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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李容徽深望着自己怀中的小姑娘,指尖一寸寸地挑开了她身上的衣衫,只是在最后一件小衣的时候,却微微停住了。
“棠音——”他执起小姑娘的手,轻咬了咬她水葱般的指尖,语声微哑:“方才,你手中拿着嫁衣,我便想起了我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你也是这般——” 他的语声微微一停,压在喉咙深处,化作低低的笑音。
棠音方喘匀了气息,一双杏花眸里,犹自含烟笼雾,神思也有些恍惚,一时间,倒也没明白过来,李容徽话中的深意。
直至他自床榻间起身,打开了那锁好的衣箱,自里头取出了那件华美的嫁衣,棠音一张本就有些微红的芙蓉面,这才一寸寸地红透了。
他该不会是想—— 可还没等她心念落下,却见李容徽已当着她的面,褪下了最后一件衣物。
随着月白色的寝衣无声坠地,李容徽抬手展开了嫁衣,轻轻披覆在自己身上。
蝉翼纱制的嫁衣,薄如蝉翼,通透如纱,若是不穿里衬与小衣,便根本遮不住什么。
李容徽的肤色本就冷白,被这红纱一衬,愈发是艳得动人心魄,让人移不开眼去。
棠音一双杏花眸轻轻睁大了,檀口微张,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热意从面上一路蜿蜒,让雪玉般的脖颈都烫得发红。
李容徽便这样披着她的嫁衣上了榻来,侧身躺在她的身畔,修长的 手指轻落在她的腰肢上,一双浅棕色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别样的颜色,嗓音也略有些低哑:“棠音,今日换我嫁与你。
” 既是嫁与,往后,便不能再提休夫二字了。
棠音只觉得面上如火烧一般烫了起来。
可也不等她开口,李容徽便扶着她的腰肢,让她稳稳坐起身来。
金钩滑落,赤色幔帐无声滑落。
红幔起伏间,只听得李容徽低哑出声:“今日,棠音在上可好?” 天光自坠落在地上的白梅间寸寸移过,渐渐镀了一层落日的霞光。
继而,晚云渐收,夜幕无声降下。
而此刻,房中已唤了数次热水。
那张被揉得发皱的锦被,也终于被李容徽铺平了,轻覆在彼此的身上。
他轻吻了吻小姑娘眼角的残留泪意,语声喑哑:“棠音可还要和离吗?” 小姑娘躺在他的怀里,一头墨发蜿蜒在彼此白玉般的肌肤上,已被汗水微微濡湿,而那双往日里清澈的杏花眸更是半阖着,只长睫微微发颤,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好半晌,才低低呜咽了一声:“不和离了——” 和离这两字,实在是太累人了。
* 一夜更漏冗长,直至外头的天光自半透明的竹篾上上轻轻洒落,照亮了红帐,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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