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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种无法抗拒的气势。
帝野神色再变,眸子里凶芒暴闪,似乎轩辕完全看穿了他的心思,这种感觉让他惊惶,也让他疯狂。
童旦和假圣女也为轩辕的语气所惊,虽然他们并没有感到轩辕任何气势的存在,但是那种漫不经心的镇定实已完全压倒了帝野,便像无浪的深海,宁静而深邃,让人无可揣测。
那是一种无形的气势,一种让任何人都无法压仰的气势。
帝野的杀机狂炽,似一头蓄势的狂禽,而轩辕正是他的猎物。
轩辕没有动,依然宁静如深海,甚至面部仍带着一种让人心惊的微笑。
微笑竟让人心惊,的确,当一个人面对着死亡之时,仍能够笑,那么,这种感觉的确是应该让人心惊了。
帝野的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竟良久未敢动一根手指,虽然他的气势已蓄足,可是,他却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虚弱,似是面对着一座高山、一片汪洋。
他无法找到一个可以攻击之点,便如同对着一群正在蠕动的蜂虫,只要他一动,便可能招来最为残酷而狂野的攻击。
又像是在面对一个将要决堤的大坝,只要他一出手,大坝便会决堤,到时他更会被洪水完全吞没。
是以,他不敢动,静立如一尊石雕。
不过,他并没有轩辕那么轻松,打一开始,他的心神便已被轩辕所钳制,一直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
或许,是由于轩辕表现得太过轻松,或许是因轩辕身上本就存在着那种让人无法捉摸而又确实存在的气势。
那是霸气,不!是王者之气,透自骨子里的坦然和洒脱使得那种气质更为实在,更为沉重,而这,便是帝野打心底慌惶的原因。
这种局面很有意思,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得出谁优谁劣。
或许,这便是一种经验,对敌的经验。
不可否认,轩辕在对敌的表现上,是那么自若、洒脱,绝对没有半丝惊惶和不安。
对敌,便像喝茶、饮酒,那杀人呢?会不会像是炒菜吃饭?没有人知道,在未知的结局中,谁也不愿意妄下判断。
尤扬很惊讶轩辕的表现,只有他知道昨天轩辕伤得有多重,也许帝恨也知道,或许假圣女亦已知道了这些,但轩辕此刻所表现出来的却是那么沉着,那么悠闲。
难道,轩辕其实一点都未曾受伤?这是不可能的!那轩辕又是凭什么如此有信心地战胜眼前的帝野呢?也许,只有轩辕自己才知道。
轩辕轻轻一笑,似乎在笑帝野有些怯懦,也似在笑这个局面的有趣,或者是在笑帝野那古怪的表情。
不可否认,轩辕笑得是那么轻松,那么洒脱,便像是在指点江山,观云赏月。
而此时,轩辕缓缓地向前跨了一步,直逼帝野。
这一步,便如一个弈者下定一步棋子一般,果断而沉重,但也有种说不出的儒雅。
轩辕竟然先行挑衅,这是一个意外,何况轩辕还是含笑逼进,那种气势,那种洒脱,那种坦然,不能不让人惊叹。
轩辕这一步并没有打破僵局,帝野竟然退了一步,与轩辕那一步相反,帝野退一步的表现极为生硬,甚至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而轩辕的目光依然稳稳地罩定在他的身上。
这种情况不仅仅令童旦和假圣女感到惊骇莫名,便是跂通和尤扬诸人也大为惊讶,神剑四卫更是看得心神俱震。
这种别开生面的比试的确让他们有种无法言喻的兴奋,也似乎对他们有一种莫大的鼓舞。
是的,轩辕根本就未曾出手,根本就没有触过兵刃,可是他却能将对手逼退,这是一种怎样的意境?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比斗?是轩辕的气势太强?抑或……没有人知道。
一直以来,轩辕都保持着一种异常的平静,根本就没有任何对人紧逼的举措,可是此刻的表现,实在令人有些不可思议。
轩辕再逼上一步,帝野再退,搭住剑柄的手竟有青筋暴起,但是他却不敢出剑,甚至不敢攻击。
轩辕一声轻笑,以比风还快的速度倒退五丈。
帝野几乎立不稳足,向前小迈一步,这才定下身来,这一切只看得四周众人目瞪口呆。
“你败了!”轩辕依然悠闲自若,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淡漠地道。
帝野愣愣地呆立着,便像是做了一场难醒的梦,脸上显出一丝惭愧之色。
是的,他的确是输了,在别人的眼里,也许他输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却深深地明白,轩辕有一百零一次杀他的机会,至少有十次对方可以毫不受损地诛杀他,但是轩辕没有那样做。
