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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古怪。
他并不在意,仍旧眉头紧锁:“尤其是现在,这社会风气也越来越差了,一些都比明茶大个四五岁的老东西还好意思惦记明茶,也不怕将来死的早留她一人……照我看呐,这些已经毕业的人,再找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都是图人青春貌美的混账玩意儿,哈皮撮撮滴不要脸,。
” 沈淮与没有听懂他说的最后那句话。
但也懂了。
杜明茶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她直直过来,柔声询问邓老先生身体状况。
余光假装不经意落在旁侧。
沈淮与坐在旁侧椅子上,面色有些……奇怪? 杜明茶暂时没有心思去看他,只在意邓老先生的心脏:“我听言深说您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本身身体就不好,您又这样折腾自己。
” 听她这样轻斥,邓老先生非但没有愤怒,倒是心里面不自觉漾起一层爷孙和谐的喜悦来。
“没事,”邓老先生说,“就是联系不上你,有点着急。
我在这边没什么人脉,不如你二爷爷——” 沈淮与坐在椅子上:“还是叫淮与哥吧。
” “不行不行,这么叫,被别人听到也只会说是没规矩没家教,”邓老先生说,“淮与在这边的公司经营的不错,人脉也广,和警局那边也交好……咳,我想着能拖他帮帮忙。
” 这么一番话说完,杜明茶也差不多明白了。
原来沈淮与手还真的能伸到巴黎这边,他和警察也有往来。
她一开始的念头过于天真了。
邓老先生解释完,喝了些热可可,沈淮与打电话,又订了些餐点。
这顿饭都快吃完,邓老先生才终于记起被他严重遗漏掉的问题。
他放下刀叉,问杜明茶:“你怎么在淮与这儿?” 杜明茶拼命编着理由:“啊,这个……” “明茶朋友昨天病了,”沈淮与说,“晚上才往医院里送,路上恰好拦到我的车。
我看她休息的不好,就邀请她来这里吃了个饭。
” 邓老先生没有过多怀疑。
他只欣慰地说:“淮与,幸好有你在,不然我这次和明茶可就真失联了。
” 杜明茶心想。
要不是沈淮与,或许压根就不会失联这么久。
真是个大尾巴狼。
杜明茶终于慢慢地看出来了。
沈淮与才不是什么可可怜怜纯洁无比小绵羊,他是那种会伪装成绵羊引人入坑再直接一口吞掉的大肥狼。
晚餐过后,夜色已经深了。
沈淮与极力邀请邓老先生留下来居住:“我这里虽然不大,但一楼刚好还有两个起居室,你和言深两人正好可以住。
” 邓言深全程就像泥偶般站着,眼睛放空,还在思索着这该死的称呼问题。
杜明茶也多看了沈淮与一眼。
她忍不住暗暗揣测。
这一招,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和明茶住楼下吧,互相也有个照应,”邓老先生说,“我知道你为人正派,但明茶毕竟是个女孩子,和你这样住在同一层,不太好。
” 沈淮与顿了顿:“也好。
” 自打跑路之后,杜明茶还是第一次瞧他这样吃瘪的模样,不由得抿着唇笑了一下。
一物降一物。
饶是强硬如沈淮与,在面对她长辈的时候,仍旧不放低身体,摆出小辈姿态。
她心里不由得为此微微骄傲,并泛起一些甜来。
房间就这么安排好,杜明茶和邓老先生紧挨着,中间只隔了一堵墙。
这种房子隔音效果远远不如家中,老人家睡眠又浅,但凡弄出个什么动静来,都能随时将老人家惊醒。
杜明茶白天睡够了,晚上精神好起来。
她借用了邓言深的数据线充电,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一堆来自于姜舒华的消息。
姜舒华:「明茶你去哪儿了?」 姜舒华:「你肚子很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姜舒华:「怎么还没有来呀,需要我帮你叫护工看看吗?」 …… 姜舒华:「我靠,你跟沈淮与走了?」 姜舒华:「我靠我靠我靠我听江玉棋说了」 姜舒华:「需要我帮你报警吗姐妹?」 一连串的消息,就这么直接刷出来。
杜明茶挨个儿看完。
见时间还早,杜明茶给她打了个电话。
大概过了近二十秒,才有人接通。
不等杜明茶先说话,对方声线慵懒:“你好。
” 杜明茶认出了是江玉棋,声音紧了:“舒华呢?” “刚打完点滴,现在睡着了,”江玉棋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没事的话就先这样了,我也该睡了。
