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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着:磕三个头会得到神灵的指示。
叶宅“扑通”一声趴到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就算是清明祭祖,估计也没这么心甘情愿过。
霍东野在旁边一直全程听语音直播,叶宅要开始磕头时还特别提醒他不要挡着自己的道,然后他一骨碌爬起来,兴高采烈抬头一看,脸色变得有三伏天里一团狗屎那么臭。
霍东野不由得好奇:“神灵说啥呢?” 叶宅沉默了一下,很慢,很伤心地说:“神灵说这是一个红十字会标志,你上当了,哈哈哈。
”然后他愤怒地跳了起来,“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搞出来的啊,还哈哈哈!” 这一下他跳得相当高,有平常一人半那么高,在他非常短暂的滞空时间里,叶宅忽然猛盯住了三米开外的一个点,眼睛中放射出狂热的光芒:“霍东野,那边!” 他所说的那边,是指刚才发现干果包的附近。
那里有一盏造型相当诡异的灯,从不同角度看好像是不同人的头颅,相互贴附纠结着,灯泡在眼珠那个部位,是银白色的,开着。
但在满屋金灿灿中它发出的光完全令人忽略,不过,顺便也就掩盖了飘浮在银色灯光中的字,直到叶宅跳起来才看到。
那些字令他鲜血上涌,那种两块钱买彩票结果中到三十年满池彩金积累的感觉如此强烈。
但是霍东野没有应他。
从头到尾目睹着叶宅好似鬼上身一般窜来窜去读空,霍东野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由自主往门的方向退了好几步。
如果你看恐怖片看得足够多,就应该一早想起的,当你迷失在某个奇怪的地方,如果想活得久一点的话,千万不要随便进入一栋奇怪的房子。
眼前这栋房子,真的,你敢说它不奇怪吗? 一直退出了门,外面仍然阳光普照,那明朗又温柔得刚刚好使人打瞌睡的好天气。
但霍东野背上却竖起了一根根充满警惕的汗毛,伴随着主人脚步放轻,四处查看。
他发现自己进入的,是一个类似于世界尽头或恐怖仙境一般的地方。
四周存在看不见的边界,建筑物和草坪都是实在的,但除此之外,远眺所见的一切,连地平线在内皆是虚化。
就好像一个无链接的游戏画面,你尽管操纵角色对着画面边缘猛走,走到鼠标或游戏杆全部烂掉,也不会多前进一厘米。
而付出打破头的代价砸开的岩壁,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霍东野愣在那里,手脚冰凉。
这时候他宁愿这里是恐怖片的背景,无论来的是僵尸还是恶鬼,至少可以打上一架。
一直愣到叶宅从哥特房子里出来找他,不知死到临头,还笑嘻嘻的:“喂,你跑那儿去干吗,快点来啊。
” 想到这哥们趴在人家背上下悬崖都要哭,霍东野决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免吓到他,所以他尽量平静地说:“这里没路出去。
” 叶宅好像没听懂,反问了一句:“这里?” 在霍东野重复了一遍之后,他完全保持脸色正常,还耸耸肩,轻松愉快地说:“哦,没事。
” 没事?喂,什么叫没事啊?这句话后果很严重的你知道吧?不能出去意味着要死在这里,就算不是饿死的,或者等一下没有怪兽出来攻击我们,就耗在这么大小的一个世界里看黄金真的会闷死啊喂!何况还要跟你在一起。
以上都是霍东野的心声,但他一句都没有吭出来,因为他决定在绝望呐喊和迁怒于人之前,还要努力寻找,或者突破一把。
幸好叶宅及时补了一句:“这儿没出路没关系嘛,屋子里有出路啊。
” “这里有个空间通道。
” 是的,在人头灯下飘忽着的字,说的就是这个。
“这里有个空间通道。
”白色灯光中隐藏着的小贴士是这么说的。
