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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3)

对于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人们总是感到极为遥远,总是估摸着路还有多远,什么时候才能够到达,但是对于曾经到过的地方,就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瑞博一个人走在通往隆那男爵别墅的林间小路上。

和第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他像那些上流贵族那样,是骑着马来的。

这同样也是遵照海德先生的吩咐。

因为对于一个盗贼来说,按照地图找到地方,那是最基本的能力。

更何况,瑞博虽然已经学会了骑马,却从来没有试过跑长途。

骑着马遛上一两个小时,跑上三四十公里,根本不能够算是骑马旅行,跑长途的时候,应该如何节省马匹的体力?同时调整自己的疲劳程度?这都不是每天清晨溜一圈马所能够掌握的。

瑞博放慢了马的步子,用右手摸了摸马脖子,微微有些潮湿,但是还没有见汗,看来自己控制得不错。

从莱而到皮顿如果坐着马车的话,需要花费半天时间,但是骑马就快多了,特别是当骑马之人还只是一个身材矮小、发育没有完全成熟的少年,而那匹马又是一匹血统、品质优良的纯种骏马的时候,从莱而到皮顿百十里地简直算不得什么。

骑着这匹马而不是那匹骑惯了的小马,同样也是海德先生的意思。

对此瑞博倒是有所了解。

那些上流贵族除非需要长途跋涉,才乘坐马车,平时较短的路程都是骑着马去的。

和马车的装饰豪华不同,骑马比得是马匹的血统是否纯正优良。

一匹血统纯正的好马甚至能够卖到五千金佛朗士。

而很多骏马的纯良血统是严格控制在一个或者几个家族的手里,这些骏马有的时候,比他们的家族纹章更加能够被当作身份的证明。

那些家族绝对不会出售这种纯种马。

事实上,有很多熟悉马的行家能够一眼从一匹纯种马的外形特征中,说出这匹纯种马属于哪个国家,哪个地方,以及由哪个家族拥有,因为这些纯种马实在是相当稀有,它们的谱系远比那些根深叶茂的贵族谱系简单得多。

瑞博骑着的这匹马正是一匹来自意雷的一个名门望族所拥有的绝不出售的纯种马。

这匹四岁大的小公马,是该血统的纯种马中的第二代。

将公母各四匹纯种幼马偷盗出来,曾经是海德先生年轻时最得意的杰作之一。

更妙的是,即便是那个家族本身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家族拥有的纯种血统马匹已经流传到民间去了。

就凭着这几匹马和另外一些简单的布置,就让那些长老院最顽固不化的家伙承认了海德先生的贵族血统,而且是意雷一个显赫贵族家族的旁支。

事实上如果海德先生肯将这些马匹中的一对送给一位公爵的话,那位在长老院呼风唤雨的人物甚至愿意向国王陛下提请,给海德先生一个男爵的爵位。

不过海德先生自己显然并不在乎是勋爵还是男爵,只要有个贵族头衔,对于他来说已经很有帮助了。

而今天,海德先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让瑞博骑着这匹纯种血统的骏马来赴宴会。

走在林间的小路上,虽然这是皮顿到瑟思堡的通郡大道,但是茂密的森林将这条并行能够通行两辆马车的道路遮盖得严严实实,因此说它是条小路一点都不过份。

前行了五六里那儿有个岔道,拐过去再走十里左右便是男爵的别墅了。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耳边响起了雷鸣声。

闪电一道又一道划过天空,将树林中的一切照得透亮。

还没有等到瑞博反应过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打在树林那茂密的顶部树冠上。

虽然一时之间还没有淋到雨,但是瑞博清楚,雨点迟早会落到自己身上,这里距离别墅还有十里路,快一点的话,也许在浑身都被打湿之前能够赶到那里。

想到这里,瑞博一催坐骑,跨下那匹纯种良马飞也似地向前狂奔而去,显然听到雷声,这匹骏马同样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像它这种血统高贵的骏马也不希望浑身上下沾满了灰尘和落叶。

