那里了解过,但你父母的状态、你跟你父母之间的关系、包括你的生活……”尚梁山观察着夏良的表情,停顿了一下,“总之,你妈妈想给你转学的原因是觉得你脱离她的管教太久,觉得你‘学不好’、‘废了’。
” “那我跟她说的是,我觉得你没有她认为的那么不好,我觉得你还是很有希望的。
”尚梁山原地踩了两下,“而且本来你这一学期也是留级,所以我跟你妈妈的保证是,这一学期能让你学出个样子来。
” “我有信心能改变你,”尚梁山背着手开始远眺,“就拿咱们下个月的运动会来说……” 夏良突然从鼻腔里叹了一声。
尚梁山停下来长篇大论,看着他。
“谁给你的信心啊?”夏良跟他对视着,烦得想笑。
柳小满背完一章地理,正从桌斗里往外拽他整理的历史大事记接茬背,夏良从教室后门晃了进来。
看见柳小满掏得挺费劲,就弯腰帮他拽了一把。
拽的时候没注意,掌侧压住了柳小满的拇指,把柳小满吓了一跳,猛地一扭头,脑门正好顶上夏良的下巴。
“哎。
”夏良被顶得一仰脖儿,皱着眉毛站直,揉了两下。
“不好意思。
”柳小满赶紧道了个歉,伸着脖子往夏良下巴上看,怕磕了他的牙,再把舌头给矬出血。
他以前被矬过一回,疼得半天说话都直嘶溜。
结果下巴似乎是没怎么样,他先被夏良颧骨上那几道抓痕给看得愣了愣。
“你脸,”柳小满指指自己的颧骨,被想象中的画面吓了一跳:“……班主任打你了?” 夏良揉下巴的手都停了,莫名其妙地看着柳小满,又往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脑子给你弹出去了?” “……”柳小满把他手拍开,揉揉脑门儿也觉得有点儿没谱。
那应该是昨天或者今天早上的伤口,都有点儿结痂了,之前被口罩挡着,他没能看见。
本着同桌的关系,他本来可以再多问问,关心一下同学。
但是想想夏良公告栏上背着大过的公告,好像也没什么意外的。
可能又打架了。
“你也不说一声,”他坐正了接着背书,捋他的大事记,随口说了句,“突然伸个手,吓我一跳。
” “说什么,”夏良拉开凳子坐下,“‘快坐好,我要帮你拽书了’。
欠不欠。
” 柳小满想象一下这对话,没忍住笑了起来。
夏良抬手推开了窗户。
每天的这会儿都是班里最难闻的时候。
半个班的人一齐吃早饭,什么内容都有,教室里闻着就跟鸡兔同笼似的,似乎有人还脱鞋。
新鲜空气流动进来,鼻子都觉得干净了。
推窗的动静把李猛吓了一跳,他正蹬着桌子腿儿一下下地晃着凳子啃烧饼,以为检查的来了,胡乱卷了两下就往桌斗里塞,边警惕地回头看。
“没人啊?”他松了口气,把烧饼又掏出来继续啃。
“哎,夏良,”啃了两下他干脆直接站起来调了个头,倒骑驴地抱着椅背跟他们说话,“尚梁山找你干什……操!” 话刚说一半他就骂了一声,指着夏良的脸喊了句:“他还打你了?” “什么?”王朝也猛地转了过来,冲着夏良的脸爆出句“我了个大操”。
“他竟然打你?”他说。
柳小满摸摸鼻子,头都不想抬,直接体会到了刚才自己的脱口而出有多蠢。
夏良跟他俩对视一会儿,叹了口气,重新把口罩拉上去,掏出耳机往耳朵里一塞。
一天被几个傻子围着,也确实挺愁人的。
也不知道尚梁山是跟夏良说了些什么,这一天下来柳小满惊奇地发现,夏良竟然没逃课。
下午最后一节课快结束的时候,罗浩几个人来走廊等他,他也没搭理,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笔,听历史老师在讲台上扯皮。
他们的历史老师不错,起码是个正常人。
最大的问题可能是总喜欢跟他们分享野史,讲着讲着课联想起某一段相关的野史,话题立马拐个弯直奔考试范围以外去了。
看夏良听得还挺有意思,柳小满想起尚梁山跟他说的那些话,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的不切实际。
而且夏良还会看书。
虽然《海底两万里》是推荐在小学生必读一百本的书单里,是儿童读物,但这是本好书,是名著。
夏良和儿童读物…… 柳小满笑了一声。
他是真笑出了声,夏良听见他“嘿”一声,扭头就看见他偷偷抿着嘴角。
柳小满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等到傍晚,夏良吃完晚饭回来,发现桌上多了个笔记本。
是本历史笔记。
柳小满的。
夏良一头雾水地翻了翻,里面还夹了张纸条,用小孩儿字工工整整地写着:借给你抄,不许乱画。
还有一句估计是后来补上的,看纸条没空了,字码都小了一号:不用客气。
吃撑了? 夏良觉得有点儿好笑,想想,还是把笔记本搁进了桌斗里。
柳小满还不知道自己热心助人的举动被当成了吃饱撑的,他能把笔记本放在夏良那儿,其实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
——他怕夏良不当回事。
不当回事其实也不那么有所谓,直接就还给他了。
他更怕夏良不爱惜。
跟樊以扬吃饭的时候他都惦记着他的笔记本,从食堂回到教学楼下,樊以扬朝他挥挥手说:“晚上我过来,别忘了。
” 他答应一声,转身上楼。
一楼的台阶还没迈完,就听见尚梁山的声音在背后喊他:“柳小满。
” “啊。
”柳小满正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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