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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大义灭亲啊。
” 秦准哼了一声,冷冷说:“你妈跟谁也不见得有多亲,别动。
” 他一面说,一面眼疾手快,挡开近在咫尺的鬼刀风车。
被他的劲力所反击,十七八个风车从青黑色的鬼刀蔓上脱开,飘飘摇摇扶气而上,在他们头顶盘旋。
团团转了一圈后,猛然间有如逐猎的兀鹰,其速度之快,来势之凶狠,完全出离平常人肉眼能够观察的极限,全数向包围圈中的猎物进击。
精确地说,向霍东野一个人进击,初始同心协力,临近忽而分道,以六七个风车为一组,分取上中下三路而去,那架势分明把霍东野看作了刀削面团,要一片片儿发落。
从表情上看,临此千钧一发,这位朋友都半点没慌,不知这算是大将风度还是脑子里其实缺根弦,从狐山修炼场一路走来,不管处身何等奇景险状,他都不大有反应。
庄美美这时节还有心情暗想,要是跟他去看电影,千万莫看恐怖片,这种八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男朋友,真是叫人好生无趣。
她想到男朋友三个字脸上还甜丝丝的一红,掩口转面,生怕泄露心事,秦准在旁见她一惊一乍则深觉莫名其妙。
就在这各怀心思的功夫里,霍东野已然摆了个棒球投球手的姿势,抡出好大一巴掌,从上而下一扇,速度半点不逊来敌,立马将那些神风敢死风车打得粉身碎骨,余孽只有几个片片,“呜呜呜”空转着撞上鬼刀蔓纠结成的墙壁,就此将息。
但这与大局无补,鬼刀蔓仍在不紧不慢逼近,一面继续合纵连横,整合资源,搭建平台,他们三个背靠背贴成一团,周遭空间已经非常狭小。
霍东野问:“这到底什么玩意儿?” 秦准告诉他:“鬼刀蔓,暗黑三界出产的一种植物,非常坚硬。
外面那层青黑色表皮是天然反法咒的防护层,是美美她老妈的亲卫队很喜欢用的一种工具。
” “草本的还是木本的?” 秦准给噎住了,半天才说:“生物考试不考这个,你问来干吗?” 霍东野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头解释:“纯属兴趣,纯属兴趣。
” 他右手拇指食指搭个绷儿,对着最靠近自己的一个小风车一弹,那风车猝不及防,发出短促的哨音,“呼啦”被弹上了天。
像是被这哨声激发了动力,霍东野嘀咕了一声:“能防法术的,不知道结不结实。
” 一不做,二不休,他抡开双手,抓住两根碗口粗的鬼刀蔓,吐气开声,呼哈大喊,猛地一拉,活生生将身前这道妖墙豁开一个大口子。
从那大口子里闪出数道微白色的幽光,向四面八方逃逸而去,整扇墙于是颓然软倒,一根根藤蔓散开,东倒西歪软倒于地,闪出一条逃命的康庄大道。
趁着这一下,秦准和霍东野不约而同各自抓着庄美美一边肩膀,一个箭步跳将出去,眼前仍然是混沌难见的迷蒙天光,沾上蜘蛛网般飞絮扑尘的感觉在裸露的皮肤上拂之不去,黏黏糊糊,但总算去路畅通,一马平川。
他们跑出几步,站定观察局面,美美顾不上其他,先转身抓起霍东野的手细看,发现手心皮肤上出现成千上万道刻痕,但都浅尝辄止,不能深入肌肉。
秦准瞟了一眼,大奇:“石化抗打击度!” 联系到和霍东野相遇以来他的种种般般,秦准深深地困惑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霍东野没法回答,只好搬出庄美美佐证:“我是美美的同学啊,坐前后桌。
” 秦准简直想恼羞成怒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普通的人类么?” 霍东野非常诚恳:“我知道我比较能打架,但不能因为这个把我当人类的资格都剥夺了啊。
” 庄美美两脚狂跳:“你那只叫做比较能打架啊?!” 他是什么都好,现在大家都没法深究,逃出了鬼刀蔓的第一次包围并不意味着安全,他们仍然陷身于亡魂亲卫队所设置的结界里。
地面上响着不祥的咝咝声,从低微到清晰,在若有若无的昏黄迷雾中看不清楚来的是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距离越来越近。
霍东野天不怕地不怕,听到这声音就头皮发麻,他可是被美杜莎咬成过石头人,十年怕井绳,当下就有点发慌了:“啊,不会是蛇吧?” 庄美美侧耳倾听,摇摇头:“不会是蛇,我妈最讨厌蛇。