帝野并不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以,他深知自己绝不是轩辕的对手。
当然,轩辕能够轻松杀他这是一种直觉,作为一个剑手来说,判断能力等于生命。
何况轩辕的目光和气机已经指出了他的致命之处,这一点帝野心里十分明白。
“多谢手下留情!”帝野不能不这么说,当然,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精彩,精彩,这是我所见最有趣的一场比斗。
”跂通忍不住赞道,同时,他对轩辕的看法再也不是最初那般轻忽了。
帝野黯然地退到假圣女身边,表情很是古怪。
尤扬对轩辕不得不重新估计,轩辕这般交手法正好避免了伤势的影响,他不能不为轩辕叫好。
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确是出人意料。
大院之中的君子国人无不对轩辕刮目相看,更多了许多尊敬。
在这个年代,没有人会不尊敬强者,尊重英雄,而轩辕的表现,无论是言语还是刚才的交手,都表现出了一种让人心服的气度和雍容,何况君子国中的人本就谦让有礼,轩辕这种不战而服人的战术确是让人叫绝。
“实在遗憾,我们仍未能见到轩辕公子出手,如果轩辕公子出手,那将会是怎样一种场面呢?”童旦故作遗憾地道。
“是啊,我觉得轩辕公子赢得有些莫名其妙,我真想看看轩辕公子出手。
”假圣女意味十足地望着轩辕,款款地道。
“我看公子又配刀又配剑,不知公子是擅用刀呢还是擅用剑?”童旦突然改变语锋问道。
“看了刚才公子与帝野之战,在下也斗胆向轩辕公子讨教几招,刚才我实在是看不明白,还请公子这回真刀真剑地出手。
”童旦身后的一名中年汉子也抢步而出,语气毫不客气地道。
众人微愕,这人语气之中明显怀疑轩辕刚才取胜的真实性,更暗示轩辕是使了什么手段。
轩辕也有些好笑和惊讶,淡漠地望了那人一眼,冷笑道:“你可知道我出刀必见血?” “自然知道,其实我也有与公子同样的规矩。
”那汉子竟针锋相对地道。
“哦,看来我是找到知音了,只是不知道,圣王允不允许我们流血相见?”轩辕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
“我刚才根本就没有看到你出手,你便赢了,这似乎一点意思也没有。
既然人家向你挑战,你也应该出招才对呀,刚才那一场不算,现在再来!”假圣女娇声不依地道。
跂通见自己的“女儿”都这样说了,也就点头笑道:“轩辕公子就露两手让大家看看吧,否则他们会不死心的。
” “轩辕公子,既然圣王都这么说了,这回你可别依然一招都不出哦。
”童旦仿佛是在提醒什么似地道。
轩辕坦然一笑,道:“那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扭头向面对自己两丈而立的汉子笑道:“别留情哦,在我的兵刃下,你绝对不要有半点侥幸之心。
” “你放心好了,我童宽也从不是靠侥幸生存之人,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那汉子狠声道,言语之中充满了火药味。
“不错,你已经将我当成了敌人,相信你不会让大家失望!”轩辕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道。
童宽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他似乎并不愿与轩辕有过多的言语,因为轩辕的话会让他在不知不觉之中坠入由轩辕所控制的局势当中,以至会被磨消锐气。
在童宽的理解之中,帝野之所以败,是因为帝野一开始便陷入了轩辕言语的圈套之中。
轩辕并没有任何不快的表情,依然是极为悠闲地望着童宽,笑道:“你该出手了。
” “那我就不客气了!”童宽的话音未落,剑已经攻到了轩辕的面门之处,速度快极,招式也狠辣之极。
一旁的人不由得暗为轩辕捏了一把汗,不过,也对这童宽刮目相看,单只这一剑便足以让人心惊叫好了。
不过,童宽的剑刺空了,轩辕的头便像是风中的弱柳,摇晃成一片虚影,所以童宽的剑落空。
“啸……”童宽的剑再次划过一道诡异的弧迹,斜掠而下,他不相信轩辕身子的每一部分都有这样的能力。
“砰……”童宽的剑斜掠而下之时,陡觉手腕处传来一股重劲,却是轩辕的左手以比他剑式更快的速度击出,阻止了童宽变招,不仅如此,轩辕的右掌更如巨刀一般横劈而下。
轩辕的脚步奇诡之极,更快得难以想象,是以,在闪过童宽的剑招之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抢入作近身相搏。
