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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还能吃。
这美人可以错过,但美味绝不能错过。
” 苏园哼笑一声,“美人?你说的可是东京第一美的那种美?” “呕——”孙荷做呕吐状,“老大,这种时候,您就别提倒胃口的玩意儿了。
” 苏园将鸡腿和鸡翅根脱骨后进行腌制,之后调面糊裹炸。
这无骨炸鸡除了原味的,她还额外做了藤椒和酱油炸口味的。
炸鸡外皮薄而焦脆,里头脱骨的鸡肉则在咬开的时候鲜嫩微微淌汁。
这炸鸡做到了脆与嫩的完美结合,再配上绿豆、冰雪甘草凉水吃,一热一凉,香而解腻。
“啊——吃炸鸡喝凉饮的日子,真的太舒爽了!” 孙荷吃完打了个饱嗝,绕后看着桌上还剩下的三盘炸鸡,有点后悔自己吃午饭了,不然她肯定就能将剩下的全部包圆了。
“没有包大人他们在,吃饭都不那么热闹了,五爷也不在。
” “吃饱了就睡会儿。
”苏园打发走孙荷,就将炸鸡放在厨房的木架上,自己也走了。
等了片刻后,她从墙角冒头,往厨房那边望,正见白玉堂端着炸鸡离开。
瞧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白衣衣角上有明显的污渍,便晓得他此番在外没少折腾。
下午,天黑之前,苏园和孙荷正在梧桐树下纳凉,吃李子。
白玉堂现身了,还如往日那般,白衣胜雪,衣袂飘飘,人也是清隽冷峻的,脸上不见半点疲色。
他倒是恢复得快,之前那般狼狈,睡一个半时辰的午觉便把自己整理得如此利落了。
“五爷回来了!”孙荷高兴地为白玉堂搬了凳子,给他送茶送点心。
“听说庞显欺负你?”白玉堂没理会忙活的孙荷,直接看向苏园。
“没事,孙荷帮我挡下了。
”苏园对白玉堂一笑。
她越是这般善解人意,越叫人忍不住心疼。
“对了,厨房有苏姐姐做的无骨炸鸡,可好吃了。
我去让厨娘复炸一下,给五爷端过来。
”孙荷说罢,就高高兴兴地去了。
白玉堂:“……” 苏园偷瞄一眼白玉堂,假意喝茶,当茶杯靠近她嘴边的时候,苏园就再难抑制住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偷笑起来。
不一会儿,孙荷回来了,满脸丧气:“也不知哪个馋猫,把炸鸡都给偷吃了不告诉一声!” 苏园全力抿住嘴角,在心中狂笑,纠正孙荷的用词:不是馋猫,是馋鼠! 被说馋猫的白玉堂,大概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垂下眼眸喝起茶来。
他面色倒是一直没什么变化,少年隽朗,不管以何种姿态呈现,皆赏心悦目,如一幅画一般。
“跑了那么多地方,还没找到医不活的线索?”苏园问。
白玉堂注视苏园:“你怎知我跑了很多地方?” “五爷出去这么久,难不成只停留在一处地方休息睡觉?”苏园以反问的方式化解了白玉堂的怀疑。
白玉堂起身走了几步之后,他驻足了,回头嘱咐苏园和孙荷:“今晚你们晚点睡。
” 孙荷屏息目送走了白玉堂之后,就讪讪凑到苏园身边,小声问:“老大,五爷这话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我们晚点睡?难道今天深夜他要找我们?” “大概是。
” “干什么呢?”孙荷一双眼晶晶亮。
苏园听出孙荷话里别有意思,笑看她一眼:“倒说说你脑子里现在正想什么呢,我有个朋友她很想知道。
” “我能想什么。
”孙荷被苏园说得红了脸,“嘿嘿……其实我这两天看了一本挺有趣的书,书里那位清冷侯爷对他的小娘子们刚好就说过一句类似的话。
实不相瞒,我便想得有点多了。
这可不能怪我啊,五爷那话说得,本就容易惹人遐思!” “小娘子——们?”苏园关注了到了重点,令孙荷赶紧交出那本书来。
她这就备好冰雪冷元子和香炒瓜子,好好享受一个阅读的夜晚。
“老大这么乖巧单纯的人,我可不能带坏你!”孙荷拒绝分享后,见苏园拿诡异的目光打量自己,她补充解释道,“脸,老大脸长得那么乖巧单纯,看这种书实在不合适。
” “你完了,你以后没炸鸡吃了。
”苏园起身就走,向孙荷无情地宣告末日来临。
孙荷立刻麻溜地回屋,把她那本书献祭出来,一切为了炸鸡! 苏园看书看到一半的时候,已经至深夜了。
白玉堂敲响了房门。
孙荷忙帮苏园把书藏在枕头底下,去开了门。
苏园还沉浸在剧情之中,看见穿着一身玄衣进门的白玉堂,愣了愣。
夜行衣与平常白天穿的那种宽衣大袍不一样,因为要便于行动,所以会利落贴身很多。