” 她努力凝神,嘴里念念有词,还配以折手指,半响一拍手,眼睛亮了:“是沙。
” “啥?” “沙,流沙。
” 秦准露出恍然的表情:“美美,你妈好像是真的要大义灭亲啊。
” 来袭的是鬼蜮流沙,亡魂亲卫队喜欢用的另一种工具,被这种附着亡魂魔力的流沙所包围的生物挣扎不出生天,只能眼睁睁遭遇灭顶之灾,在沙流的残酷旋转与碾压中粉身碎骨。
事实上陷入者的力量越大,被吞没的速度就越快,在沙中万劫不复的程度也就越深。
这分明是针对霍东野而来。
一旦判断出敌人的面目,秦准当机立断拟定了抵抗的宗旨:“跑,赶紧跑!” 三人脚底抹油,慌不择路,随便选个方向就拼命跑。
跑了好一会儿,一直跟在秦准身后一点儿的庄美美突然身体一顿,接着就不见了,秦准大惊,不假思索反手一捞,正好捞住美美一把长发,手掌边缘触到一种起初冰冷黏腻,很快又变得犹如烈焰烧灼的感觉,想来必是鬼蜮流沙,已将美美困住。
他手心感觉到极强大的吸力传来,连自己都站定不了,大喊:“霍东野,抓住我。
”话音未落,肩膀上搭来一只坚如磐石的手,借着霍东野稳住自己身体,秦准手臂大力挥舞,将美美硬生生自流沙中拔将出来,在空中舞了一个大圆,落在秦准肩膀上站住。
他急急忙忙问:“美美,你没事吧?” 美美一开始不答,随即拼命呛咳,像要把肺腑都咳出来,许久才长出一口气,答了一句:“我,没事。
”声音嘶哑低微,饱含震颤的恐惧。
霍东野此时出声提醒:“咱们没地方走了。
” 他说得一点没错,鬼蜮流沙是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的,他们根本无路可走。
美美强作镇定,叫秦准:“阿准,你不是会沙动诀,试试看。
” 秦准伸手扶住美美,没出声。
他向来很冷静,跟霍东野的冷静不一样,后者无欲则刚,无思而定,不被外界种种动摇侵扰既有认知,格外难以动摇;秦准则是想得最慎密不过,因此凡事心中有底。
即使到这个关节点上,他都有底,而且能够直面实在没底了的后果:不就是个死嘛。
“美美,亡魂亲卫队是专门对付修道者的,你妈做过全面预防,根本不怕法咒。
他们的克星是沛然无可御的力量,就像刚才的鬼刀蔓一样,霍东野一手拉断,他们就断了。
” 霍东野插了一句:“对这流沙我没辙。
” 不管他出手后力量多么沛然,始终身体要有一个支撑点,现在他们所站立的地方,大概在一两秒内就会被流沙全面吞没。
那些沙绵延无际,神神叨叨,软软塌塌,忽冷忽热,不知来自何处,去向何方,就算他能一拳打破天地,可打哪儿好呢? 秦准沉默了。
大概就是那一两秒,霍东野所站的地方失陷。
秦准如法炮制,将霍东野甩上了肩,现在他们三人如一队杂技组合,拿手项目是叠人,只要递过去几个盘子顶在头上,现成可以上一把春晚。
庄美美尖叫起来:“阿准,你陷进去啦!” 阿准答得很淡定:“是啊,到腰了。
” 美美又想号出来,但她被秦准的淡定所鼓舞,觉得好像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乃饱含希望追问:“没事吧?” 秦准迟疑了一下:“可能还是有点事。
” 她尖叫起来:”那怎么办啊啊啊?” 流沙吞噬的速度极快,这几句对话的功夫便淹到秦准的咽喉,他闷声吐气,挣出一句:“置之死地而后……” 生字没出口,人已遭遇灭顶之灾,最后关头他使劲看了霍东野一眼,后者当机立断伸臂拉住美美丢上自己的肩膀,双脚追随着秦准的脑门与鬼蜮流沙亲密接触。
他镇定如恒,还跟美美唠嗑:“你是你妈亲生的不?” 美美脑子里还没把正在发生的事完全理顺,机械地点头:“应该是。
” 霍东野口气笃定地安慰她:“那她肯定一会儿就来救你了,放心,我还能感觉到你哥在下面顶着,等他没了我也还能顶一会儿,来得及。
” 美美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把抱着霍东野的头,哇哇大哭。
霍东野不敢乱动,只能晓之以理:“放手放手,再不放手我先被你闷死了。
” 他言出必行,和秦准接力确保了美美的安全,最后关头他双手抓住美美脚踝,奋力把她举到最高,扬起脸来,清清楚楚地说:“冷静。
”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纯净无暇,不见恐惧与惊慌,深处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怜爱。