突然间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瑞博直觉中感到这道闪电离着地面相当近。

下意识地,他放慢了速度。

雨点透过树叶的缝隙滴落在瑞博的身上、脸上。

树叶上原本沾着的灰尘顺着雨水,从脸颊一直流到衣服的领口里面,顺着脊背向下流淌。

雨下得比瑞博预料中还要大、还要急。

正在这个时候,瑞博突然间发现前面横着一棵倒下的树木,那一半完全被烧焦,已经成为黑炭的痕迹说明,这正是刚才那道闪电留下的杰作。

整条道路都被严严实实地堵了起来,甚至连路边原本能够绕过去的地方,也同样被折断的枝杈密密麻麻地塞满了。

想要将这片断枝落叶清理干净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到的事情。

天上雨越下越大,瑞博浑身上下早已经被打了个湿透,他琢磨着是不是先回到皮顿城里面去,但是自己手头一点钱都没有,回到城里又有什么办法呢。

或者是回到刚才那条岔道那里,记得那里应该另外有一条通向树林深处的小道,也许从那里能够通到隆那男爵的别墅。

即便不是这样,如果能够找到一户人家,那也很好,同样住在树林里面,他们对男爵家应该有所了解,应该不至于将自己拒之门外。

想到这里,瑞博掉头飞速驶去。

雨中驾着骏马狂奔,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

头发早已经被打湿了,粘呼呼地紧贴在额头上,雨水淌进眼睛里面,令视线变成模糊一片,至于衣服早已经被雨水给浸透了,纠缠着吸附在肌肤上,别提有多么难受了。

这些冰凉的液体同时也带来了寒冷,彻骨的寒冷。

瑞博催促着骏马,快速得行进在树林深处的小路上。

时而飞旋而来的一片树叶,打在脸上都是生疼的。

道路是不是好走?马是不是累了?早已经不是瑞博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瑞博唯一要关心的便是,有没有躲雨的地方。

正当瑞博为这突如其来的暴雨而感到痛苦万分的时候,前面渐渐显露出一栋别墅的身影。

瑞博也想不到这么多了,他催动跨下的骏马向别墅冲去。

等到到了近前,瑞博抬头一看,这座别墅相当奇特。

在别墅的中央建造着一座高耸穿出树冠之外的塔楼,是这栋别墅最显眼的地方。

仔细再看,三层楼高的别墅好像和周围的树木连为一体的,树木围成一个圆拱将整座建筑物严严实实地笼罩了起来。

这里根本就没有一滴渗透进来的雨水。

瑞博将马拴在旁边的一棵树上,便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敲击着房门。

“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情啊?”门里面传来一阵极为苍老的声音。

“我叫瑞博,瑞博·海德,是个过路的,因为雨下得太大,因此想要找个地方躲躲雨,如果让我进房间,您感到不太合适的话,那么就请让我在这块唯一干净的地方等到雨停了再走,好吗?”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瑞博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双手环抱,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寒风中簌簌发抖。

“外面一定很冷吧,进来吧。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门无声无息地自己打开了。

瑞博睁大了眼睛,惊奇得打量着门里面的一切。

那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

虽然从外面看,别墅有三层楼,但是到了里面一看,根本只有一间房间。

那是一间巨大的房间,中间竖着一根直通到高塔顶部的空心玻璃立柱,瑞博甚至难以确定那一定是玻璃,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玻璃能够微微地放射着柔和的蓝光。

除此之外,最显眼的便是那四张放满各种试验器材的大桌子。

那些大桌子比放在海德庄园里面的餐桌还要长,还要大,但是制作的材料和工艺显然不能够同日而语。

这四张桌子是用五寸厚的橡木拼接而成的,结构极为牢靠厚实,桌上摆着的东西更是瑞博从来没有见过的。

长形,圆形,螺旋型,球形,反正各种各样形状奇特的玻璃烧瓶堆满了两张桌子。

那些烧瓶、烧杯里面煮着红的、绿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在另外两个桌子上面放着各种各样小巧别致的物件,有用羽毛搭成骨架的飞龙,有用皮革、丝线、小木棍制成的模样简陋可笑的人偶,也有用树叶以及花朵拼成的精灵…… 放在这里的每一件东西,瑞博都说不出它的用处和来历。

