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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one。
清晨的空气丝丝微凉,自行车越过寂静笔直的街道,穿破晨雾与蒙蒙的路灯光。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进教室时,童淮被一路围观到座位。
薛庭跟在他旁边,连带着也被行注目礼,偏头皱着眉,很想把童淮团一团揣兜里塞好,免得又殃及他这条无辜的池鱼。
好在两人来得不早,早读铃响起,冷冰冰的吕参走进教室,连赵苟也没敢转身说悄悄话。
下了早读,第一节课是语文。
许星洲拿着打印出来的成绩表,提前几分钟进了教室,满脸春风——年级前十里,三班占了小半,四科平均分第一。
他讲了讲大致的情况,悠悠地继续说:“除了这些,我们班还有两个第一。
” 众人心领神会,纷纷看向角落那俩知名人物。
“薛庭年级第一,”许星洲顿了顿,眼神含笑望着童淮,“还有童淮,进步速度第一。
” 童淮刚才进教室时脸皮还挺厚,争分夺秒地跟赵苟吹自己时也吹得毫不含糊,现在被许星洲当着全班的面这么说,反倒害臊了,强撑着脸色不变,耳垂悄悄红了。
薛庭隔得近,托着下颔,观赏了会儿,嘴角弯了弯,心头跳出俩字。
可爱。
许星洲没有浪费太多时间说成绩,发下试卷,开始讲解。
语文课结束是英语。
这次英语比较难,高分少,童淮懒得背单词,语法也不太行,全靠外挂,考得不高。
年级第一就在班里,陈梧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一节英语课没什么波澜,陈梧既没有夸奖童淮,也没挑他的刺点他起来回答问题。
大课间是跑操,早上起早了十分钟,童淮还发着困,跑完了想回教室补一觉,被吕子然叫住了:“童淮,陈老师叫你去趟办公室……他脸色不太好。
” 童淮:“……”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薛庭听力敏锐,都要走远了,捕捉到这么一句,脚下一顿,回来抬手按到童淮肩上:“我陪你去。
” 童淮犹豫着点点头。
上了致远楼,俩人朝高二的教师办公室走去。
童淮压低声音:“我预感他又要发疯了。
” 果然,走进办公室,就看陈梧一脸风雨欲来。
办公桌上摆着成绩单,他抱着手靠在座椅上,姿态不太平和,见薛庭也跟着来了,皱了下眉。
“找我有事?”童淮懒得再跟他瞎客气。
尊重是相互的,就算是师生也一样。
陈梧最看不顺眼的就是他这副态度,点了点成绩单,语气冷冰冰的:“这回又是怎么考的?” 童淮还以为他是被打脸不爽了,听到这句,陡然反应过来——感情陈梧又怀疑他作弊了! 总有些老师,对学生抱有极度自我的偏见。
童淮也没想过陈梧会消除偏见,但被三番两次没根没据地怀疑,他也恼了,脸色唰地冷下来:“就算我是不良学生,怀疑我作弊也得给出证据,无凭无据地污蔑学生你也不脸红,有这空在这逼逼,怎么不去调监控。
” 陈梧的脾气被他一句话点燃:“对你这种学生……” 在他说出难听的话之前,一道冷漠的女声横空传来,打断了他的话:“陈老师。
” 三班的数学老师吕参推门而入,大概是在门外听了一阵,神色不虞:“我听其他老师说过,上次你毫无根据地说童淮作弊,怎么,现在又要历史重演?” “吕老师,”陈梧皱了皱眉,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袒护童淮,“童淮的成绩表你看过,次次总分两百多,这次居然考了四百多分,怎么可能?” 前段时间,班里几个人准备数学竞赛,包括薛庭。
吕参时不时过去发练习卷,见过薛庭指导童淮,心想这他妈怎么就不可能了,也不看看他跟谁同桌,人小孩儿又不是傻的。
她扫了圈在办公室里休息的老师,各个都支着耳朵在偷听。
吕参清清嗓子,含蓄地把“他妈”俩字从说辞中删掉,刚要帮童淮解释,一直沉静不语的薛庭忽然开了口:“陈老师不信童淮的分数是自己考的?” 见他开口,陈梧的眉头皱得更紧。
差生在他眼里就是沙子,但比起容不下的沙子,他更看不得好学生跟差生混到一块儿。
毕竟比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更快也更容易。
童淮不耐烦了,冷笑一声:“他爱信不……” “不如这样,”薛庭上前一步,截断童淮的话,挡在他面前,“学校的月考卷肯定有备选的,题型基本一致。
您要是不信,就把卷子调来,让童淮重考。
” 合情合理的要求。
附近偷偷听八卦的老师们纷纷点头:“老陈,小吕老师说得也对啊,怎么能无凭无据地怀疑学生?听薛庭的,让童淮重考不就行?到底会不会做,分是不是自己拿的,给支笔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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