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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哥恍然大悟,他不由自主地翻出了随身带着的地图。
从地图上看,纳加镇是距离首都鲁普奈尔最近的港口之一,这个地方大船确实进不来,但是小船却可以趁着涨潮的时候驶入。
不过很快另外一个疑惑涌上他的心头,卜哥问道:“用不着这样麻烦吧,以伯爵在财政署的位置,想要走私只要在票据上面做点手脚就可以了。
有必要冒这样的风险吗?” “有些事情,你还看不明白。
”安德鲁笑了起来,笑容中多少带着一些得意:“伯爵从来不做违法的事情,他能够安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上,并非没有道理。
“盯着他那个位置的人很多,无数双眼睛都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违法的事情就算做得再隐秘,总是会露出破绽,虽然伯爵的位置很高,却仍旧会有位置比他更高的人存在,这些破绽如果落在那些人手里就完了。
” “你刚才还在说走私。
”卜哥说道。
“我在这里只是帮伯爵收一些价格比较便宜的商品。
并没有哪一条法律说,便宜的商品不能够买卖。
”安德鲁的话异常隐晦:“至于这些商品到底是走私来的还是从正当途径而来,我就不太清楚了。
” 卜哥此时才发现,这个外表粗壮的汉子,居然有如此油滑的一面。
“还有一个家伙,你可能需要注意。
”安德鲁的神情突然间变得凝重起来:“镇上教堂里面的那个神父恐怕是这里最高深莫测的人物,到现在为止我都摸不到他的底。
别看他平时很少走动,整天都待在教堂里面,但不管是外面的土匪还是小镇上的黑帮,都听从他的号令。
” “他靠什么震慑土匪和黑帮?”卜哥立刻问道。
“不知道,至少可以肯定,不会是神的意志。
”安德鲁开了句玩笑,这句玩笑足以证明他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这个人有什么缺点吗?”卜哥问道。
“贪婪,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缺点,那个家伙非常贪婪。
”安德鲁想了想说道:“每一个月,我们都要缴纳一笔钱给这个家伙,这笔钱差不多相当于各家所得利润的三成。
” “难道少缴一些不可以吗?”卜哥问道。
“我刚才之所以说那个家伙高深莫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也曾经有人试图隐瞒真实的收入,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那样做的人虽然当时并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过了不久,全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从此消失。
” 安德鲁这番话,让整个房间顿时变得阴森了许多。
卜哥沉默了许久。
和安德鲁比起来,他对于教会的认知当然要深刻得多。
虽然如今的教会已经没有全盛时期的辉煌,却仍旧有着翻云覆雨的手段。
维持这一切的既不是强悍的武力,也不是为数众多的信徒,而是不为世人所知的神力。
教会确实掌握着神力。
卜哥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在修道院的时候,每到月圆的那天,就会举行一场特殊的弥撒,主持弥撒的大多是老头,每一个小孩都要走到老头面前让老头摸一下头顶,经常会有小孩在这之后被带走。
卜哥当时并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直到这一次重新见到英勃瑞修女,在颠倒缠绵之际,英勃瑞修女无意间透露出,那些被带走的,全都是拥有潜质有可能修炼出神力的孩子,教会有专门的地方训练他们。
对于神力他确实非常好奇,不过他不敢随意打听,那是教会守卫得最严密的秘密。
“既然得到了好处,那位神父总要做些什么吧。
”卜哥思索了半天之后问道。
“对这件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或许正是因为有这个神父的缘故,这个小镇才能够一直维持着现在这个状态,据我所知,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这里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人下来查过,只是最后全都不了了之。
