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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那是什么?” “是夏天的时候会在池塘里盛开的一种花哦。
” “是吗?” 穿着宽大和服的孩童歪了歪脑袋,她的神色看上去有些迷茫,金色的发丝只用一根细绳松松垮垮地系在尾端。
天明三年,绘里花只有四岁。
她是在大雪中被童磨捡回来的孩子,也是被鬼屠杀的村庄中唯一一个幸存者。
听当时的教徒说,童磨把她抱回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在怀里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却紧紧地捉住了童磨毗卢帽上垂下的带子。
小小的孩童,在寒冷的冬季中发着高烧,她裸露在外的手脚被冻得苍白,唯有一张脸红扑扑的。
“因为很有趣嘛。
” 坐在莲花座上的童磨单手托着下巴,他歪着脑袋,弯着眉眼说道。
“绘里花本来怕得要命,结果一抓到我帽子上的带子就扑进了我的怀里。
” 从小到大,童磨总是被称为神子,更甚者,跪拜在他面前,把他当做神明来供奉。
但他还是第一次被叫成好心的和尚先生。
他的绘里花呢,虽然捡回来的时候脏兮兮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穿得衣服也很没品味,但是他并不在意这一点。
他的教徒们用上好的布料为小小的幼崽制了繁琐的和服,教会她礼仪,读书和写字。
到后来,他的小绘里花就变成了现在的小绘里花。
她的金发柔软,在阳光下泛着耀人的光泽,微微突起的眉弓上,小巧的额头光洁而细腻。
“这是我除了童磨大人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 他的教徒们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语气虔诚得不像话。
童磨有的时候想,索性带着下次工作的时候也捎上绘里花好了。
但是唯有这一点,他的教徒们极力反对。
“那么,莲花是和童磨大人的眼睛一样的颜色吗?” 天真的孩童微微扬起了头,她毛绒绒的头顶从他的下巴下轻轻蹭过,一双灰蒙蒙的眼睛里盈满了疑惑。
童磨轻轻地“嗯?”了一声:“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童磨大人说莲花很好看,而大家说童磨大人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存在。
” 小绘里花说得振振有词,童磨却忍不住地发笑。
他的胸腔颤动,引起的共鸣随着声音准确地传进了绘里花的耳朵里。
“不是哦。
” 童磨摸着她的脑袋,笑着说道。
“莲花是和绘里花的衣服一样的颜色。
” - 绘里花失去了视力。
就连她自己也不记得,是一出生就看不见的,还是到后来生病才看不见的。
她并不在意这一点,因为不管是童磨,还是极乐教里的其他人,在她问起的时候,都会耐心地给她描述事物的形态和颜色。
金色是暖融融的太阳,白色是冷冰冰的雪,至于绿色,是雨过天晴后,她闻到的青草的颜色。
孩童时代的绘里花,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先是一到秋天就会凋零的落叶,后来是在庭院之中蹦蹦跳跳的小鸟,发展到最后,绘里花的好奇对象变成了童磨。
“欸?我吗?” 被当做研究物品的童磨一点也不生气,他用扇子点着下巴,脸上带着些故作的吃惊。
朝拜的教徒在童磨聆听完他们的苦难后便感激涕零地垂着头离去,童磨很快笑起来,他走下高高的莲花台,蹲在了略显迷茫的绘里花面前。
童磨捉住了孩童稚嫩的手腕,引领着她将温热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上。
“我是这样的哦。
” 童磨的声音中明明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却又如玉般温润,绘里花恍惚之间记起教导她的侍女再三叮嘱过她的话。
——如果小姐您能看到就会理解了。
——童磨大人是神祇一样不可亵渎的存在。
孩童的指尖从对方突起的眉骨滑下,蹭过他扬起的睫毛,最后落在他弯着的唇角处。
“想到什么了吗,绘里花?” 童磨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好奇地问道。
四岁的小绘里花皱起了眉头,“在想大家尊敬童磨大人的原因。
” “为什么?” “因为母亲活着的时候,总说大家喜欢和尚是因为和尚会给予贫穷的人食物,但童磨大人说自己不是和尚,也没有送给别人什么。