童宽骇然而退,剑斜带,轩辕的灵活和速度及运招之奇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也没有想到轩辕竟弃兵刃不用而作近身肉搏,这样一来,使得他的剑招大打折扣。
轩辕一声冷笑,在童宽回剑之际,斩空的右掌之上竟蓦然间多了一柄刀。
没有人看清轩辕的刀是自哪里来的,这简直是在变戏法一般。
这柄刀出现之突然,便是童宽做梦也想不到的。
而这柄刀并非轩辕肩头所背之物,他肩头的刀依然在肩头,便是剑也没动,但这柄刀却是确实存在的,当然这是一柄短刀。
是刀便行,无论长刀短刀,能够杀人的刀就是好刀。
是的,轩辕的刀是杀人的刀,在童宽犹未能明白刀是自何处而出之时,这柄短刀已经割断了他的咽喉。
童宽没有惨叫,只是瞪大的眼睛把最后的恐惧以夸张的手法表现出来,在瞳孔的扩大之中,生命也离他远去。
轩辕静立,手中的短刀闪烁着森寒的光彩,那是一柄银质的小刀,没有沾半点血渍,但谁都知道,正是它杀死了童宽。
“我说过,出刀必见血,你不能怪我!”轩辕似乎有些怜悯地道。
场中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为轩辕那轻巧奇诡的杀人方式所震撼。
的确,轩辕杀人真的像是炒菜吃饭,那般潇洒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巧,一切都是那么质朴而有效,也许,这便是轩辕所说的经验。
在君子国之中,的确很少有人见到这种杀人的方法,在安逸的环境中,永远都无法磨砺出顶尖的杀手。
君子国人虽人人练武,但真正的实战经验却并不是很多,在招式的狠辣和简洁上,绝对不能与轩辕相比。
因此,见到轩辕如此霸烈的杀招,他们不由得全给镇住了。
童宽的躯体在一阵风下“轰”然而倒,像是一截枯朽的木头。
“你杀了他?”童旦的脸都变绿了,声音冰冷之极地问道。
轩辕缓缓地将那八寸刀锋的短刀插入靴中,淡淡地道:“是的,我杀了他,我说过,出刀必见血,我也无法控制此刀的招数。
” “可是你却并非用背上的刀剑!”童旦气势汹汹地逼问道。
“杀人者,无所不用其极,根本就没有任何章法规律可讲,能杀人,便是最大的成功。
我说过,对敌人,我没有办法手下留情,他是挑战者,那我只能将他当作敌人看待。
既然大家想欣赏杀人的招法,我也便只好遵命而为。
”轩辕淡漠地道。
童旦无言以对,他们或许是太低估轩辕了,而轩辕所做的一切,的确是很狡猾,便连尤扬也不能不承认这一点。
事实上,以轩辕的武功,本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中杀死童宽,但一开始,轩辕便让童宽的注意力放在他背上的刀、剑之上,从而忽视了轩辕的其它兵刃,这也是轩辕为何能够以短刀奇袭成功的主要原因。
当然,这并不能说轩辕便是投机取巧,也许正如轩辕所说,杀人者,只求目的,不择手段。
只要能杀人,其它的自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杀人并不是只能凭借蛮力,更重要的是用脑子。
其实,轩辕这几个动作并不能代表他的真正实力,只能使得他的实力更显神秘莫测。
这一切所表现的,只是一个侧面,一个强者的侧面。
“轩辕失手,真的是让大家扫兴,若是圣王要责怪的话,我也无话可说!”轩辕不再搭理童旦,只是将目光转向跂通,诚恳地道。
“这并不能怪你,刀剑相见,难免有所损伤,你们在出手之前便已说好。
因此,你并没有什么过错。
”跂通对眼下的轩辕似乎更是看好,语气之中稍有袒护之意。
帝野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他在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抢先出手,否则的话,他只可能与童宽一样的下场。
其实,他知道便是他不出手,轩辕都拥有足够的力量杀他,可是轩辕并没有这么做。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自轩辕的言语之中,并不似不明白他们的敌对关系。
可是,轩辕却放过了他。
这是意外?或许是轩辕有意放他一马?就算轩辕刚才杀了他,他也无话可说,别人也无话可说……帝野的心比脸色更为复杂,只怕他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再仇恨轩辕,不知道是否应该还是应该以其它的形式面对轩辕。
尤扬不禁佩服起轩辕来,至少,在此刻轩辕是他的代表。
事实上,他已经有些相信轩辕的话了,因为帝恨竟与渠瘦人搅合在一起,这使得他对轩辕的话多了几分信任,而帝恨欲置轩辕于死地,定不是没有原因的。