这意思是? “可以去月球啊什么的吗?”叶宅说。
他仰起头,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那儿没长几根胡子,还挺滑溜。
霍东野的物理也比他学得好:“月球好像不属于另外一个空间吧。
” 不管怎么样,他选择实证主义。
他从身边拖了张凳子,站上去,不够高,再拖一张叠起来,爬上去,头顶刚好伸进那盏灯的罩子里。
“啥都没有。
”他看了一圈之后得出结论,失望地摇摇头。
叶宅贼心不死地努力对着那行兀自翩翩飞舞的字瞪眼,给他鼓劲:“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儿真的有什么不对劲啊,你再看看,再看看。
” 霍东野很配合地再直起身来看了看,灯罩,很干净;灯泡,很明亮;其他,都没有。
现实生活就是这么立竿见影的简单。
于是他跳下叠起来的第二张椅子,站在第一张椅子面上,然后把第二张椅子拿起来,弯腰准备放下去。
此时他的姿势是屁股朝天,圆圆的,正对灯罩。
有一种很不对的感觉油然而生,好像有人在摸自己的屁股一样。
色迷迷的。
这感觉太强烈而逼真了,真得霍东野忍不住扔下椅子,直起身来大叫了一声。
然后,一阵瞬息间不知从何而来、咆哮着的巨大气流迅速控制住了整个局势,形成巨大漩涡,将霍东野一把卷起。
他身不由己,眼睁睁看着自己撞向灯罩,脚后面跟着叶宅拼命挣扎的身体,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
那阵气流沛然莫能御,转眼将两个大活人连塞带扯裹进了灯里面,搅了两下,他们便消失了。
叶宅那时候想的是:“娘西皮,空间通道是这么走的么!连个按钮都没有!” 被卷在强大漩涡之中的感觉相当痛苦,其程度大致等同于某一次叶宅遭遇到一群不明身份人士的麻袋罩头围殴,而且拳拳打在胸口。
正当他以为自己要在天旋地转中窒息而亡的时候,身旁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将他们两个漏了出去。
漏在一片草地上,如茵草地,无限优美,如童话书中一般翠绿,细嫩,柔软。
东南西北四个角上分别矗立着一所小房子,其中有一栋,是哥特式的。
霍东野和叶宅面面相觑,这一次谁都没有心思赞叹风景。
所谓的空间通道,就算不通往月球,也总该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吧?比如说,伦敦什么的。
只是从屋子里面弹出到屋子外面,会不会太不敬业了一点啊? 不过,说起来现在不是计较敬业问题的时候,而是:我们怎么出去呢? 叶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看一下时间。
飞机上天时,似乎是下午四点左右,按道理,现在应该到晚上了吧。
但灿烂得坚定不移的太阳丝毫没有让位给夜色的意思。
而且手机屏幕上什么都没有,信号,没有;时间显示,没有;电,有的,所以屏幕明亮,但仅此而已。
这个地方,是没有时间存在的吗? 他们回到房子里,在灯罩下摆出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进行二次确认。
这一次叶宅学乖了,躲得远远的,目送着霍东野“呼啦”一声倒栽进灯罩里,过一会儿明显一瘸一拐推门而入,晃晃脑袋:“不行。
” 叶宅终于意识到情形不妙,人生全部问题绕回一个旧起点:“啊?那我们怎么出去啊?” 他慌慌张张奔出门,再绕着草地跑一圈,回来以后脸色已经不是白那么简单了,根本是死了一半:“我刚刚发现,那三栋房子根本进不去,是虚的,人可以穿过去的。
” 屋子里的金色光芒悠然自得地照耀着,皮肤似乎都要被染黄了,他们两个傻瓜一样站在死寂的房屋中,如果这时候德州链锯杀人狂出现的话,叶宅多半会高兴得扑上去大喊干爹。
