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一座小镇子在这穷山僻壤存在了数百年之久,家家户户都是代代相传,以田猎为生,到近代才开始有非常基础的商业,和外界进行有限的往来。
考虑到他们的地界既不产金又不产矿,往里的深山条件太坏也没人想开发成旅游区,当归镇民的日子是怎么个过法,实在是很容易想象的。
这段时间唯一的大事,是大家想要推举一位纯本地的门神,在新春佳节即将到来之际,代替一贯执勤的秦叔宝及海瑞两位大人,以崭新的精神风貌出现在家家户户的大门上。
镇务委员会前几天难得地开了一个会讨论此事,认真追溯起来,这算是镇务委员会成立这么多年唯一可说成功的一个会。
以前的那些开好像是开了,最后都以大家凑成两桌麻将或者打一架作为收场,骂骂咧咧散场的时候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十位镇务委员对此建议均投下了自己赞同的一票,同时附议了该门神的造型风格问题。
在这一点上大家出现了小小的分歧,有的偏爱孙大圣,有的心仪阎罗王,两派各执一词,相持不下,之所以最后没打起来,是因为晚饭时间到了,饿得没力气。
总体而言会议还是在合作与友好的气氛中结束的,两派都同意在定妆效果出来之后,再举行全镇公投一锤定音。
有商有量总是会带来好运,这个道理在当天晚上就得到了证明。
当天晚上,也就是阿米鲁举着他的两把斧头,向当归镇的主要民居带大步前进的这个晚上。
他体型沉重,速度却如流星,视线中第一所房子出现,他便站定了,举起斧子,遥遥对着那所房子屋顶正中央的位置,奋力劈下。
一道沉重的铁灰光芒在房屋上空挥落,建筑物便很豆腐渣地歪歪变成两截,中间簌簌落下尘灰与碎石,速度太快,力量太强,墙壁甚至都来不及作崩溃状。
狂风大作中他侧耳倾听,预料中应当有惊呼或惨叫,即使再微弱,都如泼在火苗上的石油,会激起他心中作恶的快感。
他已经准备好循声跨进那不设防的庇护所,踩灭所有生命的痕迹,留下黏稠美味的血污。
但是四下都静悄悄的,除了风雨如晦,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想,难道那一斧子劈得这么有效率?干脆利落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事实上又不是,阿米鲁仔细查看了所有房间的全部角落,不要说人,连鸡窝都是空的。
也许这一家早已人去楼空了,在房地产没有得到足够发展的小镇上,随意丢弃一所砖石结构的自建房,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问题是,阿米鲁劈开的第二所房子,也是空的。
到最后,一句话就可以把他的努力成果全部概括: 他劈开了全镇所有的房子,所有的房子里都没有人,外面虽然狂风暴雨,镇子的人却好像都出门去赶集了一样,走得干干净净。
阿米鲁先生,就好像一个卖力过头的拆卸工人,一口气干完了所有脏活累活,却发现雇主跑了单,没有地方去收钱…… 那种心情,实在是相当惆怅。
他站在大片的废墟中间,发了一阵楞,借着闪电带来的光芒,他终于意识到还有一个地方他没有顾及到。
在镇子最靠山那头的地方,有一片相当低矮但面积很大的建筑物,设计谈不上,施工马马虎虎,装修基本没有,外墙连石灰都没刷过,露出朴实的砖头,大门上挂了一块牌子,黑色大字明明白白写着: 当归镇镇民活动中心。
旁边还贴着乱七八糟的告示传单一大堆,其中比较醒目的是一张登记表,上面用歪歪扭扭的简化字,写着哪家哪一天要用活动中心开流水席办满月酒之类的通告。
这是阿米鲁的终极梦幻目标所在。
离活动中心大约还有五十米的时候,即使在一阵又一阵的炸雷声中,他也听到了那扇门里面传来的沸反盈天。
显然全当归镇的人都正在出席某个喜庆聚会,心花怒放,情绪高涨。
阿米鲁禁不住闭上眼,搜寻回忆中那些在狂欢的顶峰突然被死神抓住脚踝,于是突然降落到伤痛冰谷的扭曲面孔。
那真是绝妙的食材,一旦尝过,毕生难忘。
前面做那么多无用功的些微懊恼都抛到脑后,反正狂热的杀戮快感很快就要大规模来临。
他振作精神,大步走上前去,推开门。
他对劈房子已经失去兴趣了。
斧子在手中霍霍跳动,和他膨胀的心灵一同,在渴望新鲜火热的血肉。
不出所料。
镇民活动中心灯火辉煌,每一平方寸上都挤满了人。
初生婴儿和坐月子的新妈妈颇有几个,三姑六婆五叔八太公更是统统到齐,连平时的主要活动项目是躺在床上骂儿媳妇的人——瑞老太太,也被担架担到了现场,仗着自己年高体弱,还占了一个宽敞的位置。
全体镇民密密匝匝围成一个圈,中间有一个用几张椅子临时搭起来的台子,上面宽窄只容一人,现在也就只站着一个人,正尽心尽力地摆出各种姿势,供下面的群众评头论足。
说那是个人,其实是猜的,从外表上看,分明是一只猴子,而且这只猴子来头不小,乃是堂堂齐天大圣。
只见他装束实在整齐,凤翅紫金冠,锁子黄金甲,藕丝步云履,镇海金箍棒,脸上贴毛,嘴上涂丹。
化妆的兄弟不知哪里学成归来,十分在意原形复现,连喉下的嗉袋,都一模一样捏了一个。
台下看得高兴,光看还不过瘾,七嘴八舌都在提要求,一会儿要金猴上树,一会要猕猴偷桃,每摆一个造型还得定住,给大家各个方位仔细研究。
有一位白白胖胖的小伙子,大概是被委派当摄影师的,抓紧时间“咔嚓咔嚓”拍照,有时候还嫌人家不对光,在人群中蹦起蹦起叫转头转头…… 阿米鲁在门外看得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当归镇的居民在进行门神造型的全民公投预备,他只觉得自己在外面搞那么大场面出来,这些人却一点反应没有,光顾看猴戏,实在让他很没有面子。