结合轩辕所说的一切,尤扬更相信轩辕的话。
是以,他对轩辕的佩服也是由衷的。
轩辕巧妙地以小巧的打法避免与敌硬击而迸裂肩头的伤口,而且把一切都掩饰得天衣无缝,这种聪慧和机敏实让人不得不服,这之中并不需要花太大的力气。
事实上,这也是一种极为明智的保存实力和隐藏实力的作法。
童宽的尸体很快便被人拖走。
童旦的脸色很难看,假圣女的脸色同样难看,但是这里并不是他们作主,而是跂通,否则的话,他们定要将轩辕撕成碎片。
不过,在他们的心中有些疑惑,因为他们根本就找不到轩辕受伤的痕迹,甚至无法揣测轩辕真正的实力。
“轩辕公子的表演真是精彩,实在是让人耳目一新。
”尤扬带头赞道。
思过和跂恩也有同感,不过,却有些不以为然地道:“只是以这样的方式杀人的确是太过狠辣了一些。
” “轩辕公子便是以这些杀死吸血鬼的?”跂通奇问道。
“像这样的招式还不足以杀死吸血鬼。
事实上,我所有的招式并不能称之为招,我心中本无招,一切的一切只是顺自然应运而生的攻击方式。
有招的武功反而落入下乘,因为天下间没有不能破解的招式。
但心中无招,则敌人万无能破之理。
我杀死吸血鬼其实只是以无招胜之有招。
”轩辕淡然道。
“心中无招,万无能破之理!好,好个无招胜之有招!听公子一席话,倒让我跂通大感汗颜,虽我痴长数十岁,却仍赶不上公子的觉悟,真是英雄出少年!”跂通恳切地道。
“圣王过奖了,轩辕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轩辕谦虚地道。
“今日算是遇到高人了。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领大家去看一点东西,好让众位为我解除一些疑虑。
”跂通长身而起,表情一肃,深深地吸了口气道。
场中除尤扬和两大护法之外,余人全都一呆,对跂通的语意无法明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跂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却没有人开口询问,谁都知道,不该自己问的东西少问为好,反正很快便会知道。
△△△△△△△△△ 尸体。
跂通带轩辕诸人所来的地方,竟是陈列尸体的地方,而跂通让轩辕看的,也正是尸体。
尸体新死,面目如生,惟神情怪异,显然死前都存在着一些外人所无法想象的变故。
“圣王让我们看的便是这些。
”轩辕不由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错,我要你们看的正是这些。
”跂通的语气有些沉重。
虎煞的脸色极为阴沉,表情之中似乎有许多的愤忿和悲蹙。
“父王让我们看这些尸体干什么?”假圣女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些尸体应该是昨夜死亡,从皮肉僵硬和色泽来看,应该是在三更之后才死亡的。
”轩辕伸手摸了一下尸体那冰凉的手,淡淡地道。
“公子的判断果然精准无比,犹如亲见,实让人佩服。
”跂通讶然,但语气却显得很诚恳。
思过和跂恩也轻轻地点了点头,证明轩辕的估计并没有错。
轩辕绕着八具尸体走了一圈,眉头微皱,有些惊讶地道:“这八人应该是死于两个不同人之手。
”说着轩辕指着右边的四具尸体道:“这四具尸体全为眉心一点剑伤,只余一线微红,而且每个人的眉心中剑部位一模一样,由此可见,四人可能死于同一人之手。
而这人的剑术实已达到了极高的境界,可是自四人死前的表情来看,却很平静,由此可推知,敌人杀死他们之时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尤扬问道。
“第一,敌人是偷袭,他们根本就没有作出反应便已经死去,甚至是连表情也来不及变化;第二,死者是在熟睡中被杀,而当敌人杀死他们的一刹那,他们睁开了眼。
但自他们身上仍配着兵刃、衣着整齐来看,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轩辕分析道。
“如果当时这四人是在一起巡逻呢?”思过突然问道。
“一起巡逻?”轩辕骇然,半晌才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敌人的剑法之快已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说到这里,轩辕倏地想到了满苍夷,如果以满苍夷的速度和剑式,想来若要做到这一点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是的,这个敌人的剑法的确已经快到了无可想象的地步,如果是面对这样的敌人,不知道公子可有什么样的经验以对?”跂通吸了一口气,询问道,显然这是一个连他自己也无法解决的问题。