别墅四周的墙壁显然是放置各种材料的巨大橱柜,无数抽屉使得这个奇怪的房间犹如一个巨大的蜂巢,在每一个抽屉上都贴着标签,上面写着材料的名称。

巨大的橱柜一直建造到天花板上,为了方便取用这些材料,沿着墙壁还建造着一圈圈的楼梯,楼梯的斜度很小,因此楼梯显得很长很长。

在这件房间里面,唯一比较正常的东西就是一把摇椅,那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够再普通的摇椅。

瑞博左瞧右看就是没有找到房间的主人,刚才那个说话的老人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呢? 好像是回答瑞博的疑问一般,那个苍老的声音从塔楼顶上穿了过来:“我这里很久没有客人来拜访了,小朋友,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到上面来。

” “慷慨的老先生,能够见到您的尊容,我万分荣幸,那么我怎么能够上去呢?”瑞博看了一眼那条只通到房顶的楼梯问道。

“啊,看我,年纪大了,容易糊涂了,孩子,你站到中间的柱子里面去就可以了。

”房屋的主人笑着说道。

瑞博遵从吩咐,走进房屋中央的那根透明柱子,现在他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玻璃。

玻璃是坚硬而且冰凉的,一敲就碎。

而这根柱子更像是由果冻构成的一样,摸上去软绵绵的,而且微微地透出一丝热度。

在柱子正对房门的这一面有一个一人多高两尺多宽的缺口。

瑞博走进缺口,站在柱子的中央。

正当他疑惑地猜测着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突然间感到身体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托了起来。

瑞博感到自己渐渐地离开地面,桌子,摇椅,和那些橱柜,所有的一切渐渐地远离了自己。

看到这种情形,瑞博心中既紧张又不安,他可从来没有体会过现在这种感觉,一种犹如在空中飞翔的感觉。

瑞博睁大了眼睛想要弄懂到底是什么东西承载着自己向空中飘去。

但是什么也看不到,没有架子,钩子……什么都没有。

瑞博越升越高,正当他沉浸在飞翔的不安和喜悦中的时候,突然间眼前一亮。

四周的景色一下子全都发生了变化。

呈现在眼前的是茫茫无际的森林,墨绿色的树冠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一眼望不到尽头。

天空中乌云滚滚,时而放射出一道愤怒的闪电,闪电落下的地方立刻腾起熊熊的烈焰。

但是雨下得那么大,火苗刚刚窜到树冠,还没有等到将枝叶茂密的树冠点燃成一把火炬,瓢泼的大雨已经将这些能够烧光这一整片森林的东西消灭得一干二净。

“景色还不错吧!小朋友。

”身后传来那苍老的声音。

瑞博猛醒过来,他退开一步,回头观瞧。

身后站着一位长胡子老者。

这位老者头上带着高而又尖锐的大檐帽,身上披着一件红褐色的长袍。

那把雪白雪白的长胡子和老者脸上布满着的深深皱纹,都表明这位老者是瑞博所见过的人中年纪最大的。

老者的皱纹和海德先生的一点都不一样。

海德先生是因为长年累月受到风霜的洗礼,以至于皱褶得厉害,但是眼前这位老者,皱纹犹如蜘蛛网布满了所有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那每一根都是岁月的刻痕。

虽然对于这位神秘的老者,瑞博并没有太多了解,但是他暗中已经猜测到了这位老者的身份。

一位魔法师,这位老者肯定是一位魔法师! 虽然瑞博在此之前从来没有看见过魔法师。

事实上,他也没有听周围任何一个人说过,曾经见到过魔法师。

魔法师实在是太过稀有了。

但是,对于魔法师的描述,早已经深深地刻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样子奇特的尖角帽,宽松的法师袍,手上拿着的一根魔杖,一口大锅,这就是传说中魔法师的形象。

而眼前这位老者除了手上没有魔杖之外,所有的一切都符合传说中的魔法师形象。

“您是一位魔法师吗?”瑞博声音颤抖着说道,他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太过兴奋和激动了。

确实,能够亲眼见到魔法师,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

这些拥有神奇力量的人数量是如此之稀少,而且他们中的大部份并不喜欢抛头露面,传说中这些魔法师整天专注于他们的魔法研究,从来不和外人交谈。

“是的,我是一个魔法师,或者更准确的说,我是一个炼金术士。

”老者笑着说道:“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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