沉默了足足十分钟,霍东野活动了一下脖子,这好像是他固定的一个习惯,在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情之前,要把身上的肌肉唤醒。
“你刚刚说,有一个地方写着此处有门。
” 叶宅的视线转向西北角墙壁,那里有一个半隐蔽式的金色壁炉,壁炉前摆了一张看起来很舒适的椅子,椅子旁边甚至还放了拖鞋。
有人会随时回家,坐下,换拖鞋吗? “嗯,此处有门,后面写着推开就死哦。
” 霍东野环顾了一下左右,那种毫无缝隙的凝滞静静环绕四周,比什么都可怕。
比死亡更可怕。
他点点头:“我要去推了,你怎么样?” 叶宅愣了一下,然后飞快跑到栗子漆皮箱旁边把全部吃的都带上,放到他随身的背包里,很有露营经验的样子,说:“嗯,要准备充分。
” 霍东野笑了,到壁炉旁边,对着据叶宅说飞舞着银色贴士的墙壁伸出手。
掌心下传来微妙的空虚感,仿佛墙壁是活的,在颤抖着。
轻轻一推,仿佛早有准备的漆黑的圆形拱门缓缓出现,如同无形的圆规正作业着。
纯粹的黑覆盖了原来的金色墙纸,光线在那圆的平面上折戟沉沙,丝毫透不进去。
里面隐约有流淌的音乐,音调阴暗而诡异,如湿润阴暗处蠕虫爬行一般的黏滞质地,听在耳朵里有无法形容的冰冷。
叶宅跟在霍东野身后,不自禁地双腿发软。
霍东野挽起袖子,把身上的背包紧了紧,回头问他:“进去吗?” 他哀号起来:“不要问我的意见,我没有意见啦。
” “那么,进去了。
” 霍东野冲了进去,脑袋微微前倾。
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想要先看见,就算迎面而来是死神的狰狞脸孔,也好过迷蒙中被未知的力量攫杀。
视线有短暂的迷乱,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下意识地一拉叶宅,后者“呼呼呼呼”的,整个人都在喘息。
暂时什么都没有,只是像走进了一个空荡而黑暗的房间,要等待视力恢复。
霍东野问叶宅:“怎么喘成这样?很害怕吗?” 叶宅勉强吞下一口口水,很诧异:“什么?没人捂你的嘴吗?KAO,捂得死死的,我刚刚好像马上就要死掉了。
”声音打着颤,任谁都知道他怕得要死。
“捂嘴?没有,说起来你与我亦步亦趋,怎么有人捂你的嘴我却不知道?” 叶宅抖起来:“除非,除非那不是人咯。
” 此时一点微妙的烛光在四个角落燃亮,寻光望去,看到无数的萤火虫滚成团浮游于空中,密密麻麻中宛然组成鲜明可见的五官,眼睛闭上,嘴巴张开,时而成形,时而分散。
借着那烛光,他们看到自己处身于一个圆厅的中心,地面泛着冷冷冰泽,有白色雾气缓缓上升。
圆厅正对他们的墙面上半开着一扇黑色的门,大小容一人进入,半掩着。
但最吸引眼球的,是蹲在两扇门之间的东西。
黑色的獒。
大如猛虎,骨骼在毫无光泽的皮肤下直愣愣突出来,萤火虫的光芒照耀下,泠泠然带金属质感。
趴着,四腿纤细极长,似乎有点僵硬,直端端的毫无关节弯曲。
爪子倒是卖相平和,不见锋芒。
但这一切都不是视线的焦点,真正的焦点是——它有七个头。
从一条与身体比例大不协调的粗壮脖子上所分化出的七个头,有着一模一样的形态,紧紧地互相挨挤着。
锐利的绿色眼睛狭长如针,看在人身上也带来针刺一般的疼痛感。
七对眼睛轮流注视着霍东野和叶宅,猛然间它呜咽一声,亮出牙。
深红色的牙,峥嵘尖锐,上面有血色液体缓缓滴落,带着腐败气息的低沉声音“隆隆”滚出七个咽喉,此起彼伏地问道:“谁?” 是人的语言,发音极为古怪,但确凿无误是在发问。
叶宅打了个寒噤,向霍东野走近两步,悄悄说:“呃,我们,是在做梦吧?这么单机游戏打怪的场面,如果不是做梦的话,实在说不过去吧。
” 仿佛是为了回应如此不敬的质疑,七头獒嘶吼起来,带血的舌尖一齐冲出嘴角,在空中“咝咝”弹跳。
深红色液体一滴滴掉落地面,“嗞嗞”冒出深度腐蚀的烟。
一大串似乎是语言音节的“呼噜呼噜”响彻半空,雷声般炸开,对耳膜的压迫前所未有。