”安德鲁说道。
听到这样一说,卜哥的心里对那位神父已经有了一个轮廓,那位的背景十有八九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有可能,他就是教会在这里的代理人。
不过,按照他对教会的所见所闻,那位神父绝对不可能代表整个教会,教会内部的势力构成之错综复杂,绝对称得上无与伦比,那位神父只可能代表教会的某一方势力。
正当卜哥思索着对策的时候,突然间他看到窗外远处的海面之上,有一艘快船飞驶而来,这是一条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船,船身扁平如同一张阔叶,这样的船应该非常笨重迟缓,但是它却跑的飞快。
“这是镇上另一个让我感到高深莫测的家伙的船。
”安德鲁也看到了即将靠岸的那艘快船:“街另一头的铁匠叫巴米尔,除了他的船之外,别人的船只也能够在涨潮落潮的时候进出,而且没有哪条船像那条船一样快。
” “难道从来没有人试图从那位铁匠口中得到答案?”卜哥问道。
“不随意探听别人的秘密,是这里不成文的规矩,包括神父和老斯宾塞在内,从来没有人打破过这个规矩。
破坏规矩的人将会成为这里所有的人的公敌,这同样也意味着那个人会死得不明不白。
”安德鲁龇着牙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同样也不能够打破这个规矩?不管是那个老斯宾塞想要对付我,还是我暗中对付他,都只能够在规矩允许的范围之内进行?” 卜哥完全听得出安德鲁的意思,他甚至可以肯定,自己一旦破坏了规矩,不仅得不到眼前这位的帮助,反倒需要担心从背后刺来的匕首。
“如果你有本事,能够这些人身后所有的势力全都压服下去,随便你怎么干都可以。
”安德鲁说得非常轻松。
卜哥轻轻一笑,这句话只能够当作是玩笑,他绝对有自知之明的,就算拥有了贵族的头衔,他仍旧只是一个小人物。
知道继续问下去也不会得到更多的东西,卜哥看了一眼窗外,他打算出去看看情况:“我打算在四周逛逛,这里的治安怎么样?独自一个人的话能够保证安全吗?” “如果你没有招致一些人的敌意的话,绝对是安全的,除了喝醉酒打架,小镇上很少出事,不过如果你得罪了谁,对你来说,小镇上的任何地方都不会安全。
”安德鲁说道。
离开旅店,卜哥先是沿着那条数十米长的街道走了一遍,刚才他驾着马车的时候,已经看过这条算不上繁华的街道,只是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隐藏在这条长街的简陋寒酸面貌之下的隐秘。
此刻带着目的而来,在卜哥眼里,这些破败的店铺全都显得如此阴森。
快要走到另一端的时候,他恰好看到几个人正拖着一辆橇车而来,地上留下的那两条清晰的拖痕一直延伸到海边那艘样子奇特的快船旁边。
橇车上的东西并不是很多,摆放得像是一根长条,外面用黑色的油布包裹着。
卜哥还没有靠得太近,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敌意,原本在拖撬车的那几个人,此刻全都停了下来,朝着他怒目而视。
退避并不是一种耻辱,卜哥非常清楚什么时候应该退避。
很多事情只要一方选择退避,冲突就不会发生,那几个人看着卜哥慢慢远去,等到卜哥退出二十米外之后,他们立刻收回了刚才的敌意,重新干起自己的活来。
卜哥虽然不停的后退,眼睛却始终紧盯着那几个人。
他看着那几个人将撬车拖进铁匠铺,看着铁匠铺里面的一个大块头将油布包着的东西扛在肩上,往店铺后面走去。
进了铁匠铺之后会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卜哥毕竟没有一双能够透视的眼睛,不过他猜想那座铁匠铺里面肯定也会有一个非常隐秘的地下室。
这场意外让卜哥明白小镇确实不大“太平”。
因为那条船的缘故,海边也成为了禁区,船边上有人看守着,虽然卜哥没有靠近只是远远的眺望着,那个看守仍旧显得异常警惕。
在那个看守的手里拎着一把十字弓,这可不是玩具,从海边到这里的距离,没有人能够从十字弓的瞄准之下逃生。
转过头朝着远处的山头看了一眼,安德鲁提到过的要塞,因为海雾的缘故显得朦朦胧胧的,不过就算天气好,他也不可能到那里去,那只会让当地人起疑心。
小镇的教堂并不在这条街上,而是坐落在身后那道山坡的半腰。
这座小镇其实分成两部分,脚下的这条街和两边的店铺是一部分,建造在山坡上的房子是另外一部分。
