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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学习的学生脚步匆匆。
“明茶,你要是申请上交换生,那你暗恋的人怎么办?”姜舒华将中性笔的笔帽咬的咔吧咔吧响,若有所思,“据我所知,这次交换至少一年,长的话得两年……两年呢。
” 杜明茶将书本仔细叠起来:“说起来也不是太长。
” “哪里不长了,”姜舒华难以置信地看她,“两年意味着什么啊?别说黄花菜凉了,就算是个被狗吃的金针菇,也都被循环利用730次到连渣都不剩了吧?” 杜明茶收拾笔记本的手一顿。
她将中性笔仔细合上,抽出里面用光的笔芯,换掉。
用完的旧笔芯被套上黑色软针头套,放在一个笔芯筒里,塞的满满当当,毫无空隙。
杜明茶用力推进去,指腹压的有些疼,留了一个泛白的小圆圈。
“两年都够生个孩子了,”姜舒华伸了个懒腰,认真地说,“明茶,你说,在出国前,要不要和暗恋的人表个白?” “然后呢?”杜明茶笑了,“答应了之后,就是长达两年、不确定的异地恋‘不答应的话,也白白添一份伤心事。
” “啊啊啊啊,”姜舒华泄气了,她苦恼地揉着自己头发,“怎么这么为难……” 显然,她也陷在某种不可言说的纠结中。
“……要不干脆给对方下个药,睡了再说?”姜舒华忽然口吐狂言,眼巴巴看着杜明茶,“睡完就跑,是不是超刺激?是不是能让对方永远记得我们?” “希望你清醒一点,我们在帝都,不是海棠市,”杜明茶捏了捏她的脸,“千万别有这种违法乱纪的念头。
” “……行吧,”姜舒华病恹恹地坐了回去,“算了,反正暗恋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 杜明茶拿了新打印的资料,坐在桌子前。
一放寒假,宿舍里人减少,学校的供暖系统就没那么热了。
放假前,在宿舍里只穿T恤就行,现在不得不穿上毛衣。
杜明茶双手捧着脸,搓了搓,感到了一点点暖意。
她和沈淮与,现在就像是一袋刚刚拆开的薯片,正好是赏味期限中。
现在固然美味,可薯片只有那么多,一口气吃掉后就只剩一个空荡荡的袋子。
盛满了空虚。
但她绝不会为沈淮与停留。
暗恋应当让人变得更好,而不是让人变得卑微、丧失理性、被恋爱冲昏头脑。
爱情要给予她勇气,而不是让她耗光勇气去维持—— 后者根本不是爱。
杜明茶清醒地取出崭新的中性笔,在第一页上仔细写下自己名字。
她绝不会为了沈淮与而放弃留学的机会。
她要走的更远,更好,要站在更高处与他并肩。
而不是一棵终日躲在他麾下、经不起风雨的菟丝子。
大年三十当天,杜明茶独自在空旷的宿舍中醒来。
伸手挡住眼睛,她眯了眯眼。
耳侧听不到任何鞭炮声,这是杜明茶过的最安静的一个年。
洗漱后,杜明茶换上一条浅绿色裙子。
浅绿如春芽苏草,底色纯净柔软。
这是她极为“奢侈”地花了450元巨款从学校后街购来的,还要求对方送了一双丝袜。
杜明茶今日穿了成套的内衣,同样的淡淡绿色,与平时的纯棉质地不同,新胸衣前端有柔软的三道细丝交叉,前开口,可以从前面打开。
她听霍为君调侃时说起过,处|男连胸衣都不会解,光研究搭扣就能研究半个多小时。
也不是纯棉的三角裤,上面有着漂亮的藤蔓纠缠,边缘处有着极其柔软的蕾丝,不需要整条脱下,只要轻轻松了两边的系带蝴蝶结,就能打开。
在绿色连衣裙外套上羽绒服,在乘地铁前,杜明茶从学校花店旁认真地挑选了一束花。
又用掉她近半个月的饭钱。
杜明茶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束花,无奈地铁上人实在太多,她不得不一手拽着拉环,一手用力将花高举过头顶,胳膊累的发酸,她一仰脸,就能闻到被她仔细保护好的、甜美花朵味道。
