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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包围了她,这个战无不胜的女人,当最擅长的蝇营狗苟都派不上用处之后,她陷入了无比的茫然当中。
当她的儿子陈端死的时候,容妃大哭、歇斯底里,悲痛欲绝,但是她那个时候,都从不迷茫,因为她知道,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后招,她可以活得很好。
但是她生平第一次迷茫了。
要怎么做? 她会排挤大臣、会打压姐姐的孩子,也工于心计,但是她不会打仗、左右不了一个国家的生死。
当她还想着用卑劣的手段去利用、去折磨那个人的时候,她不会知道,他已经成长到了一个她已经无法企及的地步。
恐惧笼罩了整个皇宫,开始有宫人偷偷逃跑、秩序凌然的皇宫,竟然不知不觉间就乱成了一团。
第五日的时候,镇南王就要打进来了——竟然只花了五天。
简直是一个笑话!一个奇耻大辱! 愤怒又恐慌的永嘉帝,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让秦皇后以妃嫔之礼入皇陵的旨意,彻底激怒了一个可怕的对手。
五天酣畅淋漓的进攻、无数场大胜的胜利,已经彻底冲昏了镇南王的头脑。
他开始幻想自己登上大宝的时候究竟是如何风光,在葛先生的鼓吹下,本就冲动鲁莽的镇南王,早就失去了自己的正确判断。
他并不知道,危机正在悄悄靠近。
就在胜利在即的第五天夜里,即将发动总攻,镇南王备上酒,提前宴请了陈秋。
长发的青年身穿黑甲,猩红色的披风让他看上去比往常多了一丝的杀气。
镇南王满面红光,嘴上说着,承诺大事成了之后,给陈秋高官厚禄、富贵荣华。
但是其实呢,镇南王知道,眼前的人非池中之物,所谓游手好闲,不过是假象罢了,一旦大事将成,这个人就是他登基的最大阻碍。
在高举酒杯之前,长发的青年笑了,告诉镇南王,他接到了一则紧急军情,十万火急。
镇南王顿时就想到了北边的萧将军,大惊失色,正欲追问。
就见那个青年道,恐怕左右隔墙有耳。
镇南王会意,往前坐了一些,凑了过来。
青年笑了,这个笑笑得意味深长,又充满了血腥的杀气。
他靠近了一些—— 然后一刀,又快又狠地刺穿了镇南王的心脏! 剧痛传来,鲜血急涌,镇南王瞪大了眼睛想要大呼,但是血液已经灌入了喉咙,只发出了咯咯的痛苦之声—— “咚”地倒在了地上。
长发的青年笑着拔出了匕首,将酒杯里的酒水往桌子上一泼。
酒水在银子打造的花纹上吱吱吱地冒着烟,不一会儿,就让那一块水渍的地方,变成了青黑色。
鸿门宴?这确实是鸿门宴。
不知道何时已经包围了大营的黑甲卫,迎接他们的主人出来。
青年翻身上马,长发被风吹得杀气四溢,薄唇勾起了一抹笑, “传令下去,镇南王谋反,现已被燕晋诛杀,亲带数万人前来救驾勤王!请皇帝打开正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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