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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折：《来世草》(2/3)

uo 元曜急忙去拿醒酒石。

大厅中，元曜点燃烛火，他端着烛台在柜台后找醒酒石。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烛火忽的一下熄灭了。

&ldquo笃笃－－笃笃笃－－&rdquo大门外有人敲门。

元曜心中一惊，摸出火折子，点燃了烛火。

缥缈阁中十分寂静，烛火照不到的地方黑暗而幽森。

&ldquo笃笃－－笃笃笃－－&rdquo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元曜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去开门了。

&ldquo吱呀－－&rdquo一声，元曜打开了缥缈阁的大门。

大门外，月光中，一只棕褐色的黄鼠狼蹲坐着，正伸出右前爪敲门。

黄鼠狼颈长，头小，体型细长，四肢很短，它的棕毛在月光下泛着浅淡的光泽，尾巴蓬松。

元曜松了一口气，道：&ldquo请问，有什么事吗？&rdquo 黄鼠狼缩回了爪子，礼貌地道：&ldquo奴家来找白姬，实现一个愿望。

&rdquo 黄鼠狼的声音是娇滴滴的女声，婉转如黄莺。

原来，是来买&lsquo愿望&rsquo的客人。

元曜道：&ldquo请进。

白姬在后院，小生带你去。

敢问姑娘怎么称呼？&rdquo 黄鼠狼走进缥缈阁，侧身一拜，道：&ldquo奴家姓黄，小字盈盈。

公子怎么称呼？&rdquo &ldquo原来是盈盈姑娘。

小生姓元，名曜，字轩之。

&rdquo元曜一边回答，一边关上了大门。

他再回过身来时，黄鼠狼不见了，一个身穿棕褐色衣裳的少女站在烛火中。

少女很瘦，纤腰不盈一握。

她梳着乐游髻，长着一张瓜子脸，弯月眉，樱桃口。

她的脸色很苍白，眉宇间有黑气，神色十分虚倦，不是大病初愈，就是沉屙已久。

元曜走向后院，道：&ldquo盈盈姑娘请随小生来，白姬在后院。

&rdquo &ldquo有劳元公子带路。

咳咳咳－－&rdquo黄盈盈跟在元曜身后，走向后院。

一阵穿堂风吹过，她以手绢捂唇，咳嗽了起来，脸色惨白。

&ldquo盈盈姑娘，你没事吧？&rdquo元曜回头，关切地道。

他吃惊地发现，黄盈盈拿开嘴唇的手绢上，赫然有咳出的血迹。

元曜大吃一惊。

年少咯血，怕不是长命之兆。

黄盈盈见元曜吃惊，勉强笑了笑，开口道：&ldquo奴家得了这痨病，已经许多年了。

眼看着，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哪天就去了。

&rdquo 元曜有些悲伤，有些同情，这么年轻，又这么美丽的一个少女，却偏偏被疾病缠身，真是造化弄人。

黄盈盈似乎看穿了元曜的心思，道：&ldquo咳咳，元公子，奴家不算年轻了，奴家已经活了两百年了。

其实，奴家的真容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但是奴家一向爱美，讨厌变作老婆子，故而化作美貌少女。

咳咳咳，生老病死，乃是常态，元公子不必为老身，不，奴家感到遗憾。

&rdquo 元曜冷汗。

不过，不管怎样，这只黄鼠狼看起来都有些可怜。

不知道，它来缥缈阁是为了什么愿望。

元曜和黄盈盈来到后院，白姬还在发酒疯，抱着黑猫跳舞，把它扔来扔去，&ldquo哈哈，轩之，我们一起跳舞&hellip&hellip哈哈哈&hellip&hellip&rdquo 黑猫已经被折腾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了。

一滴冷汗滑落黄盈盈的额头，她问元曜：&ldquo请问，这是怎么了？&rdquo 元曜也冷汗，解释道：&ldquo白姬今晚喝醉了。

让你见笑了。

白姬，有客人来了，这位盈盈姑娘来买&lsquo欲望&rsquo。

&rdquo 白姬把晕厥过去的离奴扔在草地上，开心地舞了过来，笑道：&ldquo啊哈，终于又有&lsquo因果&rsquo了。

&rdquo她醉眼惺忪地望着元曜，&ldquo盈盈姑娘，你有什么愿望？&rdquo &ldquo小生不是盈盈姑娘！&rdquo元曜生气地道，他指着黄盈盈道：&ldquo这才是盈盈姑娘。

&rdquo 白姬揉了揉眉心，再睁开眼睛时，金眸灼灼。

她望着黄盈盈，道：&ldquo你，有什么愿望？&rdquo 黄盈盈道：&ldquo说起来，话有点儿长&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坐下来，慢慢说吧。

&rdquo白姬示意黄盈盈坐下。

白姬、黄盈盈在回廊中坐下。

一阵夜风吹来，黄盈盈又以手帕掩唇，剧烈地咳嗽起来：&ldquo咳咳，咳咳咳－－&rdquo 白姬望着黄盈盈的脸色，皱眉道：&ldquo似乎，是沉屙呢，怕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老身明白。

&rdquo黄盈盈接过白姬的话，云淡风轻地道：&ldquo在你面前，老身也就不化虚形相见了。

&rdquo 黄盈盈的话音刚落，容颜也发生了变化，乌发渐渐变得斑白，身形渐渐变得佝偻，光滑的皮肤渐渐生出皱纹，饱满的樱唇渐渐凹陷下去。

转眼之间，一个花容月貌的少女变成了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妪。

元曜吓了一大跳。

白姬并不吃惊，她望着黄盈盈，缓缓道：&ldquo你，究竟有什么愿望？&rdquo 黄盈盈缓缓道来：&ldquo事情是这样的&hellip&hellip&rdquo 很久以前，某一年春天，在长安西郊的山岭里，有两只黄鼠狼相遇了，它们一见锺情，互生爱慕。

这两只黄鼠狼，一只叫玉郎，一只叫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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