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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噩梦般的经历是从三个礼拜前开始的,那本来是一个热烈明亮的夏日早上,他按惯例起身打拳,游泳三千米后在厨房坐下,一面喝咖啡一面看报纸,偶尔瞥见厨房窗外的树影斑驳,赏心悦目。
作为警察,他在本城已经当差二十年之久,黑白两道,风生水起,尽管想升到警局最高权力宝座的愿望似乎难以达成,但除此以外人生没有太多需要操心的事。
除了送早餐的人总是不准时,会让他觉得有点烦躁。
他看看表,今天又迟了十五分钟,也许要取消他们的服务另外选一家酒店负责他的日常餐饮了,虽然眼下这家非常擅长包点,一碟银丝卷,一碟叉烧酥,佛陀每日必要,百吃不厌。
烦躁与饥饿之意初起,此时门铃响,佛陀打开门,一愣。
的确是送早点来的,不远处的街道上停着送货的小车,来人手里提着便携式的保温蒸笼,那是佛陀特别指定的服务条件,要知道点心热吃才美味,冷了的银丝卷和橡皮有什么区别。
但送早点的人他不认识。
女人。
高挑丰满,眉目姣好的女人。
灰色长裙一看就知道质料上乘,做工精美,她站立的姿态亦极为雅致。
而最引人瞩目的,是她如同幽灵般漆黑的眼仁,几乎看不到眼白的存在。
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她都不像是会提供外卖服务的人。
反常即危险。
佛陀退后一步,手暗暗伸向腰间,二十年来连洗澡时也放在莲蓬头边的配枪,总是在他感觉不对时提供几许安全感。
那女人深如秋水的眼睛静静望向他,低声说:“我可以进来吗?” 就是从那一秒起,佛陀陷入一种如梦似幻的游离感觉中,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口耳鼻舌,都被人穿了一根线而后提在了手里似的,让他哭就要痛哭,让他笑就会大笑,扬尘舞蹈,杀人放火,无所不为。
他乖乖退后,让那女人进门,一前一后来到厨房,在餐桌前坐下,二人相对。
保温蒸笼放在桌面上,还微微冒着热气。
女人妖异的双眼静静看着他,不知端详什么,良久向蒸笼努努嘴。
“打开吧。
” “打开吧”。
在那之前,佛陀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余生的恐怖,就从这三个最简单不过的字眼开始,蔓延,膨胀,渗透到他生命的每一个毛孔里面,绵绵无绝期。
他伸手,如言打开蒸笼。
在原来应该盛着美味银丝卷、叉烧酥、生肉包、萝卜糕的地方,放了三个人头。
都瞠目结舌地躺在那里,表情诧异,大概对于自己怎么就和脖子分开了呢这件事很不解。
“都认识吧?” 女人的口气,好像在鸡尾酒会上帮两拨人牵线搭桥般,透着随随便便。
倒还真都认识。
第一个头,干瘦嘴脸,就算死了也死得相当精明的模样,倒八字眉杀气重重。
这是东波城的名人之一,佛陀的上司,现任警察局长。
第二个头来自一个半老徐娘,被染成枯黄的头发披散,纹过的眼线一旦失去生命活力的遮掩,便扭曲得像一条僵硬的乌虫,趴在眼皮上,眼皮不胜重负般半耷拉下来。
绝情抛弃佛陀时还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呢,可惜对女人来说年轻从来不是常态,而青涩单纯的男人就在这样沉重的打击中成长得不再善良。
他的前妻。
离异十四年后第一次见面,如当初所预料,果然彼此相对无言。
至于第三个,则是最难看的一个,本来面目就颇为猥琐的年轻男子,加上一条深深的腥红刀疤从右边额头贯穿到下巴,因此猥琐得独树一帜。
佛陀不知道他的本来姓名,认识的人都叫他豺狗,在澳门主理一个巨大的地下钱庄,所经手款项以亿万计。
个子小小,却比虎豹还凶残的豺狗,从不正面进攻,一味撕咬猎物肠道的豺狗。
佛陀和他的关系,于过去来说,并没有老板和前妻那么密切,于未来却至关重要,要人命那么重要。
“欠了人家不少钱吧,还不起?”女人悠悠地说,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打着,“嗒嗒嗒”,在空荡荡的厨房里,格外刺耳。
佛陀吞下一口口水,听起来那吞咽的声音十分巨大,完全是被魇住了一般,他与三个头轮番对视。
女人见状,妩媚地笑起来,但笑容中凛然有寒气。
她伸出纤长手指对着警察局长的头一弹,那可怜的脑袋滴溜溜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再次停下时侧对佛陀,那神情像发怒。
就是每次拍案对佛陀咆哮时的样子。
真可笑,他明明怕佛陀,怕他取代他,也怕他暗害他,却偏偏要装出君临一切的霸道,不时找些鸡毛蒜皮为借口狠批佛陀。
死老头,霸占着那个职位无恶不作,却在双眼前架设显微镜不放过任何人的瑕疵。
佛陀脸容扭曲所呈现的憎恶之光,尽收在女人的眼底,她对此似乎很满意,将手拂过三个头颅的上空,淡然说:“都是你痛恨却不知怎么去解决的麻烦对吗?阻碍你高升的上司,欺骗你感情的前妻,还有债主。
“现在,他们都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了。
” 说话的调调,根本是没把三条活生生的人命放在眼里的。
佛陀背上一颗颗汗珠渗出来,寒毛耸立,一颗心怦怦狂跳,慌乱得要跃出胸口。
他重案组警察出身,积功升迁,一级级爬上来的,极凶残的罪犯,再恐怖的杀人现场,都是家常便饭。
不过,再怎么说,那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而眼前这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女人,所洞穿的却是他一生中隐藏最深的心事与机密,用一种最彻底的方式将之赤裸裸摆出来。
他笨重的身体死死压在椅子上,像在与什么争斗,面对着庄缺锐利的注视魂不守舍。
终于,他艰难地问出来:“你要什么?” 庄缺满意地点点头,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张照片,推过来:“帮我查一个人,然后找到他。
” 那是霍严。
以她对付佛陀的雷霆手段,要揪出个把人来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都应当是件最容易不过的事,何必委托他人? 佛陀佩服自己追问的勇气,在内心深处他总算有自己的些许坚持,就算死,也要死得很明白。
“因为你比我们适合做这件事。
” 这是简单而不知所以然的回答。
留下那张照片之后,女人施施然离开佛陀家,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是:“报酬会在事后付清。
” 报酬? 佛陀茫然地注视着在她身后缓缓自动关上的门,当他惊魂落定,发现桌子上的点心碟里,银丝卷和叉烧酥还隐隐冒着热气。
人头何在?幻象?真实?这是她所说的报酬? 佛陀身上一阵恶寒,歇斯底里地把四碟点心扫到地上,碟子摔得粉碎,散落四周,白生生的碎瓷器闪着幽光,仿佛一种怪异的嘲笑。
从那一天起,佛陀没有再见过局长来上班。
前妻家里的电话无人接听,还债日过去整整两礼拜,债主好似人间蒸发。
佛陀人生仅有与全部的麻烦都消弭殆尽,对方言出必行。
可惜最后仍不能圆满完成任务。
人,莫涉神魔事。
当他硬如钢铁的拳在人身最柔软的脸颊上居然得到粉碎性骨折的下场时,那瞬间他并非真的就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量。
只是一阵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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