霍东野努力保持冷静,但手指尖还是发凉,他以抓住救命稻草的姿态瞪着叶宅:“能看到什么线索吗?像银白色注解之类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是不是人畜无害的?” 叶宅说:“你,你,开……开玩……玩笑吧?”直接已经吓结巴了。
他把自己抱紧,簌簌发抖,一面拼命睁大眼睛,从昏黄的萤火虫之光中对准七头獒猛看,最后绝望地摇摇头:“啥都看不到,不过,他好像在说什么啊。
” 叶宅侧耳倾听,太阳穴两侧的青筋突突跳动,集中精力的程度直爆历史最高峰。
霍东野担心地看着他难看之极的脸色,觉得就算他立马摔在地上开始说遗言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漫长的一分钟在七头獒充斥血腥味的呼噜声中过去。
叶宅梦呓般开口:“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 这首好诗念完,七头獒立刻就平静下来了。
对于双方沟通的顺畅它似乎相当满意,于是脊背软下去,重新趴在地上,唯独头颅仍旧高昂,炯炯有神的绿眼鬼火一般莹莹燃烧,整整十四只。
霍东野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它在这里剪径?”打量一下四周环境,忍不住要心生怜悯——难怪你那么瘦啊朋友,你根本是在一个错误的地方从事了一个错误的行业,请问当时给你做职业顾问的人还健在吗? 他在滥发同情,叶宅就很务实地开始翻自己的包,一样样家当摸出来摆在七头獒面前。
iPad,第四代耶,可以两面拍照,处理器超级强大耶!没反应,看来是非主流,对苹果产品没兴趣。
钱包,里面有不少钞票,面额很大,票面很新的。
“我去年的压岁钱啊。
”叶宅这么嘀咕着,心情很复杂。
还有从叶老头那里抢过来的天文额度信用卡。
但七头獒对孔方兄也没有兴趣。
几件换洗衣服,不乏名牌。
这一次人家干脆偏过头,冷漠程度不言而喻。
也是,这种环境里,名牌连坨屎都不如,不得已的时候屎还能当狗粮哪。
他最后没奈何,摸出刚刚在哥特房子里找到的那些干果包,解开,一颗颗摸出来送到七头獒面前,嘴里循循善诱:“喂,这个能吃的,应该可以了吧?你在这里好像伙食很缺乏的样子,这个应该很有营养的哦,来吧,吃一颗吧。
”绝对是不惜昧着良心地还用上了“乖狗”的称呼。
霍东野在旁看着他手心里放着风干的金黄色栗子,对着七头獒伸过去,越来越近。
这时候胸口有一种奇特的刺疼感传来,他低头一看,T恤衫上无端端冒出一个被烧过的洞,有一圈绿色的荧光刚刚移开。
循着荧光生发的方向看去,看到七头獒抬起爪子,好整以暇摩擦着自己的脸——这工作量其实不小啊。
那光线从它爪子中间泛出,时隐时现。
慢慢移动到叶宅的额头上,正在那里形成一个奇异的标志,像是弹靶的中心。
霍东野心里一动,猛然大叫着急速扑向叶宅:“小心!” 几乎同时,七头獒爆起,身体在空中膨胀了至少三倍,七个凶狠的脑袋齐齐将利齿伸出,向叶宅的上半身奔袭而去。
它沉重地压在了叶宅身上,爪子探出,弹簧刀似的还“咔啦”响了一声,按住他的喉咙,指甲锋锐如刀切入两侧皮肤,鲜血流出。
七头獒的第一个头低下,精确地咬向叶宅的咽喉,深红色唾液滴在他皮肤上,烧出一个一个烟头烫出来似的印子。
叶宅被吓得一声都没有出,恐惧牢牢捏住了他的心脏,让它跳都不能跳,他所做出的唯一像是反抗的动作,就是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目击即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惨剧。
这时候霍东野拍马赶到,先是将七头獒撞了一个跟头,再抓住叶宅双腿,从七头獒的牙齿底下活生生拖走了他。
猛兽的利爪始终不甘心地死死按在猎物身上,一路撕拉过去,但最后它在拔河中败下阵来。
七头獒没有立刻发动下一步攻击的意思,退回到黑色门旁边,舌头在嘴角转圈,眼睛再次眯起,上下打量着霍东野。