” 绘里花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老成,她掰着手指,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阿椿小姐说要是我能看到童磨大人就能理解了,所以我在想,童磨大人究竟长成了什么样子。
” 童磨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学到奇怪的东西了啊,绘里花。
” “咦?” “难道绘里花也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才喜欢我的吗?” 听到这句话的绘里花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她那圆圆的杏眼之中,清澈的虹膜上铺着一层浅淡的灰,却仍不难看出原本像天空一样湛蓝的色彩。
以为童磨误解了她的意思的小绘里花急得连脖子都红了。
“不是那样的!” 她大声否定道。
“我才不是因为听说童磨大人长得好看才喜欢童磨大人的。
” 似乎是为了增加自己这句话的信服力,她一点一点地数道。
“童磨大人把我从村子里捡了回来,会给我穿好看的衣服,还会讲睡前故事……” 绘里花的话还没说完,眉心就被童磨戳了戳。
毫无防备的孩童被戳得踉跄两步,差点踩住长长的衣摆摔跤。
童磨愉悦地哈哈大笑,他在小姑娘摔倒之前把她抱起,将她散落的金发拨到耳后。
“那不就好了呀。
” 只因为他天生就有白橡般的发色和琉璃般的眼睛,那对愚蠢的父母将他捧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绘里花变得和他们一样我才会生气哦。
” ——请给予我宽恕吧,童磨大人。
——带领我们去往极乐。
那群姑且可以称之为人的家伙们,用虔诚而炽热的眼神望着他。
童磨安静地聆听着这一切,忍不住为他们的愚蠢落下泪来。
真可怜啊。
空有些虚假的希望的家伙,早点死去才是解脱吧。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欸,童磨大人。
” 想了半天也没能想通童磨的话的小姑娘苦恼地说道,她看上去有些沮丧,长长的睫毛无精打采地垂下。
他一点也不在意小动物的蠢笨。
更准确地说,比起看穿了真相而露出恐惧神色的孩子,童磨更喜欢对方每天生机勃勃地扑进他怀里的模样。
“绘里花只要像现在一样喜欢我就好啦。
” 童磨就像抚摸小动物一样温和地揉了揉绘里花的脑袋,他的眼眸垂下,就连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温柔的涟漪。
“我也很喜欢绘里花哟。
” - 绘里花在极乐教里长到了十四岁,她身边的侍女换了一批又一批,就连总是教训她“不准对童磨大人无礼”的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童磨对她说,大家是因为解决了心中的苦难,所以去往了极乐世界。
那是绘里花第一次和童磨发脾气。
“可是我不想要新来的人陪着我。
” 穿着精致樱色和服的少女摔断了头上的发簪,小小的梨花在地上碎成了两半,那是童磨在绘里花前不久的十四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目的是为了庆祝她已经长成了可以许配人家的大姑娘了。
绘里花听不懂什么叫许配人家,也不在意什么许配人家。
收到了礼物的少女按照记忆一路狂奔,她兴致勃勃地打开了陪伴她长大的侍女阿椿的房间,想要炫耀童磨对她的喜爱。
但和以往不同,阿椿既没有大声喊她的名字,也没有制止她的行为。
绘里花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绊了一跤。
粘稠滑腻的液体在她的袖子上蔓延开来,她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意识到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阿椿?” “……” “阿椿!” “阿椿阿椿阿椿——!” 漆黑的长夜,刺耳的尖叫,还有母亲亲吻她的额头时流着泪的叮嘱。
绘里花又一次被恐惧所包裹了。
是鬼做的。
传说中的鬼像对待母亲一样,吃掉了阿椿。
被娇惯长大的少女没什么力气,却抱紧了地上断了头的尸体。
她一遍一遍地摇晃着对方,就好像只要她努力喊着对方的名字,对方就会像以前一样用埋怨的语气呵斥她。
所有人都说,阿椿是自杀的。
——不是的。
因为找到了存在的意义,所以就算离开了这个迂腐的世界也无所谓。
——不是那样的。
如果找到了存在的意义的话,怎么可能会甘心就这样死掉呢。
可是没有人相信她。
就连她最喜欢的童磨也一样。
她揪住了对方的衣袖,乞求他找出杀害阿椿的凶手。