” 杜明茶:“……好。
” 杜明茶对沈淮与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爱屋及乌,下意识感觉他的朋友应该也不会太差。
江玉棋应该是个好人吧。
但终究放心不下,杜明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了一会,还是抵不过内心斗争,忍不住爬起来,去找沈淮与“对峙”。
还有,傍晚的事情还没出结果呢。
再不趁着爷爷在的时候一鼓作气,只怕后面真的要再而衰、三而竭了。
杜明茶怕惊动了爷爷,脱下了鞋子,赤着脚,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探出头左右看了看,才放心地往外走。
客厅里铺着大块的、白色毛绒绒地毯,长毛能够将她整个脚背埋住,踩在上面有种走在云朵上的柔软质感,一点儿也不费脚。
只是离开地毯可就苦了杜明茶,木质楼梯质地硬,生凉,走在上面硌的脚掌心疼,又痒又不适。
忍着这种感觉,杜明茶一口气上了楼梯,刚好看到正坐在走廊尽头软椅上看窗外的沈淮与。
杜明茶说:“你怎么在这儿?” 沈淮与:“睡不着。
” 他声线温和,瞧杜明茶没穿鞋子,先皱了眉,刚站起来,就听见楼下邓老先生问:“明茶?你半夜不睡觉去闹你二爷爷做什么?” 老人家声音中气十足,杜明茶不得不转身,笑眯眯地看正扶着楼梯扶手上楼的老人家,一脸无辜:“有件事想问问他呀。
” 邓老先生不说话。
他慢慢地上来,瞧见两人至今之间还离了一段距离,才稍稍安心。
还好,还好。
“有什么话,等明天早上再问也一样,”邓老先生按着腰,着意看杜明茶,“大晚上的在一起说话,总容易出事。
” 杜明茶心虚。
她本身并不是那种容易心虚盗汗的性格,或许是涉及到沈淮与,才叫她脸上流露出些不安。
又恐叫爷爷瞧出来,她若无其事地转脸,问沈淮与:“江玉棋那人好吗?” 沈淮与冷静地问:“你指哪方面?” “就是他私生活方面吧,”杜明茶说,“我刚刚给我朋友打电话,是江玉棋接的。
” 她没有说太多。
沈淮与还没回答,邓老先生先开口了,满脸不赞同:“江玉棋是哪个?天天和人传绯闻的江家小子?” 沈淮与说:“那些不过是空穴来风。
” “我不管空不空,”邓老先生有意要在杜明茶面前竖榜样,要教导她不可被外人欺骗,“明茶,你记得,大晚上留你单独住的男人没一个好货,个个都是牲口。
” 沈淮与目不转瞬地看着杜明茶。
杜明茶小声问:“那沈淮与也是吗?” “这不一样,”邓老先生不假思索,惊奇不已,“淮与可是你爷爷辈的人啊,明茶,你怎么能有这样不孝的想法?” 杜明茶:“……” 爷爷辈的沈淮与:“……” 坦白来说。
至今,杜明茶仍旧无法将沈淮与和“爷爷”两个字联系起来。
如果非要给他定一个称呼的话,在亲密时候,沈淮与还挺喜欢逼她叫哥哥的。
一口一个哥哥,越叫越狠,不叫了就故意磨着她,吊着。
正腹诽着,冷不丁听邓老先生忽然问:“淮与,你脖子上是什么?” 沈淮与皮肤白,喉结处的白色爱心疤痕格外明显,更何况现在这疤痕下面,又多了几道细细的抓痕。
只是先前邓老先生心事重重,一直没能注意到这里。
“哦,”沈淮与摸了一下,有几道红色的抓痕,他若无其事放下手,“猫抓的。
” 邓老先生沉思:“我来时也没看到这街区上有人养猫啊。
” “我自己养的,”沈淮与镇定解释,“在朋友家,过两天就会送回来。
” 邓老先生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他微微侧身,因为腰疼,不得不将身体重量暂时压到一侧。
上下打量自己孙女后,他忍不住出声:“明茶,你腿上这红印——” “哦,这个啊,”杜明茶面不改色,“我刚刚做了刮痧。
” 邓老先生深思:“这地方还有刮痧店?” “当然有呀,华人还挺多的,有个刮痧修脚店也不算什么吧?”杜明茶一通胡扯,又怕他兴起追问店地址,又补充,“不过这是我朋友拿牛角梳给我刮的。
” 邓老先生低头:“这颜色瞧着不太像刮痧啊。
” “我们女孩子力气小,当然没那么明显啦,”杜明茶一口气说完,“好了,爷爷,我好困啊,先去睡了,你们慢慢聊。
” 她怕言多必失,不等回答,一溜烟儿地蹭蹭蹭先下了楼。
杜明茶算是发现了。
在老人眼皮子底下,的确找不到和沈淮与聊天说话的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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