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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游就抬手,伸手的人打开了一个木匣来,把砚台在桌子上摆开,一共五方砚台两方是朱砂红色,三方是鳝鱼黄色。
澄泥砚之中,这两种颜色最为佳品。
“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干爹还托我跟侯夫人言说,公主知道大少爷要休沐日了,不好叨扰侯夫人,晚些时候还请侯夫人进宫一叙。
” 见着侯爷夫妻两人收下了这送的礼,汪游这才笑着退出。
以前的池蕴之也知道澄泥砚的鼎鼎大名,却从未有过澄泥砚,以前的庄家是商户人家,不会买堪称是砚台之首的澄泥砚,而回到了侯府,以前的老侯爷倒是有些好东西,那些东西都给了池青霄。
池蕴之拿起了一方砚台,入手质地细腻,摸起来就不似凡物,雕工也可谓是匠心独运,这红色的一只是朱雀样式,羽翼张开纤毫毕现,而另一只则是狴犴图样。
狴犴形似虎,平生好讼,却又有威力,正和了池蕴之这次的封官,他即将任的是西城兵马指挥司的指挥一职(正六品)。
三方黄色的砚台都是虎的图样,大约是匠人的技艺高超,全部都是虎扑球,兽爪下的球都可以在爪间灵巧拨动。
三兄弟很快就一人挑了一块儿,而池嘉木说道:“娘,您还要进宫去见公主?是哪位公主。
” 面对一无所知的儿子,乔宜贞少不得解释,这九骊公主是什么来历。
…… 在乔宜贞解释的时候,京都码头船上下来了两个丫鬟,正让人把黑色的棺椁抬下来。
“你小心一些,我们可是出了大价钱的!”翡翠在棺木一倾的时候,就连忙喊道,“赶紧扶正了,小心一点!” “你这丫鬟也太刁钻了一些,这是从船上抬上来,水一晃我们有什么法子,你就一直提那些钱。
”一个汉子看着脾气不好,嚷嚷着。
“哎,这位姑娘晓得了。
虎头,你少说几句,人家姑娘给的银子足,咱们好好搬就是了。
” “是啊,虎头,别说了,咱们好好搬。
” 虎头一想也是,嘟囔了几句。
复又小心翼翼地抬着棺材上了岸。
珍珠用手肘撞了撞翡翠,翡翠只能够压住了心中焦虑,只一双手搅着帕子,虽不说话,还是死死盯着棺椁,生怕出了差错。
等到停在了马车上,两个丫鬟同时松了一口气,翡翠和珍珠两人给了银子,亲自赶着马车,往西城的方向行去。
看着丫鬟走了,其中一人说道,“赶紧洗洗手,也不知道里面的尸体死了多久,都臭了。
” 剩下的三人去闻手掌,手里倒是没味,不过被说的怪恶心的,都一起去江边洗手。
脾气好的那人说道,“反正银子给的足,咱们用柚子皮搓一搓就好,去我家吃酒去,这一单子抢到了,活脱脱十几天都不用干活。
” 银子开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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