所以他来了一个下马威:劈开了离他最近的那一面墙。
这次用的手法比较精细缓慢,因此那面墙的坍塌姿态,活生生演绎出一种凄美的感觉。
艺术感觉特别到位的作品,原始震撼力难免就会差一点,在这儿就具体表现在闹出的动静不够大。
场子里刚好有两拨人执于各自品味殊异,辩论不能解决争端,直接就打了起来。
其他人分为两群,各自为自己支持的选手做啦啦队,喊“捶他”的声音惊天动地,不要说倒一面墙,就是四面全倒,只要两根柱子还撑着顶,就先打完再说。
幸好老天爷帮了大忙。
墙倒了,风自然就吹了进来,活动中心上空那几个光秃秃的灯泡顷刻之间被吹得荡上了天花板,大部分都杀身成仁,“哗啦啦”碎一地的玻璃渣子。
被碎玻璃扎了的人鬼哭狼嚎,大家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几百号人都齐齐往门口望去,嘴巴张成了O型。
阿米鲁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曝光率和注意力,乃扬眉吐气,挺直了脊梁。
更刻意渲染恐怖气氛一般,徐徐举起手中利斧,锋芒闪亮,在昏暗摇荡的灯光中择人欲噬。
今夜久违的静沁笼罩了镇民活动中心,只留下天地之间风雨的呜咽。
多么绝佳的背景音,阿米鲁暗中感叹,幻想着随之而来的死亡哀哭。
他的目光盯上了离自己最近的两个美貌少妇,其中一个怀中还抱着两三岁大的奶娃娃,一边津津有味吃手指,一边津津有味看着阿米鲁。
拿她们作为杀人曲的过门,就这么决定了。
斧头正要劈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平地一声雷!不是真的雷,是从人群最远处掀起来一阵抓狂般的笑浪,几乎当场把阿米鲁掀翻在地。
他举着斧子,茫然地看着面前几百个长得老实巴交的镇民,个个都伸手指着他,正不约而同放声狂笑,有些身体状态比较羸弱的,简直好像马上就要背过气去一样,笑得涕泪纵横。
捧腹的、打滚的、跳脚的、叉腰的,形形色色,不一而足,唯一的相似点是,大家都乐得要命,乐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不歇气笑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那个很爱我的小傻子死了。 从前周晋珩以为易晖是空气中碍眼的一粒灰尘,附赘悬疣,只想抬袖将他拂去。 后来才知道他是燎原大火后的余灰,轻飘飘的一簇吸入肺腑,便足以烧喉灼心。 伤口鲜血淋漓,药石罔效,唯有他能将它医好。 可是他已经死了。 周晋珩x易晖。 暴躁年下明星攻x前世真傻子单纯受。 重生魂穿,破镜重圆,渣攻回头火葬场,狗血套路全都虐。 【排雷】 ①攻不完美,年少不懂事的时候生理和心理上都伤/
路小遗凭借大龟甲术大展神威,一时声名鹊起。四大门派的门主齐齐送出拜帖,看似有意交好,实则各怀鬼胎。与此同时,修真界暗流汹涌,二门派突遭危机,一场巨大的阴谋似乎正在酝酿当中 /
曾经的联邦奇迹 夏熠发现自己穿越到几百年后,还分化成了娇娇弱弱的Omega。 满级大佬夏熠看了看周围弱鸡一般的alpha,非常满意。 至于Omega天生娇弱什么的。 夏熠面无表情的折断手中的激光枪。 这种自信直到他被医生告知怀孕了为止 医生好心:我们可以联系Omega救助中心,强制孩子爸爸和你结婚。 夏熠冷酷拒绝:不需要。 医生痛心疾首:不能和标记alpha结婚的Omega,终其一生都需要/
林荍从小在霍家长大,为了在霍家生存下去,只能讨好和她年纪相差不大霍家二少爷。 霍圾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做什么都是第一,斯斯文文从不打架,不发脾气,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温柔体贴,没有缺点 可只有林荍知道她讨好的是一条温柔毒蛇。 林荍:你到底想怎么样? 霍圾摘下眼镜,斯文轻笑,姐姐不爱我,为什么对我笑? 一句话简介:腹黑年下的占有欲 /
原名:《黑化boss全都是我男朋友》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倘若我不曾见过太阳)。] 苏镜言是n本恐怖小说里的npc,所扮演的每一个角色,都是万人迷,集万千宠爱于一生。 就像是人间的皎月,上帝的宠儿,所有人都恨不得捧上自己的心,博他一笑。 穿越者爱他,重生者爱他,轮回者爱他,就连隐藏在黑暗里的撒旦都爱他。 他人即地狱,而你,是我的人间。 苏镜言是个万人迷,而他对自己的男朋友很满意,但是奇怪的/
傅来音是怎么谈起恋爱的? 这件事说不清楚了。 她撩错了人、送错了花、撒错了娇对方是个长得凶巴巴,眼神凶巴巴、说话冷死人的男人。抽烟喝酒打架,单只手就能把傅来音从地上拎起来。 有一天大佬突然问她:介不介意我抽烟? 傅来音心里介意得要死,嘴上又软又乖:不介意呀。 大佬漫不经心点头,处不处对象? 傅来音声音颤抖:不了吧? 陆霄盯着她。 处,处,处! 傅来音是怎么让大佬戒烟的? 日记里: MMP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