他拍打着叶宅的脸:“喂,你还好吧?喂喂喂!” 叶宅终于缓过劲来,咳嗽两声,抬头有气无力地挥了挥,说:“不要打脸好吧谢谢。
”继续咳着翻身起来,坐在地上大喘气,脖子两侧的伤口竟然飞快地结痂了,流出的鲜血将两肩染色,配上被抓被烧的痕迹,活脱脱像是哥斯拉袭击后的幸存者。
“你不是通灵吗,为什么不知道它要咬你?”霍东野抱着学术的态度发问,没有想到这样子说很像是在反讽。
叶宅打起精神横他一眼:“我一直在听这只死狗讲什么好不好,它说要买路财而已啊,我怎么估得到买路财居然是老子的脑袋。
” 霍东野很诚实地摇摇头:“你的通灵能力真的有点水。
” 叶宅不服气,指指七头獒:“我对着它还能通这么一下你就该偷笑了朋友,我……” 被什么吸引住了似的,他转头盯着七头獒,而后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怎么了?” “这只死狗说,我们两个只能过去一个,另一个就是买路财啊。
” “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七头獒忽然“咔啦咔啦”摇起头来,头骨与头骨之间相互摩擦,比指甲在黑板上刮动难听一百万倍。
叶宅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身体往下出溜,缩成一团,口齿不清地说:“好冷。
” 瞬时之间,周围变得真的非常冷。
一直从地面升起的雾气,本来是毫没有特色的存在,突然却极寒彻骨,且有实质一般将他们渐渐包围起来,缓慢而有耐心,不断在身体周围盘旋,像蜂群寻找花蕊。
霍东野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耳朵,摸到一种如同玻璃般硬脆的感觉,脚木木的,已经不大方便挪动了。
七头獒轻灵地从地面起身,围绕着霍东野和叶宅走了一圈。
它的口水流得越来越汹涌澎湃,一路滴过去,围着两个人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深红色圈,血光在圈上明灭,仿佛使寒气更加尖锐。
叶宅苦笑:“喂,死鬼狗,打不过就玩法术,这样子很没有骨气哦。
” 霍东野冷得邪门,满身的力量都被封堵在发硬的皮肤里,有一种很快要变成冰冻木乃伊的糟糕感觉,他看到叶宅的笑容觉得很不可思议:“你是不是被吓疯了,还笑?” 叶宅笑是有理由的:“你去我家,听到我iPod里面录的是什么没?” 霍东野还真的想了想,除了一些古古怪怪的杂音,没想起自己听到了什么歌,再说这会儿来交流音乐欣赏心得仿佛颇不妥吧?难道是想攒一点好学生的人品等一下和阎王讲价么?放心吧,你下辈子绝不会更难看一点的。
叶宅摇摇头:“真没听到?没耳福吧你。
” 他打着风吹杨柳似的大摆子,口齿不清抖抖索索念叨说:“住鱼来滴,住鱼,大幕发屎的注,黑幕发。
” 霍东野一面同情地看着这位同学,这可怜见的真是先天不足后天没补,遇上点事儿不是口吃就是呓语,缺啥呢这算? 但是叶宅突然大吼了起来,这几个字倒是字正腔圆:“黑魔法咒语,火动冲天,烧烧烧你娘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啊啊啊”可不是单纯作为语气助词存在而已,事实上火动冲天四个字从他嘴边一吐出,叶宅就跟有鬼上身一样一跃而起,身形自然而然蹲成标准马步,双手结成一种不可思议的麻花形,满脸飞红青筋暴涨,连耳朵都在极短时间内烧成半透明状。
如此亢奋中,他放开嗓子歇斯底里念出一串鬼都说不出的怪异音节,霍东野正要叹口气说“省省吧,那只是狗应该不吃虚张声势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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