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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左右摇晃。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虚弱,后颈腺体渐渐升温,扯得脊背生疼,躺着坐着都不舒服,只想找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泡着,把自己冻在里面。
这温度在邢烨回来的时候,几乎升到顶点,温元嘉怀疑自己是个火山,从头顶冒出热气,邢烨对这些一无所知,拍拍温元嘉被角,视线上下挪移,停在对方脸上:“需要我回避么?” “我、我想去洗手间,”温元嘉说,“不麻烦的话······请扶我过去。
” 邢烨二话不说弯腰,把棉拖鞋从床下取出,放在温元嘉脚边,他扶着温元嘉的肩膀,一步一步向前,走到洗手间门口,温元嘉避开他的搀扶,自己扶住抓杆,把自己硬撑起来,在背后合上房门。
他坐不敢坐动不敢动,这么换裤子格外艰难,要坐在小矮凳上,一寸寸提到腰上,系上裤带时他发现大小正好,长度堪堪盖住脚踝,不知邢烨跑出多远,才买到这么合适的一条。
温元嘉拧开水管,拨到最冷的那面,把手腕伸到里面,快冻成硬邦邦的冰坨,才将手按在颈后,纾|解令他难堪的燥|热。
这么来回几次,掌心冻的蜷曲不了,邢烨在外面敲门,他慌忙往外面赶,开门时踉跄两步,被邢烨按住肩膀,牢牢钉在原处。
邢烨居高临下,视线像精密的刀子,削到温元嘉眉梢,温元嘉芒刺在背,手腕藏在背后,像个偷走榛子的松鼠,脸颊绒毛滚烫起来。
“在里面做什么,”邢烨上下打量,薄唇微抿,“哪不舒服,告诉我。
” 温元嘉根本不敢回答,他盯着鞋尖,慢腾腾挪动脚步,小心翼翼蹭|开,把自己缩回被子,鼓起白白软软的肉团。
邢烨盯着那被团看了半天,起身走进洗手间,把买好的小热水袋灌满热水,拿回来坐到床边,把它们塞到床里,推到温元嘉手边。
冻僵的萝卜头触到热气,坚冰融化成水,温元嘉微微颤抖,眼底被血丝燃烧,迅速红透一圈。
他抓起一只暖水袋,悄悄塞|到颈后,想以毒攻毒,靠它将腺体烤干。
走廊里声响嘈杂,房门被人推开,程俊扛着大包小包,逃荒似的闯进病房:“元嘉我来了!想不想我?哇二院这床位出了名的紧张,你居然能住进单人病房······哦看到了,旁边还有一床,哎你是、你是,怎么看怎么熟悉,那什么烧烤······” “木下烧烤,”邢烨站直身体,给程俊让开座位,“坐,我出去打个电话。
” 程俊哎哎答应着进来,身体揉成波浪圆弧,凑到温元嘉床边:“我的天啊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把你给打了?那传言我可听说了,这老板可愣了可狠了,谁找事都不会怕的,看着这脸就凶神恶煞,看人时像要把人吞掉,元嘉不怕啊我给你撑腰,打是打不过的,挨打方面我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程俊天生乐观,走到哪都能活跃气氛,温元嘉从被褥下探出脑袋,小锅盖簌簌抖动:“没有,他很好,不要这么说他。
” 温元嘉嗓音绵软,似叶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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