刚好把白玉堂修长的身姿衬托出来,蜂腰猿背,鹤势螂形,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身材。
代入书中那位侯爷的话,小娘子们一定会很性福。
“在想什么?”白玉堂发现苏园一直盯着自己,却有些发呆走神。
“炸鸡!”苏园忙道,“在想五爷还没吃到我做的炸鸡,明天我定要做些给你尝一尝。
” 白玉堂轻笑一声,招呼她和孙荷走。
等到了城东破庙,苏园和孙荷都纳闷地看向白玉堂。
这不是挖眼案的现场之一么? “本就荒废了,又因这里发生过案子,所以这间破庙更不会有人来。
”白玉堂解释完,就进了庙里。
苏园和孙荷紧随而至,就看见屋中央的柱子上绑着一人。
他眼睛被布给蒙住了,嘴巴也被堵住了。
点燃火折子凑近一看,发现竟是庞显。
白玉堂将一根棒子递给苏园。
苏园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针来,表示她用这个就行。
前些日子公孙先生正教她针法,她找正愁找不到活人试一试穴位。
孙荷便要拿棒子去打庞显,苏园给她换成了一串小夹子,令她用这些夹子去收拾庞显。
孙荷不解缘故,不过她发现这夹子夹人还真挺疼的,也就招呼在庞显身上了。
庞显被折磨得哼哼呜呜叫疼,奈何怎么挣扎都没有。
好容易挨完这一遭了,他以为总算熬过去了,不想下一轮更叫他生不如死。
轮到苏园的时候,几针刺下去。
庞显就疼得满脸流淌冷汗,四肢都在颤抖。
…… 次日,几名文人雅士相约聚在仙人楼,忽听到天字一号房里有奇怪的声音,大家推进门去看。
只见庞显被红绸缎绑在榻上,赤身未着一缕,身上有很多处斑驳不明的红痕。
众文人雅士皆愣住,接着赶忙叫店家帮忙救人,又去传消息给太师府。
太师府来人飞快地接走了庞显,并请相关知情人保密。
然而第一美男子有特殊癖好的消息,还是传遍了整个京城。
在家避风头的庞显气愤不已,万般后悔自己昨夜草率,竟为结交一位他看好的贫寒子弟,也为了显示自己有礼贤下士之德,竟跑去那贫寒子弟的家中居住。
因住所简陋,没有护卫,才叫那恶贼得逞,将他轻易劫持了去。
偏他被蒙住了眼睛,狠狠受到了一番折磨之后,竟还不知害他的人是谁。
庞显看着自己指上几乎不显的针眼,更是怒火滔天。
别瞧这伤口小,昨晚上可疼死他了! 在得知外头传了关于他不好的流言时,庞显更加急得不行,他最在乎他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因将来他想要凭这个称号娶郡主的。
他赶紧派人澄清消息,解释说昨夜他是被人劫持,但是越解释反而越让原本的流言传得更盛,他百口莫辩,根本没法子彻底澄清了。
庞显暴躁不已,在家中砸了不少东西。
庞太师闻讯,将他叫到跟前来劝慰,并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你想要澄清名声却也不难,何不上告开封府?” 庞显转转眼珠儿一想,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众所周知,开封府查案公正廉明。
只要他上告开封府,令开封府查清他那夜的情况,从旁辅助作证,那流言自然就会消弭了。
庞显当即就去开封府击鼓鸣冤,要求开封府彻查他遭遇劫持受害一事,并且要求开封府要公审,令众多百姓旁观,以证明谣言虚假,他很清白。
苏园收了庞显的状纸之后,便请府中大夫为庞显诊脉验伤。
诊脉之后,大夫蹙眉道:“庞二爷昨日真收到了非人的折磨?” “当然!”庞显撸起袖子,给大夫瞧他胳膊上的红痕。
大夫见这痕迹,有几分目光闪躲,不好意思多看。
随即他对苏园、周判官等人道:“经小人诊脉,庞二爷的脉象不浮不沉,气血充盈,身体十分健朗,不像是受过伤,反而还像是被好生调理过,生龙活虎,十分好。
” 庞显闻言,立马骂大夫庸医,说他受了苏园指使,公报私仇。
“庞二爷说笑了,我们哪有什么恩怨呢,昨日还多亏二爷出手,我才免受被那些纨绔子弟的欺负。
”苏园友好微笑,对庞显报以最耐心地服务,“那就再去城中请四位大夫来,稍后也会再请两位御医来给您瞧瞧。
” 到时候便会有数位大夫的诊断来证明,庞显身体好在假装病。
那既然身体好,那就不算受袭,没受袭那就是假报案,结果自然是:开封府大牢欢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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