轩辕不由苦笑了笑道:“如果对于一个速度快至如斯的人,我惟一的一个办法那就是装死!” “装死?”所有人都禁不住同时惊问,更觉得好笑。
跂通愣了半晌,呆呆地望着轩辕,似乎对轩辕竟然说出这样一个结果感到惑然。
“是的,若是我,便只好装死以对。
我实在是无法去抵抗那神出鬼没的速度,最好牵制他的方法便是以静制动。
当你躺在地上之时,你所受攻击的面积和方位就已达到最低限度了。
因此,我们可以更专注地去面对敌人,限制敌人攻击的方位。
如果这样还是挡不住对方的攻击,便只好真的死一回了。
”轩辕无可奈何地道。
所有的人都表示沉默,并非因为轩辕所说的没有道理,事实上,轩辕并没有讲错。
众人都思忖着,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一个敌人之时又该如何去应付,难道也要倒地而战?对于轩辕来说,这或许并不能算什么,但是对于讲究风度的君子国来说,却显得有些大失身分了。
“装死,只是无赖才做的事情,我辈岂屑为之?”童旦讥讽道,对于轩辕,他的确是恨得牙痒痒,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却不能够作出实质的行动,只得在言语之中加以攻击。
轩辕并不动怒,甚至连反驳的意思也没有,只是不屑地笑了笑,以显示对童旦的最大轻蔑,使得童旦的脸色都气绿了。
“不知道童长老又有什么样的高见呢?”跂通扭头吸了口气,向童旦询问道。
童旦一时哑然,半晌才道:“在根本就没有与敌人见过面之时,我想任何的推断都是不符合实际的。
如果这个敌人的速度真的快到了极致,那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会在什么方位出现,作出怎样的攻击。
因此,我们这一刻所研究的对策可能会到时候全都用不上,这很有可能。
” “长老说的也对。
但谁能知道,这个敌人是什么身分呢?”跂通问道。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跂通的真正目的也许就是想找出这个凶手的真正来历,不用说也知道,这样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神秘敌人的确会让君子国中人心难安。
“难道昨夜便没有人发现这个凶手的踪迹?”轩辕问道。
“或许有,或许也没有,因为昨夜潜入君子宫的并不只一批人,因此,我们也不知道所见之人是否就是真正的凶手。
”跂通沉声道。
“而那四名死去的兄弟之中,有两名的剑术可跟虎煞相媲美,也是属于八煞中人,但是他们也在同一时间几乎没有作太大的挣扎,便死于敌人之手!”思过指了一下左边的四具尸体,声音有些沉郁地道。
“他们也是八煞中人?”众人顺着思过所指的方向望去,都掩饰不住内心的惊骇,刚才虎煞的武功他们是亲见的,如果说两个如同虎煞一般的高手,也在片刻间为敌所杀,那这个敌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难道他们致命之处便是眉心那火焰的印记?”轩辕却找不到这四人身上的伤痕,但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眉心有一道火焰的印记,是以开口问道。
“是的,他们全身都找不到致命伤,甚至找不到半点伤痕,只是眉间有一道火焰的印记,我发现他们的脑中似乎受到了剧烈的震荡,这也是他们致命的原因。
”跂通淡漠地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种手段应该是火神祝融氏的杰作。
”童旦突然道。
跂通似乎并没有感到很意外,轩辕却吃了一惊。
如果祝融氏也来了这里,不可否认也定是为了夺取薰华草,那样一来,这里的局面就会变得更乱了,也似乎更有趣。
同时,轩辕仍有些不明白,为何跂通要带他们来看这些尸体? 难道就只是为了让人知道有高人入侵君子国吗?君子国有强敌来犯,告诉外人,这又有什么好处?这确实是让人费解之事。
轩辕并不想为这些事情想得太多,那似乎完全没有必要。
在这一刻,他并不是自由之身,根本就不必为这些事分心。
△△△△△△△△△ 在寄存尸体的地方,轩辕并没有停顿多久,让轩辕感到意外的却是假圣女竟然要与他切磋武功。
轩辕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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