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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抓住明舒的手,往下一拉,紧紧攥住不松开,还用力地揉了揉。
小卷毛挺霸道,明明是她不讲理,搞得却像是明舒应该的,被推了一下还有点憋屈了,非得找回场子才行。
明舒懒得跟这个醉鬼计较,只当她是喝多了不清醒,犹豫须臾,最终还是不推开她了,但抽开了手,不让乱摸。
宁知晕乎,不一会儿又在明舒颈侧蹭蹭,跟讨吃的猫一样,一下一下地磨着。
明舒不搭理她,实在是不乐意了,才在无人会看到的桌子下方打她的手臂,低声说:“离远点,一身酒味儿……” 宁知不悦地皱眉,再次抓住明舒的手,甩都甩不掉。
对于她俩这一出醉酒依靠,桌上其他人也没多想,小蒋那几个年轻姑娘亦是这幅德行,醉意上头就往同伴身上靠,有的还直接扭着身子趴关系要好的同事腿上。
都是女孩子嘛,没那么多讲究,碰碰挨挨的不算什么,很正常。
对面的田卫源也没好到哪儿去,那小子不太能喝酒,几口白的下肚就彻底倒了,坐都坐不稳,直接软着身子向下滑,差点就大喇喇躺地上了。
还是老曹及时出手,拉住这丢人现眼的活宝,不让睡地上。
只有凡楚玉朝这儿瞧了一眼,乍然间感觉不大对劲,可又琢磨不出怪异之处。
凡总心细,倒没怀疑明舒,对明舒太了解了,总觉得宁知好像藏着什么心思,但具体的说不上来。
聚会到最后,明舒去结账,再一一叫车送员工离开,随后亲自开车送剩下那几个回去。
到玉林苑时,林姨早离开了,房子里静悄悄。
明舒没送宁知去对面,担心这小鬼醉过头了,半夜需要人照顾,要是真有事就麻烦了,思量一番还是把人带回去,让住在隔壁客房里。
这次与上回换了个样,两人轮换了身份。
明舒照顾人没那么精细,仅仅把人送上床再倒杯水放旁边就完事,擦身子之类的都没管,连给宁知洗把脸都没有。
客房里的小灯开着,暖色的橘黄光线轻柔。
夜里,明舒起来了几次,每次都到隔壁房间查看,发现宁知还安然睡着又放心地回去,如此反复直到天亮。
到了早上是林姨过来接替,明舒没空等着宁知睡醒起床,到点就出去了。
店里还一大堆工作积攒着没做完,今天还有一个合作伙伴要见,会比较忙,不能留在家里守着。
宁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一睁眼发现在陌生的房间里,一时半会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宿醉过后的滋味不好受,脑袋突突地疼,她坐在床上很久才缓过来。
穿好鞋子,开门,出去,径直遇上林姨。
林姨正打算做饭了,见人出来了便慈祥笑笑,指着桌上的解酒汤说:“刚好,应该可以喝了,快过来尝尝。
” 宁知揉揉太阳穴,走过去,喊了林姨一声,问:“明舒呢?” 林姨说:“去店里了,早走啦。
” 刚起床的记忆是细碎且断层的,霎时间还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宁知回忆了一会儿,慢慢的才记起是怎么一回事。
她有些难受,胃里很不舒服,站着都还有点晕。
林姨拉着她到桌边坐下,叮嘱道:“阿舒特意让给你做的,快喝了,喝完回去洗了澡收拾一下,洗好了来这边吃饭。
” 听到明舒的名字,宁知迟钝地一顿,咬了咬唇。
。
。
这个星期余后五天的温度仍是不高,还一度持续下降,从周二的最高29℃一路下跌,有一天甚至才22℃。
末伏还没来,Z城却早一步向着初秋进发了,凉意席卷整个城市,地板不再热烫,路边的树木叶子也不再被晒得泛出油光。
周三至周五的三天时间里,宁知每天都会去工作室报道一次,处理与本身相关的事宜,或是有空就开车搬点东西过去。
这人对接下来的兼职模特生涯接受良好,也对M&F工作室极其有归属感,不仅天天都请各位同事喝茶饮,还把自己的一些用品放进三楼的个人休息间里,俨然将这儿当做日后的常来地了。
每次到这边来,宁知都不会打扰明舒,有时会在一楼的接客区坐着打游戏,有时会去二楼找小蒋她们,帮着大家打打下手或唠嗑一阵。
小蒋等人对这小鬼的好感度直线飙升,起初不熟悉的时候还以为她会是那种难搞的大小姐,结果截然相反,完全不是预想中的那样。
年纪大点的姐姐哥哥们都稀罕宁知,念着她还在读书,有什么好事都会知会她,吃的、用的就更不用说了,都会留一份给她。
明舒对此都清楚,对店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一楼盆栽旁边的那束玫瑰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被扔了还是被谁拿走了,不知何时就不见踪影。
这段时间里,花店那边每天都会送一束花过来,桔梗、百合、满天星……日日不重样。
前台美女全都签收,并通知明舒一下。
明舒对那些玩意儿没兴趣,从来就不喜欢这般所谓的浪漫方式,多来两次就没耐心了,直接让前台自行处理,再有那家店送来的花也不用通知自己。
前台美女机灵,知晓老板这是不高兴了,自此便将那些花都私下处理了,要么拆开放花瓶里养着当装饰,要么随意扔那儿,谁要谁拿走,或是让保洁来清理。
周五那天,宁知捧着一束月季上楼,径直到明舒办公室里放下。
以为又是那家店送来的,明舒看都没看一眼,边做事边淡声说:“拿下去,这里没地方放。
” 宁知哦了声,抱着月季出去,拖长声音说:“行吧。
” 明舒的心思都在纸上,在画设计图,便没管那么多,未曾察觉到这位的情绪变化。
三四分钟后,宁知回来了,还是捧着那束月季,但手上多了两个不规则形状的花瓶。
月季被拆开了,分两份放花瓶里。
明舒不解,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
宁知留下一个花瓶,拿走另外一个,勉为其难地解释:“不是别人送的。
” 明舒问:“哪儿来的?” “学校宿舍门口摘的,”宁知说,晃了晃瓶子,“要换新品种的绿植,原先的就被挖掉扔了,我捡了一些回来。
” 明舒听得一愣一愣,“捡的?” 宁知一本正经地说:“嗯,捡来包装了一下。
” 明舒不记得宿舍楼旁边是否种有月季,印象中好像是有的,但都是在校门口附近了,离宿舍楼很远。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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