美美一时都呆了,许多两人在学校里朝夕相处的片段电光石火般跃上心头。
他坐前面,她坐后面;他错拿她的糖果橡皮以为是真糖果,嚼了半天神情疑惑;她等他踢完球下场,从男厕所门口斜刺里杀出去递给他一瓶运动饮料;他被小流氓抢得口袋朝天,她追上去踢小流氓的屁股;他做作业,她抄作业;他听讲,她睡觉;他放学,她放学;他上学,她上学;他郊游,她郊游;他爬山,她爬山;他笑,她也笑;晚上,他心无旁骛,她盼望天明。
最讨厌星期天。
星期六还好,多半要补课。
更讨厌寒暑假。
最讨厌高中只有三年,大家要毕业。
可不可以一辈子读高中?要法术高深到什么程度才留得住时间,以及时间里酝酿着的那些叫人舍不得忘记的小事儿? 大颗大颗眼泪滴落在霍东野的脸颊上,眼睛上,他没法躲,只好扑闪扑闪睫毛眨去那些泪珠,轻轻地说:“不要哭,没事的。
” 美美哽咽:“阿准没了,你也快没了,这叫没事啊……” 但她顿了顿,立刻脖子一梗,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儿似的,大声说:“管他呢,最多一起死!” 然后她蹲下来——在霍东野的手掌上,她身体得多轻啊——直视着霍东野,说:“我喜欢你呢。
” 霍东野的后脑勺已经没入流沙,露出一张仰起的脸,这当口他唇角展开完全称得上是温柔的笑容,从容地说:“那挺好啊。
” 庄美美知道下一幕场景是怎样的,心脏部分传来撕裂般的一阵疼痛,对于痛神经并不敏感、受伤阈值极高的通灵狐族来说,这是非常新鲜的体验。
“什么东西在伤害我吗?”她想。
但是都没有关系了。
伸手抓住霍东野还努力支撑着她身体的、高高举起的双手,手指交缠,男孩子有些粗糙的皮肤极为温暖,就这么牵着手,她纵身往流沙中跳去。
人类的爱情故事里面老是说,恋人们面对死亡总是拥抱在一起的。
我还从来没有拥抱过霍东野呢。
她落到鬼蜮流沙之中,开始缓缓下陷,脚底是无底深渊,生发着强烈吸力,将整个人往下拖,不能游动,不能挣脱,根本无法动弹,于是对于幽冥地狱的想象瞬息间轰然而至,抢占了她所有思绪。
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何谓濒死的恐惧。
她才真正体会到,是多么强烈的勇气和爱支撑着秦准和霍东野伸出保全她的双手,而坦然面对万劫不复的沉沦厄运。
庄美美闭上眼睛,流沙围绕着她的腿脚,如黏滞的旋风慢慢缠绕,侵入每一个毛孔,她害怕得想放声尖叫,但最后还是忍下来,只是紧紧地握住霍东野的手。
通灵的狐族都有来世。
下一世我还要遇到你。
哥哥,霍东野。
这时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光,明明眼帘紧闭,那阵光仍然强烈到仿佛刺痛了她的瞳仁。
天地旋转,速度快如闪电或光,美美身在其中,眼睛沉重僵硬,感觉不到自己有任何的力量抗拒或自保,肺腑收紧,紧到快要破碎,而血液全都奔向某个未知的出口,争先恐后要脱离她的身体。
是幻觉吗?阿准和霍东野的声音交替在耳边响起,在狂热呐喊还是愤怒咆哮,很大声,却听不明白详情。
这痛苦之极的煎熬延续了不知多久,忽然一切平静下来,她被人从背后抓着,双脚软软接触坚实地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叫她的名字。
庄美美一激灵,睫毛颤动几下,立马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
她的妈妈。
打扮得桃红柳绿的徐娘,堕马髻,复古妆,流云水袖长丝裙,踩着一双薄边厚底弓头缀珠湘绣花鞋,走出去人家以为她是唱旦角的没下妆就赶回家做饭了。
绝大多数世人何其好运,没有机会正面遭遇她的可怕。
就算她心情最好的时候,谁干了她不乐意的事儿落到她手里也将会生不如死,何况现在她处于抓狂十三级状态,头发每一根都跟吃了伟哥一样直指天空。
就这么站在庄美美面前,咆哮着:“碧狐呢?为什么是你这个死丫头陷在这里?” 鬼蜮流沙如厉鬼阴魂不散,庄美美侥幸地被她妈拎住了领子,抖抖索索地悬在半空,极目脚下,除了一两个冒得相当渺茫的泡泡,根本看不出被吞没的霍东野或秦准还有任何生存着的迹象。
理论上庄缺也站在流沙之上,但那玩意儿在她脚下像花岗岩一样结实,像羊毛地毯一样舒适——不管在什么领域,不会拍马屁的马仔都不是好马仔。