门外的教徒们大声呵斥她不许给童磨大人添乱。
“童磨大人已经很忙了,怎么能来处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阿椿才不是无关紧要的事! “绘里花也到了叛逆的年纪嘛。
” 和生气的教徒们不同,童磨宽容地原谅了她的不敬。
哭泣的少女愣住了。
生平第一次,她感到了自己与这个地方的格格不入。
“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哦。
” 绘里花瑟缩着后退,手腕却被童磨攥住了。
他用手帕一点一点地擦掉她掌心的血液。
象征着阿椿活过的证据消失了。
她就连阿椿的尸体也没抓住。
在众人带走阿椿的尸体的时候,童磨为她重新插好了有些松动的发簪。
“绘里花。
” 童磨的嗓音将发愣的少女喊了回来。
他的指尖摩挲过她的眼角,动作温柔,却溢满了彻人心骨的寒意。
“染上讨厌的味道了哦。
” - 绘里花不可抑制地消沉了下去。
“不喜欢的话,找个和阿椿一样的孩子就行了吧。
” 在那以后,童磨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了两个人。
一个叫堕姬,一个叫妓夫太郎,据说是对兄妹,性格却截然不同。
绘里花说阿椿就是阿椿,谁也替代不了阿椿,所以她既不喜欢堕姬,也不喜欢妓夫太郎。
听到了这句话的妓夫太郎一言未发,倒是堕姬气得跳脚:“谁要你喜欢啊!” 堕姬和妓夫太郎到最后还是作为绘里花的玩伴被留了下来。
绘里花拒绝别人的照顾,大概是很小的时候就丧失了视力的缘故,她已经习惯看不见的日子了,就算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堕姬巴不得她一个人。
每次堕姬提到她名字的时候,就会带着“鬼舞辻无惨”的名字一起。
“要不是你这个麻烦鬼,我现在应该就陪伴在无惨大人身边啦!” “我不在的时候,肯定有些丑八怪女鬼贴到了无惨大人的身边,可恶,都是你的错!” 诸如此类的,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绘里花起初忍了一会儿,到最后演变成了堕姬骂一句,她也跟着骂一句。
她在这方面的进步神速,到了她十五岁那年,堕姬已经骂不过她了。
于是堕姬开始骂她丑八怪,没有用的瞎子,睁眼瞎的蠢货。
吧嗒一声,随着堕姬的话音落下,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在了地上。
妓夫太郎沉默地将妹妹被砍下的脑袋抱起,然后装回了堕姬那副美丽的身子上。
他捂住了妹妹不服气的嘴,强硬地按下了对方的脑袋,恭敬地向童磨说“抱歉”。
绘里花问发生了什么,可堕姬和妓夫太郎都不愿意回答她,只有童磨笑呵呵地收起了扇子,像小时候一样抱起了她,说着“赤着脚在走廊上的话会感冒的哦”之类的话。
“等到绘里花再长大一点,就带绘里花去参加庙会。
” “那是什么?” “唔,大概就是有烟花和苹果糖之类的吧,总觉得绘里花会喜欢的。
” “堕姬和妓夫太郎也一起吗?” “绘里花要是生气的话就不带上他们。
” “……生气?” “我听说了哦,堕姬总是骂绘里花是没有用的小矮子,绘里花不生气吗?我可是很生气的。
” 绘里花一愣。
“没有。
” 她在童磨的怀里缩了缩,垂下眼睛,看不见对方逗弄般的含笑目光。
金发的少女小声嗫嚅道。
“堕姬其实不坏的。
” - 堕姬很喜欢鬼舞辻无惨。
虽然不知道鬼舞辻无惨是谁,但总之就是堕姬的心上人。
在堕姬的描述里,鬼舞辻无惨有着一双酒红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卷卷的,总是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那鬼舞辻君喜欢堕姬吗?” “……可恶,你在羞辱我吗!” 堕姬高昂的声音突然阴沉了下来,她蹭地一下蹦了起来,说话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绘里花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生气。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堕姬长得好看,性格又主动,应该没有什么男性会不喜欢才对。
可当她这么告诉堕姬的时候,对方沉默了好久。
“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喜欢你这个麻烦精的!” 堕姬红着脸,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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