好不容易出地铁,杜明茶的胳膊已经开始有点酸疼了,她带着保护好的花朵,顺利通过门卫,进入沈淮与的家中。
哪怕是过年,他家中仍旧没有什么过年的氛围。
没有贴对联,没有倒着的福字,没有红彤彤的灯笼。
房间陈设往常看着干净,如今却觉出几分落寞的滋味。
沈淮与系着围裙,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早过来。
瞧着她手中的花,他眉头稍稍一抬:“送给我的?” “当然,”杜明茶笑眯眯,“不然难道是拿来吃的吗?” 杜明茶四处去寻找玻璃瓶子,准备放置花,无意间看到桌子上红彤彤一摞,凑过去看,才发现是写好的对联。
红色的纸,裁好了,齐齐一摞,上面黑色的墨迹还没干。
她愣了下:“原来有呀,你怎么没贴?” “还没来得及,”沈淮与在倒水,“能麻烦善解人意的杜老师帮我贴一下吗?” 杜明茶将花朵仔细放在宽口玻璃瓶中:“那要看温柔体贴的淮老师能不能提供给我满意的午夜饭了。
” “我从希尔顿那边订了一份年夜饭,现在准备做一些粥和蔬菜沙拉,”沈淮与问,“唔,饺子还没定,你喜欢吃什么馅的?” “随意,”杜明茶插完了花,往白色风信子上淋了些水,浇在半开半合的花瓣上,“都听你的。
” 沈淮与去厨房中煮粥,杜明茶先拿小的福字,认真地贴在一些家具上。
最后一张,她拿到厨房中。
沈淮与正守在料理台前。
白色的衬衫,没有系领带,袖子纽扣打开,用袖箍箍起来,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
明明是极为正式的装扮,却系了一条——哦不,两条围裙。
看得出来他并不常下厨,围裙很短,他不得不系了两条。
杜明茶抿嘴笑了一下,她拿着那张福字,故意靠近沈淮与,在他眼皮子底下,倾身,微微弯腰,贴在光洁明镜的瓷砖上。
“我家会在厨房也贴一个福,”杜明茶说,“妈妈说过,这叫福气满堂。
” 以这个角度,沈淮与清晰地看到她胸前的洁白。
这条绿色的裙子领口开的低,如包裹白色玫瑰的绿色梗,包不住一团洁白,由着皎白玫瑰肆意盛开、怒放。
她身上也有淡淡的花香,或许是刚刚整理花朵时,被花朵侵染了气息。
沈淮与喉结微动,他说:“还说了什么?” “还说了些其他的东西……嗯?”杜明茶忽然伸手,抚摸着他的唇,“你的唇怎么这么干?” 触感柔软,杜明茶摸了一下,便低头,从自己裙子上的小口袋里取出一只润唇膏。
她拧开润唇膏,举着手,仔细地给他涂着唇瓣:“我帮你润一润啊。
” 润唇膏也是白玫瑰的味道,和她身上一模一样。
洁白的膏体在唇瓣上轻轻摩擦,杜明茶眼睛清澈,如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小溪。
“好像有些不够,”杜明茶将润唇膏仔细地收起,忽而攀住他脖颈,努力踮脚,吻上他的唇,只贴了贴,旋即离开,笑,“我帮你润润——啊!” 话音未落,沈淮与掐着她的腰,将毫不设防的杜明茶抱到料理台上,臀部接触到冰凉的瓷砖,身侧就是明晃晃的厨刀,闪着寒光,他刚刚正握着这厨刀,如今捏着她的腰。
沈淮与的手按在丝袜上,轻微的撕裂声,他扯开一道裂口,脆弱纤细的丝袜纹理经不起力道,柔软质地被扯开,破裂。
连带着她绿色的裙摆,领口处,也被手指扯开。
沈淮与按住杜明茶试图遮掩的手,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垂眼看着被他撕开的残破绿裙和丝袜,腰带上的银白色坚硬金属冰凉,把她腿侧肌肤硌的发痛、发红。
沈淮与声音低哑:“还不够湿润,再来。
” 温热的指尖触碰着丝袜的破洞边缘,他气息稍重, “要不要让我帮你也润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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