顾不上回答庄缺的问题,美美大叫起来:“赶快救阿准和霍东野,他们落进去了,妈,快点儿,再不救就要来不及了!” 她一边声情并茂地喊着,一边觉着有点蹊跷。
刚刚落入流沙之时,分明感觉到一阵光,分明有霍东野和秦准的声音鲜明在侧,难道都是幻觉?据说濒死之时,人会见到自己心中最深切的渴望得偿所愿。
倒是不假,那一刻她全身心期盼的,的确是哥哥和霍东野大难得脱,平平安安。
想着眼泪便流出来,她急忙拿袖子掩在脸上挡住,妈妈最恨人哭泣,因为那是弱者所为。
庄缺没有注意到美美的情绪变化,她关心的是其他事,如果水未落石未出,就算流沙里淹没的是亲老公,她也不会轻举妄动——大概这就是她一直都没有亲老公的原因吧,全部都因公殉职了。
因此她下一句仍然是逼问:“长老会破了阿展的通心传讯,其中赫然有碧狐的气息,它到哪儿去了?” 美美拼命摇头:“没有碧狐,没有,妈,流沙里面是阿准和霍东野,就他们两个,你快点救他们啊……” 她终于顾不得避忌,双手捂脸放声大哭,梨花带雨,涕泪交下,声音痛彻心扉,实在难以伪装。
庄缺一怔,知道她肯定不是胡说,急忙喃喃念咒,挥出驱逐手势,示意鬼蜮流沙退去。
她的命令无效。
这大出庄缺意外。
于是她将美美提到一边,径直弯腰查看。
靠近流沙表面的一瞬间,她心中掠过一丝强烈的不祥之兆,尽管她继承的并非玄狐读心的正宗,但强大血脉的遗传还是偶尔能发挥一点作用——有什么事情非常不对劲。
凭借本能,即便尚未见险象,她已然脚尖轻点,整个人翻上半空,庄美美猝不及防,像块包袱皮似的随她扶摇而上。
天地间忽然被无数闪亮蓝色烟花炸开阴霾,如流星与极光交相辉映,烧穿了天幕一万米,直到穹宇深处,横扫无数吞噬时间的黑洞。
鬼蜮流沙乍然失去如海底漩涡般的活力,萎缩成一小片灰暗无光的碎片沼泽,丑陋地冻结在他们的脚底。
而流沙区之外,被霍东野一拳打破的鬼刀蔓从残破演化为僵死,就在庄缺眼皮下枯萎,变得干而脆,簌簌散落成粉尘。
世界很明朗,如同他们之前所见,甚至街道上的人都减少了许多,毕竟半个小时已经过去,地震并未到来。
如斯厉害,那阵光倒没有伤害到庄缺的皮毛。
霍东野和秦准紧随蓝色光芒从地底下蹿了出来,活像两个小王八被大浪打出了海面似的。
他们百分之一秒都没有犹豫,秦准拼了老命祭起自己的专利咒语,风动联合沙动作为掩护的烟雾弹,拎着霍东野就往他们住的公寓方向撒丫子跑,快得脚底生烟,一面跑一面祈祷:“庄姨你摔个跟头吧,老天你打她一霹雳吧,美美你帮我抱住你妈大腿吧,我的娘啊……” 或者他的娘真的在天国听到了这一连串的祈祷,所以他的愿望实现了。
救世主既不是老天也不是美美,更不是秦准死了的娘,而是从天而降的叶宅,他神气活现扑扇着绿色翅膀,像一颗流星般光速从天而降。
可能在天上已经看准了情势,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为秦准他们拖延时间,于是说时迟那时快,他低头耸肩,全身蜷成一个皮球状,对着庄缺的腰眼一头就撞了过去。
本来他的用意只是让对方稍微阻一阻,毕竟看样子也知道这婆娘是个厉害角色,叶宅尽管新长了翅膀,对自己暂时也没有太大信心。
结果呢,大出他意料,庄缺居然结结实实被撞得摔了个大跟头,这一摔非同小可,她飞出老远,倒栽葱扑倒在地,半天不能起身,五脏六腑千经百脉都被震动,脸上竟然破天荒地露出痛苦之色。
美美吓得要命,急忙上前扶住母亲,却被狠狠甩开,庄缺努力调息,一面扭头去看,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只见那在天空中高高低低旋转了几圈,慌不择路往远处飞去的怪东西,身上一对巨大的绿色翅膀招摇,正是狐族上千年一直无法忘却的噩梦。
她咳了几声,心思正如电转寻思今天这场面如何收拾,忽然眼角瞥到不远处的建筑物顶端,有四个人站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为了更不引人注意,还穿上了连帽的长斗篷,连头带脸罩得严严实实。
问题是这个模样一上街,两岁的小宝宝都知道你们这群有问题啊,不是邪教就是邪门。
好在他们平常并不上街。
她心中一阵阴影笼罩。
长老会亲临。
这事没法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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