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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贺滕一郎首先让文员整理出了内村加奈子的资料。
除去年龄、住址等基本信息,荒贺滕一郎注意到加奈子自29岁起就一直受雇于当地的华族津岛氏,也有人看到在处理完女儿的后事之后,她甚至一刻也没有多休息立即就回到了津岛宅邸之中。
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大事,但加奈子这有些反常的行为还是让荒贺滕一郎起了些疑心。
荒贺滕一郎略微思量了一下,叫来了几个警员,派遣他们去津岛氏调查一下。
他特别嘱咐道,“谦卑一点,强硬的态度对津岛氏是行不通的。
” 。
津岛怜央被另外安排了新的住处和负责照料他的仆人。
虽然说照样是远离主宅的偏院,仆人也同样的冷漠又不情不愿,但比起他之前的处境却是好了太多。
起码榻榻米是崭新又干燥的,被褥刚刚晒过太阳,蓬松又柔软,仆人并不怎么和善但也不会克扣他的衣食,津岛修治隔了几天悄悄去看他时,只觉得津岛怜央连脸颊都绵软了起来。
津岛怜央穿了一身板硬的新衣,正撒娇央求着新来的仆人陪他玩,他脸上的笑容灿烂又毫无阴霾,任谁看都像是在蜜罐里浸泡着长大的小孩。
正洒扫着庭院的仆人一脸不耐,却没有出言驱赶津岛怜央,只一边敷衍地应着哄着小孩,一边自顾自地忙活着。
津岛修治静静地看了一会,并不多留,只装作路过的模样,继续朝着自己上课的和室走去,津岛氏家主请来的老师已经在那等候了。
津岛修治私心里并不希望太多人注意到津岛怜央,但不是因为他那令人恐惧的怪异才能,而是因为津岛怜央独有的、那令人头晕目眩的笑容。
从很久很久之前,津岛修治第一次见到津岛怜央的时候,他小小的、蒙昧的、贫瘠而又不容忽视的欲念就开始发芽了—— ——他想要独占那个笑容。
那个快乐无忧、在这座垂死的宅邸之中比雨季金子般的阳光还要珍贵的笑容。
通往和室的路要经过津岛宅的正门,青色的石板长长地铺过庭院,一直延伸到主人家居住的正宅,石板与石板之间悄悄旺盛着些许翠色的新芽,被来来往往主人、客人、仆人鞋底的泥巴蹭上了一身灰暗,无声无息地茂盛生长着。
津岛修治被派来照顾他的仆人小心翼翼地牵着手,步履轻巧地踮脚走过了对他而言还有些宽长的石板缝隙,被修剪的正好的树木草叶被他宽大的衣袖拂过,微微晃动着,恰巧蓄满了清水的竹筒失了平衡,蜻蜓点水般敲击了一下灰白色的墩石,传出清脆又响亮的“咯噔”一声。
“笃笃。
” 与竹石相切的声响几乎重合在一起的叩门声钻进津岛修治的耳中,他歪了歪头,停下了脚步。
“有客人上门吗?” 津岛修治的语调不紧不慢,带着旧时华族般的矜贵,他面上微微噙着一丝笑意,眉梢眼角处又流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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