教堂旁边的房子聚拢成一堆,虽然一条没有明显的街道,那里仍旧显得更像是一个小镇。
一条曲折的小径蜿蜒于山坡之上,路面是用鹅卵石和细沙铺成,这两种材料肯定是从海滩上弄来的。
还没有走出十米,就听到山坡之上四处都是犬吠之声,随着犬吠声响起,周围的那些房子的窗口和院子里面有人影晃动。
卜哥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么混乱的一个地方,那些破落贵族还能够住得如此安逸。
这里家家养狗。
以前在巡回剧团的时候,他总是以为那些贵族个个都是草包,完全是靠吸平民的血生活的寄生虫,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发现贵族并非一无是处,哪怕是贵族中的破落户也都有两手,比如养狗和训狗就是贵族的拿手好戏。
这些精心训练的狗,有的时候比高价聘请的保镖都厉害。
在芭瓦德维伯爵那里,他就看到过一条狮獒,那头畜生比牛犊还大,制式的重骑兵铠甲居然被它一口咬穿。
听到狗叫声卜哥有些提心吊胆,以前四处流浪的时候,他经常看到被贵族豢养的狗咬得死去活来的人。
他暗自打定主意,回去之后一定要去弄几条更凶的恶狗来,看看谁更厉害。
一边心中忐忑,卜哥一边拼命地释放着“贵族气质”,因为他听说,贵族家驯养的狗并不会乱咬人,这些畜生甚至比人更擅长识别陌生人的身份。
也许这个传闻确有其事,嘈杂的犬吠之声竟然真的渐渐平静了下来。
房前屋后那些监视的人仍旧还在,不过没有一个人走过来。
这就是贵族圈子的规矩,没有受到邀请互相之间绝对不会擅自来往。
渐渐接近半山腰,房子变得密集起来,小路两旁终于可以看到人影了,碍于贵族圈子的规矩,卜哥同样不能够随意上去打招呼,只有在别人盯着他看的时候,他才偶尔轻轻抬高礼帽或者点点头以示问候。
真正的贵族必须懂得保持距离。
走着走着,突然间卜哥的眼睛被路旁的一簇小花吸引住了,那簇小花很不起眼,针眼大的细碎花瓣散落在青绿色的叶子中间,谈不上好看,更谈不上吸引人。
花开在一个院子里,院子被一圈木篱笆围着。
卜哥之所以会注意这簇花,是因为这簇花很像那几本图监里面记录的一种植物,这种植物叫碎星草。
图监上按照物品的稀少程度分成绝迹、稀有、罕见、珍贵和普通五等,碎星草是稀有等级的材料。
看了一眼木篱笆,只要伸手进去,这株稀有植物就属于他的了,他的心里颇有些意动。
不过那道木篱笆意味着这株稀有植物是某个人的私产。
如果是在几个月之前,他肯定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摘,可惜现在头上顶着一个贵族头衔的同时,身上也多了好几道枷锁。
面对这株不起眼的小花,他只能够在一旁“欣赏”。
好不容易让心平静下来,他扫了一眼这个院子。
骤然间他的心跳加快了。
这看上去根本就是一个非常平凡普通的院子,似乎主人懒得打理所以到处长满了杂草。
但是卜哥一眼就认出,那些杂草十有八九是图监上面记录着的,虽然没有碎星草那样珍稀,好东西却也不少。
这个院子根本就是一个植物园。
“阁下好像对植物很有研究。
”背后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卜哥一跳。
转身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白发老头,手里挽着一个妙龄少女,少女的手里撑着遮阳伞。
老头的衣服做工精细不过显得有些旧了,脚上的靴子同样有些磨损,只有帽子是崭新的。
所有这一切都非常符合一个近况不佳的破落贵族形象。
卜哥猜不出旁边那个少女到底是老头的女儿还是妻子,在贵族圈子里面老夫少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虽然贵族的婚姻讲求门当户对,不过鳏夫续弦的话就没有那么多限制了,娶一个漂亮的平民女孩很常见。
“这是您的庭院吗?简直就是一个植物宝库。
”卜哥连忙恭维道,他其实已经确定老头是这家的主人,因为按照这个圈子里面的规则,不认识的人互相不会打招呼,只有他一直盯着的这个院子的主人,有权开口和他说话。
“你是一个植物学家?”老头问道。
“不完全是,我对各种东西都很感兴趣。
”卜哥说道。
有共同的话题,自然而然地就能够攀谈了起来。
卜哥的学问并不深,不过他死记硬背的东西却不少。
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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